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何為善惡？

「傻柱？傻柱，哎呦你醒醒別嚇唬我呀！」

「你說你怎麼還摔這裡了？該死的野狗都給老子滾，再不滾老子抓你們下湯鍋。」

一陣喧鬧聲響起，何雨柱突然感覺自己有了力量，可是他一起身卻發現，自己居然直接飄了起來。

他上下打量著自己的身體，結果透過身體卻看見了躺在橋洞下的自己，此時他的身體已經沒有了多少好的地方。

左邊的大腿已經被啃的露了骨頭，可由於天氣寒冷，血水都凍硬在了身體下面。

往上看去，肚子、胳膊、臉早就被啃得面目全非了，何雨柱一聲苦笑，看來自己這是已經死了呀！

再一看，旁邊一個瘦弱的高個子正在那奮力的驅趕野狗，何雨柱很意外，他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是許大茂。

就看許大茂趕走了野狗，接著找了一塊破布裹住了他殘破的頭顱，然後顫顫巍巍的背起他的屍體。

「傻柱呀傻柱，你丫的就是一大傻子，我早就和你說賈家和易中海都不是東西，你可倒好還踢了我一腳。」

「其實我不討厭你，我討厭的是你傻不拉嘰的，聽了易中海那個老犢子的話就打我！」

「哎～和你說這些幹嘛，你說你混的，死都沒一個全屍，不過你放心我那還有個上好的棺材，哥們先借給你住！」

「傻柱，你丫的聽見了嗎？下輩子你記得還給我啊～」

何雨柱看著一直對自己屍體念叨的許大茂，虛幻的身體突然留下來一滴眼淚，而此時的許大茂已經哭的泣不成聲了！

咳咳咳～

「瑪的，還是老了！」傻柱看到許大茂休息了片刻，又繼續背起他的屍體，這時候他才注意到，許大茂早已經滿頭花白了。

飄在旁邊的何雨柱忍不住呼喊道：「你傻呀，別管我了，讓我喂野狗吧！」

可是許大茂壓根沒有反應，何雨柱只好一路跟著他回到了四合院。

「棒梗，你丫的給我出來，秦淮茹你這個沒良心的死寡婦，有你們這樣做人的嗎？」

砰～大門被從裡面撞開，緊接著棒梗帶著兩個妹夫就沖了出來，不過一看到那麼多看熱鬧的人，棒梗也沒敢直接動手。

「許大茂，你丫的是不是屬狗的？大白天沒事在我們家門口叫喚什麼？」

許大茂氣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他伸手一指何雨柱的屍體。「我就問一句，這個人你管不管？」

「他雖然沒生你，但是他用一輩子照顧了你這個小畜生一家老小，他現在死了，你好歹給他摔個盆呀！」

棒梗瞟了一眼破爛的何雨柱，回頭就把許大茂推到了一邊。

「去你丫的，你這是從哪裡找了這麼一個流浪漢來我家訛錢，趁我沒發火你趕緊滾啊！」

何雨柱飄在半空，看著一臉嫌棄的棒梗，此時恨不得衝上去撕碎了他，可是自己現在沒有實體，壓根一點辦法都沒有。

再一看秦淮茹從始至終連面都沒露，何雨柱好奇，乾脆直接飛進了屋裡。

「你們幾個都聽著，媽一個人把你們拉扯大不容易，以後啊可得好好的孝敬我！」

半空中的何雨柱愣住了，特么的不要臉，要不是自己帶飯盒她怎麼可能把幾個孩子拉扯大？

這時候就聽槐花突然說道：「媽，許大茂好像把傻柱背回來了！」

秦淮茹聞言冷哼了一聲。「這個許大茂可真能多管閑事，死都死外面了，非得弄回來噁心咱們。」

小當趕緊附和道：「就是就是，不過媽你放心吧，我哥和懷仁他們去處理了。」

何雨柱看到這一幕，不由的閉上了雙眼，彷彿能感覺到那種心被撕裂的痛苦，又一滴眼淚緩緩流下。

這時候就聽外面傳來一陣喧鬧，何雨柱趕忙飄到了外面。

「棒梗，你連我都打，你，你不是東西！」

「趕緊滾，別還以為你是我姨夫呀，你不是和我小姨都離婚了嗎！」

許大茂捂著被踹了一腳的屁股，氣的趕忙顫顫巍巍的背起何雨柱的屍體離開了賈府。

天上的何雨柱看著眼前這一幕，氣的頭髮都豎了起來，可他此刻除了無能狂怒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沒辦法他只好又跟上了許大茂，接下來就是許大茂背著他先回到了一個小屋子裡，然後又忙活著找人安排他的後事。

