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晉江獨家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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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大草原上狂奔。

「qДq救命啊啊啊啊————!!!」

就算我是個跳的不高、跑得不快、還沒什麼上進心的廢材,我現在也必須努力往前跑,如果不跑的話,我會被身後追着的上萬隻野牛撞飛、踩扁、碾壓成肉餅子。

身為一代廢材,我可不會自己滾進牛堆里,我是被人扔進牛堆的,而扔我的人,就是我的親爸——!

「qДq歐多桑!救命————!!!」我甩著鼻涕和眼淚跑向有爸爸在的矮樹,我希望他能看在兒子哭的這麼可憐,這麼傷心的份上,伸出他高貴的手,拉一把被牛追的沒地方躲的兒子。

可惜我沒成功,才跑了一半路就廢材的平地摔倒了。

爸爸曾經說過,我平地摔的標準動作繼承自媽媽那裏,爸爸還說,媽媽她摔得比我慘烈多了,有時候還能左腳絆右腳從樓梯上摔下去。

牛已經快要到我的眼前,我暫時沒空跟你們介紹我的媽媽。

野牛的蹄子踩在地上震得整個地面都在震動,我害怕的閉上了眼睛,我感覺自己的腰被人往後帶了一下,然後被抱在了懷裏,野牛群狂奔的震動聲逐漸遠離,我偷偷睜開眼睛看着抱着我的爸爸鬆了一口氣。

爸爸將我抱在懷裏,我們騎在馬上朝着牛群狂奔的反方向飛馳著。

艾利諾姆踩着牛群的背,路邊的樹木,大石頭跳躍着,他狂奔起來的速度很快就甩開了瘋狂的牛群,然後在池塘邊停下低下頭開始喝水。

爸爸翻身下馬,走到池塘邊打水,我坐在艾利諾姆的背上警惕的看着四周,我們的對面有斑馬群,他們同樣警惕的注視着水塘對面的我們,然後慢慢的低下頭去喝水。

我叫做苗木斗真,並不是生活在這裏的原住民,而是個霓虹人。

在我能記事的時候,我就跟在爸爸的身邊四處遊歷,他帶我去過被冰雪覆蓋的北歐、全是沙漠的埃及、熱帶雨林,現在我們在非洲的大草原上。

爸爸對我的要求很高,他努力的將自己一身的本事教給我,但是我卻完全不像是爸爸的孩子一樣,笨的根本就沒學會多少,除了能說一口流利的母語外,剩下的知識最好的大概只有生物這一樣了。

我沒有見過媽媽,爸爸的身上也沒有媽媽的照片,我曾經一度認為,自己只有爸爸沒有媽媽,但是爸爸卻說:「因為斗真你太弱了,所以我不能帶你去見你的媽媽。」

為了見媽媽,我努力的學習著爸爸教給我的格鬥術。

不得不說,人有了目標做什麼事都能多拼進一份力。

等我在西伯利亞靠着自己的能力馴服了一隻貂的時候,爸爸對我說:「原來如此,你繼承了他的火焰啊。」

爸爸捧着我的手,我的手指上帶着艾利諾姆的指環,它正在燃燒着橙色的火焰,顏色非常的漂亮。

「火焰?」我抱着小白貂疑惑的看着爸爸。

「斗真,你的火焰繼承自你的媽媽,這種火焰分為七種,你繼承了他的大空火焰,它的意義是調和、包容。」爸爸看着我手指上跳躍着燃燒的火焰,他的表情出奇的溫柔。

「媽媽也有嗎。」我看着火焰,在腦中無數次繪製著媽媽的樣子,爸爸說我跟媽媽長得很像,除了眼睛的顏色和頭髮的柔順隨了爸爸外,我身上的一切都像極了媽媽,「爸爸,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國。」

西伯利亞的冬季,冷風吹得我直打哆嗦,但是卻凍不住我想要見媽媽熱切的心,小白(貂)很聽話的卧在我的脖子幫我取暖,我們兩隻凍得鼻涕都要結冰了。

爸爸冰藍色的眼睛裏帶着笑意,他摘下自己的大圍巾圍繞在我和小白的身上說:「是呢,你馬上就要八歲了,是該回國上國小的年紀了,我們今天收拾一下就準備回國。」

「能帶着小白一起嗎。」我摸著小白的腦袋,不希望因為回國就跟他分開。

爸爸揉了揉我的頭說:「我會托關係把他帶回去的。」

在我的生日還有四五天就要到了的時候,我們回國了。

回國的第一站是並盛區祖父母的家,我這是第一次見爸爸口中麻煩的祖父母,我拽著爸爸的衣服躲在他身後,爸爸抬手按下了門鈴,門很快就被打開了,大概是我祖母的人從屋裏走出來,她是黑髮,眼睛跟我一樣是冰藍色的。

