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高專一年級②
換好制服的五條悟終於姍姍來遲，甚至還在裡面穿了襯衫打底！
祁夜星不由得看向自己特意設計的可拆卸袖子，和裸露在外的腿，深深感覺自己和對方正在過兩個季節。
「我說，你們都不熱嗎？」，她坐在操場的地上，發自內心地疑惑問道。
穿著長袖+短裙+長襪的家入硝子：「不熱啊。」
穿著長袖+闊腿長褲的夏油傑誠實地搖了搖頭：「沒有感覺。」
「怪不得你家的員工要在學校里安裝那麼多——的空調，原來你這麼怕熱。」
衣服最厚的五條悟推推墨鏡，用相當誇張的語氣說道。
家入硝子：「等等，你的變化也太大了吧！和早上完全是兩個人！」
夏油傑：「脫掉和服是你釋放天性的按鈕嗎……」
「哈？」，五條悟疑惑，「我早上的時候難道很怪嗎？」
家入硝子：「早上的時候誰會想到你居然會用ore這種粗魯自稱啊。」
「超級怪哎」，祁夜星比比劃劃地補充道：「我是厭世臉，難道你也是嗎？」
「那不是本來以為你是小橘子嗎？」，五條悟壓低聲音，嘀嘀咕咕地說道。
他尚未入學時，便已然知道祁夜星的名字。
畢竟雖說御三家封閉，但各種商業往來還是必要的。
祁夜集團，便是家族長老口中出現頻率相當高的一個，因為其名下同樣做著咒具相關的生意。
彼時的五條悟聽著家族長老們的話，政治敏感度無限接近於零的他，看著那些或陰陽怪氣、或大發雷霆的表現，發現這像極了長老們面對政敵時的樣子。
長老＝老橘子，長老的政敵＝老橘子。
但由於祁夜星年齡很小，所以祁夜星＝小橘子。
數據帶錯、公式也不對的五條悟在心裡劃出等號，並得到這樣一個的結論。
不過，經過半天的觀察，他發現祁夜星並非想象中的那個形象，反倒看起來蠻有趣的，一副喜歡發獃又沒睡醒的樣子。
祁夜星摸了摸滿是雞皮疙瘩的胳膊，總感覺有人在背後蛐蛐她。
*
大家都是同齡人，經過兩個月後，他們很快混熟。
三年級的兩個前輩經常性出任務，學校里總是找不到她們的人影。
四年級和二年級壓根沒人，生源已經緊張到了不可比擬的地步。
因此，常駐學校的只有一年級四人。
「你知道嗎？六其實是一個無比邪惡的數字，永遠也達不到七的真實。」
祁夜星拿著從販賣機里買的草莓牛奶，繼續說道：「如果某一天我們中消失了一個人，那麼學校會有什麼後果我都不敢想。」
同樣拿著飲料坐在她身邊的五條悟相當捧場，「所以呢？」
祁夜星秒答，「我覺得高專需要再補錄一個學生，我覺得我的歐豆豆就不錯。」
家入硝子：「可你不是說過，你認識的那個小孩今年才三歲嗎？」
「三歲又怎樣呢」，祁夜星振振有詞，「小惠可以是三歲惠傲天！」
「我覺得他不會開心」，夏油傑吐槽，「話說有你這樣的姐姐，可真為他的未來而擔憂啊。」
五條悟興奮地攬住祁夜星的肩膀，「我覺得可以，我們去找夜蛾說吧！」
家入硝子：「夜蛾老師才不會同意這種事呢！」
*
鈴聲打斷他們的對話，四個人一路從操場轉移到教室。
這節課是文化有關的課程，據說是為了讓學生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
不過，高專的文化課老師相當倒霉，二十年如一日地碰不到一個願意聽課的學生。
今年也不例外，祁夜星早就自學過高中課程，五條悟的理科成績相當出眾，作為優等生的夏油傑和家入硝子也能輕鬆地將部分科目修到滿分。
是以，送走一臉萎靡的文化課老師后，幾人就商量著打算申請免修。
祁夜星：「說白了咒術師也不需要去考大學，就算真的要考大學，我也可以自己建一所。」
家入硝子率先舉手，「我同意，反正文化課也不是很有意思。」
行動派的五條悟已經喊來了作為班主任的夜蛾正道。
「老師，我覺得我們可以去掉部分文化課，你說呢？」，夏油傑露出自己工整的筆記，裝模作樣地點了點頭。
被四雙眼睛注視的夜蛾正道無奈答應。
「好耶！」，四個人立馬答應下來，一溜煙兒地離開教室。
看著活力滿滿的學生們，夜蛾正道也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
直到他看見課表。
「下一節課是我的課！」，他大喊道：「你們四個回來！」
「再見了老師——」，四個人回頭朝著他揮揮手，「我們今晚要去遠航——」
*
一路飛奔出學校的四個人哈哈大笑。
「所以，我們接下來去哪？」，家入硝子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煙，也不點燃地咬在嘴裡，問道。
祁夜星亮出手機，神秘地笑了一下，五條悟和家入硝子湊過去，發出「哇哦」的揶揄聲音。
夏油傑心生狐疑，也湊過去看，震驚地看到合照上面的人分別是他的冤種同期和他媽媽，後面還有他家的牌子！
天殺的，同期入侵到他家裡去了！
「星，你……」，夏油傑結結巴巴地問道：「你是怎麼找過去的？」
*
事情的發生是在一周前。
當時的祁夜星單獨去出任務，飽餐一頓的小七晃晃悠悠地走在她身邊。
這裡是任務地點附近的住宅區，祁夜星走得並不快，也就沒有錯過一個有著狹長狐狸眼、和夏油傑長相相似的男性。
她止住腳步，目送著對方走進旁邊的房子，思索兩秒后，上去敲了敲門。
「誰呀？」，溫和的女聲傳來。
祁夜星站在門口，回答道：「我是夏油傑的同學。」
「小傑的同學？」，房子里的聲音變得充滿驚喜，隨著略顯錯亂的腳步聲，夏油傑的父母一起開了門。
祁夜星將事情交代完畢，看著夏油傑一副遭受重大打擊的模樣，不由得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媽媽好溫柔哦」，她說道。
不知道想到什麼的五條悟哈哈大笑，並問道：「傑的家在哪？我們一起過去吧！」
夏油傑爾康手：「……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