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六年
桃花鎮。
私塾之內,陽光斜灑,書聲朗朗。
余夫子手持書本,緩步於案前,講授《中庸》之道:
「......中庸之為德也,其至矣乎!」
語畢,他目光掃過堂下,習慣性的抽問:
「沈一山,你來說說,何謂『中庸』?」
身著一身藍色錦衣的清秀少年聞言,猛然起身,一時緊張,眼神閃爍不定,支吾道:
「這……這中庸嘛……」
見沈一山面露難色,余夫子輕嘆一聲:
「唉,看來你尚未領悟其中精髓。再給你一刻鐘思考,若仍無解,便需有所懲戒。」
片刻后,沈一山眉頭緊鎖,終究未能給出滿意答案。余夫子無奈搖頭:
「學問之道,貴在勤勉與理解。沈一山,你今晚需將《中庸》抄寫三遍,以加深記憶。」
處罰既定,余夫子轉而望向前排的一個少年。
只見那少年十二歲的年紀,身著青色長衫,眉目如畫,膚若凝脂,氣度溫文爾雅。
他的容顏如玉一般,清澈透明,不帶一絲雜質。
「陳瀟,你來為各位學子闡述一下『中庸』之義。」
陳瀟慢慢地站起來,他一手拿著合攏的書冊。
他的聲音多了一絲沉穩和內斂。
「中庸,也就是......,是天下的正道;......既不過分,也無......此乃中庸。」
余夫子聽罷,面露讚許之色:
「陳瀟所言,簡潔明了,深得其意。能將複雜之理,化為平易之言,實屬難得。」
陳瀟微微躬身,謙遜回道:
「多謝夫子誇獎,學生僅是略有所悟,尚有諸多不足,還需夫子多多指教。」
余夫子點頭微笑,轉向眾位學子:
「學問之路,漫漫其修遠兮。諸位當如陳瀟般,勤學好問,方能日益精進。」
眾學子聞言,皆低頭沉思,或有點頭贊同,或暗自立志。
陳宣輕聲對陳學弈道:
「瀟哥真乃吾輩楷模,學識淵博,又如此謙遜,實在令人欽佩。」
陳學弈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羨慕之色,低聲道:
「確是如此,我等還需加倍努力,方能趕上他的腳步。」
日影西斜,課程已近尾聲。
余夫子合上書本,宣布下課:
「今日之學,到此為止。記住,學無止境,每日皆需精進。
明日,我們繼續探討《大學》之理。」
眾人行禮,異口同聲道:
「謝夫子教誨。」
隨後,私塾之內,學子們收拾書卷,三兩成群,談笑間踏出學堂,各自歸家。
留下一日的學問與歡聲,在空氣中輕輕回蕩。
夕陽開始下沉,桃花鎮的街道逐漸沉浸在一片寧靜之中。
陳瀟和陳宣,陳學弈一起出了私塾大門。
沈一山追了上來,與陳瀟並肩走在路上。
「瀟哥,你對《中庸》的理解真是讓我佩服。
我今天被夫子提問時,心裡慌得要死。」
其實這四人里,陳瀟年紀最小,但他最穩重,最聰明。
讓大家都特別佩服,所以就一直叫他哥。
陳瀟輕輕一笑,語氣戲謔:
「一山,你一直不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怎麼還怕夫子了。」
沈一山嘆了口氣,
「可能是小時候被他打怕了,現在一看到他就手心疼。」
陳宣和陳學弈聞言,不禁笑出聲來,氣氛頓時輕鬆不少。
陳瀟拍了拍沈一山的肩膀,安慰道:
「其實,夫子的嚴格也是對我們的一種期望和愛護。
只要你用心去學,總有一天會讓他刮目相看的。」
四人繼續並肩前行,沿途的桃花瓣隨風飄落,給這條歸家路增添了幾分詩意。
陳學弈轉移話題,問道:
「今年四月的縣試你們參加嗎?」
陳宣沉思片刻,答道:
「我應該會參加」
陳瀟接話:
「還有一個月的準備時間,這段時間你們有不懂的可以來問我。」
沈一山補充道:「確實,瀟哥學問是我們私塾最好的,問他准沒錯」
陳學弈點頭贊同,眼中的緊張已被期待所取代:
「聽你們這麼一說,我反而不擔心了。」
他們四人邊聊邊走,不知不覺已走到分岔路口。
沈一山揮手告別:
「那我就先走了,明日再聚。」
陳瀟三人點頭:
「好,明日見。」
待沈一山離去后,陳瀟轉頭看向陳宣和陳學弈:
「我們也趕緊回村吧,晚上還要溫習功課呢!」
陳宣與陳學弈皆點頭應是,三人走到村口便分道揚鑣。
陳瀟回到家中,見家裡沒人,猜想父母應該在後山照顧蜂箱。
便徑直走進書房。
書房內布置簡潔,除了必備的書桌和書架,再無其他傢具。
這六年來,陳瀟有了很大的變化,除了身高長到了一米六,容貌也長開了不少。
九焰真經現在已經修鍊到了武師初期。
雖然還不是武林高手,但是保命是可以做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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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的蜂蜜養殖已經擴大了三倍,其中蜂蜜,蜂蠟,蜂膠都很受歡迎。
很多商家也都大老遠的跑過來進貨。
村裡也有人家自己養蜂,可惜大多數都失敗了,只有一兩家成功的,產量也特別低。
陳父和徐氏忙不過來,也會請村裡人過來幫工,工錢給的也高,大家都搶著過來。
陳瀟在一年前就已經完全掌握四書五經,完成了系統任務。
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考中縣案首。
陳瀟雖然挺自信,但是他對這個任務還是會經常吐槽的。
畢竟這個時代科舉考試,有時候還得看考官喜好。
唉π_π
他現在最大的安慰就是已經攢到了兩萬三千多的積分。
陳瀟走到書桌邊坐下,攤開紙張,開始寫文章。
今天還能再掙一個積分呢!
……
夜色漸深,書房內的燈火通明。
剛剛吃完晚飯,陳瀟就繼續回書房寫文章。
他的筆尖在紙上跳動,一行行工整漂亮的字跡逐漸鋪滿紙張。
與此同時,陳宣和陳學弈也在家中各自努力。
他們或讀書,或寫字,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專註。
而在桃花鎮的另一角落,沈一山也在燈下苦讀。
他和陳瀟做了五年的朋友,實在不想離他愈來愈遠。
他暗下決心,一定要跟緊陳瀟的腳步。
他爹是桃花鎮上最大的鏢局平安鏢局的鏢頭。
他從小和他爹學武,自以為天下無敵。
可是,他居然因為挑釁陳瀟,被他打得屁滾尿流。
雖然後來他們成了朋友,但是他永遠忘不了,陳瀟打人時的那種狠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