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修路
秋月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
「小姐,你別說這樣的話。」
楊羽歡微微嘆了口氣,緩緩地說道:
「當年,我一意孤行,和那人逃婚了。
本以為會過上幸福的生活,卻沒想到他竟然是一個薄情寡義之人……」
秋月聽了,心裡滿是憤怒和心疼。
她緊緊地握住楊羽歡的手,說道:
「小姐,那個混蛋竟然這樣對你!我們可不能就這樣放過了他。」
楊羽歡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算了,如今我也不想再去糾纏那些過往。
我只怪自己當初瞎了眼,沒有看清他的真面目。」
實際上,自從楊羽歡被帶回楊府之後,楊知府便立刻派人去準備將李佳輝抓起來問罪。
然而,令人遺憾的是,等他們趕到時,那裡早已人去樓空。
秋月咬著嘴唇,眼中滿是不甘:
「小姐,你就是太善良了。
他如此迫害你,你怎麼能就這樣算了呢?
這些年你受的苦難道就白受了嗎?」
楊羽歡滿心無奈,只得將李佳輝早已逃走這一事實緩緩說了出來。
秋月看著楊羽歡那黯然的神情,心疼不已。
她緊緊握住楊羽歡的手,安慰道:
「小姐,你別難過。
回去我就讓果果她舅舅幫忙,我們一定能把這個人渣找出來,為你討回公道。」
楊羽歡聞言,眼神一暗。
……
半個月後,堤壩之上,陳瀟身著一襲黑色勁裝,身姿挺拔。
在他身旁,沈凌峰同樣氣宇軒昂,身著藍色長袍,腰間系著一條金色腰帶,顯得格外英俊瀟洒。
兩人並肩而立,看著眼前這座剛剛修建完成的堤壩。
如同一條巨龍橫卧在江河之上,守護著這片土地和百姓。
陳瀟微微眯起眼睛,仔細觀察著堤壩的每一個細節。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堤壩修建得很好,工匠們辛苦了。」
沈凌峰也點了點頭,眼中滿是讚賞之色。
「確實,這座堤壩堅固無比,定能抵禦洪水的侵襲。」
隨後,兩人轉身離開堤壩,走向他們的馬匹。
小廝早已將馬匹牽到一旁,恭敬地等待著他們。
陳瀟和沈凌峰翻身上馬,雙腿輕輕一夾馬腹,馬兒便如同離弦之箭般向前奔去。
馬蹄聲在空曠的田野上回蕩。
風在他們耳邊呼嘯,吹起他們的衣角和髮絲。
待他們放慢速度后,沈凌峰突然問道:
「瑾穆,如今堤壩已經修好,你什麼時候回京呢?」
陳瀟眼神一閃,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暫時不回去,我準備把這南方匪患處理了,再和林將軍一起回去。」
沈凌峰微微揚眉,心中有些佩服。
「聽說林將軍已經滅掉了八處匪窩,或許你們很快就會見面了。」
陳瀟點了點頭,「沒錯,林將軍英勇善戰,定能早日平定匪患。」
兩人繼續前行,沉默了片刻后,陳瀟突然開口說道:
「姐夫,你如今已經見識過了水泥的好處。
你說我們若是把所有的路都用水泥修起來,以後去哪裡會不會就能更快了?」
沈凌峰聽聞此言,眼睛一亮,臉上都是興奮。
「這真是個好主意!」
他讚歎道,「如果所有的路都用水泥修建。
不僅可以加快交通速度,還可以讓百姓生活更加富裕。」
「沒錯,想要富先修路!」
陳瀟笑了笑,說道。
但很快,沈凌峰又多了幾分憂愁。
「這事恐怕會花很多銀子,朝廷不會允許的。」
陳瀟安慰道,
「這不是還有我嘛?你就大膽地去做,銀錢方面我去想辦法。」
沈凌峰激動地看著陳瀟,「多謝瑾穆!」
……
陽光輕柔地灑落在南方的大地上,微風輕拂。
一輛外表普通的馬車緩緩駛向銀月山下的月縣。
馬車中,陳瀟身著一襲月白色的長袍,長發隨意地束在腦後,幾縷髮絲在微風中輕輕飄動,露出英俊非凡的面容。
馬車外的暗一面容冷峻,身著黑色勁裝,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
他一邊駕著馬車,一邊警惕地環視著周圍,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經過幾天的奔波,陳瀟終於安排好了修路的一切事宜。
並將這件事交給了沈凌峰負責。
此刻,他正帶著暗一來到了月縣。
馬車在月縣的街道上緩緩行駛,陳瀟透過車窗,饒有興緻地看著這座陌生的小城。
