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莫名郵件
辦公室里顧梓敬看著桌子上的盆栽,又望了眼外面的天氣,陷入了沉思。
舒窈已經在一旁站了很久了,厭煩無比,終究忍不住開了口「顧總,沒什麼事,我就去忙了。」轉身。
「你等等。」顧梓敬那清冷的聲音響起。
舒窈從心裡罵了他無數遍,又轉回來,微笑著「顧總,還有什麼吩咐?」
「現在什麼時節?年底,你是怎麼想到把它帶回來的?」顧梓敬指著那明顯不精神的小仙人球。
舒窈啞然,才注意到似乎已經感冒的可憐球球「這…我看到有老奶奶在賣,我就買了。」
「很好,一個敢賣一個敢買,它都快死你,你看不出來?」顧梓敬扶額,怎麼有這麼愚蠢的人。
「那我拿出去丟了吧。」
舒窈後悔剛才怎麼沒衝動點,砸宮凌浩臉上。
仙人球在辦公桌上瑟瑟發抖,舒窈剛要拿走,被攔了下來。
「那個…我養養看吧,它應該還有一口氣呢,你忙去吧。」
「好,謝謝顧總…」
舒窈退出辦公室,世界都安靜了。
她在公司沒什麼事,即便是有事,也會交給許安去做。
巡察公司是她每天的樂趣,公司里多數人都不知道舒窈的另一層身份,所以相處的都無嫌隙,經常一起摸魚,一起八卦。
儘管八卦的都是些顧梓敬的事,舒窈也津津樂道,比任何人笑的都歡。
「姐姐。」
舒窈路過列印室時碰到了舒雨,這聲姐姐叫的人直起雞皮疙瘩,不禁打了個冷顫「在公司還是叫我舒秘書吧。」
沒必要讓別人覺得有連帶關係吧。
舒雨笑意更深了「那舒秘書幫我把這個文件給顧總帶過去吧。」
媽的,又讓她得意到了。
舒窈心裡不爽沒敢發作,誰讓她現在是秘書呢,好心情的接過文件袋。
「對了,舒秘書,六號電梯壞了,還沒來得及修,只能用七號電梯哦,別忘了。」
「好。」
七號電梯前,舒窈走進去按鍵的時候猶豫了兩秒,抬腿去了一側的步梯。
……
「顧總,電梯里困一個人。」許安氣喘吁吁的跑上來。
顧梓敬放下文件,眸色微暗「叫維修啊…」
他的話還未說完,許安手機響了「顧總,營救人員馬上就到。」
顧梓敬瞳孔眯了眯,望向許安「看到舒窈了嗎?」
「沒…沒有啊。」許安一臉懵,更慌了。
顧梓敬抬頭,眉峰擰緊,眼神晦澀莫名,像一潭幽邃的湖水深不見底「走…」
七號電梯前,圍了一圈人,見顧總過來,讓開了一條路。
「裡面的人是誰?」顧梓敬問。
人群里交頭接耳,尋著不在的人。
「一個女員工,挺漂亮的那個…」
舒窈?
顧梓敬貼在電梯門口,聽到裡面似乎傳來低低的嗚咽。
「舒窈,別怕啊,救援隊馬上就到了,一會就救你出來了,舒窈…」
顧梓敬大喊,但是回答他的只有一片寂靜,他更緊張了「舒窈…」
「這呢。」
「舒…」
顧梓敬聞聲回頭,只見舒窈尷尬從步梯走出來,詫異的看著他們。
她怎麼會在這裡?她不應該在…
顧梓敬走過去,目光鬆懈下來,同樣疑問「他們說電梯里困的是你,七號電梯壞了,你沒看到提示牌嗎?」
「呃,我還真沒看到,我本來是想坐電梯來的,然後這兩天我有點吃胖了,想減減肥就走了樓梯。」
「七號電梯壞了?舒雨告訴我是六號壞了呀。」
「舒雨告訴你走七號電梯?」顧梓敬皺眉。
舒窈愣住了,她突然明白了什麼「哎呀,心思挺惡毒啊,怪不得讓我去你辦公室呢。」
「顧總,電梯里還困著一個人怎麼辦?」
「找救援隊,這損壞提醒貼這麼小誰能看清,換個大牌子…」
「好。」
舒雨站在不遠處,看著舒窈走向總裁專屬電梯,嘴角彎了彎。
舒窈,別以為這就能逃過一劫,今晚,我就送你一份大禮!
……
顧梓敬收到了一條郵件,點開一看竟然是舒窈和一個男人似乎拉扯的照片。
不難看出來,是今天發生的事情,舒窈穿著工作服。
那個男人顧梓敬認識,宮家的二兒子,曾和舒窈的戀情鬧的沸沸揚揚。
各大宴席上,宮家主也曾帶在身邊。
顧梓敬心頭升騰出怒火,將電腦里的照片刪除,立刻打電話讓許安調查郵件來路。
許安很快趕了過來「顧總…」
顧梓敬將電腦丟給他「查。」
「是。」
舒窈當時和宮凌浩分手,媒體冠名枯萎的玫瑰,顧梓敬也曾看到,從前內心毫無波瀾,而今他心境大不相同,只覺得這個人礙眼的很。
辦公室門外,舒窈緊張的掐著下班時間,生怕在公司多待一秒虧得慌。
3.2.1,下午五點整。
舒窈壓了壓內心的興奮,敲門進辦公室。
正對上顧梓敬陰暗的眼眸,舒窈內心一顫,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顧梓敬指尖夾著煙,沉默半晌才緩緩啟唇「什麼事?」
他的語氣淡漠平靜,絲毫聽不出喜怒哀樂,舒窈卻感受到了強烈威脅。
她抗拒的問出這句話「五點了,可以下班了嗎?」
「陪我加班。」
「顧總…」舒窈蹙眉,這周扒皮。
「嗯?」顧梓敬看她,眸子深得像是要將她吞沒一般,話語更是不許質疑。
「遵命,顧總…」
舒窈轉身出了辦公室「這人生理期吧,陰晴不定。」
深夜的辦公室里,燈光昏黃,時間彷彿停滯在這片寂靜之中。
舒窈坐在沙發上,眼睛微微發紅,頭髮凌亂地披散在肩上。
她看著眼前的文件,卻已經看不清上面的文字。
顧梓敬則坐在辦公椅上,依然冷漠地翻閱著文件,手指間的煙灰緩緩飄落。
他的眼神投向舒窈,透露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舒窈感到一陣陣疲憊襲來,她的眼皮漸漸變得沉重,思緒也開始變得混亂起來。
努力保持清醒的她,不斷搖晃著頭,試圖驅趕睡意。
每每當她,快要睡著時,顧梓敬都警醒她,就像對她的一個懲罰。
午夜十二點,顧梓敬看了眼時間,薄唇輕啟「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