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妖后,看朕的降妖槍,服不服!

第145章 妖后,看朕的降妖槍,服不服!

第145章妖后,看朕的降妖槍,服不服!

大同城。

楊貴芳與郭登並肩立於城樓之上,目光投向那片遼闊而蒼茫的關外。初冬的時節,天地間瀰漫着一股蕭瑟之氣。

遠處的山巒,在薄霧的繚繞中若隱若現,透著幾分孤寂與荒涼。山上的樹木,早已褪去了夏日的繁華,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幹,在寒風中搖曳,發出陣陣低沉的嗚咽。

關外的草原,一片枯黃,失去了往日的生機與活力。昔日那隨風起伏、綠意盎然的景象,如今已被這一片蕭瑟所取代。草尖上掛着霜白,閃爍著清冷的光芒。遠處,幾群遲歸的鳥兒,在低空中盤旋,它們的叫聲在這空曠的天地間顯得格外凄清。

一陣寒風吹過,捲起地上的塵土和枯草,帶來陣陣刺骨的寒意。楊貴芳緊了緊衣襟,目光中流露出幾分佩服:「郭將軍,你在大同好幾年了吧?」

「不記得了!」郭登一笑。

「陛下有意召你回京啊。」楊貴芳道,「你們郭家與皇室,是親戚,陛下正在用人之際,你回京定然得到重用。」

郭登是武定侯郭英之曾孫,武定侯府,那是太祖皇帝親定的與皇室是親戚。所以三年前,也先押著正統皇帝來大同叩關,正統皇帝才說與郭登是姻親。

「我這脾氣,還是待在邊疆比較好。」郭登一笑,「到了京城,肯定得罪人,到時候陛下也難做。」

楊貴芳微微含笑:「郭將軍,要說咱大明朝現在的將帥,最有儒帥之風的,就是你了。你的詩,在京城國子監都流傳開了。有個叫李東陽的年輕人,還說你是大明武將能詩之冠。」

「過獎了啊。」郭登眼中閃過得意。

楊貴芳初來乍到,還真不是拍郭登馬屁。郭登與其他粗鄙的將軍不一樣,有儒將之風,能寫詩,好幾首被傳頌。

滿地花飛春已闌,溪風山雨更生寒。

浮雲蔽日終難散,腐柱擎天恐未安。

西北兵戈猶擾攘,東南民庶半凋殘。

先朝遺老慚無補,獨對西風把淚彈。

「郭將軍,也就你敢這麼寫了。」楊貴芳笑着攤手,「我們以後就要在這邊疆搭夥過日子了,你得多帶帶我。」

「你小子是名門之後,又是陛下心腹大臣,還需要我?」郭登道,「我呀,沒有陞官的想法了,就待在這關外。」

他那雙眼睛陡然犀利。

這麼多年,多少袍澤死在了這關外,他想陪着他們,還想為他們報仇。

「陛下說了,再給他點時間。」楊貴芳面色激昂,「總有一天,我們會橫掃漠北,封狼居胥。」

「好,希望本將也能等到那天。」郭登大笑。

這時,一個親衛上來,手中拿着一封信,稟報:「將軍,這是從西北來的信。」

郭登一驚:「西北?」

他接過信,並沒有打開,朝着楊貴芳招呼了一聲,下了城樓。

楊貴芳眉頭皺起。

西北?難道是關西七衛?不會是那假皇帝給郭登信吧?那就需要防範了。

……

西北,敦煌城。

正統皇帝坐在溫暖的書房內,手中翻閱著古籍,偶爾抬頭望向窗外,只見寒風如刀,肆意切割著空曠的街巷,捲起陣陣黃沙,讓這座古城更顯蒼涼。枯枝在風中顫抖,發出嗚咽般的聲響。

