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玩石頭的原始人

第2章 玩石頭的原始人

曾樹一聽自己被退婚,那叫一個詫異。

「這麼小就有對象,一定是娃娃親,哥哥我是崇尚自由戀愛的,絕對不會因為沒感情的娃娃親退婚而自殺的。不可能!」曾樹瞪大了眼睛,使勁地搖著頭,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不是的,你們不是娃娃親。是前年青臉部落的高鬼長老來部落交換藥材時,你看上了人家的女兒死活要娶人家做老婆。

阿爹當時是部落的狩獵隊長,實在拗不過你才厚著臉皮去提親的!」妹妹著急地跺了跺腳,提高了音量說道。

「前年?那我才多少歲。哦……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女孩氣質出眾、貌美如花。

我一定是被她的美貌所惑!」曾樹挑了挑眉,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期待的笑容。

「不是的,那女孩又黑又壯,滿身肌肉,大腳比我腰還粗,齙牙斜眼,一身毛茸茸的,臉上還有刺青。」妹妹撇了撇嘴,眉頭擰成了一團,邊說邊比劃著。

「不會吧?刺青還說的過去,可這相貌,這身材。就這條件我還能被退婚?」曾樹的笑容瞬間僵住,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身體的原主人審美有點畸形啊!原始人的強者崇拜嗎?

「其實去年阿爹去世后他們就想退婚了,上個月他們正式捎話來說:你太弱了,配不上她,她一隻手都能把你打趴下。

叫你不要異想天開了,她將來要嫁的可是大英雄、真男人。」妹妹低下頭,聲音越來越小,眼睛里閃爍著淚花。

「後來一個月你都渾渾噩噩的,跟丟了魂一樣。

大家都說,野豬襲擊部落時,你是自己想死,空著手去送人頭的!」妹妹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曾樹。

「不會的妹妹,你要相信哥,像那種身材和長相哥肯定看不上。

你就瞧好了,哥可不是一般人,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在眾人面前啪啪打他們的臉,誰瞧不起我們就打誰,讓所有小瞧我們的人都後悔。

等哥長大后,高低娶個熱巴回來給你當大嫂!」曾樹拍了拍胸脯,自信滿滿地說道。

「熱巴是什麼?」妹妹用手背抹了抹眼淚,好奇地問道。

「熱巴就是……女神,宅男女神!」

「宅男女神,沒聽大祭司說過有這樣的女神吶?」

「你個小屁孩,沒聽過的事情多了,反正就是非常漂亮的大美女!」

原始社會,原始社會好哇!以我二十一世紀的專科畢業生,還不得分分鐘成神?

到時候是做神棍還是做首領呢?

嘿嘿,無所謂,等一朝權力到手,暴兵、暴人口、暴裝備……指揮千軍萬馬,爭霸天下……哇哈哈……呃……好冷!這原始社會的天氣,還真是任性啊!

「妹妹,這麼冷的天,為什麼不烤火?」曾樹凍的直哆嗦。

「沒有火了,因為當時大家都在忙著驅趕野豬,沒人顧得上照看火種,結果全部落的火都熄滅了。

哥,沒有了火,我們會不會被凍死、餓死呀?」說著說著,小女孩蕾蕾的眼眶又濕潤了,眼看就要哭出聲來。

「沒有火就生火啊!部落里難道沒人會生火嗎?」曾樹滿心疑惑,忍不住大聲問道。

「生火?人怎麼可能生出火來呢?火是絕對不可能生出來的。

大祭司說,火是雷神賜予我們的,那是神聖的聖火。」蕾蕾詫異地看著自己的哥哥,一臉堅定地訴說著。

好嘛,居然連生火都不會。這得是多麼原始的部落啊。

「火種丟失后,部落里的人就沒有嘗試想想辦法嗎?」曾樹繼續追問。

「想了,酋長阿根叔的兒子帶著四名勇士去了最近的黑石部落求取火種,可到現在都還沒回來。」蕾蕾低垂著雙眼,神情落寞地說道。

就在這時,曾樹的肚子發出「咕咕」的響聲,他已經昏迷了好幾天,滴水未進,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還有吃的嗎?」

「有,還有肉乾和糧食,水都結冰了,因為沒有火,沒辦法燒水,也沒辦法烤食物。」蕾蕾無奈地說著,從身邊的竹簍里掏出一塊黑乎乎的東西,那東西硬邦邦、髒兮兮的,根本看不出是什麼肉。

曾樹拿到手裡,頓時就沒了食慾。但是腹中強烈的飢餓感實在難以忍受。

無奈之下,他只能閉著眼睛,強迫自己咬了下去,硬得直硌牙。他艱難地把肉乾嚼碎咽下,好不容易把整塊肉乾吃完,這才感覺稍微好了一些。

這時,遠處傳來「咚——咚——咚——」的沉悶聲音。

「那是什麼聲音?」曾樹好奇地問道。

「這是木鼓聲,酋長阿根叔在召集大家到祭祀洞開會。應該是求取火種的勇士們回來了。我們快去看看吧!」蕾蕾一臉激動,興奮地說道。

曾樹艱難地從草堆上爬起來,腦袋還是有點暈乎乎的。他打開那扇簡陋不堪的木門,一股寒冷刺骨的寒風猛地撲面而來,令他不禁打了個寒顫。好大的雪呀!

