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邂逅與救贖

視線給到一個小時以前。

「目標確認，千羽學園高年部1年級蓬萊寺九霄。」

「彈藥確認，武器確認，出發。」

琪亞娜站在密密麻麻的人流中，只恨自己為什麼不能高一點，現在只能看到人的肩膀。

「手機快沒電了，所以還是要快點確認對方在哪。」

倒是沒有像洛雨當時的迷路，至少在半個多小時后，琪亞娜還是找到千羽學園。

「還好有個定位，不然這麼大的學校，要找到什麼時候去。」有些喘著粗氣的琪亞娜站在樓下，抬頭看向窗戶。

「唉，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電梯，這要是爬起來可是很累的。」

在樓下倒是看見電梯，不過，琪亞娜也是沒有趕上上行：「7樓啊！」

終於爬到7樓，看著樓道口斜對面的777號房間，琪亞娜抬手輕敲：「請問...」

「嗚啊。」

聽到裡面的驚恐的呼喊，琪亞娜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難道是崩壞提前爆發了？你不要怕，不要被死士咬到...」

說話間就把門踹開。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報錯！我用生命和靈魂書寫的代碼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面前紫色頭髮的女孩坐在地上，雙眼如同死寂一般。又猛地跳起來，衝到電腦前面：「冷靜，現在還不是慌亂的時候，一定是某處有著遺漏的缺陷等待著我去補充，來吧被詛咒的特異點！在此顯現出你的身姿吧！」

「呃，這個人，就是目標嗎？」琪亞娜有些無奈地看著她：「這是嚴重中二還是精神上有點...」

「嗯？你是...呵，居然能突破我的次元隔斷結界，看來不是普通人呢。」

「嘖，原來只是個中二病嗎，怪不得資料上說目標難以溝通。你就是蓬萊寺九霄嗎？」

「呵沒想到居然知道我的真名，沒錯，我就是天選之人，此世之救世主，蓬萊...」還沒等九霄說完，琪亞娜就抓著她往外走。

「唉疼疼疼疼，別用你的手抓著我。」或許是琪亞娜的手勁略大，疼的她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你別管了，只要知道我是來保護你的就好了。」琪亞娜稍稍鬆開一點，但還是拽著她快速的下樓。

