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這輩子初吻
【97】這輩子初吻
哪有什麼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在替你負重前行。
「袁叔叔,或許我們有其他的辦法。」
「什麼辦法?」
「別的災難我不知道你們怎麼處理,但地震,我們可以研發出地震儀。」
袁國安苦笑道:「等地震儀檢測出已經遲了。」
要迅速轉移這麼多的人至少要在三天,才能安排妥當。
以現在的地震儀根本無法做出準確預判,只能給出一個時間段里大概出現的的可能,比如三年內,一年內,半年內。
「那我們就做一個能在三個月里準確預判出地震的地震儀。」
「這怎麼可能……」袁國安脫口而出,以現在的條件,想要準確預判的,連24小時都不可能。
如果真有那個條件,也不至於會死這麼多人。
袁國安下意識以為陸遠是在哄他。
「我沒有騙你,袁叔叔,你忘了我是從未來來的嗎?現在的地震儀無法辦到不代表以後不能,很多東西我都記在了腦子裏。」
袁國安聲音顫抖:「真的可以嗎?」
「可以,相信我。」
陸遠剛重生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他的腦子變得很聰明,記憶非常好,所謂的一目十行,過目不忘不是說說而已。
能夠重活一次本就是金手指,就更別說還有遠超於他人的腦子,或許,老天讓他重生,就是為了辦好這件事。
不辜負自己,也不辜負他人。
「可如果要做研究,你怎麼辦?你都要上大學了。」
「那就先不上大學。」
「可你怎麼和你媽交代?」陸遠重生這件事不能再被更多的人知道了,知道的人越多風險就越大。
陸遠也不打算告訴蘇慧,因為她不會高興他能夠重生,她只會擔心他上輩子是怎麼死的。
「我媽那邊我會解決好,袁叔叔,你只需要給我一個新身份,讓我能有自己的研究所,順便幫我找出幾個人。」陸遠說出自己的需求。
如果真的能製造出來可以預判七天的地震儀,被國家用上,那說什麼都不會被人懷疑了。
「好好好,我馬上就去。」
現在每一秒鐘都很急迫。
這一談,談了三個小時,好在雙方都有好結果。
陸遠一走,袁國安就把指令落實下去,首先是加固學校建設,其次是暗中囤物資,陸遠也在地圖上畫出了一個可以做安全基地的地方,足夠容納幾十萬人。
不能以安全基地去建造,不然鐵定會被人懷疑,於是就把那裏改成了農家樂,打造帳篷,這樣可以容下更多的人。
袁國安作為市長,發佈指令后,底下的人立即出馬,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但總歸沒有壞處。
袁國安也很快的給陸遠安排了一個新兵身份去入伍。
表面是讓他去當新兵,實際上是去研究所,入伍不過是為了應付外人。
等兩年一過,他可以回去繼續上大學。
高考分還沒出來,陸遠就和蘇慧說了他要去參軍入伍。
蘇慧以看白痴的眼神看他:「你吃壞腦子了,你沒事吧?」
「媽,我是認真的我要參軍。」
「為什麼,你是考得不好嗎?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入伍?」
在蘇慧眼裏,參軍伴隨着危險,萬一打仗了,那他肯定躲不過。
當媽的不需要孩子有多大的志向,平安健康就好,而且陸遠成績好,萬一考上京大,不愁前程。
「你要去參軍,那你有沒有和甜甜說?你們不是約定好了要一起去京大的嗎?」
「媽,這是我的夢想,甜甜那邊我會和她說的,她一定會支持我,我想在軍營里歷練一下。」
「你上哪兒不是歷練?為什麼非要去軍營里,我跟你說,等你出了社會找工作后,不愁沒有歷練,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學習,多學本事。」蘇慧生了氣,死活不願意鬆口。
說到最後居然鬧脾氣,直接衝進了房間里把門關了。
陸遠沒料到蘇慧會這麼反對,畢竟以前說什麼,老媽都會很支持他的決定。
看來還得慢慢磨。
