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傀儡之城

第十七章 傀儡之城

崇煥叫醒了施雨、文無極和紀雲之後一行四人一起出了府衙繼續尋找施恩的下落,他們一邊沿著熙熙攘攘的大街向西北方行走,一邊jing惕地提防著四周。

和煦的陽光下紀雲用手按住自己的腦袋,使勁晃了晃說:「咱們昨晚是不是累糊塗了?再不然就是中了什麼迷藥,這一片太平盛世哪裡像是堆滿死屍的模樣?」

崇煥眼眸一冷,淡淡的說道:「這些活人,就是昨晚的那些死屍。」

施雨、文無極和紀雲聽完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他們對昨晚的記憶十分的模糊,但是對崇煥的話也是有幾分信服。

當他們走到一處僻靜的死胡同時崇煥悄悄的打了一個手勢示意眾人不要出聲,他輕輕的俯下身軀猶如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一般隱藏在角落的黑影中。

這時一名衣衫襤褸的行人匆匆路過,崇煥陡然躥出,兩隻一戳登時點住了那行人人的穴道,然後悄無聲息的將他拖進了衚衕之中。

施雨見到崇煥施暴有些不悅,撅著小嘴剛想要質問只見崇煥眉毛一皺,「咔嚓」一聲脆響,登時將那路人的胳膊折斷成兩節,冷森森的白骨驟然顯現了出來,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五馬分屍一般觸目驚心。

施雨見狀頓時花容失sè、大喊一聲,可是「啊」字還沒喊出口緊接著就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sè,原來這名路人折斷的臂膀處一丁點鮮血都沒有流淌出來,就像昨晚滿城的乾屍一般乾枯無比,沒有絲毫水分。

崇煥並不說話,擺了擺手示意眾人退回yin影之中,他飛快的解開了路人的穴道后也重新遁入了黑暗,只見那名路人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來,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耷拉著腦袋走了出去。

此時的紀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文無極輕蔑的冷哼了一聲撿起那截斷臂狠狠地扔在了紀雲的面前,想要殺殺游龍宗那股惹人厭煩的傲氣。

紀雲一見到斷臂距離自己這麼近,趕忙連滾帶爬的向後退去,只聽「哎呦!」一聲,一不小心撞在了身後的牆壁之上,扁平的後腦勺上登時生出了一顆拳頭大的包。

這一驚可真把原本不可一世的紀雲嚇壞了,他緊緊抱住身旁的一棵歪脖子樹死也不撒手,硬生生的狡辯說他要埋伏在這裡以靜制動,等到天黑了再去擒殺敵將首級,這是兵法。

崇煥、施雨和文無極聽完簡直氣得想笑,心想這廝都害怕成這個熊樣了還討論兵法,簡直是有多大臉就現多大眼,這不禁讓崇煥和文無極覺得自己當初真是萬幸中的萬幸沒有選擇拜進游龍宗。

一行三人急於尋找施恩的下落也不願與紀雲多費口舌,簡單的叮囑了幾句之後就匆匆離開了,繼續沿著小城中縱橫交錯的道路尋找。

ri過晌午、驕陽似火,從昨晚進了封城之後就沒有喝過水、進過食的三人紛紛覺得肚中飢餓難忍,就找到了一處酒樓想要尋找食物。

也許是眼前繁榮的景象真的太過於逼真了,施雨剛剛邁進酒樓的門檻就忘記了這裡其實是一座死城的事,她習慣xing的小手一揚掏出幾兩碎銀子喊道:「小二小二,有沒有吃的?快快上來,餓死了餓死了。」

還沒等三人落座,店小二端著一盤香噴噴的燒肉興高采烈的跑過來說道:「幾位小客官,本店今天麵食、素菜都賣光了就剩這一盤燒牛肉了,您看看要還是不要?」

在施雨和文無極看來這盤燒肉確實是汁香味濃、sè澤鮮潤,乍一看上去直叫人口舌生津,恨不得一口就咬去一半,可是在崇煥眼裡這盤燒肉卻是一盤腐爛到發霉發臭的肉糜,腥臭刺鼻的氣味簡直就要讓他吐出來了。

這時餓得眼冒金星的施雨彷彿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她小雞捉迷一般的不住點頭,轉眼間拿起筷子就要下嘴了,但好在千鈞一髮之際崇煥急忙伸手攔下,才沒有讓施雨將這盤噁心的腐肉吃下去。

施雨撅著小嘴氣鼓鼓地似是有些埋怨,文無極jing惕的掃視著四周輕聲說道:「你們仔細看,他們的面部表情都是一樣的,吃是一齊吃,笑是一齊笑,就連眼珠子轉動的方向都是一樣的。」