也是在這時，手中的崩壞能探測器發出警報。第三次崩壞提前5分鐘在千羽學園教學樓爆發。

「快點，別磨磨蹭蹭的。崩壞爆發了。」沒有掛斷的通訊傳來聲音：「本次的律者經過推測可能掌握控制電磁波的力量，不久之…訊可…定，注……」

琪亞娜看著屏幕上的信號，從滿格到無信號，也是明白情況。

「快點走，晚點就來不及了。」琪亞娜拖著九霄往很明顯就沒有多少人的圖書館方向撤離。

伴隨著九霄喋喋不休，以及躲開剛被這個傢伙吸引來大量的死士之後，倆人終於靠近學校的邊緣。

可也就是這會功夫，九霄居然腦子一抽，又跑了回去。

還嚷嚷著：「別管我，讓我去把這個錯誤的分歧點糾正回來。」

在這兩人一跑一追的過程中，一個人影飛過來，砸在她們面前。

「這…」九霄有些呆住了，用手戳戳對方的臉：「小哥，你沒事吧。」

「別碰他，他已經被崩壞侵蝕了，疑似律者伴生體，能量級數檢測為200HW。」琪亞娜拉開九霄，舉起槍：「趁他還沒有，必須快點殺了他。」

「我艹，不是大姐，我們無冤無仇，為什麼一見面就要殺我？」洛雨費力的向一邊翻滾躲開這一槍。

頭一次見到這樣的，一句話都不說就要幹掉自己。

在洛雨想著脫身的辦法的時候，不少的死士也是圍了過來。琪亞娜看見堆成一團一樣的死士群，也不管洛雨了，抓著九霄就向外面突圍跑走。

「救我一救啊。」

洛雨看著兩人越來越遠，強忍著不適從地上爬起來，向著兩人跑走的方向跟著溜走。

不過死士倒是對他並沒有多少興趣，在跑路的途中，至少和撞到了十幾隻，但對方無視掉他徑自走開。

「完蛋，生化危機裡面就是喪屍不會攻擊同類，它這不至於把我當成同類了吧。」洛雨邊走邊想：「那我現在成啥玩意了。」

撩開衣服，身上只有一個紅紅的巴掌印，與正常人不同的也就是身上多處幾塊有些硬的東西，輕輕一捏就變成像石膏一樣的東西碎掉。

迅速處理乾淨身上的東西，洛雨倒是沒有管剛才的倆人。現在還是先要找到…

就在他還在往教學樓方向走的時候，天空的雲迅速捲曲，雷電的爆炸聲在其中響起。

另外一邊，在逃跑的路上，琪亞娜好不容易攔住九霄，可是她卻突然：「沉眠的斷罪之力！在以吾之名重生！顯現汝之神跡吧！」

好嘛，真就顯現了。

那一大團烏雲不是往別的地方去的，就是奔著這倆傢伙去的。

九霄卻十分張揚：「看到了嗎，琪亞娜，我成功了。哈哈哈！見識到了吧，凡人，這就是九霄大人真正的力量！」

琪亞娜倒是沒有聽九霄的中二發言，只是隱隱感覺這個雷電的不同尋常。

「崩壞能反應，居然可以達到扭曲現實力場的能力。」這種能力嚇到琪亞娜：「九霄，這篇雷暴雲一定是因為崩壞產生的，必須快點離開......」

一回頭，九霄人不見了，想了想，琪亞娜覺得這個傢伙一定是跑到雷雲那裡去了。

倒是沒用太多時間，琪亞娜就找到九霄：「你這傢伙，終於逮到你了。快離開這裡。」

「你這傢伙，冷靜一點，不要拿槍對著我啊！」九霄看到琪亞娜手裡的槍直直地指向她，躲開說。

「你要是在亂跑我就把你的腿打斷，反正我還是能扛著你離開這裡的。」琪亞娜收起槍說。

「你！」九霄氣結。

「等下。」九霄攔住琪亞娜，「我們必須找到那個少女，她就是這場末日的關鍵。」

「哈！？你在搞什麼，除了剛才那個傢伙勉強算是活人，這裡到處都是死士！」

「這是...算了，說了你也不信，總之相信我。」九霄抓著琪亞娜的手。看她這副模樣也不像是說假話。

在兩人說話間，兩個人影同步出現，一個是在他們後面好不容易找過來的洛雨，另一個人則是被九霄指出來：「在那裡！」

「都不在了......所有人都不在了......已經沒有牽挂了......」

「那個人不是死士，不過，有些奇怪......」琪亞娜拔出槍說。

「律者嗎？」洛雨在之前是知道這一類特殊生命體的存在，也是通過一些手段知道在現在被稱做什麼。

「你怎麼知道？不對，你來幹什麼？」琪亞娜才發現是剛才自己沒有機會處理的洛雨，不由得警惕起來。

「我說，咱別拿槍對著我好嗎？」洛雨舉起手，示意自己沒有武器：「你就不能拿你那玩意測測？」

「超出量程了。」琪亞娜看著屏幕上的high陷入沉思。

「話說你們認識她嗎？」琪亞娜抬起頭，看向兩人。

「我同桌，呃，算是暫時的室友吧。」洛雨心虛的摸摸鼻子。

至於九霄就說的很詳細了：「他是被稱作『雷電女王』的二年生雷電芽衣。」

「名字這麼中二嗎，還『雷電女王』。」琪亞娜吐槽。

「你是那個一年生嗎，又要來說什麼奇怪的預言嗎？」壓抑自顧自地說：「不過都不重要了，這裡很快就會徹底的毀滅。」

「不，不會的，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以救世主之名起誓！」九霄情緒有些過於激動，沖著芽衣大喊。

「救世主嗎，什麼都不懂還自詡清高，如果真的有什麼救世主，那我就來殺掉她。」律者說道。

霎那，一道雷劈向幾人。

「九霄小心！」琪亞娜推開九霄。眼看著就要被劈中，洛雨一腳踹在琪亞娜的屁股上，踢得她打了一個滾。

「你們無法阻止，我終將毀滅這個世界。」律者的聲音遠遠的傳來，但剛才的地方已經沒有人了。

「還好是新生律者，實力不算特彆強。」琪亞娜心有餘悸。

「的確，不然我面前的就是兩隻烤乳豬了。」洛雨出聲。

「沒事吧。」洛雨把九霄拉起來，對方剛要說話，卻見洛雨撇過頭：「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過，我不想聽。」

「現在我們最應該做的就是撤離。」琪亞娜說：「畢竟律者光靠我們是沒有辦法對抗的。」

「或許，之後會變成比地獄還慘烈的戰場吧。」

「不錯，看來你也領悟到了世界的真諦。」九霄的中二發言剛到一半就被洛雨堵住嘴：「行了，我要去見見她，你們要走就走吧。」

「你瘋了嗎？去見律者？」琪亞娜看著洛雨有些驚訝，畢竟那只是相當於送死。

「好，我也是如此的想法。去找到那個律者，然後拯救她，這才是救世主大人該做的事。」九霄一拍手就跟上洛雨的腳步。

「喂。」琪亞娜無奈：「我呢任務是帶你走，可不是帶一具屍體回去。」

「至少也要做個計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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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上。