許彬推開門走了進來,面色略顯凝重道:「陛下,那些進京的部落首領回來了,偽帝果然增加了十五個衛所,這關西內部要亂!」

「意料之中。」正統皇帝倒是淡定,「就看牙罕沙,卜列他們能不能鎮得住。」

許彬搖頭:「牙罕沙已經傳令那些首領來聚,但是,部分沒有來,看來是不可能全部鎮住的。陛下,我們還是得多做打算。」

正統皇帝苦笑一聲:「在這裏,已經比漠北好多了。我們現在能如何打算?目前只能等,等也先南下,那樣我們才有可趁之機。」

「說起漠北,陛下你給郭登,楊洪的信,他們應該收到了吧。」許彬皺眉。

「不要有太多的期待。」正統皇帝一笑,「不過,至少能在他們心中留下懷疑的種子。而這顆種子會發芽,壯大,總有用到的那天。」

許彬一拜:「陛下,現在的你沉穩堅韌,臣都不如了。」

「許先生,朕有今天,多虧了你和袁先生。」正統皇帝面色認真,「我們三個患難與共,朕相信會有回京的那天。」

許彬重重的點頭。

……

京城。

天空泛著淡淡的青灰,彷彿被一層薄霜輕輕覆蓋。街道兩旁,房屋檐下掛着長長的冰凌,偶爾滴落的水珠聲在這寂靜的清晨中顯得格外清脆,卻也帶着幾分寒意。

錦衣衛鎮撫使丁秀坐在街邊的小攤上,一碗熱騰騰的麵條蒸騰起裊裊白霧。他吃面的速度極快,幾口之間便已碗底朝天。

吃完面,他抬頭望向對面的陸府,那是刑部主事陸巡的府邸。此刻,陸府的大門緊閉,門前的石獅子上也覆上了一層薄雪,顯得格外莊重而沉默。寒風再次呼嘯而過,帶着刺骨的冷意,路邊的大樹在風中搖曳,僅存的幾片枯葉終於無法抵擋這冬日的侵襲,依依不捨地從枝頭飄落,旋轉着落入塵埃。

丁秀起身,大步流星地朝着陸府的方向走去。從周邊攤位上,跟上來幾十個錦衣衛。他們到了陸府大門前。

咣當!

大門被撞開,幾十個錦衣衛沖了進去,接着,府邸里傳來尖叫聲,哭聲。沒多久,錦衣衛就押着陸家十幾口出來了。

街邊小販看着,輕嘆一聲:「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還是做個小老百姓好呀,踏實。」

「嘿,你還感慨起來了?」有食客大笑,「朝廷的事,水深的很。聽說啊,最近錦衣衛又抓了四五個大官了。」

「指不定又要出大事咯。」小販感慨。

「反正跟我們沒關係,我們照樣吃我的面。」食客大喊,「小哥,再給爺來一碗湯。」

……

京城的小老百姓還在悠哉悠哉吃早點,金鑾殿已經下早朝了。

成國公緊緊跟在郕王的後面,面色凝重:「殿下,我的人被抓了五個,陛下擺明沖着我來的。你可得幫我啊。」

「怎麼幫?」郕王皺眉,「你不覺得奇怪嗎?錦衣衛抓人,搜證都無比的精準。你的那幾個人,能在京城這麼久,算是很謹慎了,怎麼就被一下子端了呢?」

成國公猛地一停:「有人出賣我?」

郕王又搖了搖頭:「能知道這麼細的,就沒幾個人,不應該啊。」

「是啊,不應該啊。」成國公疑惑,「難道我們漏了誰?」

郕王冷哼一聲:「那你還不去查?」

成國公匆匆而去,火急火燎的,誰看,都知道他出事了。郕王眼中冷芒浮動,咬咬牙:「怎麼就選了這麼個盟友,遲早被他連累。」

他也感覺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有些喘不過氣。因為陛下對付了成國公之後,肯定就會對付他這個親王了。

「幸好本王沒有直接涉過什麼案子,有的是辦法拖延。」他低聲自言自語,「像鎢先生說的,就是拖,拖到偽帝和太后決裂。」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向前走。沒一會兒,迎面碰到太子少保于謙。他熱情的招呼:「於少保,這麼早從大營趕來的?」

