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16 恐慌
邢恬甜和瞿靈兩人都背著背包，由於背包裡面裝著很多單頁，都背著沉甸甸的，邢恬甜的肩膀背得都有些疼痛了，然而為了要出業績，就和瞿靈兩人硬著頭皮去塞單頁了。
錢毅告訴她們一個方法，那就是把單頁塞在郵箱裡面，或者塞在門縫裡，邢恬甜和瞿靈把單頁就這麼打著掩護塞單頁了。
小區裡面黑壓壓的，兩人邊打著手電筒邊塞單頁，兩人的心理都有些忐忑，怕被抓。然而兩人手中的單頁完不成，就不能回去休息了。
錢毅告訴大家，今天必須每人要出兩單，如果沒有出單的話，那就不要下班。很多人陪大家喝酒吃飯已經完成了業績了，只剩下少數幾人。邢恬甜還好，出了一單，可是瞿靈卻一單都沒有出。她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這個小區是老小區，小區裡面有很多燈都是很昏暗的，還沒有進行維修。邢恬甜和瞿靈感覺到一股涼颼颼的風，脊背都有些發涼，她們兩人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小區裡面有狗叫的聲音，她們有些害怕，然而完不成業績不能下班啊，她們嘆了一口氣。
瞿靈提議和邢恬甜分開去塞單頁，邢恬甜答應了瞿靈的要求，讓瞿靈去另一邊。
邢恬甜在一個地方塞單頁，可是殊不知，一個人悄咪咪地跟在邢恬甜身後。邢恬甜感覺到好像有人跟蹤，而她轉過頭去，一道刺眼的光芒正照著自己的眼睛，邢恬甜心理想糟糕了，她立馬要逃。沒想到已經晚了。
「好啊！你！你竟然敢在這裡塞單頁！我要帶你去見警察！」那個凶神惡煞的中年男人就這麼拿著手電筒朝著邢恬甜照了過來，而他幾個健步沖了過來，一下把邢恬甜手中的包奪回來，把包里的那些單頁都撕扯開，「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惡劣的行為，對我們小區的秩序造成了損害！你知不知道！」
那個中年男人惡狠狠地盯著邢恬甜，像是黑夜裡的一隻魔鬼要朝著邢恬甜撕咬！吞噬她的皮肉！
他的態度是那樣凶，語氣強烈地說：「我要帶你去見警察！你跟我去見警察！」
他不依不饒地扯著邢恬甜的包，邢恬甜看到他這樣都嚇得哭出來了，在邢恬甜眼裡，他就像個發狂的精神病人：「你有沒有同夥？啊！」
那個中年男人的口水噴了邢恬甜一臉，做出要懲惡揚善的架勢！
「我沒有同夥！我一個人過來發的！」邢恬甜想到了瞿靈，自己都被嚇成了這樣，更別說膽小的瞿靈了，而瞿靈聽到了動靜，就在不遠處看向邢恬甜，邢恬甜示意瞿靈離開，瞿靈一溜煙就離開了。她是去搬救兵去了。
「我要帶你去見警察！」那個中年男人執意說，邢恬甜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狂跳，可是她尋思自己又不是小偷，又不是殺人犯，只是為了完成業績，就算進了警察局，警察也不可能抓自己的啊！
可是一聽到要去警察局，多少是有些抵觸的！
這個中年男人的胳膊上帶著黃色的標誌，估計是值班的保安，邢恬甜心理想真是倒霉啊，竟然遇到了這樣的人。
「叔叔，我也是給公司打工的，我也不想這樣的！」邢恬甜哭著說，企圖示弱博取他的同情，而她的聲音由於太過驚嚇而有些顫抖，淚水流了一臉，「你行行好，讓我回去吧！我下次不會再這樣了！」
「我不信！除非你到警察局發誓！」那個中年男人氣憤地說。
由於他的聲音很大，身邊來了很多人。這些人都是小區裡面的居民，邢恬甜頓時覺得自己像個小丑一樣無處遁形，這跟扒光了衣服當眾遊街示眾有什麼區別。邢恬甜被嚇得不清，淚水失了控一樣流了出來，而她也感覺到自己的雙腿在顫抖，手被他弄得很痛。
「這小姑娘也不容易啊，你就放過她吧！這麼晚了，她還不回去，估計是公司有什麼業績要求吧？」一個阿姨替邢恬甜解圍。
「是啊……阿姨……」邢恬甜抽噎著說，「我是柒月瑜伽館的，我們瑜伽館在做一個預售活動，所以……我出來做宣傳的。」
