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0章 劉據謚號風波,劉邦和漢武帝都很不高興

第830章 劉據謚號風波,劉邦和漢武帝都很不高興

西漢世界,漢武帝微微點頭,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讚賞。

「這個上官家的小女孩,倒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

劉據微笑道:

「病已這個孩子也不錯,沒有為了皇位而放棄自己的糟糠之妻。」

霍去病揉了揉鼻子。

許平君的老爹許廣漢最落魄的時候也是個暴室嗇夫,正兒八經的掖庭吏員,領朝廷俸祿的人。

怎麼就「糟糠」了?

當然,這種話霍去病還是知道,不能說出口的。

衛青感慨道:

「劉病已陛下有情有義,是一個好男人。」

漢武帝呵了一聲,淡淡道:

「好男人是好男人了,但皇位可不是一個單純的好人就能坐穩的。」

「一個好人也沒辦法斗垮冠軍侯的親弟弟,對吧去病兒?」

一滴冷汗從霍去病額頭滑落。

「陛下,霍光這臭小子無法無天,臣以後一定會好好教育他。」

漢武帝看了一眼霍去病。

「先讓他在天牢待一段時間,等朕看完這部盤點視頻再說吧。」

霍去病暗自叫苦。

阿光,你這臭小子真是……

還好你沒篡位,不然為兄和舅舅不但保不住你的性命,怕是要全家和你一起上路了。

旋即,霍去病又擔心了起來。

霍光這臭小子,不會在接下來的視頻播放中篡位吧?

堂堂冠軍侯,難道就這麼被臭小子連累而死?

……

金幕中,視頻繼續播放著。

霍山帶著一份奏疏來到了劉病已的面前。

「陛下,這是一份必須由您親自進行批示的奏章。」

劉病已聞言,明顯有些疑惑,接過奏章。

看著看著,劉病已的表情明顯產生變化。

這份奏摺是霍光某個黨羽所上。

奏摺中直接就說了,當今陛下乃是出自孝武皇帝叛太子劉據之後。

劉據一直沒有議定謚號,作為劉據的後代,陛下應該給劉據蓋棺定論。

劉病已沉默許久,開口道:

「大司馬是什麼意見?」

霍山回答道:

「大司馬認為,陛下如今身為大漢天子,早就已經和叛太子劉據沒有任何牽連。」

「但劉據畢竟和陛下有血緣關係,不如議定謚號,也算是給陛下的血脈一個交待。」

劉病已點了點頭,道:

「好。告訴大司馬,明日領三公九卿入宮,商議劉據謚號一事。」

霍山恭敬道:

「丞相認為,劉據畢竟是孝武皇帝朝在位最久的太子,還是應該召開一次文武百官都在的大朝議,方顯公正。」

劉病已猛然握緊了拳頭。

過了好一會,他才將拳頭緩緩鬆開,呼出一口氣。

「大司馬言之有理,就那就等三天後的大朝議吧。」

霍山提醒道:

「陛下,是丞相的提議,並不是大司馬。」

劉病已猛然抬頭,死死地盯著霍山。

霍山沒有說話,面不改色地躬身一禮,然後離開。

劉病已臉色鐵青,注視著霍山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

鏡頭一轉,大朝會如期召開。

文武百官齊聚一堂。

丞相楊敞站了起來,開口道:

「有司上奏,陛下批示。」

「今日當議定前孝武皇帝朝叛太子劉據謚號。」

在場的群臣聞言,不少人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許多道明裡暗裡的目光都看向劉病已。

皇帝冠冕上的旈珠垂下,擋住了劉病已的表情和所有窺探的目光。

范明友第一個站起來,手持芴板開口道:

「臣以為,劉據起兵造反,殺戮國家大臣,乃是大奸大惡之徒。」

「可定謚號為『干』。」

犯國之紀,曰干。

劉病已沒有開口說話。

鄧廣漢隨後站了起來,手持芴板奏道:

