第113章 快樂嗎

面對羅斯特消失的身影，神秘人奔跑起來，幾乎在她動身的時候。

羅斯特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面前，手中的針刺揮了過去。

攻擊剛好落空。

羅斯特微微皺眉，再次利用瞬閃想要拉近和神秘人的距離。

卻見神秘人跳躍起來，朝著他的方向開了一槍。

羅斯特剛想躲開，卻見子彈落在他的腳下。

打偏了嗎？

【竟然打偏了。】

【神秘人竟然失手了。】

【果然還是羅斯特厲害一些，幸好之前壓的冠軍是羅斯特。】

安傾的眼神盯著屏幕中掉落在地上的子彈，顏色似乎不對勁，不像是普通的金屬質地，就像是……

「好漂亮啊。」

她的耳畔突然傳來在場眾多老職員們的驚嘆聲。

安傾回神看去。

只見無數細小尖銳的冰刺從子彈中猛然綻放出來，如同一朵朵絢麗的花朵盛開。

這些冰刺以極快的速度蔓延覆蓋羅斯特周圍的整個區域，將他裹挾在裡面，無法動彈。

羅斯特想要使用能核的力量，燃燒這些困住自己的冰刺。

不想那道身影很快降落到地面，收起手中的槍支，沖了過來。

來到那些冰刺面前，身影再次跳躍而起，腳尖輕盈地落在冰刺之上。

在那些冰刺還來不及承受她的體重，碎裂之前，借力二次跳躍，隨後在空中，腳重重地踢在羅斯特的臉頰上。

羅斯特的身體頓時飛了出去，像一隻斷線的風箏，無力落在地面。

他的身上出現了許多被冰刺貫穿的傷口，鮮血不斷湧出，染紅了身上的衣服。

羅斯特努力掙扎著想站起身來。

身影再次來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抓住他的頭髮，將他的頭拉起來，砸向旁邊的大樹。

「砰。」羅斯特的頭部與樹榦猛烈碰撞。

他頓時失去了意識，癱倒在地。

身影掰開他的嘴，拿出一支療愈師餵了下去。

身體的傷勢緩緩修復。

羅斯特睜開眼睛，抓起手中的針刺就要刺向面前的身影。

「咔嚓」一聲。

他手骨的關節被卸了下來，針刺掉落在地上。

幾名隊友終於意識過來，沖向莫沫。

「別動。」沙啞，聽不清男女的聲音響了起來，「我現在需要問一些事情，還不想對你們動手。」

說完，身影的身上散發出強大的職能威壓。

那些隊友彷彿看見了一隻凶獸。

偏遠的沙漠，巨大的黃色巨蠍張開滿是利齒的巨牙，剛剛還在和他們說話的人被一口咬碎。

身影身上的氣勢和那隻巨蠍身上的氣勢一模一樣。

他們顫抖地停止動作，不敢再動。

身影提著手中的人一步一步走向中間的綾舒。

「你……」綾舒有些不確定眼前戴著斗篷的人是否是莫小丫了？

「唉……」身影發出一聲悠揚的嘆息，手上多出一隻試管，裡面裝載著如玉色一般的液體，「喝下去，可以消除灼燒效果。」

綾舒警惕地看著眼前的人，沒有伸出手接。

「綾大丫，你看你這副死樣子，啥都不願意說，還在我面前裝冷酷，要不是我一直忍著，我真會揍你。」

熟悉的聲音脫去偽裝，和記憶里一樣明媚清脆。

綾舒聽著，不知為什麼有些紅了眼睛。

莫沫將凈化液塞到綾舒手裡，道：「都說借你肩膀靠一靠，還一個人死撐著，是不是那麼多年，我這個老大沒有了威信力，要不經常要我幫忙擦屁股的人連這點小事情都要瞞著我了？」

