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日談

距離洛雨進入到千羽學園的時間已經過去有一段時間。

如今的校園生活給人以不真實的感覺，多年不在學校生活的洛雨對於這種的生活還是不習慣。

「哎，中午去哪吃啊？要不要一起。」一個筆端點了點他，回過頭，只見到芽衣輕輕點他的手背：「中午沒地方去，也不想回家。」

是這樣的，芽衣的家裡畢竟因為雷電龍馬的事情，導致她性格變得孤僻。倒是洛雨的活躍漸漸影響她，讓她稍微變得有那麼一些笑容，當然，這絕大多數都是給洛雨露出來的。

「沒什麼想吃的，你想吃點什麼？」洛雨無力的趴在桌子上，面前的書直接把他埋進去。

「一會吃點…」

「不要辣的，腸胃不好。」

洛雨的腸胃不好是伴隨著自蘇醒以來的問題，只要吃酸的辣的冷的，就開始泡在廁所里。

而且這也引起過不少的關注，芽衣也是清楚的。

「一會兒去買點粥吧，你現在也吃不下什麼。」芽衣看著趴在地上哼哼著的洛雨，「愉快」的做了決定。

也沒管洛雨同沒同意，拽著他就走出教室。

也是因為下午開始就是雙休日，校園裡沒有多少行人。這兩人倒是沒有引起過多的關注，但還是有個聲音叫住他倆。

「哼哼，命定之人，我們竟於此相遇，這就是命運的指引，聆聽吾之教誨吧。」

「這，這人誰啊？」芽衣有些懵。

「好像還是個中二病晚期。」洛雨弱弱的開口。

「喂，你們別走，站住。」看到兩人沒有搭理自己，少女憤憤地衝上前要攔住兩人。

「讓開。」冷著臉的芽衣推搡開攔路的少女就要帶著洛雨走。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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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哈嘶哈。」被燙的呲牙咧嘴的洛雨吹著勺子：「就這根本吃不飽啊。」

「那要不，試試腸粉？」芽衣看著他，想到自己來親戚時選擇的食物，不由得問道。

「哪，走，去。」洛雨簡短的吐出三個字。

「喏，看看想吃點什麼樣的？」芽衣把一旁的菜單遞過來：「背面就有，剛才怎麼不翻一下看看。」

「當時也沒想起來這個啊。」洛雨無奈→_→。

芽衣：︿(￣︶￣)︿

「多笑笑嘛，笑起來挺好看的，為什麼不呢？」洛雨看著露出一絲微笑的芽衣說道：「老闆，來一份這個，加火腿雞蛋。」

在等待上餐的過程中，洛雨刷著視頻，一條「某地不明原因出現人吃人」的新聞吸引他的注意：「這個，怎麼和那個有點像啊。」

「嗯？確定不是炒作？」芽衣也看到這個新聞，有些詫異。

「估計是。」洛雨看著熟悉的特徵，並沒有告訴芽衣真相，畢竟自己如果說出來，被以為發燒是好的，要是進局子或者進精神病院那就完蛋了。

「好了，吃點吧。」芽衣把送上桌的腸粉推過來。

洛雨看到這個盤子，第一想法竟然是：這確定不是在餵雞？

一天多一直吃流食，終於來了份還算…算了，量少就量少吧，最起碼還有的吃不是嗎？

由於是休息日的原因，所以之後兩人都沒有課，那也就代表著還有一個下午的自由時間：「你下午有安排嗎？」

「有，要去弄一些東西。」洛雨收起東西：「你呢？」

「唉，不想回家。」因為家裡的變故，所以芽衣其實有些厭煩家裡的環境。

「嗯，算了，晚上約個地方，能別在家裡住就別在再家裡住了。」洛雨隨便點點，把手機上的預約消息給她看。

「這不是...」

「嗯。」屏幕上的是一家高檔餐廳，即使家裡還沒有這樣的時候，自己來這裡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

「好了，不要想那麼多，晚上見。」

「嗯，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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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雨回到住處，打開自己的電腦，在有著對於這個時代算是高維度的技術，所以他如果想查什麼東西還是比較容易的。

迅速入侵剛才新聞的當地網站，找到被刪掉的部分內容：「看來還真是啊。」

世界各地政府以及部分組織仍然在隱藏著崩壞的真實信息，而也是因為洛雨曾經經歷過不止一次，所以對於那個內容是極其敏感的。

「世界各國都在儘力隱瞞，但是可能瞞的下去嗎？」洛雨看到民間網站上大多沒有關於這類信息的報道，有些輕蔑。

「不過，這個時代對抗的組織貌似是叫天命，有時間接觸一下吧。」

關掉電腦，順勢躺在床上。想想自己的同桌，她家裡的情況著實有些複雜，自己現在沒有那麼多的精力處理各種的事，現在還是得過且過，有一天是一天。

「好無聊啊，算了，反正有她家的地址，要不下午過去看看？」

打定主意，洛雨選擇把自己埋進枕頭裡。

畢竟有幾個人能拒絕睡覺。（你們能嗎，反正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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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咚」

「快遞到了，請簽收。」

「放門口吧。」被吵醒的洛雨從床上爬起來，沖著門口大聲喊。

「可是，是到付。」

「**」無奈地爬起來，這年頭，還有人搞到付。（前一段時間刷到佛羅里達有個人把炸彈到處寄到付件，最後把自己炸死的可以看看）

「多少？」黑著臉，洛雨披著一件外套打開門。

「一百六。」

在快速的搞完這個麻煩的簽收，洛雨不由得想起來有人就是寄到付件，往裡面做手腳。

「嘶~，這咋整呢。」一想到那個炸彈事件，自己著實有些害怕，於是...