「劉據表面受大儒所教,言行必提及孝道,實則有暗害孝武皇帝之心,縱得知孝武皇帝在世依舊死不悔改。」

「可定謚號為『僭』。」

言行相違,曰僭;自下陵上,曰僭。

劉病已深吸一口氣,還是沒有說話。

范明友、鄧廣漢兩人,都是霍光的女婿。

兩人開口后,諸多霍光黨羽都站了出來,爭先恐後地開口。

「臣以為,可定謚號為『剌』。」

不思忘愛,曰剌;愎狠遂過,曰剌;暴戾無親,曰剌;暴慢九卿,曰剌。

「臣以為,可定謚號為『厲』。」

殺戮無辜,曰厲;暴虐無親,曰厲;愎狠無禮,曰厲;扶邪違正,曰厲。

劉病已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對別人來說,那隻不過是歷史中的某個早就已經在十多年前成為過去式的人物。

但對劉病已來說,那可是他的祖父,還有父親!

光祿大夫邴吉終於忍不住了,開口道:

「劉據畢竟乃是當今陛下之祖父,如此惡謚,意義何在?」

「陛下,臣以為當定謚號為『聲』。」

不生其國,曰聲;不主其國,曰聲。

這個謚號屬於「中謚」,並非之前提出來的「惡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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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楊敞重重地咳嗽了一聲,冷冷道:

「光祿大夫這就不對了,劉據起兵造反,擅殺朝廷大臣,這是鐵證如山,由孝武皇帝派人查明的事實。」

「當年大司馬就是主持調查的主要官員之一,還有朝中諸公卿許多也同樣在當年為平定劉據叛亂之事出力。」

「事實確鑿,怎麼能讓劉據得一中謚!」

邴吉怒道:

「臣不言君父之過,劉據乃陛下生身祖父,如何就不能為其遮掩一二?」

楊敞冷冷道:

「遮掩什麼?事實就是事實,你是覺得陛下會如昌邑王劉賀一般愚昧昏聵,罔顧事實不成?」

楊敞和邴吉爭吵起來。

霍光非常平靜地坐在楊敞對面,雙目微閉,似乎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

終於,劉病已開口了。

「大司馬,你有何建議?」

整座大殿突然安靜了下來。

霍光睜開眼睛,手持芴板,站起來恭敬行禮,道:

「陛下,依老臣之見,可定為『戾』。」

不悔前過,曰戾;不思順受,曰戾;知過不改,曰戾。

劉病已看著霍光,良久沒有開口。

這同樣也是一個惡謚。

霍光並不著急,依舊彎腰站立原地,等待著劉病已的答覆。

過了好一會,劉病已緩緩開口道:

「就依大司馬之見,定謚號為『戾』吧。」

霍光恭敬道:

「謹遵陛下旨意。」

頓了頓,霍光又道:

「劉據既然為戾,則其妻史良娣之謚號當為戾夫人。」

劉病已表情平靜地聽著,沒有開口。

「孝武皇帝先皇後衛氏(衛子夫),臣以為謚號可為『思后』。」

聽到這裡,劉病已的表情稍微好了一點點,淡淡道:

「就依大司馬所言。」

至此,衛子夫、劉據這對母子的謚號,終於在他們死後十八年議定。

劉病已站了起來,道:

「朕乏了,今日朝議就到此為止。」

霍光和文武百官行禮,送劉病已離開。

漢初世界之中,劉邦重重地哼了一聲。

「霍光這個賊小子,可以啊。」

「竟然把朕的後世子孫定謚號為『戾』!」

戾這個謚號,屬於惡謚中也相當惡毒的一個。

不悔前過,知過不改,不思順受。

得到這個謚號,就等於是在說此人的一輩子都是徹徹底底的錯誤。

死了,不但是活該,甚至可以說是國家少了一個大害!

劉病已作為堂堂的大漢皇帝,卻不得不在霍光的逼迫下給自家爺爺定下這麼一個謚號。

這就是霍光在啪啪當場打劉病已的臉啊!