街道上行人如織,熱鬧非凡。
挑著擔子的小販們扯著嗓子大聲吆喝著自己的商品,聲音此起彼伏,充滿了生活的煙火氣。
手牽手的夫妻緩緩而行,臉上洋溢著甜蜜而幸福的笑容,彷彿世間的一切煩惱都與他們無關。
一群蹦蹦跳跳的孩童在街道上歡快地奔跑著,追逐著風中飄落的花瓣,他們的笑聲如銀鈴般清脆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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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鋪林立在街道兩旁,招牌五彩斑斕,各具特色。
彰顯著這座小縣城的獨特魅力,處處都充滿了濃郁的生活氣息。
馬車在一家客棧前停下,陳瀟和暗一下了車。
客棧小二遠遠地一見到陳瀟,便立刻被他的容貌氣質驚了一瞬。
回過神后,他趕忙滿臉堆笑,腳下生風般熱情地迎了上來。
微微彎著腰,說道:
「客官,歡迎來到我們客棧。
我們這裡的房間乾淨整潔,飯菜可口,保證讓您滿意。」
陳瀟微微點頭,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那就麻煩小哥給我們安排一間上房了。」
小二連忙應道:「好嘞,客官裡面請。」
陳瀟和暗一跟著小二來到了二樓一間寬敞明亮的房間。
房間布置得簡潔大方,床鋪乾淨整潔。
陳瀟還算滿意,「不錯,就要這間房間了。」
小二笑著說道:
「客官如果有什麼需要,隨時叫我。」
說完,便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陳瀟稍作休息后,決定去隔壁酒樓吃點東西,順便了解一下月縣的情況。
他整了整衣衫,對暗一說道:「走,我們去酒樓看看。」
暗一點點頭,默默地跟在陳瀟身後。
兩人走出客棧,沿著街道來到了一家名為「福月樓」的酒樓。
酒樓門口掛著兩個大紅燈籠,顯得格外喜慶。
酒樓里熱鬧非凡,賓客滿座。
人們談笑風生,氣氛融洽。
小二眼尖,遠遠地就看到了他們,熱情地迎了上來,說道:
「客官,裡面請。您是幾位用餐啊?」
陳瀟說道:「就我們兩人。」
小二領著他們來到一張靠窗的桌子前,恭敬地遞上菜單,說道:
「客官,您看看想吃點什麼?
我們這裡有各種美味佳肴,保證讓您滿意。」
陳瀟隨意點了幾個招牌菜,然後靜靜地坐在那裡,目光透過窗口,觀察著街道上的行人。
突然,酒樓門口傳來一陣喧嘩聲。
陳瀟微微皺眉,轉頭望去。
原來是一個書生和一個富家公子起了爭執。
書生身穿一襲藍色長袍,那長袍雖然有些陳舊,但卻洗得乾乾淨淨。
他面容清秀,劍眉星目,眼中透出一股堅毅。
陳瀟一愣,居然還是個熟人。
只見那書生緊緊地擋在身後的美貌女子身前,對著富家公子說道:
「如今梅兒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你休要繼續糾纏她。」
富家公子身著華麗的服飾,錦緞長袍上綉著精美的花紋,腰間掛著一塊價值上百兩的玉佩。
他面容傲慢,眼中滿是不屑地說道:
「孫梅兒原本是我的未婚妻,卻執意要與我退婚,如今竟與你這個窮書生訂了婚。
你們肯定早有姦情,你們這對姦夫淫婦!」
書生聞言,氣得滿臉通紅,額頭青筋暴起。
他咬緊牙關,說愛道:
「陶然,你休要血口噴人。我與梅兒是在你們取消婚事後才認識的。」
剛說完,陶然便揮拳向書生打去。
那書生也不甘示弱,側身一閃,躲過了陶然的拳頭,然後迅速反擊。
兩人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腳,打得不可開交。
陳瀟看著這一幕,眉頭微皺,耳邊傳來各種議論聲。
「哎呀,這是咋回事兒啊?那書生看著文質彬彬的,咋跟人打起來了呢?」
一個中年漢子嘟囔道。
「可不是嘛,那富家公子也太囂張了,人家姑娘都和他沒有關係了,還糾纏不休。」
旁邊一個公子搖著頭說道。
「哼,這些有錢人就是仗著有幾個臭錢為所欲為。」
一個年輕的小伙兒義憤填膺地說道。
「不過這書生也挺有膽量的,敢為了自己的未婚妻和縣令家公子對抗。」
一個老者捋著下巴的鬍鬚說道。
話落,眾人瞬間噤聲。
他們面面相覷,眼中流露出一絲畏懼。