「參見王爺。」于謙抱拳一拜,「是,最近各地都指揮使調換,我去給陛下名單。」

郕王嘴角含笑:「於少保真是實心用事啊。」

于謙面色淡然,道:「得陛下信任,不敢不賣力。」

「希望於少保還記得先帝之恩。」郕王擺擺手,大步而去。

……

乾清宮。

于謙參拜之後,遞上了一個摺子,道:「陛下,這是各地都指揮使調任的名單。」

曹吉祥接過摺子,送到朱祁鎮面前。朱祁鎮一邊打開摺子一邊揮手:「來人,給於少保賜座,上茶。」

他目光掃過那些名單,其實大部分人,他都不認識。所謂各地都指揮使調任,實際上就是把各省的都指揮使換個地方,畢竟,一個人在一個地方待太久,容易拉幫結派。尤其是軍中,那些兵只會知將,而不知朝廷。

「名單你定的,朕直接批了就是。」朱祁鎮大筆一揮,一個『准』字。

「那臣就去安排了。」于謙拜道。

朱祁鎮放下筆問:「漠北,西北,有什麼最新消息嗎?」

于謙頷首道:「有諜報過來,不過,各方沒什麼大動靜。關西七衛內部有些摩擦,因為陛下你多冊封了十五個衛所。」

「怪朕咯?」朱祁鎮攤手。

「臣不敢!」于謙繼續道,「不過有些意想不到的收穫,衛所為了擴大自己的地盤,向東察合台擴張了些。現在察合台也是內亂,倒是個機會。」

朱祁鎮一愣,這是他沒想到的,笑道:「西北就由着他們鬧去。你精力還是放在漠北,也先才是心腹大患。石亨和楊貴芳都到邊疆了,你的新兵練好后,就給他們送去。」「遵旨。」于謙道,「諜報上說,楊貴芳那小子和大同守將郭登,親自深入草原探敵情,陛下,你可得下旨訓斥他們。臣已經去信,嚴懲他們。」

朱祁鎮笑着點頭。

楊貴芳的情況,他都清楚,因為楊貴芳來了秘奏。

朱祁鎮本想與于謙多聊幾句,可于謙公務繁忙,急着走了。朱祁鎮撇嘴吐槽:「搞得好像你比朕這個皇帝還忙。」

他也只好坐下繼續批摺子,過了大概半個時辰,曹吉祥來報,說禮部尚書楊善求見。胡濙歸養前,推薦的楊善,朱祁鎮還是採用了他的推薦。

「臣參見陛下。」楊善進來拜。

「楊善啊,從都察院到禮部,可還習慣?」朱祁鎮笑問。

楊善一本正經的點頭:「習慣,禮部嘛,也就三年忙一回,其餘時間,閑出鳥來。」

朱祁鎮扶額。

禮部三年忙一回,說的是科舉,平時的確沒有其他部忙。朱祁鎮攤手:「那你今天來朕這兒,找活干來了?」

「臣有正事。」楊善道,「陛下,下月就是你的萬壽了啊。前兩年,你都說天下不安定,不辦。今年,臣問了下大臣們的意思,得辦了!科舉都搞了兩回了,沒理由不給陛下你辦萬壽了啊。」

朱祁鎮擰了擰眉。

特么,那又不是老子的生辰,是那個正統皇帝的。這萬壽,真辦起來,朕都覺得彆扭。

「不辦!」朱祁鎮道,「齋居素食,不受朝賀。」

「不行啊。」楊善道,「陛下你再不辦,天下百姓還以為大臣們虧待你了呢,以為後宮妃子們不懂事。普通百姓生辰,都會慶祝一下。陛下,又不是大辦,不鋪張浪費,小小的辦。你給百官一個表忠心的機會啊。」