「這就炸不到了吧。」洛雨從自己帶來的裝備里找到一件遙控式的拆鐵絲網的小玩意：「試試。」

躲到最裡面的房間，把快遞扔到門口，用小機器人一點一點的靠近，拆開...

裡面的確沒什麼危險品，只有一個有些...呃，奇怪的，玩偶。

「靠，這是誰搞的惡搞啊。」洛雨╰（‵□′）╯

看著奇醜無比的東西，洛雨不由得戳了戳，卻見到它「嘭」地一下炸開，一堆懶人沙發裡面那種填充物飛出。

好了，保潔阿姨有的忙了，這玩意可不好處理啊。

在想了想之後，洛雨還是找來吸塵器試試處理。

......

半小時后。

「不整了不整了。」洛雨徹底擺了，拿上鑰匙直接走出房門。

「時間還早，去找她吧。」

由於擔心被交警盤問，洛雨掃開一輛共享電車，徑直駛向說遠不遠，但絕對算不上近的別墅區。

包里除了習慣性帶上的手槍和刀，還是帶上一份比較精緻的禮物。

路上，依舊是車水馬龍，和以往並無異同。往來熙熙，絡繹不絕。

路上的景色洛雨倒是無心去看，一種有些不知名的情緒湧上來。

「還好，已經走過一半了。」看著導航，就剩下不過區區十公里，他加速前進，直到...

「那邊那個，靠邊停車。」

「你好，呃，怎麼了？」

「小孩，騎車為什麼不戴頭盔。」

「呃，那個...」

「算了算了，家長電話，讓他們來接。」

「有沒有可能我...」

「要是成年了罰款50。」

為了節省時間，洛雨乖乖交上50的罰款，接受了十多分鐘的批評教育。

在到達芽衣家裡的時候已經下午四點多了，要是沒有路上發生的事，估計能早上半小時，想被交警查，路上遇到封路維修之類的。

「都說了多少次了，現在的你可算不上大小姐了，我現在連工資都拿不到，還伺候你。」

還沒進屋，剛進到院子里洛雨就聽到裡面的爭吵，聽這口吻，像是保姆之類的人。

也是，現在她算是孑然一人，有恰逢家道中落，這種情況下，過慣了大小姐生活的，恐怕是難以是接受這樣的落差。

「我說了多少次了，既然你嫌棄，那就不要再來了，永遠都別來，這裡是我家！」又是一陣東西摔打的聲音。

洛雨不由得嘆氣，看來芽衣家裡的狀況原比自己想象的複雜，把原本拿出的禮物收回包里，想了想，自己現在的狀態也是不太行，便把槍放在外套內側肋下的槍套里。

「你好，有人嗎？」洛雨深吸一口氣，按響門鈴。

剛退開一步，就通過門邊的小窗看到一個玻璃瓶飛向門，砸得粉碎。

見沒有人歡迎自己，也沒有人來開個門。洛雨退後幾步，直接選擇踹開門。

嗯，結果是他自己倒摔在地上。

試了好幾次，才勉強撞開門。玄關處雖然亮著燈，但視線所及之處沒有看到人，客廳里只有一片狼藉，一地的酒瓶和垃圾。

也是，身為前大小姐的芽衣，怎麼會主動收拾。

而異響多是從廚房裡傳出來的。悄咪咪摸到廚房，裡面芽衣自己抽噎著，切著什麼蔬菜。

再沒有人願意幫自己處理生活上的事，只好自己動手解決，這恐怕也是沒，明明沒有在學校生活過，卻硬要強迫自己適應下來吧。

「嗨，說好了，要去哪裡吃的，怎麼自己在這裡自己做呢。」

洛雨輕步走進去，輕輕按住她的手。

「這是怎麼的，門怎麼壞了。」

「你有事。」洛雨沒有看淚眼婆娑的芽衣，回過頭看向玄關的方向：「還是說，你想...」

倒是沒有說出口這個「死」字，但，手已經往衣服里的槍摸過去。

「有什麼想帶的需要帶的去收拾一下，我在這裡等著你。」洛雨解下壓抑的圍裙：「今天看看，如果可以的話別在這裡住了，找個酒店自己好好休息一下，實在不行就...」

這是一個黃臉婆怒氣沖沖地衝進廚房：「你?*********。」

洛雨扶著芽衣的肩膀，推搡開黃臉婆把芽衣送上樓。

「沒事，去吧。」

看著走上樓的芽衣，洛雨回過頭斜眼瞥向那個黃臉婆：「說吧，你想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