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死而復生的元帥前妻(4)

4.死而復生的元帥前妻(4)

**中央出《為反對帝國主義國民黨的四次「圍剿」告民眾書》,同時作出《關於帝國主義國民黨四次「圍剿」與我們的任務決議》,要求各蘇區紅軍必須要有計劃地互相響應,互相配合,以粉碎敵人的進攻。江西省承擔了艱難的擴紅任務,要求成立10個紅軍補充團,擴大紅軍1萬送一、五軍團,另7400人送三四五六4個獨立師。

大戰在即,陳毅頻繁地來往於前線和後方之間。

1932年舊曆9月重陽佳節,我與陳毅正式結婚。

結婚前一天,他和幾位紅軍幹部樂呵呵地來看我,大家要他請客,陳毅嚷叫起來:「請客是應該,要我出錢拿不出來。問賴月明有錢沒有。」當著眾人,我不便回絕。心裡說∶啐!真的「共產共妻」了,新郎娶親,新娘掏腰包了。

沒辦法,我只好厚著麵皮去親戚那兒借了20塊銀元。就在寧都縣南門街上,一個廣東人開的小飯館擺了**桌飯菜。

送禮的人很少,只有個把子。來吃酒的人很多,大多數我記不起名字了,尚記得其中有李富春和蔡暢夫婦,張績之和少共中央諸位同志,省軍區陳毅的下屬幹部、省蘇維埃政府主席曾山最後也來了,並且講了蠻多的好話。

當晚,我和陳毅宿在省委院內。為了避免影響,做到官兵一致,李富春大哥為我們在那裡準備房間。夜很深了,我們才上床。

陳毅臉龐紅撲撲走進來,邊脫鞋襪上床邊道:「人常說,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乃人生大幸事也。月明呀,想不到我陳毅動蕩大半輩子,今晚真正做起了新郎官哩。」我剔著燈花的手在抖,他的話音剛落,我哇地哭了。

「月明莫哭,你這是怎麼啦?」他貼近我問。

「我還小哩,才十八歲多一點,還是個黃花妹子喲……」我伏在被窩上抖著身子哭泣。

顯然,陳毅被深深觸動,想了許久,嘆口氣說:「那好,你休息吧,我還是回軍區去睡。」說完,他果然下床往外走。

我撲上去抱住他:「不能走,陳毅哥哥!」第二日,陳毅便上前線去了。他給我留下一床毯子,一件棕色羊毛衫,臨走,還摘下一塊方盤金錶硬是戴在我手上,說那是他留學時的一個朋友送的。

陳毅的確是非常會疼人的,處處把我當作小妹妹。

我們做了三個年頭的夫妻,扳指頭算日子,真正在一起也才幾個月。

三年間,只要他從前線回來,便立即搖電話或者派警衛小鬼找我。

每次離別,都那麼漫長,令人提心弔膽,難分難捨。每次相聚的時光,是那麼短暫而寶貴。他是去打仗,作為妻子,我總是要千囑咐萬叮嚀,勸他小心不長眼的子彈,在前線抽空回個信。每逢這個時候,他總是笑嘻嘻的勸我別擔心,好好工作,最後摟住我親個嘴便大步而去。

那個時期,紅軍之間也免不了有些應酬性的請吃請喝。每次吃喝,陳毅總要設法通知我參加。他不善煙酒,對於食物並無特殊的嗜好,卻有個頑固的習慣,只要餐桌上有盤饅頭,他便吃得特別香甜,伴著生大蒜可以一口氣吞好幾個。

有一次,朱德同志來寧都檢查軍事況,陳毅拿出自己剩餘的津貼請他吃了頓便飯。當時,在場的曾山便說:「月明呀,你有福氣,要是你不在場,陳毅可是再好的酒菜也吃不進去。」作為陳毅的妻子,我是格外受人尊敬的。可是由於自己生長在農村,沒有文化知識,經驗太少,所以也常鬧出笑話,讓丈夫尷尬。

那是粉碎敵人第四次「圍剿」之後,正值夏季,每日黃昏,從前線回來的紅軍官兵就一窩蜂跳到梅江里去洗澡。一天,我和陳毅散步來到河畔,陳毅與遇上的幹部商量事。

不一會,有人喊叫:「救命呀,淹死人啦——」。原來,是不會水的省保衛局長大胖子被激流捲入深水區沉沒了。

這時,陳毅聽得呼救聲便箭一般朝江里跑去,邊跑邊將脫下的衣服扔給我。

「陳毅,小心水裡有水猴子——」我跟在後頭拚命追他,一邊追一邊不顧一切地叫,叫得好嚇人。那時,我心裡是相信鬼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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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軍留下的女人們(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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