畢竟,這可是縣令家的公子,他們這些普通百姓哪裡敢輕易議論。
雖然大多數人並未親眼見過縣令家的公子。
然而,他們或多或少都曾聽聞過縣令家公子與孫家兩個女兒之間的傳聞。
據說,孫家大小姐孫梅梅原本與這位訂有婚約,卻不知因何緣由突然取消婚事。
縣令公子轉而與二小姐訂了婚。
眾人心中暗自思忖,這事兒恐怕沒那麼容易收場,還是少惹麻煩為妙。
於是紛紛在一旁吃瓜,不敢再多言半句。
這時,陶然被打倒在地,他面色陰沉,憤怒不已。
對著身後的侍衛喊道:
「都站著做什麼,都給我上,打死這個窮書生。」
侍衛們立刻沖了上去,將書生圍在中間。
孫梅梅連忙上前擋在書生前面,柳眉倒豎,厲聲道:
「我看誰敢。」
陶然怒道:
「孫梅梅,你竟然為了這個野男人要和我為敵。」
孫梅梅苦笑道:「陶然,我們之間的婚事已經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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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你已經是我妹妹的未婚夫,為何還要如此對我?」
陶然頓時生氣道:「我不承認,我不喜歡孫桃桃,只喜歡你。」
孫梅梅想到一個月前,親眼看見自己未婚夫和繼妹的醜事,心中一陣噁心。
她嘲諷一笑,說道:
「我們之間永遠都不可能了。」
說完,她就想拉著書生離開。
這時,陶然道:「想走?沒那麼容易,給我抓住他。」
周圍的侍衛一窩蜂地朝著書生沖了過去。
他們個個面露凶光,眼中滿是兇狠與囂張,彷彿要將書生生吞活剝。
書生下意識地擋在孫梅梅前面,臉上露出一抹決然。
他雖武藝不錯,但是如今內傷未恢復,只能不停躲避那些侍衛的攻擊。
很快,他便被侍衛們打得連連後退。
陳瀟見狀,微微皺起了眉頭,隨即給暗一使了個眼色。
暗一一直警惕地關注著四周,看到陳瀟的示意后,他立刻行動起來。
只見他眼神一凜,如同獵豹一般迅猛地飛躍過去。
身姿矯健,動作行雲流水。
他拳腳並用,速度快如閃電,那些侍衛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他一一打倒在地。
陶然見此,憤怒道:
「你是什麼人,竟敢管本公子的事,知道我是誰嗎?」
「哦,不知這位公子是哪位。」
眾人齊齊望向聲音傳來處。
只見陳瀟一襲白衣,容顏俊美。
他站在那裡,身姿挺拔,如同青松一般傲然挺立。
氣質溫文爾雅,彷彿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仙人一般,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眾人都愣了一瞬,被他的風采所吸引。
陶然憤怒地說道:
「我乃月縣縣令之子,你們敢得罪我,我讓我爹把你們抓進大牢。」
陳瀟卻絲毫不懼,微笑著說道:
「原來是陶縣令家的公子,真是失敬失敬。」
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嘲諷,讓陶然更加憤怒。
陶然看著陳瀟似笑非笑地走近,頓時有些氣短。
陳瀟突然伸手拿出一個銀錠子,輕輕一捏,銀錠子便變成了粉末。
陶然嚇得臉色蒼白,結結巴巴地說道:
「你……你想幹什麼?」
陳瀟微微一笑,「陶公子怕是誤會了。
我呢,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罷了,哪裡敢輕易得罪你陶公子這般尊貴之人。
陶公子身份尊貴,又何必與一介書生一般見識呢。」
說完,還慢悠悠地揚掉了手裡的銀粉末。
陶然看著地上的粉末,知道自己一行人不是陳瀟的對手。
於是狠狠瞪了一眼那書生,帶著剛剛爬起來的侍衛灰溜溜地跑了。
陳瀟回頭,看向書生。
那書生此時正疑惑地看著他,說道,
「多謝這位公子解圍,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六年不見,譚兄已經不認識小弟了。」
陳瀟看著譚文飛,心中湧起一股感慨。
譚文飛的變化倒是不大,他一眼就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