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轉變
「果然已經來了，一切都是按照陳先生所預料的。」
說到這裡，扎海冷冷一笑。
「要說這陳先生真是當世梟雄，能夠在最短時間之內弄清楚這些主子們心中所想。如果陳先生真想坐收漁翁之利，任其鷸蚌相爭，那是輕而易舉之事。」
「誰說不是呢？」扎海心中亦有幾許恐慌。
「只是可惜了，有些事情不是那般簡單罷了。」
「好了，這些事情咱們暫且不必再提，我倒要看看，如今李成梁來此，究竟有何貴幹。」
說完這話，他的嘴角上揚，當然，此事已有專人通知到努爾哈赤。
努爾哈赤等人聽聞此言，心中一動。
隨即紛紛回頭看向陳述。
「陳先生，你如何考量？」
「將計就計，之前怎麼說，現在就繼續怎麼做。你不必如此擔憂，這件事情自然會有說法，再說了，現在隨意更改，豈不是要誤了大事？」
陳述心中明白，既然努爾哈赤這般詢問，自然另有妙計。
可自己已經答應了扎海，就不可能會輕易改變。
「陳先生……」
皇太極站在一旁，心中有幾分恐慌。
生怕陳述一時激動，說出什麼不該說的，做了什麼不該做的。到那時後患無窮，恐怕連自己想要幫忙說辭都無方法。
可偏偏陳述不甚在意。
「哦？難道你們真有其他妙計不成？」
「可你們能否保證，此妙計不會與之前的言論相衝突？並且能夠保證日後所有事宜均可按照規矩來辦。」
「若是能夠保證，我自然不會多言半句，一切均由你們來判斷。若是不能保證，那不好意思，今天這件事情，我必須得管到底。」
陳述說完，微微一笑，抬起頭來望著努爾哈赤與皇太極。
兩個人心中吃驚，不曾想到陳述竟如此堅持。
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
陳述現在所代表的不僅僅是一個人，更是手下眾多兄弟。
如果他們真的此刻更改注意，那是否代表日後在戰役之事上，或者是在答應這些眾臣的事兒上，也會有所更改？
那一瞬間，努爾哈赤臉色微變，心中吃驚不已。
多虧自己沒有貿然做主，否則現在恐怕後患無窮。
「陳先生儘管放心，我絕不可能會輕易更改任何條件。」
「只是有些事情超出我的預料之外，所以有幾分好奇罷了。陳先生儘管放心，這件事我自有說法。」
陳述點了點頭，沒再多言。
皇太極在旁邊看得真真切切，知道倘若自己瑪法未曾想通，恐怕今日陳述自有危險。
「好，那接下來就拜託陳先生。」
皇太極趕忙開口，隨即拉著陳述轉身就跑了出去。
陳述知道皇太極心中所想，嘴角上揚，開口說道。
「你是在擔心你父親會傷害到我？」
「對，就是如此。」
陳述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笑出聲音。
「倘若此事被你父親所知，你必然會受懲罰，你可別忘記了，你我之間並無任何關聯，而且你現在似乎都在為你父親做事。」
「再說了，有些時候我們……」
話音未落，就被皇太極打斷。
「陳先生，說句實在話，倘若沒有您在，上一次我就已經戰死於沙場之中。」
「我知道，瑪法作為大汗，有些事情肯定無法多言。但是在他心中，你自然是有至高無上的地位，是無人可以撼動的。」
「我相信只要有我在，您一定能夠稱王稱霸，而且你一直很看重我，我當然不希望自己身旁如此強力之勢，會有任何問題。」
陳述聽到這裡，笑著點頭答應下來。
「好，那我聽你的。」
「不過你一定要記得，日後絕不能夠出爾反爾，不管今日是試探也好，怎樣也罷，這件事情至關重要。倘若真有什麼三長兩短，後患無窮，你可知曉？」
對方明白，自然聽清。
「好，我知道了。」
而另外一側，幾個人已經匆匆趕來。
看著他們的模樣，似乎有幾分古怪。
「發生什麼事了？」
「你們怎麼如此急迫？難道說城主那邊已經被李成梁所發掘？」
聽到這話，來者趕忙搖頭。
「並非如此。」
「是這樣的，城主那邊進展一切順利。可是李成梁不知道從哪弄來了兩位美人，非要留在城主的身邊？」
「城主擔心，若是將這二人留下來，恐怕會影響到後續的進展。所以特意派我們過來，前來詢問是否要將這二位美女留下。」
陳述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如今聽到這話，忍不住笑出聲音。
「你們城主未免有些過於謹慎了，既然人家都已經把人送到了家門口，那自然是要留下了。」
「再說了，不過幾個美人，難道城主大人還沒有辦法能夠掌控嗎？如果這兩個美人真的漂亮，城主自然可以自己享用。」
聽到這話，二人趕忙點頭，沒有任何猶豫，轉身走了出去。
皇太極聽到這話，忍不住哈哈大笑，隨即開口。
「要真說起來，他還倒是有趣，連這種事情也要前來詢問先生。」
「他詢問的哪裡是美人的事兒，而是在詢問我們這邊是否有什麼變故，亦或者說是派人過來探聽虛實的。」
一句話，嚇得皇太極臉色猛變。
「陳先生的意思是？」
「沒有做許多事情都不是表面上那般簡單，你們是君主，自然思謀的是君主之事。」
「可是手下重臣所想的，卻是自己的性命安危，你想想看，如果這些臣子無法保證自己安全，又何苦再要賣命？為何我阻止你們更改態度，改變主意的理由。」
皇太極趕忙點頭。
「先生教訓的及時。」
「這件事情是我父子思慮不周，這才惹出大麻煩，多虧先生您不計較，否則我們必遭禍患呀。」
陳述並未多言，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只要說清，便不會有太多煩憂。
只是有的人不肯聽罷了。
「李成梁啊，現在前來巴結，必然是有目的。你猜猜看，他的目的是什麼？接下來又會怎麼做？」
「僅僅是為了送兩個美人嗎？似乎不值得親自來一趟。」皇太極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