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沒有白費

天蒙蒙亮，王鬍子還沉浸在昨晚的歡愉中，沉沉睡著，小秋拖著疲憊的身軀離開了王鬍子的房間。

小秋走進浴室，霧氣蒸騰，一片朦朧，她泡在浴桶里，蒸氣裊裊升起，如同她心中的苦悶與不安。

她閉上眼睛，雙手用力地揉搓著自己的身體，彷彿這樣就能抹去昨夜的記憶。她的手指在肌膚上劃過一道道紅色的印子，那是她用力過度的證明，也是她試圖逃脫現實的痕迹。

小秋似乎感受到了內心深處的戰慄，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孤獨與無助，但她沒有停下，直到肌膚被搓得通紅，直到她再也感覺不到任何王鬍子留下的痕迹。

小秋整理好心情，就如同往日一樣回去伺候林鳶。

天光漸亮，林鳶坐在梳妝台前，手中的玉簪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她微微側頭，透過銅鏡，目光不經意地落在了小秋的身上。

小秋正忙著將林鳶的衣裙一件件掛起，但她的手似乎失去了往日的靈巧，幾次險些讓衣物滑落在地。

林鳶的眉頭微微一皺，她看出了小秋的不對勁。

往常，小秋總是那麼細心，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優雅而熟練，但今天，她的動作卻顯得如此笨拙，彷彿失了魂一般。林鳶輕聲問道：「小秋，你怎麼了？是不是昨晚沒睡好？」

昨晚？小秋一聽到這個詞語，就想起王鬍子對她做的事情，手中的衣服滑落在地上。

「沒……沒什麼，沒事。」小秋慌亂地蹲下撿起林鳶的衣服。

林鳶聞言，站起身，輕輕放下手中的玉簪，準備走過去詢問小秋。然而，正當她邁步之際，門外傳來了丫鬟的傳話聲，聲音清脆而急切：「側妃，殿下已經到院門口了。」

林鳶的腳步一頓，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她連忙整理了一下衣裙，確保自己的儀態無懈可擊。

蕭沐澤竟然主動來她這裡了，林鳶看了一眼小秋的背影，好像明白了什麼，嘴角揚起，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林鳶快步走向門口，門緩緩打開，蕭沐澤的身影映入眼帘，他身著青色長袍，氣質如松。

林鳶微笑著迎了上去，誰知道，蕭沐澤就像沒看到她一樣，從她身邊徑直走過，來到了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

林鳶愣住了，她沒想到蕭沐澤會如此無視她的存在。她心中一陣失落，但隨即調整心態，她明白，身為側妃，她需要保持優雅和從容。

她緩緩走向蕭沐澤，輕輕福了福身，柔聲道：「殿下，今日怎有閑暇來妾身這裡？」

蕭沐澤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銳利，他緩緩開口：「明天就是回門宴了，按習俗我要陪你回趟林家，但是我不喜歡大張旗鼓，所以，就來跟你商量一下，看看置辦一些什麼禮物拿回去給你爹。」

林鳶心中大喜，自己這兩天只顧著置氣，倒是把回門這大事給忘記了。

蕭沐澤的這番話，讓林鳶的心情瞬間好轉。她輕輕坐下，靠近蕭沐澤，柔聲細語道：「殿下考慮得如此周到，妾身真是感激不盡。至於禮物，妾身覺得，家父平日里喜愛字畫，不如我們尋一幅名家之作，既能彰顯殿下的尊貴，又能體現妾身的孝心。」

蕭沐澤微微點頭，對於林鳶的靠近，蕭沐澤眼中閃過一絲嫌棄，蕭沐澤挪了挪身體，話鋒一轉：「這名家之作，須得是真跡，否則便是失了誠意，你晚點自己去庫房選吧。」

蕭沐澤說完，就起身往院子外走，林鳶百般挽留，卻也攔不住蕭沐澤。

蕭沐澤的冷淡態度並未影響林鳶的興緻，她深知這位蕭沐澤的態度，早已習慣他的冷漠。

小秋靠在房內的門背上，聽著蕭沐澤和林鳶的對話，她知道，她昨晚的付出總算沒有白費。

小秋剛想出去，忽然瞥見院外一抹熟悉的身影閃過，她心中一驚，那是王鬍子的身影！他怎會出現在此？小秋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她連忙躲回房門後面。

林鳶心情愉悅地轉過身，她輕輕拍了拍手，聲音清脆而歡快：「小秋，快來，陪我去庫房選些字畫，明天回門宴上，我要送給父親。」

小秋聽到林鳶的呼喚，心中雖然有些忐忑，但還是強作鎮定地走了過去。

她低著頭，盡量不讓林鳶看出自己的異常。兩人並肩走向庫房，林鳶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不時與小秋交談著關於回門宴的種種細節。

庫房內，光線昏暗，卻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珍品。

林鳶一眼就看到了角落裡的幾幅字畫，她快步走過去，細心地欣賞起來，她的手指輕輕在畫卷上劃過，感受著那份古樸與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