崇煥聽完定睛觀瞧,果不其然,這酒樓中來來往往的食客與店小二表面上看來像是在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有的在吃飯、有的在聊天,但是細細觀瞧並不難發現他們的嘴巴都是在同一時間張開,又是在同一時間閉上的,他們的胳膊雖然或是舉著酒杯,或是舉著菜盤,但都是同一時間舉起,又同一時間放下,那感覺有些像是皮影戲。

文無極用手中的筷子輕輕地敲了一下施雨的小腦袋,示意她不要再盯著那盤燒牛肉看,施雨「切」了一聲呢喃道:「小叛徒!還不讓我吃肉!我才不要聽你的。」

說著,施雨賭氣的又拿起筷子去夾菜,崇煥嘆了一口氣后暗暗一指戳在了施雨的小肚子上,施雨「哎呦」一聲哀嚎這才幡然醒悟,理了理面前散亂的頭髮終於安安靜靜的坐在了一旁。

崇煥見到施雨這般可愛的模樣不禁有些發笑,他與文無極相視一笑便已知對方心意,兩人不約而同的一人一邊架起施雨佯作愁眉苦臉的樣子喊道:「小二!小二!我們家小姐鬧肚子了,你們這茅房在哪啊?」

這時小二應了一聲伸出胳膊指向後院,只見周遭的眾食客也紛紛舉起了胳膊有的敬酒、有的夾菜,乍一看來如此整齊劃一的場面倒也有幾分樂趣。

三人穿過一段雜亂不堪的窄道之後偷偷摸摸的潛入到了酒樓的廚房之中,本來崇煥和文無極的意思是到這來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蔬菜或是清水先墊一墊肚子,哪知剛一推開那扇積了幾寸厚塵土的破木門后三人都驚呆了,這哪裡是廚房?簡直就是一間屠宰場!

偌大的一間廚房之中鍋碗瓢盆一個沒有,唯獨只有十餘座空空如也的切肉案板和一個個沾滿了風乾血跡的粗鐵倒鉤,每一個倒鉤上面都掛著一具面無表情的乾屍,yin沉的涼風一吹過時它們也會跟著輕輕搖晃。

這時在廚房的深處一座最最寬大而厚重的案板旁傳來了一股濃郁的鮮血氣味與沉重的剁肉聲,施雨摸出懷中的火石火引想要照明卻被心思縝密的文無極伸手攔下了,三人蹲低了身子緊緊貼著破舊的案板桌悄悄前進,走到聲響近旁時借著極其微弱的亮光瞧去,卻發現一名渾身皮膚層疊褶皺,只有一塊油膩的破布遮住下體的屠夫正揮舞著屠刀惡狠狠的切割著案板上的鮮肉。

施雨所站的地方視線最好,她一眼就看出案板上那名已經被大卸八塊的男子正是游龍宗的「yin陽雙股劍」紀雲,他的那兩把一黑一白的雙股劍就在不遠處安靜的躺著,每逢屠夫的鈍刀一落下,震得案板「轟隆轟隆」悶響時,那一對雙股劍的鋒利劍鋒都會在空氣中劃出若有似無的龍吟聲。

施雨見狀「啊!」的一聲驚呼出來,直把身前潛伏著的崇煥與文無極同時嚇了一個機靈,屠夫聽到尖叫聲登時面露喜sè,猙獰的笑著挪動沉重的身體向施雨緩緩走了過來。

崇煥心想既已被發現就不能再猶豫拖延,半伏著身軀右腳驟然一蹬,「咻」的一聲從屠夫腋下鑽過,翻身一挺將紀雲的一對yin陽雙股劍驟然抽出劍鞘,霎時間漆黑的廚房中一聲刺耳的龍嘯,崇煥揮劍徑直橫削屠夫的頭顱。

yin陽雙股劍雖然不是什麼神兵利器,但是鋒銳異常的劍鋒切開屠夫的脖頸那也是易如反掌,可就在屠夫的頭顱離開身體的一剎那,它並沒有像平常一樣骨碌骨碌的掉在地上,而是像有一隻繩線在上方牽引著它一般在半空中隨著慣xing左右搖晃。

可是沒了頭顱的屠夫身軀仍然一手一提著一把血淋淋的鈍刀緩步前進,就在他舉起一雙臂膀狠狠地砸下之際文無極怒喝一聲,利劍驟然出鞘,劍柄橫空而出「叮!」的一聲格開了一把屠刀,接著文無極抖動著靈活如蛇的手腕舞出了一束圓形的劍花引著另一把屠刀偏離軌道,「咚!」的一聲砸在了身旁的案板上,登時直砸得那座堅實的案板裂開了一道縫隙。

