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心我打你！
「問題是人家儲物袋不會這麼臭啊。」小胖子真的生氣了，「這麼臭的儲物袋，我自己不僅要自封嗅覺，嗅不到外界的氣味，增加行走在外的風險，還會讓我的形象大打折扣。我不要面子的啊？」
「我們整日灰頭土臉的在外行走，哪裡有什麼形象可言？」李明珠一臉不贊同，「年輕人，聽嬸子的沒錯，實用才是硬道理。」
小胖子斜睨她身後的背包，似笑非笑：「你自己都不願用來當儲物空間使用，寧願背著個破布袋……你怎麼好意思說的出實用就是硬道理這種話的？」
李明珠：「……」
穆溪雲道：「我們是缺錢用，所以才賤賣的。」
「得了吧。」小胖子一把推開他們，「不要再耽誤我狩獵，若不是看你們兩個女人，我早捶飛你們了！」
銷售失敗。
李明珠默默的看著小胖子走遠，挫敗道：「小雲兒，這已經是第五個客戶了，我們還能賣出去嗎？」
穆溪雲也沉默了。
思索良久，她道：「娘，我們不能再寄希望於來往的修士了。」
逃入無人區后，她花五天左右的時間養傷，勉強能行走，便外出覓食，並嘗試碰運氣找過路的修士售賣長劍。
無人區本就荒涼，能碰到外出覓食的修士並不容易。
這裡靠東安城還算近，三五天就能碰上一個，若再遠一些，估計十天半月都碰不到一個。
如此蹉跎下去，她就要十五歲了。
十五歲之後才突破至練氣一層，並搞到一萬靈珠，
望神山會直接判定此人天賦、能力、氣運不行，根本就不會收。
這就好比女方向男方要彩禮。
一個男人，如果他弄不到當地認為的合適彩禮，大家就會覺得女方嫁過去過不上好日子。
要麼是這個男人能力不行，要麼是這個男人的家庭、人緣不好，成個親別人都不願意搭把手借點錢。
當然，這是建立在彩禮價格合理的基礎上。
經過多年的實踐，望神山給出的一萬靈珠，就是合理的價格。
李明珠道：「可是我們每天這樣一點點的攢，根本攢不夠啊，加上你的項鏈，我們都沒有運氣好一些，撿到比較奇特的垃圾進行合成。」
這些天，穆溪雲每天都會用掉合成的一次機會，的確合成出來的東西都非常雞肋，自己用都嫌膈應，更別說賣出去。
穆溪雲沉吟許久，道：「我記得，現在是獨角牛遷徙的季節吧？他們會經過東安城二十裡外的蘑菇河。」
「你瘋了？！」李明珠瞪圓了眼睛，「一頭獨角牛的價格的確是在一萬五到三萬靈珠之間，可他們是成群結隊行動的！」
李明珠越說越激動：「更別說，成年的獨角牛，都是練氣一層巔峰，甚至是練氣二層，領頭牛更是練氣二層巔峰！」
「您還能找到其他更合理的方案嗎？」穆溪雲反問。
雞、鴨、鵝、兔、狐等小凶獸，一隻的價格不過在幾十靈珠，且還不是能隨意碰到的，三五天也獵不來一隻。
除開他們每日要消耗的食物，兩個月後能攢到一千靈珠就算幸運。
「可是……」李明珠猶猶豫豫想反駁，「很危險。」
「這個季節，想獵殺獨角牛的人不少，我們可以找人合作。」
「一個牛群，數量少說也在百頭以上，我們能找到那麼多人嗎？何況想去獵殺他們的，也大多是練氣一、二層的小修士，我們的勝算不大吧？」
「先過去看看吧，我們不能再浪費時間了，路上能碰到人，還是會繼續推銷我們的這柄劍。」穆溪雲一錘定音，「我們要做兩手準備。」
「好吧。」李明珠只能點頭。
穆溪雲從懷中拿出一張地圖。
這是東安城附近無人區的地圖，早在李明珠外出覓食之初，就在商匯購買好的。
蘑菇河距離東安城二十里地，距他們所在的位置約十里地。
辨認了一下方向，穆溪雲拉住李明珠的手，道：「我們走。」
距離東安城十里地的位置，空氣與棚戶區差別還不算大。
深入到十五里地時，就明顯看的到，空氣有飄著細微的浮塵，陽光射進來，都有受到阻礙。
四處都有些灰濛濛的。
道路兩旁的樹木較東安城附近矮小許多，樹葉不夠綠，花兒顏色暗淡，草兒黃綠相交，處處顯出頹敗之勢。
「小雲兒，你有沒有覺得，身體的負擔加重了？」李明珠攥緊女兒的手，另一手不斷的揉搓自己的臉。
她感覺臉上附著的髒東西似乎更多了。
「望神山建議練氣一層活動的範圍，就是城池附近的十里內，現在超出了範圍，我們的身體自然超負荷了。」穆溪雲面色平靜，「如果您覺得實在不舒服，就用靈力逼一些雜質出體外吧。」
「算了，等實在難受，我再逼出雜質吧。」李明珠搖頭，「太浪費靈力了。」
他們省著用，半個月前還是將補靈丹用完了。
後來找過路的人購買，價格比在東安城的商會貴了兩成呢。
她捨不得用。
穆溪雲點了點頭，沒說話，她也是這麼打算的。
二人說著話，穿過一片小樹林，來到一個岔路口。
李明珠猛地頓住腳步，指著靠山的一處岔路，驚叫道：「小雲兒，那裡有一具屍體！」
穆溪雲拉著李明珠快步走上前去查看。
枯黃的草叢中，躺著一具身著灰袍的女屍。
她的死狀很奇怪，臉上，身上有許許多多拇指大的洞口，仿似是被人拿著釘子四處敲。
軀幹與臉基本沒有一塊好肉，可謂是面目全非。
她的右手手邊有一長刀，上邊全是豁口，也不知道砍在什麼堅硬的地方，居然如此誇張。
瞧見她手腕的顏色，穆溪雲皺了皺眉，道：「好奇怪。」
「是蠻奇怪的，也不知道什麼仇什麼怨，非得將人鑿的血肉模糊才罷休。」李明珠拍著胸口，一臉不忍。
「我不是說她身上的洞。」
「那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