蘇慧進房間后一整天沒出來,陸遠做好飯叫她也不出來,她在逼他。
「媽,我答應你,我會保護好自己,只需要兩年,08年我就能去上學,我是入伍參軍不是去打仗,成為軍人是很多男人的理想,你應該為我感到驕傲不是嗎?」
裏面沒有聲音。
陸遠知道蘇慧是吃軟不吃硬,乾脆跪下去:「我給你跪下,你要是不同意我去,我就一直跪着不起來。」
卧室裏面終於傳來了聲響,雖然門還是沒開,但至少說明蘇慧沒事。
陸遠鬆了口氣,繼續跪在地上,跪了半個小時,腿就麻的受不了了。
蘇慧到底是心疼自己的孩子,終於打開門出來。
陸遠抬頭便對上了蘇慧通紅的眼睛:「我管不了你了,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她還能怎麼樣,難道要賭氣不認他?孩子長大了,就像長滿羽翼的鷹,你總得放手讓他自己飛的時候,要是剪斷他的翅膀幫他關起來,指不定會有多恨她。
蘇慧捂住眼睛,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
陸遠心裏也不好受,他抱住蘇慧:「媽,參軍會有補貼,等我以後大學出來會更容易找工作。」
「我們家裏又不是沒錢,我不求你能賺多少錢,能健康就好。」蘇慧伸手回抱他,「行了起來吧,再跪下去,腿跪廢了你就參不了軍了。」
……
陸遠去醫院簡單做了個體檢,各方面都很滿足,準備好資料,至於其他流程,對陸遠來說可以忽略不計,到時候袁國安會親自安排人在他這裏走訪,讓他填一個表,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蘇慧這邊是同意了,還要和沈思甜說說。
一想到沈思甜每次看他都會露出期待的眼神時,他忽然有點不敢面對。
陸遠給沈思甜打了個電話,確定她在家后,就直接過去了。
陸遠剛一敲門,門就直接開了,顯然沈思甜一直在門口等他。
「思甜,我不能和你一起去京大了。」
沈思甜正準備招呼陸遠進來聽到他這話,表情一怔:「為什麼,你落榜了?」
「不是,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去做。」因為屬於國家機密,所以他不能把話說的太明白。
陸遠看着沈思甜那張俏生生的臉逐漸變白,好像一瞬間就失去了血色。
「對不起。」
沈思甜瞬間紅了眼睛,她強忍着淚意,卻無法控制哽咽的聲音:「是因為上次你說的那件救人的事嗎?」
當時陸遠問她,他要是回不來怎麼辦,當時沈思甜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把他藏起來,或者用鏈子鎖住他,她並非表面那麼單純,她心裏也會有對陸遠很深的慾望,因為害怕她離開,而想出各種極端的想法來。
她多想把這人給關起來,關到只有她一個人能看到的地方里,讓他獨屬於她。
陸遠沒有回答這話,而是對沈思甜許下另一個保證:「我會回來的,今年你先去京大報到,等後年08年,我就是你的學弟了,到時候你來接我,我答應你,我不會消失,我會信守承諾。」
沈思甜眨著酸澀的眼睛,眼淚止不住的往下墜,讓人看了心疼。
陸遠心一疼,俯身將她抱到懷裏:「乖甜甜,別哭了。」
她一哭他就不知道該怎麼辦。
沈思甜用力抱住她的腰,靠在他心口上說:「陸遠,你這個騙子。」
陸遠一時語塞,不知道現在該說什麼好哪怕是水「對不起」都顯得沒誠意,解釋也成了掩飾。
忽然沈思甜伸出手勾住他的脖頸一用力,狠狠地吻上去。
陸遠:「!!!」
少女身上的香味縈繞在鼻尖,她用力靠近她,青澀的吻笨重有力,她不會親,她只會咬人,像是小貓一樣,殺傷力沒有,只會讓人心裏痒痒的。
陸遠快速反應過來,一手撐著沈思甜后腰,一手托住她的後腦勺,不斷加深這個吻。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沈思甜發出哼唧聲,淚眼朦朧地看着他。
「甜甜,等我回來好嗎,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
