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下馬威

陳小雨聽從了陳虎的建議，帶著倖存的人馬去了二弓山，二弓山與一弓山緊挨著，陳小雨他們只需要穿過一片原始森林，便能到達二弓山。

在去二弓山之前，陳小雨清點了一下人手，清點的結果是目前總共有大小土匪50人，其中大土匪有32人，小土匪有18人，這50人中，還有兩個女人，這兩個女人分別是徐大柱的娘和妹妹。

陳小雨給大土匪們選了一個年輕的隊長，叫徐保，今年22歲。

在選定徐保當隊長時，陳小雨對徐保說道：「給你七天的試用期，在試用期里，如果你的表現讓我不滿意，我便將你換掉。」

徐保是一個頗有上進心的年輕人，他聽了陳小雨的話后，便開始展現他的上進心了，在去二弓山的路上，他帶領著大土匪們沿路撿拾燒死的動物，等到達二弓山時，他和他的隊員基本上沒有空著手的，對此，陳小雨狠狠地誇獎了他一頓。

二弓山的山寨也建在山頂上，陳虎帶著陳小雨他們從後面上的二弓山，一路上雖然沒有遇見哨卡，但山寨的周邊建了不少瞭望塔，瞭望塔上有土匪在觀望，所以，陳小雨他們上山時，早就被瞭望塔上的人發現了。

等到了山寨門口，四周衝出來很多土匪，將陳小雨他們包圍了起來。

陳小雨打量了一眼圍著的土匪，對陳虎說道：「他們並不歡迎我們。」

陳虎沒有接陳小雨的話，他對圍著的土匪說道：「請告知你們的豹頭領，就說我帶著小雨過來了。」

他的話音剛落，山寨的大門被打開了，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霸氣地走了出來，他笑著對陳虎說道：「三哥，小弟來遲了，對不住對不住。」

說著，他看向徐大柱帶領的小隊，問道：「小雨是哪個，快快讓我見一見。」

陳虎將陳小雨推到他的面前，說道：「小雨在這裡。」

那頭領上下打量陳小雨，他一邊打量一邊說道：「不錯不錯，能從山火中成功地逃出來，還毫髮無損，真是不錯呀！」說著，他上來便要握陳小雨的手。

陳小雨靈活地避開了，那頭領皺了一下眉頭，他不死心，用上巧勁又來擒拿陳小雨的手臂，陳小雨迅速轉身，並且一肘砸向他的下腹處，陳小雨的動作非常快，那頭領沒有防備，被砸了個結結實實，他痛得捂住腹部勾下了腰。

陳虎見那頭領吃了虧，他連忙站到兩人中間，並且對陳小雨說道：「快住手，這是你小叔叔陳豹。」

陳小雨後退兩步，對陳豹說道：「既是小叔叔，就該有個小叔叔的樣兒，我們是來投奔你的，不是來受你氣的，你讓你的人用武器對著我們，是想攻擊我們，還是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

陳豹直起身子，他沒有接陳小雨的話，而是對陳虎說道：「三哥，你是怎麼教養的他，他這種一點虧都不吃的性子，將來如何成事？」

陳虎嘆一口氣，說道：「他還小，你別太苛刻，而且你也有不對，你幹嘛要試探他？」

陳豹冷哼一聲，說道：「還不是你在我們哥幾個面前把他誇的天上有地下無，我不服氣，便想試試他的脾性和身手，現在看來，他的身手沒話說，但這脾性卻太過剛硬，我不是很看好他。」

陳小雨聽了陳豹的話后，冷笑著對他說道：「我對你們豺狼虎豹軍也不是很看好。」

陳豹被陳小雨的話嚇了一跳，他問陳小雨道：「你在說什麼？」

他轉向陳虎，問他道：「三哥，他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身份的，是不是你告訴的他？」

陳小雨不等陳虎回答，接話道：「不是我爹告訴我的，是我自己猜的，你們雖然沒有豎軍旗，但行事作風卻與軍伍無異，而且普通的土匪不可能著軟甲，你瞧瞧這些圍著我們的人，不僅內著軟甲，你和我爹還以虎豹為名，我即便是不聰明，也能猜出你們的身份。」

陳虎無奈地對陳豹攤一下手，說道：「我早就告訴你們了，他聰明得很。」

陳豹悻悻然地點一下頭，對圍著的土匪喊道：「全都退下吧。」

於是，嘩啦啦一陣響動，圍著的土匪們一下子退了個乾淨。

陳豹等所有人都退走後，陪著笑臉對陳小雨說道：「小雨呀，是叔叔我看走眼了，你的確很聰明，也是一個好的，走走走，快跟我進山寨，我為你備了酒宴，一會兒我自罰三杯給你陪罪哈！」

陳小雨露出一個甜甜的笑，說道：「小叔叔不必自罰，是我這做侄兒的不懂事，衝撞了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且原諒我這一回，酒宴且先等上一等，您先給我找一塊地界，讓我手下的人有個著落，等將他們安頓好了，我才好安心地陪您吃酒兒。」

陳豹掃一眼陳小雨所說的手下人，見他們一個個烏漆麻黑不成樣子，便打心底里有些嫌棄，但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他叫來一名手下，讓那名手下將人帶下去安置。

不等那名手下發話，陳小雨便大聲沖自己人吼道：「全體都有，列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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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唰地一陣響動過後，烏漆麻黑的一群人迅速地站成了兩個隊列，小土匪們站在前面，大土匪們站在後面，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如果忽略掉他們身上的臟污，光看他們的站姿和精神面貌，還頗有些氣勢，就是吧，大土匪們身上都掛著大大小小的動物屍體，那形象看起來很有些滑稽。

陳豹看著這樣的一群人，他撲哧一聲直接笑出聲來，笑完后，他指著大土匪們身上的動物屍體，問陳小雨道：「這些是幹什麼用的？」

陳小雨淡定地回道：「當然是用來果腹的，小叔叔是軍伍之人，在困難時沒有吃過這些東西嗎？」

陳豹抽了抽嘴角，收起了笑容。

陳小雨接著說道：「這些東西雖然是他們撿來的，但也是他們的勞動所得，如今的大葉朝，很多老百姓都是食不果腹飢餓交加，小叔叔如今雖然上山當了土匪，但我知道您也不容易，所以在來的路上，我們的人便沿路撿了一些燒死的動物，一呢是為了自己果腹，二呢也是給您減輕一些負擔。您千萬不要笑話我們，俗話說窮家富路，我們都是窮苦人，在這種落難的時候，吃些燒死的動物並不算丟人。」

陳豹聽了陳小雨的話后，他的表情真誠了幾分，他誠懇地對陳小雨說道：「是我淺薄了，我向你道歉，你別和我一個武夫計較。」

陳小雨笑著說道：「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小叔叔雖是武夫，卻並不淺薄，淺薄的人是領不了兵的。」

當天晚上，陳小雨以茶代酒，敬了二弓山的頭領，也就是他新認的小叔叔陳豹三杯酒。

敬完酒後，陳小雨對陳豹說道：「小叔叔，李縣丞這一次雖然只燒了一弓山，但他絕對不會就此罷手，對此，你們可有什麼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