全程下來許大茂再也沒說一句話，直到何雨水帶著他的兩個外甥來弔唁，許大茂這才重新開口。

「雨水，你哥他。」

「活該，當初我說離他們遠點，他說我不懂事，現在倒好他自己落了這麼一個死法！」

許大茂嘆了口氣。「雨水，你哥當初是挺氣人的，可他人都死了，興許現在他比誰都難受吧。」

何雨水抬頭看了許大茂一眼，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

「哥，你看看，這就是你說的壞人，可你當初當成寶的好人呢？」

「你總說秦姐一家是好人，但是他們現在在哪裡，你說呀？你怎麼不起來繼續替他們辯解了！」

半空中的何雨柱看到眼前這一幕，再次忍不住流下來一滴眼淚，而隨著眼淚滴落，何雨柱突然感覺到一股力量在拉扯自己。

「難道這就要下地獄了嗎？」他無力的嘀咕了一句。

而他看見的最後一個畫面，是何雨水讓兩個外甥給他磕了一個頭，接著轉身給了許大茂一疊錢就離開了葬禮現場。

嗖～何雨柱眼前一黑，再一睜眼，就發覺來到了一個漆黑一片的空間里。

突然前方亮起一片白光，何雨柱有些好奇的走了過去，緊接著上面居然開始播放起他這一生的經歷。

「傻柱，家裡糧食不夠吃了，你幫我順點棒子麵唄！」

「淮茹，他答應了嗎？」

「放心吧，他說給咱買點送來。」

「哈哈哈，這個傻子真是好騙，對了今晚咱吃白面饅頭吧！」

緊接著就看秦淮茹打開糧食袋，裡面還有半袋子白面。

下一秒，易中海突然出現在了畫面里，不過他身邊站著一個中年婦女，何雨柱回憶了一番，這不是給他說媒的王媒婆嗎？

這時候易中海的聲音響起。「王姐，那家女娃柱子沒看上，要不你再給物色一下？」

王媒婆面色一冷。「什麼？那個於莉可是初中畢業，柱子這都看不上？那算了以後你還是找別人說親吧！」

何雨柱看到這裡不由的一愣，媒婆還給他介紹過於莉呢？怎麼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呀？

緊接著畫面又來到了易中海家，一大媽有些忐忑的看著易中海。

「老頭子，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地道啊？」

「你懂什麼，他要是娶了媳婦，哪還能安安心心給咱們養老，俗話說娶了媳婦完了娘，更何況他和咱們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何雨柱一陣愕然，可是再一想到以前的一些事情，他立馬就明白了過來。

接下來各種各樣的畫面不停的換著呈現在他的眼前，特別是一些不為人知的畫面，看的何雨柱咬牙切齒但又無可奈何。

原來冰清玉潔的秦姐就值幾個饅頭，甚至連郭大撇子都排在他前面！

何雨柱怒聲罵道：「秦寡婦，我草泥馬！」

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何雨柱，你後悔嗎？」何雨柱嚇了一跳。

「誰呀？誰在這裡？」

「你別管我是誰，我就問你後悔不後悔？」

何雨柱一陣沉默，隨即又搖了搖頭。「後悔又有什麼用呢？我被他們一幫人算計到死，不過那也是我自己活該。」

「我妹妹還有許大茂都勸過我，可我當時就是醒不過來，現在我倒是醒了，可我已經死了！」

黑暗中的聲音沉默良久，突然間長嘆了一口氣。

「哎，既然想通了，那你回去吧，剛才你已經看到了那幫人的真面目，我倒要看看，重新來過你會怎麼選擇！」

何雨柱有些茫然的琢磨著這幾句話，他心想，什麼叫讓自己回去吧？

可是還沒等何雨柱發出自己的疑問，一陣巨大的力量突然傳來，緊接著何雨柱就再一次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