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 驚悉秘聞

『估計這就是巫族法體雙修的功法所在吧？』

左良此刻的狀況，令陳雲岩對巫族修鍊的功法略有判斷：他們是服食各種靈獸肉，利用其中的靈能來修鍊肉身體魄；而靈力修鍊，可能則是通過靈草仙藥來實現了。

這頓靈獸肉早飯，最後反而是左良族老『大展神威』消滅了大半，只有小部分落入陳雲岩腹中。

早飯過後，左良真的帶著陳雲岩離開住處，四處逛了起來。

巫族的生活習慣竟然與凡人世界一樣，各條村落都開設有酒館、食店、果鋪......甚至還不時聽到陣陣招攬生意的吆喝聲。

而且，這些店鋪售賣物品的價格都非常便宜，絕沒有一間會抬高價格，那些巫族的族人，會在市集買菜回家做飯。

這種情景，陳雲岩感覺猶如去到一個凡人國度一樣。

巫族居住的秘境非常大，逛了一整天，也不過是走過了一小部分的地方。

經過一天的接觸，陳雲岩發現巫族人很率真，有話不會藏著掖著，不由得喜歡上這個地方。

到了晚上，左良弄來兩壇巫族自釀的美酒來招待陳雲岩。

酒過數旬，兩人藉助酒興，把話題聊開了。

陳雲岩來到這個世界后的經歷，沒有任何隱瞞，全都都左良和盤托出；包括在凡間和下界的事情。不過，對於自己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實情，則隻字沒提。

這是他埋藏心底最大的一個秘密，就連最親近的虞詩柔也沒有透露過，他怕說出來了，會被別人切片研究。

「哈哈哈......雲岩老弟，你的經歷真是夠精彩的啊！」

承著酒意，細聽陳雲岩講述其數十年的經歷，也為他的精彩人生不吝讚歎。

一邊喝酒，一邊講述自己經歷的陳雲岩，也對左良道出自己心中的疑問：為什麼在仙界或者五域世界乃至凡間，都沒有巫族人員活動的身影呢？

「唉！雲岩老弟可曾聽說過這個世界開天闢地、龍鳳大戰和巫妖爭霸的傳說？前面的就不說了，就說說後面的吧。」

「巫妖爭霸，兩族落得個兩敗俱傷，妖王隕落，妖族一蹶不振；而我族巫祖幾乎死傷殆盡，族中的大能更是死傷無數，巫族跌出強族地位；反而讓弱小的人族適時崛起，成為這個世界的霸主。」

「後來，我族境況日益越下，最後有祖巫捨生取義，化身地獄，建立六道輪迴，將絕大部分族人宜居至地獄，並起天道誓言，如沒有被滅族的危機，絕不踏出地獄半步，這才保下了巫族不絕。」

「而我們是被遺棄在仙界的一個血脈稀薄的旁支，同樣也受天道誓言的部分束縛，不能隨意大肆走出秘境。所以，你沒有見過有巫族的人員，那是很正常的事。」

「我們巫族是沒落了，可我們世代的仇敵：妖族，在大戰過後，殘餘的那些大妖，卻不知廉恥地投入了，當年有份謀算我們兩族的摩薩聖教的懷抱，並且下賤地成為他們聖教的護教法王，奴顏婢膝；不過，它們也在摩薩聖教的扶持下，實力卻是有所恢復，雖然還遠遠沒法與以前的鼎盛時期相比，但族群也是恢復了很多，比我們巫族卻是好過了許多......」

陳雲岩的疑問，令左良勾起了自己種族的傷心往事。

或許因為陳雲岩與摩薩聖教和旗下的妖族作戰，令左良感到陳雲岩可信，借著酒意，他向陳雲岩吐槽了不少心事。

從左良口中說出來的這些情況，可都是仙界中的秘聞；陳雲岩聽到，不由得心底劇顫，這與神話傳說幾乎一模一樣啊！

可那為什麼自己以前生活的那個世界，卻是半絲靈氣都沒有呢？

下一刻，左良為陳雲岩心底這個疑惑做出了解答。

「嘿嘿......巫妖兩族沒落，人族成為天地霸主，而且日益強盛，有種雄霸三界的趨勢，他們常常行走於深山大澤之中，採挖各種天材地寶，並且四處獵殺妖獸來壯大自身，導致剛剛有所恢復的妖族，再次面臨被屠戮的下場。」

「然而，殘喘過後的妖族不甘再度遭遇凄慘的下場，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竟然說動了當年統御三界的天庭，由天庭之主牽頭，秘密聯合妖族和摩薩聖教的聖人，突然出手，驟然封印了人族的發源地，同時不但封印了大批人族，而且還將人族的發源地放逐至浩瀚宇宙的邊緣角落......」

喝過酒後的左良，連一些上古發生，不為人知的秘聞都說了出來。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陳雲岩眼皮半眯，臉上湧起一抹紅潮，現在已經百分百確定，自己以前生活的世界，就是仙界的其中一部分。

但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左良沒有察覺到陳雲岩臉色的變化。

而聽左良說話的語氣，對妖族是血洗不清的仇恨，對摩薩聖教是刻入骨頭裡的怨恨，甚至對人族也沒有過多的好感。

陳雲岩能被左良邀請到巫族做客，可以說算是個例外了。

這是巫族世代流傳下來的恩怨，陳雲岩也不好勸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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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兩人喝了很多酒，也聊了很多，不過大多數都是陳雲岩在聽左良講述的那些上古傳聞。

左良口中所說的這些傳聞，雖然與自己聽聞的神話傳說有些出入，但卻是更加詳細，更加清晰。

開天闢地之後，先天神魔混戰，近乎滅絕，也在後世留下了不少的神魔血脈；龍鳳大戰過後，兩族沒落，純種血脈是少之又少，現時在仙界所見的，都是一些繼承部分血脈的後裔而已。

與此同時，陳雲岩也將自己，在以前那個世界所知道的神話傳說一一道出，與左良的講述歷史做印證。

兩人相聊甚歡，徹夜無眠，一直喝酒聊天到天亮。

當然，修為到了他們這等境界，已經不需要睡眠；哪怕是消耗大量的魂力，感到疲倦了，打個坐就能恢復。

清晨，明媚的初陽升起。

當陽光入眼，兩人相視一笑，運轉功法驅散體內的酒意；早飯過後，左良帶著陳雲岩到較遠的地方遊逛。

接連數天，左良都是如此招待陳雲岩；有時，他們還從空中飛行好長一段距離，才降落地面改做步行。

在左良的講解中，陳雲岩得知，這些天以來，他們才行走了這個秘境極少的地方。巫族居住的秘境，就算是金仙大能，想要從秘境的一頭直線飛到另外一處盡頭，都要一年半載的時間才能辦到。

聽到左良的講說，陳雲岩暗暗咋舌；金仙大能飛馳的速度，能瞬息千百里，竟然還要飛行一年半載才能從秘境的一方飛到另外一方的盡頭，可見巫族居住的這座秘境之大，實屬有些嚇人。

「左良老哥，我知道秘境有大小之分，仙靈氣濃郁程度也有不同，但當中還有什麼區別的嗎？」

對比自己煉化的兩座小型秘境，陳雲岩總感到其中有些自己看不明白的差別，不由得向左良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