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們的噩夢——鬼

天空已然褪去黃暈，夜裡星星點點，燈火點綴著這座名叫平安京的城市。

和侍從侍女們說好不要打擾自己休息，熄了燈，月彥來到了醫館。

「是這樣嗎？」

這些藥材和我之前喝的一樣，只有這個——青色彼岸花。我喝的葯里沒有加入青色彼岸花。

「極致至陽的藥材……」

聽完醫館人員的彙報，月彥沉思起來。

看來我現在的這種副作用，就是沒有食用青色彼岸花導致的。

那是不是可以說明，只要吃了這青色彼岸花，我就能永生不死？！

是的沒錯，永生不死。

他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現在是何其地強大，他感覺到自己生命無窮無盡。

只有太陽能夠殺死自己。

月彥一邊嘴角上揚，露出來志在必得的神情，「現在，你們首要任務就是為我找尋青色彼岸花！」

他看向醫館的眾人，命令道。

醫館的人聽此，異口同聲地回答道：「是，少爺。」

「喂，你知道青色彼岸花是什麼東西嗎？」

「沒聽過啊！不過少爺的話不能不聽，對外發公告打聽一下吧。」

「只能這樣了。」

角落處的一對醫生在那裡竊竊私語。

青色彼岸花，連眾多資深的醫生都沒聽說過見過，只能根據名字和功能推測出是一種青色的花，屬大熱類藥材。

哪怕那些人的聲音很小，但是以月彥現在的耳力還是聽見了。

月彥心中冷哼一聲，不以為意。

以他產屋敷家的能力，什麼珍稀藥材找不到，要不了多久他就能不畏任何東西。

離開產屋敷府邸，町上人群三三兩兩地走著。

好香！

月彥死死盯著這群人，有種進入狩獵場的感覺，他是獵人，那群平民是獵物。

他覺得現在的自己比下午時候更強了，沒有人能對自己產生威脅。

月彥擺過頭，強行移開視線。

他還沒那麼傻，還是去找個落單的比較好。

來到一個房子縫裡，月彥試探地控制著自己的指甲，使它像上次一樣變長。

成功了！哈-哈-哈哈！

「啊——不要。」

「怪物！鬼啊！別過來。」

……

「耀光，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告訴母親。」

「等等，你額頭上是什麼？！」

微弱的燭光在房間內搖曳，在這個華麗的房間里，年幼的孩子和衣著華麗的婦女坐在榻榻米上。

只見年幼的孩子額頭上，有一個黃豆大小的黑紫色痘印，婦女輕輕碰了一下，什麼也沒看出來。

她現在心裡很慌張，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了。

「母親，我感覺我有點看不清東西了，有紙糊了我……嗚嗚嗚嗚——」

幼童揉了揉眼睛哭哭唧唧道。

婦女露出擔憂的神情，對著侍從們大聲喊道：「快去叫醫生過來！」

「是！」

讓我們跳轉畫面——

在隱蔽的地域，古樸而不失奢華院落中，一位白髮蒼蒼，在閉目冥思的老人突然口吐鮮血。

然後就是渾身發抖倒了下去，口裡嚷囔著什麼，難受地慘叫著。

「神……罪，啊啊啊啊——」

「家主！您怎麼了？！」侍從連忙跑過來扶起老人。

「去……去產屋敷，快，找到……他們！」被稱作家主的老人，強撐著一口氣顫抖著說完，便暈了過去。

「找到誰？？——家主，您怎麼了？快傳醫生來！」

「快，快來人啊！」

這一晚，諸事頻發，代表著平安時代的象徵最後落幕了。

清晨，天空一抹魚肚白，人們悠悠轉醒。

「聽說了嗎？昨天晚上……」

「還有，家主那邊……」

「對對，還有還有……」

「……有……出現……慘叫……慘不忍睹啊！」

「死了……許多人，兩手都數不過來，沒有完整的……」

「……」

那些八卦的人們紛紛訴說著自己的聽聞。

青木輝生去在往月彥住處的路上，也是在路邊聽到了不少。

昨晚？怎麼了嗎？

鬼？

這就是個普通世界，怎麼可能會有鬼這種靈異的東西，估計又是人們的恩怨情仇。

仇殺、情殺之類的事，他見多了。

「月彥，昨晚休息的怎麼……樣了？」青木輝生不可置信得看著月彥。

他的生機？昨天離去時看的還是有量無質的，今天生機里的能量就變強了。

月彥早就聽到了青木輝生的腳步聲，現在表現出剛剛醒過來的樣子。

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心情很好，語氣輕鬆地說著，「昨天啊——休息地很不錯。」

「那就行，最近平安京不太太平，我們晚上最好減少外出。等會我還要去和府上的下屬們說一下。」

青木輝生還是有點不放心，他總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月彥點了點頭，「好。」

「你晚上也是，不要……去町里了。」

「我嗎？我沒關係的，我有自保的手段。」青木輝生捂了捂自己的嘴，打趣笑道。

「自保的手段，能告訴我是什麼嗎？」

「這是我的秘密，抱歉了。」

「好吧好吧，但晚上還是最好別出去。」

「哈哈，好，那我就聽月彥少爺的。」

之後的幾天月彥每晚都會出去，他發現自己不僅僅是身體變得強壯。

而且細胞還能快速再生，對自身的掌控變強。

武器無法對自己造成傷害，當然還是會痛，但是比起以前日復一日的病痛，這點疼痛又算得了什麼。

他的血還有許多用處，將自己的血分給別人，他們就會變得和自己一樣，自己能夠絕對支配他們。

不過他們的樣貌也是奇形怪狀，有些人更是沒有了意識，成為了只知道吃人的怪物。

當然，雖然他們沒有了自我意識，但還是會聽從月彥的話。

「從今往後，你們就去給我尋找青色彼岸花。」這句話月彥會對每一個轉化后的怪物說。

月彥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生物，他將這類新物種命名為——

鬼！

並且中二病犯了，重新給自己取名——「鬼舞辻無慘」。

平安京的夜晚已經成為了平民貴族的禁詞，只因為最近流傳出的怪物——鬼。

甚至已經被人證實，這並不是一個傳聞，許多許多人都看到了。

那種，長相奇怪，以吃人為生的生物，他們稱自己為——鬼。

月彥，哦不，鬼舞辻無慘走在町上，周圍是大大小小的房屋，地上還有一片血紅的鮮血。

一群武士打扮的守衛，穿著甲衣「哐哐」跑了過來，前面的一個人對背著身的人喊道：「喂！你有沒有見到吃人的鬼？」

無慘緩緩緩緩轉過頭，他露出了一個邪魅的笑容。

「你在說我嗎？」

武士一聽，揮了揮手，指揮著手下迎了上去。「上！」

「呵！」

片刻，鮮血四濺，這群武士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一群鬼緩緩走了出來，對著地面露出了猩紅的眼睛。

無慘冷冷看著這群自己轉化的鬼，輕輕瞥了一眼，離開了。

沒有了無慘壓制的鬼，開始前仆後繼，朝著地上的屍體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