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高專一年級⑤
當天晚上，祁夜星三人自然而然地留宿在夏油宅，並擠在夏油傑的房間里，準備玩點遊戲消磨時光。
多人之中最經典的遊戲自然是真心話大冒險，但由於裝備的缺失，最後，幾人共同商量出一個遊戲。
——「我有你沒有」。
提出這一建議的正是五條悟，他舉著手機，振振有詞地說道：「根據網上的說法，這可是增進彼此了解的大好遊戲！」
剩下三個人對此言論抱有懷疑的看法，但也沒有拒絕。
遊戲的玩法是每個人都伸出五根手指，按照順序依次說出自己做過但別人沒做過的事情，或自己有但別人沒有的東西。
其他人如果沒做過這件事情或者沒有這樣東西，就要彎下一根手指，最後剩餘手指多的人獲勝。
祁夜星問道：「獲勝有獎勵嗎？」
「這個……」，五條悟舉手，「等會結束的時候再說吧！」
夏油傑挑釁：「你是怕輸嗎？悟。」
「怎麼可能——」
家入硝子提議道：「不如最先出局的人為贏家跑三個月的腿，第二個兩個月，第三個一個月怎麼樣。」
這個提議被全票通過，於是五條悟率先說道：「五條家有個禁地，老頭子們警告說那是我永遠都不能夠踏足的地方。」
祁夜星期待：「所以——」
五條悟理直氣壯，「我當天晚上就進去了。」
家入硝子先是說道：「這種事情好像和遊戲無關」，又緊接著問道：「你都看見什麼了？」
他故意壓低語調，陰森森道：「那裡只有一個狹窄的入口……沒有任何守衛……夜晚還能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
「不要靠近這裡、不要靠近這裡——會變得不幸！」
*
彼時十二歲的五條悟：「我要進去。」
五條長老：「……」
他回想起家族相關記載。
初代六眼留下那件咒物后，特意叮囑後代六眼千萬不要去看，甚至為此設下禁制，偏偏每代六眼都是反骨仔，每代都闖進去看咒物，然後震驚+吐血+不信+無可奈何+再度設下一重禁制。
五條長老露出疲憊的笑容。
「哈哈，悟大人，想去就去吧，你做的選擇都有道理。」
*
「結果就一副畫，上面的咒力隨著時間流逝早沒有了，空空如也的樣子」，五條悟吐槽，「當時那傢伙一副很奇怪的表情，像是在罵『人怎麼能壞到一起去』。」
夏油傑：「這麼神秘的嗎？」，他彎下手指，遺憾搖頭，「我家裡沒有什麼畫。」
家入硝子也搖頭，反倒是祁夜星想起什麼一般說道：「祁夜家歷史挺久的，好像有個類似的地方……」
——雖然是系統生成，但卻是與演算法相符的結果。
祁夜星繼續說道：「那還是我九歲的時候，我在莊園里發現了一個被隱藏在森林裡的木屋，一點灰塵也沒有。」
「於是我就進去查看一番」，說著，她從小七的空間里掏出一幅畫，「喏，裡面有這麼一幅畫。」
其餘三人把腦袋湊了過來，滿是期待地看著祁夜星把畫卷打開。
上面赫然是四個火柴人。
似乎是用毛筆繪製，僅依稀能辨認出四個人都是長發，且畫的非常抽象。
祁夜星：「看，這樣就算是我也擁有了吧。」
五條悟眨著那雙蒼空般的眼瞳，「居然真的不是全新的紙張啊……」
「有點奇妙」，家入硝子舉起手，「我可以喝許多罐啤酒並保持清醒。」
酒量一般的夏油傑和祁夜星遺憾地彎下手指。
五條悟糾結，「我沒喝過酒，但我肯定相當強！」
家入硝子：「沒喝過酒的人不算數。」
祁夜星左掏掏右掏掏，拿出之前任務中輔助監督給的酒心巧克力，因為味道一般，這才留到現在。
「來試試吧」，她露出看好戲的笑容，「說不定會敗在酒心巧克力手上哦。」
五條悟被激起鬥志，一把將巧克力扔進嘴裡。
幾乎瞬間，他雙頰便染上紅暈，整個人暈乎乎地向後倒去，被夏油傑接住。
祁夜星不可置信：「啊，真敗啦？」
夏油傑目光獃滯：「……似乎是這樣子的。」
「太遜了吧」，千杯不倒的酒豪家入硝子評價道。
於是遊戲被迫終止，夏油傑把五條悟扛回自己的房間，祁夜星和家入硝子在客房入睡。
*
第二天。
祁夜星、五條悟神清氣爽地走出房門。
同步掛著黑眼圈的夏油傑與家入硝子呵呵冷笑：「……你們兩個終於醒了。」
祁夜星歪頭。
被迫當了一晚上抱枕、動彈不得的家入硝子：「我再也不會和星同處一室。」
夏油傑揉了揉自己被無意識的五條悟揍了兩拳的臉，「呵呵。」
五條悟矯揉造作：「哎呀，我昨天晚上不是故意的啦。」
夏油傑翻白眼：「yue。」
家入硝子：「真正的女子高中生不是我和星嗎？」
露出宇宙貓貓思維升華表情的五條悟微笑，「不可以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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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夜星一拳砸在他頭上，「達咩。」
開了無下限的五條悟，「哎嘿，你打不到。」
「回去就打一架吧，悟。」
「樂意奉陪。」
*
從夏油家離開時，夏油傑的三個同期是連吃帶拿的，夏油傑本人是疲憊無力的。
上一秒，他將母親準備的禮物交給夜蛾正道，兩個人言笑晏晏。
下一秒，操場那邊響起的轟然爆炸聲便讓夜蛾正道瞬間變了臉色。
很好，排除掉眼前這個，又在拆家的絕對是祁夜星和五條悟！
他怒氣沖沖地起身，朝著操場的方向衝過去。
「星！」
「悟！」
「你們兩個！住手！」
祁夜星充耳不聞，她一邊開著直死之魔眼，一邊拿著天逆鉾，瘋狂追殺五條悟。
被追的上躥下跳、到處瞬移、順帶著摧毀建築的五條悟同樣裝作沒看見夜蛾正道。
他在疾風驟雨般的攻擊里略顯狼狽，但還是很有閑心問道：「這是什麼咒具——」
因為有著天逆鉾輔助，應對無下限更得心應手的祁夜星大聲回答道：「是很厲害的特級咒具——」
「能夠終止正在進行的術式——」
她狠狠劈出一刀，不遠處的建築物轟然倒塌。
*
事後，兩人被夜蛾正道鐵拳制裁，並喜提三千字檢討。
檢討很快上交，夜蛾正道定睛一看，祁夜星交上來的那幾張紙，開頭赫然是「身為並盛中學的一員……」
她明明國中念得是鬼滅學園！上網隨機複製粘貼甚至連學校的名字都不肯改動！
而五條悟更加乾脆，乾脆地壓根沒寫。
夜蛾正道撥出電話，「硝子，星和悟人呢？」
家入硝子：「他們兩個已經被輔助監督接走去出任務了……」
夜蛾正道：「……」
這倆倒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