你特么真會說話,不愧是都察院的噴子。

朱祁鎮扶額:「那行吧,朕受朝賀、宴群臣,但不受獻,不賦詩,不賜酺,不齋醮。」

「陛下聖明!」楊善大喜。

……

英國公府。

一個中年英武男子到了大門前,守衛通報之後,客氣的把他領了進去,直接領到了英國公的書房。

「晚輩譚祐,拜見國公。」中年一拜。

「小祐啊,你可算來了。」英國公招呼,「來來,老夫看看,嘖嘖嘖,你比你太爺爺還要英武。」

譚祐是靖難名將譚淵的玄孫。譚淵驍勇善戰,乃是燕軍中第一勇士,可惜,在夾河之戰中犧牲了。

太宗登基之後,封他的兒子譚忠為新寧伯,子孫世代承襲。譚祐就是這一代的新寧伯,他跟他曾祖一樣,勇武過人,能拉開兩石的弓,射無不中。他靠着自己立功,為四川都指揮使。

這次,各地都指揮使調換,他被于謙派去了陝西任都指揮使。譚家和張家,世代友好,他進京了,當然會來拜訪英國公。

「小祐,你這個都指揮使,我老夫特意跟于謙打招呼的。」英國公道。

「啊?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譚祐大驚。

英國公面色變得極其嚴肅,沉聲道:「有件事,需要你去做!這件事,關係到大明江山。」

譚祐驚的後退了幾步。

……

夜,寒風呼嘯。

朱祁鎮虎軀震了三震,直挺挺的倒在了賢妃的身上。賢妃絕美的臉上飄着兩朵紅暈,緊緊閉者眼睛,因為剛剛朱祁鎮花樣太多,太新奇,她一時半會接受不了,只能閉着眼睛,以此來掩飾內心的羞恥。