做好計劃的三個人按照計劃就位。

九霄去喚醒芽衣本身的意識。雖然洛雨不認為她能成功。

「被厄運所包圍的不幸女王啊，就由我來拯救你崩壞的心靈吧。」九霄雙手打開，緩緩靠近。

「沒想到你還敢跟來，那就，死吧。」

九霄倒是不怕：「我並不畏懼死亡，死亡對我來說不過是生命的另一種存在方式。」

「那你還能殺了我？還是要做什麼。」律者終於正眼看向她。

「廝殺是不被神所允許的原罪，而我，是為給你帶來救贖而來。」九霄依舊維持這不快不慢的素的：「來吧，拋棄心中的陰霾，擁抱希望吧。」

「哈？」律者也是懵了：「所以你是來就自己的學姐嗎。不惜自身置於險地，還真是深厚的感情啊。」

「不過我就是背負她想要毀滅一切而產生的。」

「不，任何人都有陰暗的想法，我們都別命運所束縛，在靈魂不能自由的時候，自然就會產生黑暗。」

「算了，多說無益，給我死吧。」律者實在不想九霄的話，抬手就要殺了九霄。

「就是現在。」琪亞娜衝出來。

「什麼？」

琪亞娜體內的聖血對崩壞能的抑制作用瞬間起效，律者的影響越來越弱。

「出去.....從我的身體里......」

「你不是想要復仇嗎？那就給我安靜！」律者捂著腦袋。

「夠了，就這樣，讓我死吧。」

「等等！」「不好！」兩人驚住了。

「謝謝你們，你能讓我以人類的身份死去，永別了。」

芽衣從欄杆翻過去。

九霄的反應還是快於琪亞娜，而洛雨距離他們還是有些遠。

「抓住了。」九霄抓著芽衣的手：「快來幫忙。」

「放手，讓我去死吧。」

兩個人歸根結底還是女孩子，到底還是力氣不足。要是沒有洛雨在後面蠟燭兩人，光靠她們倆還是很吃力的。

「謝了，死士小哥。」

「不是，我有名字的。」洛雨聽著很是無奈。但還是沒有計較，只是站在芽衣的身邊，防止她再跳下去。

「為什麼，像我這樣的人，讓我死了就好啊。」

「每個人都有活著的意義，不要把所有的不幸都自己一個人背負啊。」琪亞娜抱住芽衣。

「還沒有自我介紹，我是琪亞娜·卡斯蘭娜，今天才轉來的轉校生，這位是蓬萊寺...」

「蓬萊寺九霄。剛開學我就知道了。」芽衣淡淡的說道。

「看來是完全恢復了。」

「欸，你是怎麼知道我的？」九霄有些疑問。

「剛開學的時候，在校門口你就說什麼此世之救世主什麼的，要說完全沒有印象那是不可能的吧。」

「那為什麼我每次搭話你都...」

「畢竟當時的情況你也知道，再加上完全聽不懂你說的話，如果回復了可能對我們都不太好吧。」

「太過分了吧喂。」

「噗嗤。」芽衣也是輕輕笑了一下。

「不許笑！」

「沒什麼，沒想到九霄這麼有個性，還是這麼可愛的樣子。」芽衣說。

女孩子的話題洛雨倒也不好加入進去，所以把自己帶來的包從樓下帶上來，裝備什麼的都還在這裡。

「可愛，不存在的，說是可恨到差不多。」琪亞娜憤憤地說：「倒是芽衣學姐笑起來是很可愛的呢。」

「哼，吾乃神選之人，才不需要理會你們這些凡人。」九霄抱著雙臂晃悠到護欄處：「對了，學姐大人可是和剛才那個傢伙關係很是不錯呢，上次我去搭話的時候，倆人可是手挽著手可親密了。」

「造謠不好。」洛雨說。

「對了，能告訴我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嗎，同學們都變成了怪物...」芽衣見洛雨和九霄要打起來，趕緊岔開話題。

但琪亞娜還沒有解釋，就聽到通訊：「琪亞娜，你在搞什麼鬼，不是說讓你們撤離的嗎，怎麼跑去和第三律者戰鬥了。

對了，逆熵已經先我們一步到了，趕緊撤離聽到沒有。」

「老爹你...」

還沒等琪亞娜說話，就聽到「轟隆隆」的聲音。

逆熵的機甲部隊已經抵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