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入四合院

時近中午太陽當空，氣溫終於從零下艱難的提升到了零上七八度。

安頓好了去年剛剛降生的孩子，楊瑞華端著塞滿了臟衣服的木盆出了家門來到院子水龍頭下趁著氣溫暖和準備開始清洗衣物。

水龍頭下，已然有那婦人蹲著身子在那洗刷，聽到這邊腳步聲，她扭過頭來見到來人笑著打起了招呼。

「瑞華，你也出來洗衣服啊！」

「是啊！平安他娘你也洗衣服啊…」

「可不是！現在天氣暖和些不洗衣服還幹啥…」

「也對…」

婦人名叫金秋男，今年已經三十一歲。

家就在她家隔壁，兩家關係處的還行，往日中雖沒有多少往來，可閑日中也沒少聚在一起閑聊嘮嗑。

家中除了男人外，就只剩下一女一兒了。

女已十二，兒子卻才四歲。至於其中的原因太多，在這個時代也很是常見，這兒也不多說了。

「楊同志，金同志，洗衣服呢！」

兩人一邊閑聊一邊洗衣服之際，伴隨著腳步聲，略微陌生卻又有些熟悉的呼喊從一旁響起。

「啊！是李同志啊！」

順著聲音扭頭，當兩人看到大步流星進入院子的是李叔后，兩位婦人連忙起身，一邊胡亂將手掌的水珠在身上蹭干一邊熱情的與他打招呼，可兩人的目光卻很快的轉移到了緊跟在李叔身後的一老一少身上。

好吧！重點不在於老少。而在於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體格高壯的卻很是嚇人的戴郝仁身上。

嗯。準確來說是他肩頭扛著的那小半扇豬肉上…

這年頭雖說還沒有進入計劃經濟時代，可普通人家都是苦哈哈，一年到頭也吃不到幾次肉。

乍一看到這至少四五十斤的大肉，她們綠油油的眼珠子被死死的拉扯吸引著也是理所當然的。

「哎呀媽呀！這位同志好高好壯！…這兩位同志是？…」

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兩人，吞咽了口唾沫。

待回過神來，先感慨了一下戴郝仁的高大健壯，而後臉上露出好奇開口向李叔發出詢問。

「這位是戴郝仁。是戴三牛的後人還有全體村民一同推薦過來繼承工作與遺產的好同志，這位是戴家村的老村長。」

李叔回答很是簡潔幹練。

「哦！是這樣啊！」

兩人恍然。

「郝仁，這位同志是楊瑞華，家就在你家對面。你就叫她楊姨吧！」

「楊姨你好…」

「郝仁你好，你好…」

「這位同志是金秋男，就住楊同志家隔壁…」

「金姨你好…」

「你好…」

在李叔介紹下，雙方相互認識了一下，雙方也沒有什麼矛盾，氣氛很是和諧。

眼見雙方認識完畢，李叔就拉著戴郝仁來到前院兩間廂房前，一邊掏出鑰匙打開房間，一邊開口介紹：

「郝仁，這間是你三牛叔留下的房間，隔壁這間就是廠里給你安排的房間。你自己收拾一下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從未見面就已退場的三牛叔房間不大也不小，大約三十多個平方。再加上隔壁的房間，那就足有七十個平方左右了！

對這兩間房子，戴郝仁自然很是滿意。

「麻煩李叔了，李叔慢走。」

送走了李叔，感受著院子中正偷偷摸摸好奇望著自己的諸多目光，戴郝仁這才想起了正事，又提著那小半扇豬肉來到還湊在一起一邊洗衣服一邊嘀嘀咕咕的兩個婦人面前。

一米八八的大高個本就壓迫力十足，現在更逼近到正坐在小馬紮上的兩個婦人跟前，那可怕的壓迫差點讓兩個婦人喘不過氣。

「郝…郝仁…你…有…有什麼事情么？」

先前有李叔在，她們還沒有這種感覺。

可肚子面對戴郝仁時，即使他臉上依舊帶著憨憨的笑容，可現在兩人內心就不知為何很是惴惴。

「兩位阿姨，我不是剛剛搬到這兒么？」

感受著兩人眼眸深處對自己的畏懼，戴郝仁並不在意，憨厚笑著撓著頭的他隨意的將手中提著那小半扇野豬肉在兩人面前晃了晃。

「我這不是想要和大家打好關係么，我來自鄉下也沒有什麼好東西，手中現在也就只剩下著小半扇野豬肉了。我準備晚上請大家吃一頓，順便相互認識一下，你們看？」

聽完了戴郝仁的話語，不僅僅只是院中洗衣服的兩人，連同躲在家裡豎起耳朵偷聽這邊談話的不少人眼睛都是猛的一亮。

「真的？」

楊瑞華看了看被戴郝仁隨意提著那半扇野豬肉，她的嘴角都快有淚水流淌而下了。

如今雖說距離她家零費六人口陣容還差一位，還有一位今年才剛剛兩歲牙都沒長齊。

可閻家的家風早顯，面對家中越發壯大的人口，閻埠貴早已展開了他那百年省錢大計，為了省錢一年到頭也吃不到幾次肉。

如今聽聞這新來的鄰居竟然要請客，還是用那麼大小半扇，至少有五六十斤肉請客，她怎能不激動！

「那當然！十里八鄉誰不知道我戴郝仁一口唾沫一個釘！這肉你們拿著！等晚上直接都給做了！」

戴郝仁好似感覺到了有人懷疑自己，他一手將自己胸脯拍的砰砰作響，隨手就將那小半扇野豬肉遞給兩人。

楊瑞華連忙起身想要將那肉接過。

可她原本力氣就不大，日常更就只吃一些棒子麵窩窩頭，每天基本上就是六成飽，每晚都要早點睡覺，否者就肚子就要造反的那種。

就算她伸出雙手想要將那肉抱起，可那沉重的分量還是壓的她向前一個踉蹌。

要不是戴郝仁反應過來及時提了一把，楊瑞華非摔倒在地不可。

只是對此楊瑞華並沒有在意，反而因為這塊肉分量十足從而越發高興。

重點好啊！越重越好！

這肉越重，他們一家子今晚能夠吃到的不就越多？

穩住身形的她內心還在美滋滋呢！

「戴郝仁？總感覺有些耳熟啊…」

遲了一步也已然起身的金秋男，看見她穩住身形微微鬆口氣的同時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皺著眉好一番疑惑的喃喃低語。

腦海中靈光一閃，終於想起了一切的她，驀然仰頭眼中閃過驚愕與喜意，話語中更帶著滿滿的不可置信。

「呀！你…你是戴郝仁？戴家村那個戴好人？」

伴隨著她這陣驚呼，因為前院這邊的響動從而將注意力轉向這邊的不少人，在微微一愣略微沉思回想到了什麼，他們臉上也紛紛露出驚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