那個阿姨興許是看到邢恬甜很可憐，有些同情她，就說要邢恬甜把單頁拿給她看看，邢恬甜把沒有被這個大叔撕碎的單頁遞給阿姨，阿姨看到了單頁，不禁苦笑著說：「我都老胳膊老腿了，受不了折騰了，我到時候把你的單頁給我女兒看看，說不定她有需要呢！」
那個阿姨看到了保安大叔這麼不依不饒，讓他也歇歇，說人家小姑娘也不容易。
「她不容易？我容易嗎？」保安大叔依然是一副敵對的樣子，「我的工作就是糾這類人的！你們說說看，這次是塞單頁小事，可是下次呢！萬一熟悉了我們的小區開始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怎麼辦呢！你們到時候後悔也沒用了！」
他問題說得很嚴重，大家都紛紛表達自己的看法，有的人贊同，有的人不贊同。
邢恬甜委屈巴巴地說：「你不要誣賴我人格上的事情！我不會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的！」
「去跟警察說，跟我說沒用！」保安大叔冷冰冰地說，沒有一絲人情味。
這時候，瞿靈帶著莫桑過來了，莫桑腆著一張笑臉對保安大叔道歉，說邢恬甜臉皮薄，他就把保安大叔拉到一邊，給他遞了一包煙，跟他說了幾句話，才把他的怒火平息下去。
保安大叔說下不為例，邢恬甜哭著說好的，在回來的路上，莫桑不停安慰著邢恬甜，還告訴邢恬甜吃一塹長一智，下一次就知道了大晚上發傳單很有危險。
邢恬甜聽到了莫桑的話語，覺得還挺溫暖的，莫桑笑起來的樣子很陽光，他說他今天出了幾單，提成有了，他想要請邢恬甜和瞿靈一起去吃甜品，讓心情愉快一些。
邢恬甜和瞿靈在莫桑的帶動下心情稍稍有了些舒緩，而這時候邢恬甜注意到莫桑看瞿靈的眼神不是把她當做朋友那麼簡單的，而是帶著寵溺。不知道是不是邢恬甜猜測的那樣。
瞿靈的臉上沾了一些甜品的碎屑，莫桑笑了起來，本來是打算把面紙給瞿靈擦臉頰的，可是見瞿靈板著一張臉，把臉別過去，自討沒趣，就把紙遞給瞿靈，讓她自己擦。
瞿靈比較冷漠地說了句：「謝謝。」接過他的紙擦了擦臉頰，也給邢恬甜遞上了一張紙。
「剛才你嚇到了吧～」瞿靈溫柔地問邢恬甜，邢恬甜驚魂未定地點點頭，而她的臉頰上還有一些淚痕，瞿靈也有些不高興地咒罵了那個保安大叔一句，覺得他太過不近人情了。
邢恬甜覺得，瞿靈雖然只比她小兩歲，可是還是孩子氣，她的情緒很容易表露在臉上。
第二天大家都聽說了這件事，古晴雅安慰邢恬甜，可是錢毅卻看了邢恬甜和瞿靈一眼，說出來了讓人覺得冷心冷麵的話。
「你們兩個人不怎麼適合做銷售啊！其實我覺得你們的臉皮太薄，豁不出去！陪別人喝酒怎麼了？陪別人喝酒談單子是很划算的！又不是損失什麼？做銷售最主要的一點，就是臉皮要厚！這種方法更能促進成單。」錢毅一本正經地看向邢恬甜和瞿靈，他的話語讓兩人都感覺到內心不適。
古晴雅難以置信地看向錢毅，用質問的語氣說：「我覺得你說話過於冰冷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方式去出單，對於恬甜和靈靈來說，她們覺得塞單頁比談單方法好！她們已經受到了驚嚇了，心理已經很不舒服了，你這樣說就像是雪上加霜一樣，不關心她們，卻關心業績！」
或許覺得古晴雅直接的語氣讓他覺得掉了面子，他連忙找補說：「你不要誤會，我只是希望她們學聰明一些，有時候做那些無用功其實沒有任何用處，我只是在提醒她們怎麼更好的出單，這也是跟她們的工資掛鉤，我也在為她們著想啊。」
邢恬甜在心理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她其實一直都看不慣錢毅。
記得上一次她發單頁的時候不小心蹭到了一輛瑪莎拉蒂，邢恬甜那時候顧及著要發單就沒有顧及得上，沒想到錢毅卻教她下次遇到這種豪車要躺下來訛他一筆，不管有沒有受傷。這就是他所謂的方法，把員工當什麼了？當奴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