黑暗中驚魂未定的施雨抱著自己的小腦袋坐在原地嗚嗚大哭,崇煥與文無極相視一笑,一前一後紛紛出劍如雨,劍劍直打屠夫身軀的關節要害,不過兩三秒的功夫那名沒有頭顱的屠夫就剩下一團光禿禿的肉軲轆了。

微弱的光線中崇煥與文無極雖然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卻都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股闊別已久的默契,那是一種渾然天成的暢快感,兩人情不自禁的相擁而笑、盡釋前嫌。

崇煥見到紀雲的屍骨已經被切的稀碎沒辦法再整理成一具完整的屍骨掩埋,只得與施雨和文無極一起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頭后拿著他賴以成名的「yin陽雙股劍」默默地離開了。

雖然他們三人都不怎麼喜歡這名驕傲自大的游龍宗弟子,但畢竟他是為了尋找施恩才喪了命,逝者為大,ri后三人再討論這件事時都不約而同的改口他稱作了「紀大哥」。

崇煥、施雨和文無極走出死氣沉沉的廚房之時只見狹小的酒樓後院中早已擠滿了面目猙獰可怖的無數具乾屍,瞪著乾癟的眼珠死死地盯著一行三人,手中銹跡斑斑的武器散發出刺鼻的霉味,霎時間整座封城一片寂靜,就連一隻鳥兒飛過都能清晰地聽到它的啼鳴。

突然院落中為首的一名乾屍前邁一步、振臂一呼,全城的乾屍跟著一齊齊聲呼喝,直震得周遭的房屋「轟隆轟隆」的搖擺不定,碎磚爛瓦噼噼啪啪的相繼掉了下來。

崇煥心知大事不妙,趕忙雙眸一冷抽出一黑一白兩柄鋒銳的yin陽雙股劍準備接敵,與文無極一左一右將施雨護衛在中間,擁擠的庭院之中頓時殺氣四起、yin風連連。

隨著為首的乾屍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嚎,如同灰黑sècháo水一般的乾屍揮舞著手中的刀槍棍棒蜂擁而至,崇煥與文無極左劈右打、上拆下擋,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他們腳下的殘肢斷臂已經堆得像是一座小山那麼高了。

漸漸的隨著暗無天ri的廝殺,崇煥、施雨與文無極踩著堆積如山的屍骨一步邁上了房頂,開始向城西退去,乾屍們沒有輕功爬不上屋頂,只得狠狠的就將沖在前面的同伴踩在腳下,慢慢的堆成了一座座「屍骨雲梯」追了上來。

此時此刻封城中的場景簡直就如同沒辦法用語言形容的人間地獄一般,雙臂已經打的發麻的崇煥不敢再戀戰,只得拉著施雨和文無極拼了命的奔跑,想要在天黑之前跑出封城東門。

可是崇煥全然不知,封城因為南面靠山、北面靠水,雖然地皮狹小卻是一座東西兩向極長的城池,一行三人直跑的筋疲力盡、雙腳腫痛難忍都沒有見到東城城門,無數乾屍仍然發了瘋似的追趕,終於在一處沙塵瀰漫的廣場上時將一行三人團團包圍住,不由分說便惡狠狠的撲了上來。

崇煥緊咬著牙關策動雙劍迎風飄舞,劍光凜凜所到之處必定枯肉橫飛,猶如一座大功率運作的絞肉機一般在施雨面前殺出了一個黑黢黢的圓圈。

而在施雨後方的文無極就不似崇煥的劍招一般那麼大開大合,只見他身法靈敏、招招投巧,總能在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出劍,用一種十分妖嬈卻凌厲的方式將來犯之敵一一殺散。

因為面前無窮無盡的敵人儘是一些毫無jing血的乾屍,沒有鮮血激引所以崇煥體內的「蚩尤血脈」一直處於冬眠狀態,而崇煥自己又不能ziyoucāo控這股神力,所以直到夕陽漸漸落下,崇煥都只得依靠一些腦海中記憶的jing妙劍招來倉促應敵。

終於,最後一絲如血般鮮紅的陽光也被天邊的山峰遮擋住了,崇煥殺得僵直的雙眼中略過了一絲驚恐與絕望,心想這下完了,他們三人要一同不明不白的葬身在這封城之中了。

可是崇煥他們忘記了昨晚剛剛進城時的情景。

陽光剛剛消散,一眼望無到邊際的乾屍海驟然就像是失去了能量一般橫七豎八的歪倒了一地,層層疊疊的屍骨重又堆成了一座座讓人毛骨悚然的小丘陵安靜的佇立在眼前,累得氣喘吁吁的崇煥與文無極雙手不住顫抖,緊緊攥著劍柄的五指已經麻木,一時間松不開了。