劉恆臉色同樣非常難看,冷冷道:

「這個霍光,病已只不過是沒有按照他的意思立霍成君為皇后,他就要做得這麼過分!」

「作為臣子,當面侮辱君王威嚴,他怎麼敢!」

蕭何摸了摸鼻子,沒有開口說話。

在蕭何看來,劉據顯然是只能給一個惡謚的。

本來劉徹推崇的是儒家的公羊學派,劉據卻偏偏去信重公羊派的死敵穀梁派諸儒生。

起兵后得知劉徹沒死,劉據便應該自縛前往劉徹處請罪,但劉據卻選擇了繼續造反到底。

誠然,從劉據的角度來說,他的選擇是可以理解的。

但謚號,那是必須要從正統,也就是劉徹的角度來議定的。

『戾』這個謚號,稍微過分了一點,但也還算合適、客觀。

當然,劉邦、劉恆父子的想法,蕭何也能理解。

劉據畢竟是劉家後代的嫡長子,再考慮到霍光對劉病已的逼迫,劉邦父子從情感上來說自然是沒辦法接受這個謚號的。

金幕中,視頻繼續播放著。

劉病已回到後宮,表情陰鬱。

許平君見狀,趕忙將小劉奭交給了一旁的乳娘,走過來握住了劉病已的手。

「陛下,謚號出問題了?」

劉病已哼了一聲,道:

「戾。」

許平君吃了一驚,過了好一會才道:

「是大司馬定的?」

劉病已點頭道:

「就是他。」

許平君俏臉浮現怒意。

「他們怎麼能這麼做呢?實在是太過分了!」

劉病已沉默良久,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朕也是沒辦法呀。」

頓了頓,劉病已又苦笑一聲,道:

「最起碼也是蓋棺定論了,今後朕確實也少了一個麻煩。」

「唉,真不知道孝武皇帝當年怎麼想的。」

劉徹雖然誅滅了江充全族,也修建了一座思子宮。

臨死前還把劉病已收入了劉家皇族的族譜。

但,劉徹卻並沒有給劉據平反,也沒有定下謚號。

否則,怎麼會有今天的事情?

許平君也沒什麼好的辦法,握著劉病已的手柔聲道:

「陛下,事情過去了就沒事了。」

劉病已看了一眼許平君,點了點頭。

「希望霍家能適可而止吧。」

「你父親的封爵,霍家這一次也該做出讓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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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平君的父親許廣漢和司馬遷一樣,因為犯錯而受過腐刑,如今是個閹人。

霍光以此作為理由,認為許廣漢不適合被封為國丈,幾次駁回了劉病已冊封許廣漢的旨意。

許平君臉色有些黯淡,過了好一會才嘆息道:

「再等等吧,霍家勢大,沒有人能拿他們怎麼樣的。」

鏡頭一轉,已經到了霍家。

霍光獨自坐在書房之中,斑白的頭髮隨著窗外吹來的微風緩緩飄揚。

「陛下,看來你是真的沒有隱藏的招數了。」

「也是,都過去了這麼多年。」

霍光笑了笑,表情變得安心、祥和。

霍夫人走了進來,坐在霍光面前。

「夫君,什麼時候把成君送入宮?」

霍光看了一眼妻子,沉吟片刻之後道:

「你想殺許平君?」

霍夫人冷笑道:

「既然那婢子不知好歹,執意要坐皇后的位置,那她就該死!」

「將來的皇帝,必須要有霍家的血脈。」

「不然,怎麼保證我們長久掌控朝政?」

「你也知道,禹兒他們的才能可是遠不如你的。」

霍光沉默片刻,道:

「皇后是君母,謀害皇后,此事不合規矩。」

霍夫人哼了一聲,不滿地開口說道:

「別和我說什麼規矩!咱們霍家這些年違反規矩的事情還少了?」

「皇帝都廢了一個,再弄死一個皇后又算得了什麼?」

霍光默然良久,嘆了一口氣。

「你若是要做,也可以。但事情必須要隱秘,要讓所有人都看不出問題。」

「若是做不到這一點,就不能去做,懂嗎?」

霍夫人大為不滿,道:

「區區一個嗇夫的女兒,需要這麼小心嗎?」

霍光的表情變得嚴厲起來,道:

「我說了,做事要合規矩!」

「至少,表面上要讓人挑不出毛病。」

「別再讓我再說一次!」

霍夫人哼了一聲。

「你就是這個擰巴的性格,一輩子做什麼事情都瞻前顧後的,沒勁!」

說完,她拂袖而去。

看著妻子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霍光搖了搖頭,嘆息一聲。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西漢世界中,漢武帝看到這裡,悠悠地開口。

「這個霍光,真的是一步步越來越放肆了啊。」

「先是剷除政敵,然後獨掌朝綱拒不歸政弗陵兒。」

「接著廢掉劉賀,如今竟然連病已的皇后都要謀害。」

「再接下來,恐怕就是連病已都要殺掉了吧?」

劉據表情冷峻地看著金幕,道:

「霍光已經被權力給腐蝕了,不再是之前那個恭敬於陛下的臣子了。」

作為一個在金幕中剛剛被劉據定謚號為「戾」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對霍光有什麼好語氣的。

霍去病滿頭大汗。

我的好老弟,你究竟在搞什麼東西啊!