「禮部要給朕過萬壽。」朱祁鎮輕摟着她道,「真是麻煩,還不如給朕放天假呢。」

賢妃一雙水潤這才緩緩睜開,面色紅潤,輕抿著嘴唇:「陛下,你也該過萬壽了,太后那邊也吩咐了,讓我們為陛下準備壽禮。」

「啊?太后也說了?」朱祁鎮有些意外,前兩年,她可是半個字都沒提。

賢妃點了點頭,白皙的皓腕抱着朱祁鎮的脖子,臉貼的很近,道:「太后說為陛下慶祝萬壽,但壽禮不比貴重,有心就好。」

「節儉是沒錯的。」朱祁鎮眨眨眼,「會有什麼節目嗎?」

賢妃搖了搖頭:「都是太后親手操辦,我們也不知道具體有什麼。」

朱祁鎮倒是有些期待了,熱鬧熱鬧也好。

賢妃貼近他的耳朵,柔聲道:「陛下,臣妾在外面找個名醫,來給你看病吧?你要是難為情,我們出去看,全程保密。」

朱祁鎮大囧。

賢妃擔心他有問題,不能讓人懷孕。她本身着急懷上龍種,好繼續後面的計劃。

……

之前下旨,遷徙部分富戶進京,第一批已經抵達。

在地方上,他們是豪族,當地影響力很大,就是地方的布政使都得給他們面子。可到了京城,什麼都不是。京城這地方,一塊板磚下去,可能砸中三品大員。

這不,有些個剛遷來的豪族少爺,以為自己還在地方,依然我行我素。從安徽來的劉氏,他們家嫡長孫,在萬花樓要強行帶走唱曲的姑娘。

正好,被在那喝酒的內閣首輔商輅碰見,當時就叫來順天府捕快,把劉氏嫡長孫下了大獄。這事傳出去之後,那些遷來的豪族瞬間老實了。

朱祁鎮聽了這事,只是冷冷道:「他們在京城老實,依舊能過着錦衣玉食的日子。如果不老實,那他們就是砧板上的魚肉。」

大臣們都看出來了,這就是陛下對付士紳豪族的法子。誰要再敢污衊新政,誹謗陛下,那就一道聖旨讓你遷進京。然後,就等著挨宰吧。

這事很快傳到地方,新政推行的阻力,又變小了很多。地方士紳都怕等來皇帝陛下的一道聖旨,讓遷進京去。

新進文華殿大學士柯潛勸陛下:「如此,士紳還是會編排陛下,現在不敢,以後會敢。」

朱祁鎮一笑:「當朕賜死兩個藩王開始,就已經不在乎名聲了。」

柯潛被深深打動!……

這天,朱祁鎮在下午就批完了摺子。他緩步走出乾清宮那沉重的朱紅大門,迎面卻撞上了一陣刺骨的寒風,不禁讓他瘦削的身軀微微哆嗦起來,彷彿連心也跟着顫抖了幾分。

天空不知何時已悄悄佈滿了鉛灰色的陰雲,沉重而壓抑。細雨悄無聲息地飄落,如同天界細碎的憂愁,輕輕拂過琉璃瓦頂,再緩緩滑落,濺起一朵朵微小的水花,發出細碎而清冷的聲音。這雨,雖不大,卻似乎能穿透衣物,直抵骨髓,讓本就寒冷的空氣更添幾分寒意。

皇宮內的景緻在這初冬的小雨中顯得格外陰鬱,金碧輝煌的宮殿被一層薄薄的水霧籠罩,失去了往日的輝煌,變得朦朧而遙遠。宮牆下的楓葉早已紅透,此刻在雨中更顯凄美,幾片落葉隨風飄舞,最終無力地落在濕漉漉的石徑上。

朱祁鎮揉了揉腦袋,他突然想淋雨,就這麼直接走進了雨中。他身後的曹吉祥見了,嚇一跳,連忙喊:「陛下,這雨太冷,會得風寒的。」

「都別跟着!」朱祁鎮揮手。

淋著雨,感受着這一刻的清醒,他感覺自己是不是有些病態了,很喜歡這種感覺。他就這麼走到了坤寧宮。

太后慵懶的倚著軟墊,面前是一個小火爐,裏面的木炭紅艷艷。其實,即使沒有着小爐子,著房間也很溫暖,因為地下有地龍。

她單手乘着精緻白皙的下巴,美目落在書卷上。朱祁鎮這個方向看過去,能看到那精緻無比的鎖骨,以及那完美的弧度。

太后聽到了動靜,抬眼看去,就看到渾身濕漉漉的朱祁鎮。她一驚:「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就是想淋雨。」朱祁鎮一笑,「雙喜呢?給朕拿衣服來。」

「本宮今天放他們出宮去採辦了,省得打擾本宮看書。」太后急急起身,去內殿拿了一套衣服過來。

此時,朱祁鎮已經脫下衣服,那健碩的身材給人極強是視覺衝擊,太后連忙把衣服扔給他,她心跳加速,臉頰發熱。

朱祁鎮去內殿換了衣服,濕漉漉的頭髮只是擦了擦,隨意的落在肩膀上,顯得他極為豪邁。

太后心有些微顫,微微有些失神。

朱祁鎮直接在她身旁坐下,猛地湊近,挑挑眉:「若微,你剛剛在偷看我?」

太后輕咬着嘴唇,不敢與他對視,冷道:「你別太放肆了,這是宮裏,本宮是太后。」

「妖后嘛!」朱祁鎮忽地握住她的手,「民間可都說你是妖后,你還怕什麼?妖給他們看啊。」

太后低着頭,身體微微顫抖,忽地抬起了頭,美目含淚:「你要知道,後世史書只會記載你是正統皇帝。你想如何?你敢對本宮如何?你就不怕被萬世唾罵。是,本宮是妖后,那你呢?好不容易豎立起來的聖明,是不是要毀在在我這個妖後身上?你敢嗎?」

朱祁鎮輕嘆一聲,伸手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忽地掐住了她精緻的下巴尖:「你以為我不敢?朕學了降妖槍,為你這妖后準備的。」

太后眼中淚水流下,劃過秀美的臉龐:「不要逼我了,好嗎?我不想再作踐自己了。不要逼我有一天,永鎖坤寧宮。」

真會裝可憐!朱祁鎮收回手,冷冷道:「你不會的,因為你還在等機會!孫若微,那我們就等吧,看誰臣服誰!」

太后擦拭一下眼角,眸子帶着淚水,而後她揚起修長白皙的脖頸,輕咬着嘴唇,盯着朱祁鎮,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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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朕是假的,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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