曾樹是南方人,雖然小時候曾見過雪,但從未見過如此大的雪。

積雪已經堆積得很厚了,一腳踩下去,直接沒過了小腿肚。

環顧四周,目光所及之處,儘是這種低矮的土房子。除了房子,最多的就是柴垛,隨處可見,數量眾多。

部落的北面有一座不算高的山峰,那木鼓聲正是從那個方向傳來的。

「哥,等等,你是部落勇士,去開部落大會,要帶上你的武器。」蕾蕾放下懷裡的小黑狗,快步追了出來。

曾樹看著蕾蕾手裡的武器,一時竟有些無語。一根長矛、一把斧頭和一把刀。

長矛是用堅硬的木頭製成的,矛頭綁著一塊黑色的石頭,看起來鋒利無比。

斧頭是石斧,刃口也打磨得非常鋒利。

刀是骨刀,應該是用大型動物的腿骨精心磨製而成的,握把處用皮繩細緻地包裹纏繞著。

部落里的人三三兩兩地結伴而行,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匆匆走去,他們邊走邊低聲交談著,神色匆匆。

他們的服飾和曾樹兄妹相差無幾,都穿著用各種動物皮毛製成的帽子、衣服、褲子和鞋子。

每個人的腰上都掛著一把骨刀。男人們手持武器,女人們則空著雙手。曾樹還看到了一些手持弓箭、腰挎箭囊的人,弓是單體實木弓,又長又大,箭囊里的箭頭看不到,大概率不是石質的就是骨質的。

看得出來,拿弓箭的都是身體強壯的成年人,想必應該是部落里的頂級戰力吧。

這是妥妥的新石器時代呀!新石器時代的人怎麼還不會生火呢?

以前讀書時,老師曾告訴曾樹,鑽木取火是中國遠古時期的燧人氏發明的。

燧人氏距離曾樹生活的年代有一百多萬年,那可是舊石器時代。

老師說舊石器時代的標誌是使用工具、打制石器、生火吃熟食,而新石器時代的標誌是磨製石器、制陶和農業。

老師教的當然沒錯,但這裡存在一個理解誤區。

燧人氏是中國最早發明了人工取火的人,這一點毋庸置疑。

但並不是燧人氏發明了人工取火后,全人類就自動擁有了這項技能。

人類的文明發展進程是不同步的,有早有晚,晚的甚至能晚幾十萬年。

比如,西班牙殖民者駕著帆船扛著火槍入侵南美洲印加帝國時,印加帝國還處在石器時代,甚至在用活人獻祭。

20世紀八十年代,在非洲和南美也還有很多的原始部落。

這些部落有一半還處在新石器時代,而在這些新石器時代的部落中又有一半不會制陶,還有少數的部落不會生火。

這就出現了一種奇特的現象:人類在歐洲戰場上飛機大炮打得不可開交的同時,非洲叢林里的兩個部落卻為了爭奪火種用木棍互戳。

這生動地展現了人類文明發展的不平衡性,也讓我們更加深刻地認識到文明進程的複雜與多樣。

「咚——咚——咚——」木鼓聲持續不斷地響著。

曾樹在雪地中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大家的腳印,艱難地跋涉前行。

不久之後,來到了山下的一片廣闊廣場。廣場面積很大,整個被厚厚的大雪覆蓋著,中央豎立著一根高大的圖騰柱。

圖騰柱上雕刻著花、草、樹、藤蔓等圖案,這圖騰極為複雜,曾樹看了半天也沒搞懂,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正對廣場的山上有著大大小小十多個山洞,其中最大的那個就是祭祀洞。

祭祀洞比廣場高出近兩米,洞口直徑足有20多米,能夠看到裡面人頭攢動。

洞口橫卧著一根巨大樹榦。

在這冰天雪地的大冬天,有一個滿臉鬍鬚的兇悍野人。

那鬍鬚猶如鋼針一般,根根挺立,盡顯粗獷與野性。

他赤裸著上身,一塊塊結實的肌肉如鋼鐵鑄就般隆起,每一塊都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古銅色的肌膚在寒風中散發著原始的力量。

卧槽,這猛男要是去到酒吧跳舞,那必須是全場的焦點。嗯,適合賣勾子!

這猛男正用木槌用力地敲擊著樹榦,那陣陣鼓聲就是他發出來的,這便是木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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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酋長被退婚,岳父還要打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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