剛想著你不要搞事,怎麼現在連皇后都盯上了?

衛青緩緩開口道:

「霍光之妻看來並非良配,竟然慫恿霍光做出這種事情。」

「臣以為,此女可休回娘家。」

霍去病眼睛一亮,忙道:

「對對對,這女子是萬萬留不得了,必須休掉!」

漢武帝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衛青和霍去病。

「大漢什麼時候是女人說了算?」

別看大漢經常出現什麼太后攝政,但「攝」這個字就說明了權力的本質還是來自於男性皇帝,女子只能因為某些原因暫時代替男性執掌。

等自家年幼的男性接班人成年後,這種權力就必須歸還。

正所謂上行下效,既然連皇帝都是這樣,那臣子們的家中自然更是如此。

謀害皇后這麼一件大事,沒有霍光的點頭怎麼可能做得到?剛剛金幕中也明明白白地播放出來了。

劉據也很不高興地說道:

「大司馬,冠軍侯,你們兩個也不要給霍光開脫了。」

「在他手裡掌控的霍家,已經和當年齊國的田家一樣,有了不臣之心!」

漢武帝冷冷道:

「若是許成君當真被謀害了……哼!」

霍去病擦了擦腦袋上的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金幕中,視頻繼續播放著。

劉病已表情嚴肅地拉著許成君的手,輕聲開口:

「霍氏勢大,之前想要讓霍成君當皇后卻不成,可能會對你有不利之舉。」

「你可讓丈人和張賀一起在掖庭之中選拔忠心之人入宮隨侍,別再用之前的宮人,以免出事。」

頓了頓,劉病已又笑道:

「反正朕現在也不需要處理政務,咱們每天都在一起,朕親自盯著,問題想來是不大的。」

許平君點了點頭,想著要面對霍家這個權傾朝野的龐然大物,心中不由有些驚懼。

但看著面前一臉鎮定的劉病已,心中又不覺感到安定。

過了好一會,許平君才輕聲道:

「陛下,什麼時候才能擺脫這擔驚受怕的日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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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病已將許平君摟入懷中,柔聲開口。

「再等等吧,霍光馬上就要六十,他活不了多久了。」

等待,是劉病已眼下唯一能做的事情。

時間一天天過去,劉病已登基已然兩年。

這兩年來,霍氏大權獨攬的情況沒有任何改變。

又是一次大朝議正在進行。

劉病已看似嚴肅端正,實則暗中觀察各個大臣開口說話的順序和語氣,猜測他們和霍光之間的關係,以及依附霍氏的程度。

在這座大殿中,沒有一個人是不依附霍氏的。

說得嚴謹一點,應該是所有人都依附在霍光的羽翼之下,哪怕身為皇帝的劉病已也不例外。

劉病已心中嘆息不已,旈珠下的視線不停掃過霍光。

這老傢伙,怎麼就還沒死呢?

就在此時,大鴻臚站了起來,開口道:

「陛下,烏孫國剛剛傳來八百里加急。」

「匈奴即將進攻烏孫,烏孫王翁歸靡與王后解憂公主上奏,請求大漢發兵支援。」

匈奴?

劉病已一聽,頓時來了精神。

大漢可是很久沒有開戰過了!

但馬上,劉病已又想到一點。

霍光治理漢朝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和匈奴爆發過真正的大規模戰爭。

這一次恐怕也是如此。

劉病已心中暗嘆,還是開口道:

「大司馬,此事你怎麼看?」

作為漢朝大將軍、大司馬,這件事情還真就是問霍光最合適。

霍光沉默片刻,用一直以來那不緊不慢的語氣開口道:

「臣以為,大漢也是時候出兵討伐匈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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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點歷朝敗家子,嬴政老朱氣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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