憋屈的難受在這個親吻里化為烏有。
陸遠捧著喜歡人的臉龐,手指輕輕拂過她臉上的淚水,忍不不住親了親她的眼皮。
「陸遠。」沈思甜直勾勾的盯着她,「我在京大等你一年,你要是敢騙我,我就把你關起來,用鏈子把你鎖住,不把你放出去。」
這話把陸遠給逗笑了,但他還是很認真的回應了:「好。」
「我是說真的。」
「嗯,我信你。」
沈思甜咬咬牙,然後湊上去對着他的喉結咬住,她不敢用力的壓,只能輕輕磨一下,吸一口,很快那裏就出現了一小塊曖昧的紅印。
陸遠呼吸一緊,一股熱氣往下涌,這可真要人命,他用力壓制住,忍耐,剋制……可停留在喉結處的柔軟卻怎麼也揮之不去。
沈思甜埋頭抵住他的胸口,聲音帶着委屈:「你有很多事都沒告訴我,你不說,我就不問。」
「等我上京大了,我會告訴你我所有的事。」
沈思甜低聲問:「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陸遠懶得的紅了耳朵:「情侶關係?」
沈思甜哼了一聲:「你想的美,等你上京大了再說了,還有之前你在遊樂園你問我的那個問題,你要是沒上京大,我就一輩子都不告訴你。」
這一吻,似乎打開某種機關,陸遠愛死她這樣了,當然,害羞臉紅的沈思甜他也很喜歡。
沈思甜問:「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陸遠回答:「下周六。」
那個時候高考分數應該就出來了,想到這,沈思甜鼻子又有些發酸,陸遠輕輕撫摸愛人的臉頰。
「我會想你的,也會給你打電話發短訊。」
沈思甜如今已經摘下了眼鏡,知道打扮自己了,夏天穿着漂亮的裙子,陸遠都不敢想,沈思甜去上大學,會引來多大的圍觀,一想到會有數不清的男人試圖接近他,他心裏就一團火。
沈思甜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乖乖點頭。
「在外注意安全,你要記住,在家裏有人等你,別把自己的命不當回事。」
陸遠又親了親她,消除她的慌亂:「我會的。」
安撫好沈思甜,陸遠這才放心離開,離開時他把沈思甜那條項鏈拿出來。
項鏈繩子陸遠重新編的,還配了幾顆金珠子做點綴,比以前更好看。
他給沈思甜戴上,又自然而然的將她耳邊的碎發別在耳後。
耳朵處痒痒的,沈思甜忍着沒躲,而是偏頭像只親人的小貓一樣蹭了蹭。
……
高考分數出來那天,陸遠登上電腦,和他想的一樣,分數被屏蔽了,這證明他的成績名列前茅。
蘇慧問道:「怎麼查不出來?系統出故障了?」
「沒出故障,是我考的太好,應該是在前五名。」
蘇慧臉上一喜,隨後想到什麼,瞬間沉下:「分數考得高又怎樣,你又不去上大學。」
「誰說我不上的,我只是延遲到後年進學校。」
「你這耽誤一兩年,人家學校還讓你進嗎?」
「你就放心等著吧。」陸遠的成績妥妥進京大,加上袁國安那邊,不說一年了,三年他都能進學校。
分數沒查到陸遠晚上就要走了,他的准考證號家裏人都知道,等過幾天再看就成了。
袁國安那邊也安排人帶他走了,陸遠簡單裝了一書包,穿上上面分發下來的軍衣,這個人精神好看。
他要「入伍」的事,沒多少人知道,就陸遠和沈思甜送他。
陸遠上了一輛普通的車,車子開到一半後轉移,陸遠坐上一輛防彈車,旁邊還有幾輛車在引路。
……
另一邊。
白露已經被轉移到了瘋人院,因為情況特殊她被單拎出來放一個房間,倒是比上輩子好。
很快,白露就知道她想多了,一群穿白大褂的進來,手裏提着各種儀器,他們不像是這裏的醫生,更像是搞研究的。
白露隱隱約約意識到什麼,心裏一陣急跳,禁閉的房間就這麼大點,就算變成一隻蒼蠅也躲不掉。
白露輕輕鬆鬆被制服,用約束帶將她捆綁在床上。
戴着口罩露出一雙冰冷眼睛的女人,拿出針管扎進她的血管里抽出幾管血。
白露的頭髮全被剃光,頭上被貼了各種看不懂的儀器。
「不要做無謂的掙扎,老實點。」女人摸着手裏的針管,無聲威脅。
「現在,我們來說說,你上輩子發生過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