綾舒有些惱羞成怒：「莫小丫，我也沒有經常惹禍，讓你擦屁股。」

莫沫淡淡：「哦。」

「你這什麼意思……你……」綾舒說著說著，有些哽咽。

她低下頭顱，低聲道：「對不起，沒有保護好你給我的白雀。」

莫沫伸出手，「啪」一巴掌拍在綾舒的腦袋上。

綾舒愣住了。

「有沒有熟悉的感覺？」莫沫朝她眨眼。

綾舒剛想說話，感覺到頭頂傳來不輕不重的力度。

「我知道了，這些年辛苦你一個人堅持著自己心中的正義。」

莫沫微笑看著她，撫摸她的腦袋：「現在，不需要你一個人承擔，我在呢。」

綾舒眼睛有些酸，偏過頭，一滴淚從眼角滑過。

很累，真的很累。

差點就放棄了，可是她不甘心。

所以，即使跌到谷底她也靠著自己一點一點爬出去，進入王庭總部實習。

她要找羅斯特為白雀報仇，要讓他跪在她的面前，承認是他故意毀壞白雀的核心。

莫沫將手中的羅斯特像扔垃圾一樣丟在綾舒面前。

她道：「綾大丫，不用去管他的身份，也不用去管他背後的所有勢力，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給你撐腰。」

明明期盼的事情就在眼前，可是真到此刻，她卻有些不敢相信。

甚至有些膽怯，怕是一場夢，也怕連累莫沫。

莫沫知道她的想法，抬腳，面無表情地踩在羅斯特的膝蓋。

「咔嚓。」

羅斯特的膝蓋碎了。

「啊……」他發出痛苦的慘叫聲。

莫沫看著綾舒，歪頭笑：「看，就是這麼簡單，我幫你守著，你想幹什麼都行。」

綾舒深呼吸一口氣，點頭。

她此刻不想去問莫沫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厲害，為什麼會控制爆炸……她就想像從前那樣狐假虎威，弄死羅斯特。

綾舒喝下凈化液，身體中灼燒的痛苦瞬間消失。

她冷冷看向地上的羅斯特，問道：「當年，是不是你和陳老師做得局？」

羅斯特頭上布滿了因為痛苦滲出的細汗。

他此刻心裡還有些僥倖。

她們只有兩個人，只要……只要身體傷勢恢復。

「咔嚓。」劇烈地疼痛讓羅斯特整個身體抽搐起來。

他的另一隻膝蓋也碎了。

綾舒踩著他的膝蓋，又問了一遍：「當年，是不是你和陳老師做得局？」

「是，是……」羅斯特顫抖著承認了。

綾舒再次問道：「你故意毀壞我伴身槍械的核心，陷害我，目的是為了什麼？」

羅斯特遲疑了。

腿上再次傳來鑽心的疼痛，羅斯特面色蒼白，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滑落，

他掙扎著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綾舒。

或許是因為疼痛的刺激，亦或是這麼多年，都未能如願。

他不甘地說道：「為了讓你失去所有的光環，讓你成為眾矢之的，只有……只有這樣……你才能被掌控……」

綾舒聽到，冷笑反問：「被掌控？你想掌控我？」

就因為這個可笑的理由，白雀的核心碎裂，她被退學，承受將近一年多的痛苦。

綾舒心中的憤怒到達了極點。

羅斯特破罐子破摔，道：「是，第一次見面我就有這種想法，學姐總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似乎對什麼都不感興趣。」

「這讓我感到很不舒服。我想證明給你看，即使是你，也會有弱點，也會有人可以駕馭。」

綾舒眼中的寒意更加明顯

她反問道：「你所謂的掌控帶來的快樂，就是踐踏他人的尊嚴，親手摧毀別人的信念和理想？」

綾舒抬腳踩在羅斯特的胸膛。

「咔嚓。」羅斯特的肋骨在重力下碎裂，他的瞳孔緊縮。

「快樂嗎？」綾舒反問。

不等他回答，她一拳頭砸在羅斯特的臉頰上：「告訴我，快樂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