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驚喜來得太快
文念念原本還在想,光憑著那麼點兒東西,能不能將這家人全扳倒了?
沒想到她的臨時起意,竟無意間給自己這麼大的驚喜與幫助!
文盼兒竟然自己當眾承認是她推的自己!
更沒想到趙白蓮兩巴掌會起到如此作用,直接讓文盼兒積壓已久的怨氣直接爆發。
不過文念念也能理解,文盼兒在文家的日子確實過得不咋滴。
要說趙白蓮不愛她吧,但給她買了一大堆的布拉吉、小皮鞋,什麼都會挑最好的來。
但真正愛子女的母親,又怎麼可能一直讓孩子受苦呢?
但凡文盼兒多吃一口飯,便會遭到趙白蓮言語的辱罵打壓。
說她跟頭豬似的,亦或是說她是個飯桶......
她給文盼兒買的那些裙子,原主的記憶里,文盼兒好像只穿過一次。
恰好那一次與學校里一個大姐大穿的一樣。
結果可想而知?
那個女生長得高挑白皙,雖不說長相很出眾,但絕對能夠秒殺文盼兒。
於是,她在學校里多了一個「學人精」的稱號,時不時便會被那群女生欺負一番。
自那之後,文盼兒再也沒有穿過這些衣服,只是將它們放在衣櫃里,每天晚上拿出來看看而已。
文建國更不用提了。
他的眼裡除了工作外,就只有文耀祖這個胖的跟頭豬似的兒子。
文盼兒處境如何他根本不在乎。
哪怕文盼兒跟他哭訴,他也只會覺得文盼兒小題大做,讓她稍微忍忍就過去了。
偶爾,他被哭得不耐煩了,便以為這是文盼兒想要零花錢,乾脆拿了錢將她打發了。
他唯一的要求,便是不能讓文盼兒的真實身份曝光,不能讓自己身上有任何污點。
文盼兒養成如今的性子,其實就是他們這對狗男女造成的。
他們自己造的孽,如今也得他們自己受!
其他人都被文盼兒的這番話驚得愣在當場,反倒是張荷花反應迅速,直接大聲嚷嚷開來了。「不得了了啊!好啊,你個老白蓮,原來盼丫頭是你跟文建國的種啊!
盼丫頭比念丫頭還大了一歲,那豈不是說,你倆早就已經勾搭上了?
你們這是在亂搞男女關係,是要被拉出去當街批鬥的!」
張荷花邊說邊往棺材邊靠近,打算去將文念念給從棺材里扶出來,趁其他人不注意拉著她一起跑。
「還有念丫頭竟然是盼丫頭推的!我就說是你們做賊心虛,果然是讓我猜中了!」
趙白蓮哪能讓她繼續嚷嚷?
在場的這些人,除了張荷花外,其他都是家屬區與她交好的婦人。
這些人都是文建國車間正式工的家人,自然是會給她一個面子。
趙白蓮也相信,她們不會輕易將此事傳出去。
回頭等事情處理完了,她再拎著些東西挨家走一遭,這件事也算是徹底消停了。
唯獨張荷花是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
她回來的路上,剛好給張荷花撞見了,這人便死皮賴臉地湊了上來。
趙白蓮知道,這人就是想瞧自家的熱鬧,但是事出緊急,她也沒顧得上將這人趕走。
她千算萬算就是算漏了,問題會出現在自己的親女兒身上!
「大家快幫我攔住她,誰幫我攔住了她,我給誰五...不,我給十塊錢!」
大家一開始還在猶豫,但一聽到有十塊錢,立馬一個個打起精神來了。
雖然張荷紅的男人也是個領導,但與她們家男人基本沒什麼聯繫。
那麼得罪一下也沒什麼關係。
又不是怎麼著她,就是將她攔住了而已。
文念念原本還在繼續裝「屍體」,這下聽到趙白蓮的話,是徹底裝不下去了。
她很清楚,其實今日的事情與張荷花沒什麼關係的,她其實是可以置身事外的。
甚至或許可以通過今日的消息,狠狠訛趙白蓮與文建國一大筆錢。
可是她沒有。
這一切多多少少與原主有關。
她不能幹看著張荷花一個人對付這麼多人!
文念念蹭一下從棺材里跳了出來,一把扛起張荷紅就直接往外跑。
中途,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不小心還將沖得最快的兩個婦人給撞飛...飛了...了......
一切發生得太快。
等眾人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已經連害怕都忘記了。
她們滿腦子都是,念丫頭真的詐屍了?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鬼啊」?
頃刻間,剛剛還擠滿了人的小客廳,這會兒連個人影都不見了。
張荷花原本也是被嚇了一跳。
主要是她恐高。
但她到底是將到嘴邊的尖叫聲給憋了回去,只死死閉著眼睛不敢往下看!
文念念直接將她送回了張家門口,這才才能確保她的人身安全。
「張嬸,你怎麼還閉著眼睛?」
張荷花一睜開眼睛,一張又青又白、額頭還滲著血的臉就放大到了面前。
「哎喲俺的娘嘞!」她吐槽道,「念丫頭,你這副模樣真是太嚇人了!」
文念念一眥大牙,「嘿嘿」笑了一聲。
「我畫的,好看嗎?剛剛我是不是裝屍體裝的特像?」
似乎是怕張荷花不信,她還特意抹了一把臉上的麵粉。
她原是打算撲點兒定妝粉的,但是聽腳步聲來不及了,一時情急就往臉上倒騰了點兒麵粉。
「你這丫頭真的是...怪調皮的!得虧嬸子我經得住嚇,要不真得嚇出點兒什麼毛病來?」
張荷花原本還想再說,見她這副模樣,乾脆開了門先將人拉進了自家屋裡。
等文念念終於洗乾淨了臉,這才拉著她坐下來一邊給她塗藥,一邊詢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給嬸兒說說,到底是咋回事兒?」
「就是嬸你聽到的啊,不過不止是文盼兒推的我,趙白蓮也參與了。
她們想讓我代替文盼兒下鄉,我不願意,就起了爭執,然後她們把我推得撞到了腦袋。」
「那早上又是咋回事?」
文念念知道她是問的醫生的診斷的事情。
「我只是昏迷導致的暫時性休克。
趙白蓮又捨不得給我花錢,所以找了個赤腳大夫隨便看了看。
大夫見我沒有呼吸,就以為我真的死了,讓她們將我又抬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