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賜良機
見何雨柱拿著肉過來了，聾老太顯得十分高興：「大孫子來了啊？剛剛曉娥和我兩個人分了一個蔥花燒餅，本來還覺得挺飽的，現在奶奶看見了你手上的這塊肉，肚子又餓了！」
何雨柱咧嘴一笑道：「那感情好，我這就是專程來給你做晚飯的，要是吃飽了不就顯得我忒多餘了？稍等一會兒，我這兒用不了多久就能吃上了！」
邊上的婁曉娥聞言翻了個好看的白眼，哼哼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何雨柱也沒慣著她，當即就嗆聲道：「婁曉娥，也就沖著老太太的面子，要不然就你家許大茂那孫子不幹人事的德性，我都不稀得跟你站在一個屋檐下面！什麼玩意兒啊！」
「傻柱！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何雨柱點點頭：「對對對，你嘴裡能吐出象牙來，張嘴閉嘴就是傻柱傻柱的，說話之前也不照照鏡子，你這德性能比我好到哪兒去？」
聾老太瞧兩人一見面就掐了起來，忙伸手把婁曉娥給拉住讓她坐到了自己身旁，苦口婆心道：「柱子廚藝好著呢！你不是一直都不服氣嗎？今兒個你也正好嘗嘗他的手藝，省得你總說我老太太替他吹牛！」
婁曉娥噘嘴道：「奶奶，不帶這樣的，你盡幫著他說話了！他剛剛還損我呢！」
聾老太繼續拉偏架：「那還不是因為你先說他的不是了？咱們坐下來好好吃頓飯，有什麼話不能心平氣和地聊一聊？」
眼見傻柱沖自己得意地挑了挑眉，婁曉娥又哼哼道：「傻柱，你別得意！我跟你說實話，就你這點手藝姑奶奶我還真瞧不上！我也不是沒吃過好吃的，行不行的，一會兒就能見真章！」
婁曉娥這話還真不是瞎說的，她親媽譚慶柔就是譚家菜正兒八經的傳人，論到吃，她們老婁家人那可都是行家裡手！
何雨柱聳聳肩膀：「得嘞，今兒個不給你露一手，你還真不知道馬王爺長几隻眼！」
「不過咱們可得先把道兒畫下來，一會兒要是我這廚藝還能入得了你的眼，到時候你可得自罰三杯啊！」
裝什麼大尾巴狼啊？
原身的廚藝就連部長吃了都誇好，還滿足不了你這一個小資產階級的丫頭片子？
更別提眼下的食材都是經過系統改造過的，那吃起來還不是一個賽一個的美味？
婁曉娥不信邪，挺著胸脯道：「罰就罰！你要是廚藝不精的話，我也不要你自罰三杯，你管我叫一聲姑奶奶，這事兒就算了了！」
看著她那鼓鼓囊囊的襯衣，何雨柱伸出個大拇指來：「行，夠地道的！趕緊過來！」
婁曉娥一愣：「幹嘛？」
何雨柱無語道：「合著你還真想吃白食啊？人老太太那是院里的老祖宗，吃現成我一點兒意見都沒有，你一個蹭飯的，不得勞動勞動？」
說著話，他手腕一翻，就跟變戲法兒似的，掌心裡就多了兩顆品相上佳的土豆來：「趕緊過來把這土豆皮給我颳了！」
見狀婁曉娥忍不住眼睛一亮：「誒，傻柱，剛剛那一手你是怎麼變的？」
何雨柱挑了挑眉：「想學啊你？」
婁曉娥點點頭，廚藝不廚藝的她還真沒抱什麼指望，可這一手戲法倒是真有意思。
何雨柱笑道：「不教！這可是壓箱底的絕活兒，留著以後逗我媳婦兒用的，教給你算是怎麼回事兒啊？」
婁曉娥氣得不行：「你不教，擱我跟前嘚瑟個什麼勁兒？」
何雨柱起鍋燒水，回嗆道：「這話說的，你又不是我媳婦兒，管得著嗎？」
婁曉娥氣得不輕，「呸」了他一口，伸手接過那倆土豆，氣呼呼地跑到屋子外頭的窗台上找碎瓷片去了。
這年頭老百姓家裡也沒什麼正兒八經的削皮刀，沒人買那個，家裡碗碎了，挑出來兩塊稍微齊整一點的碎瓷片，用起來一點兒都不矯情！
眼見兩人看似鬥嘴，實則都有些「打情罵俏」的味道了，邊上的聾老太樂呵的不行。
幾天不見，這乖孫子倒是長進了不少，看樣子好像是有點子開竅了？
一會兒自己少不得要多撮合撮合，最好能讓這兩人把生米煮成了熟飯，那自己今後可就有指望了！
這院里別人不知道婁曉娥的跟腳，聾老太那可是門兒清。
當初許大茂娶婁曉娥的時候她可是瞧得真真的，許大茂那個穿著中山裝的岳父不就是以前大名鼎鼎的婁半城嗎？
眼下雖然是新社會，不提倡地主老財、剝削人的那一套了。
可老話講了，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呢！
這老婁家那麼些個產業，哪怕是退居幕後當個小股東那都是一筆不得了的數目了。
眼巴前的還只有婁曉娥這一個閨女靠在身邊，到最後難不成那些家產還能落到別人手上去？
所以自打婁曉娥一進院門之後，聾老太就頻繁向她示好。
像剛開始小少婦連最起碼的家務活也干不利索的時候聾老太可沒少在邊上幫忙。
但凡許大茂跟她起爭執了，聾老太也是無條件地站在她這一邊，還仔細地吩咐她這院子里的人除了零星的幾個之外就沒什麼好交往的，德行那是一個賽一個的差！
婁曉娥也悄悄留了個心眼，得了聾老太的提點也沒全聽全信，可仔細觀察了一陣子，發現人老太太還真沒胡謅！
旁的就不說了，這院里的三個大爺里也有倆歪瓜裂棗呢！前院的三大爺家摳門都摳出家訓來了，至於二大爺，那就是純粹的一個官兒迷，自己不能升官發財就把脾氣全發泄到兩個小兒子身上了！
聾老太哪兒聾了啊？人耳聰目明的，看人准著呢！
要不然院里那麼多人婁曉娥就樂意和她親近？
只不過每回聾老太跟自己說許大茂這人不大行的時候，當局者迷的小少婦又選擇了戰術性忽略........
在聾老太心裡，眼前的傻柱人雖然混了點，但好歹有孝心，是個實誠人。
茲要是這兩個自己看中的年輕人走到了一塊兒，這一個有家底，一個有廚藝的，再加上兩人都尊著自己，那她以後的日子還不得起飛了啊！？
一想到這裡，聾老太樂樂呵呵地把自己的柜子最裡面僅剩的兩瓶汾酒給拿了出來。
今天也是巧了，這乖孫子跑過來給自己做飯，婁曉娥也在，正好許大茂還去鄉下放電影去了，可謂是天賜良機的獨處時候。
她可得抓住了這個機會，努力幫著兩人把這事兒給敲定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