崇煥「哎呦」一聲坐倒在地,渾身酸痛不已的關節像是被撕裂了一般酸痛,文無極比崇煥更加堅強一些,他只是緊緊咬著牙關坐在地上安靜的休息,並沒有表現出怎樣痛苦的表情。

本以為就這樣脫險了的崇煥長舒了一口氣,看著面前淚眼汪汪的施雨強搶擠出一絲微笑,氣若遊絲的說道:「哭什麼,沒事,小煥煥會保護師姐的。」

施雨抿起雙唇點著頭,淚珠不停的滾落下來,跌碎在崇煥污濁不堪的衣襟之上,她輕輕的捧起崇煥的胳膊想要幫他掰開握住劍柄的雙手,可是不論她怎麼用力崇煥的五指都像是被釘死了一般紋絲不動,無奈之下施雨只得把崇煥的雙手放在自己的懷中,嘗試著用自己身體的溫度去溫暖崇煥顫抖著的雙手。

三人剛剛休息了不過半個時辰,潔白明朗的月光已經悄無聲息的飄到了天空的正zhongyāng,這時冷風吹動樹梢沙沙作響,只見一個矮胖的少年笨手笨腳的翻過一座座屍骨堆成的丘陵,氣喘吁吁的跑到了崇煥等人的面前。

只見他衣著華貴、腦滿腸肥,大約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身材只比崇煥高出少許,油光滿面的臉頰之上一雙圓鼓鼓的腮幫像是嬰兒的小屁股,紅嫩嫩、粉撲撲的,站定了之後他不停的撫著自己的胸口說道:「沒意思沒意思,太陽走了我的乾屍就不聽使喚了,你們還有力氣嗎?我親自和你們打吧!」

崇煥、施雨和文無極聽完大吃一驚,心中不約而同的驚呼道什麼叫「他的乾屍」?難道這些乾屍都是他刻意養的嗎?縱然年紀尚輕的他學會了傳聞中的邪魔妖法「驅屍術」,也不可能擁有如此雄厚的「邪力」去cāo縱如此之多的屍體。

想到這裡安靜沉穩的文無極冷冷地問道:「打可以,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第一,施恩和山魈在哪?就是一名中年男子和一隻醜陋的猴子。第二,你是怎麼cāo控這些乾屍的?為什麼還要以陽光為動力?yin魔邪法不都是懼怕陽光的嗎?」

只見那名小胖子撓了撓自己肥厚的額頭,想了想說道:「回答第一個問題,猴子和中年男子沒有見過,但是前幾天我確實感到兩股極強的上古靈力在府衙處突然迸發,不過也就一瞬間就消失了。回答第二個問題,我是用『傀儡絲』cāo控的啊,是我師父傳給我的,很好玩的,你們要不要試試?」

說著,小胖子慢悠悠的攤開雙手,只見有無數條纖細到幾乎看不到的銀線在他的指尖左右飄浮,像是那天邊的雲朵一般。

他十分歡喜的擺動著靈活的胖手指,看著眼前的這些『傀儡絲』說道:「用它們就能cāo控你喜歡的任何東西了,不過我的功力還不夠純熟,在酒樓時你們也見到了,我雖然能同時cāo作很多,但是他們的動作大都是一模一樣的。」

崇煥與文無極聽完大驚,心想這小胖子早就在那時甚至更早就盯上自己了,而自己竟然毫無察覺,如此看來看似平淡無奇的小胖子必定還有其他過人之處,一定要加倍小心。

施雨見這小胖子和顏悅sè的像是很好說話的樣子,她微微一笑,想出一道「緩兵之計」說道:「胖小哥,打了一天我們都累了,咱們今晚休息休息,明天再打怎麼樣?」

小胖子使勁兒搖著腦袋,雙腮上的贅肉都得蕩漾出了一層層波紋,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道:「我也陪你們玩了一天了啊,到現在還沒吃飯呢。再者說了你騙不了我,架一直是他倆打的,你還一直沒出手呢。」

說著,小胖子肥嘟嘟的雙臂一張,揚起兩隻肥厚的手掌十根手指靈活的擺動了起來,驟然顯現的絲絲銀光橫穿於空,數百條「傀儡絲」在不聲不響之間緊緊的縛住了崇煥與文無極的雙手雙腳,如此迅捷的速度叫他們兩人連一絲一毫的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這時小胖子開心的笑著,一雙小眼睛被肉擠得只剩下了一條縫,他向施雨招了招手,得意洋洋的說道:「咱們比試三場,你贏一場就救下他們其中一個,輸一場我就殺掉他們一個,如果前兩場你都輸了,最後一場就賭咱們兩個人的xing命。好啦,開始吧,你是女孩我讓你先出招!」

說完,小胖子馬步一紮、雙手立於胸前,奇怪的姿勢像是電影中的「抓x龍爪手」一般,施雨見狀心中一驚,緊咬著雙唇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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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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