「幸……太?」我的祖母看着站在門口的人愣了一下,她很快就注意到了躲在爸爸身後的我,「難道……是斗真?」我的祖母一臉震驚的看着我。

爸爸把我從他的身後拽出來推了過去,我不好意思的抿著嘴看着眼前的人低聲道:「祖母好,我是斗真。」

我突然被祖母抱住,她緊緊地抱着我說:「原來你活下來了,真是奇迹,我還以為……我還以為幸太帶走你是……」

祖母說到這裏被爸爸打斷了,「媽媽,斗真跟我趕回來已經很累了。」

爸爸將我從祖母的懷裏搶出來,一隻手抱着我,一隻手拖着行李走進了家門,祖母絲毫不在意的笑着關上了苗木家的門。

我跟小白睡了一覺起床后已經晚上了,下樓就碰見了回來的祖父。

他跟祖母的反應一樣,先是緊緊地抱着我,然後對我說:「太好了,太好了,我還以為你沒能活下來。」

爸爸再一次出來打斷了祖父的話,「爸爸斗真剛剛睡醒會餓先吃飯。」

祖父跟祖母比爸爸說的還要恐怖,吃飯的時候,他們左一筷子右一筷子差點把我撐死,還好小白幫我分攤了一大盤子的飯菜,他吃到最後也撐得鼓起了小肚子躺在餐桌上再也動不了一下。

我跟祖父母沒有相處太長時間就被爸爸拎去洗澡了,他幫我吹乾了頭髮,給我套上了一件他的t恤,把我扔出了浴室,自己才開始洗。

我趁機跑去找祖父母,他們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翻看着相冊。

「斗真快來。」祖母朝着我招了招手,讓我坐在他們中。

祖父母翻看的相冊是爸爸小時候的,從他剛出生到面無表情的帶着生日帽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其中也有祖父偷拍的幾張他看著書躺在廊下睡着的,這本相冊的最後有一張醫院嬰兒室里的照片。

祖父抽出這張照片遞給我說:「這是斗真剛出生的時候,幸太給你照的。」

我看着照片中的嬰兒,他的身上有氧氣管,還掛着吊瓶,他看上去又瘦又小,正在扯著嗓子哭。

「斗真你能出生是一個奇迹,你能活下來……簡直就讓人無法相信。」祖母抱着我眼淚掉在了相片上,「你的爸爸在你離開嬰兒艙的時候,就強行帶走了你,很多人都想攔住他卻失敗了,他帶你離開了這裏,去了我們都找不到的地方,只有每年寄回來的明信片里,讓我們知道你還活着。」

我的大腦繪製出了爸爸帶着虛弱的我各處求醫的景象,他獨自一個人在國外照顧着我,幫我換尿布,哄着我睡覺,幫我洗澡……哄着我吃飯,甚至晚上一次次起身照顧因為消化不良吐了的我。

曾經被爸爸逼着在野外狂奔著的一幕幕讓我的眼睛濕潤了。

「斗真你該上床睡覺了。」爸爸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口,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

我偷偷摸了一下眼淚,把照片放下跑向了他。

躺在爸爸的房間里,我閉着眼睛努力不讓自己去想爸爸曾經對我做過的那些事的意義,「爸爸,我是不是給你添了很多麻煩。」我睜開眼睛看向則躺在我身邊等着我入睡的爸爸問道。

爸爸垂着眼睛看着我,他幫我掖了一下被子回道:「嗯,你給我添了很多麻煩,你可能不記得了,在你大概能清楚的叫人的時候,有一段時間大晚上爬起來喊著要找媽媽,哭着跟我說隔壁家的孩子有媽媽為什麼我沒有,逼得我去買了模擬的乳.房哄着你。」

爸爸幫我抹掉了滾出眼睛的眼淚,他低聲對我說:「睡吧,在你睡着前我都不會離開的。」

——斗真很快睡著了——

幸太慢慢的起身虛掩上門下樓了,骸跟誠還在樓下坐着,他們在等著幸太不准他們在斗真面前多嘴的警告。

當年洗.腦失敗后,幸太醒來能動的第一時間就帶着綱吉回了一趟苗木家。

他對誠和骸說:「我這次回來只是跟你們打一聲招呼,我決定高中畢業后就正式跟綱吉在一起。」

誠聽到這話的時候氣的都蹦了起來,「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你知不知道同性會讓你受到多大的歧視!現在放開還來得及,幸太你……」

幸太沒有讓誠把接下來的話說出口,他平靜的握著綱吉的手說:「我只是來打招呼的,你的意見不被採用,呵,想給自己兒子洗.腦的爸爸,他的意見根本沒有被採用的資格。」

「別對你爸爸這麼說話幸太!如果你真的想跟沢田一起也行,你必須結婚生孩子,苗木家需要繼承人。」骸提出了一個讓人為難的要求。

幸太絲毫不怕,他嘴角勾起道:「呵,原來如此,這就是你的要求,只要我有血脈的繼承人,那麼你們就要承認阿綱。」

幸太用了高中三年轉讀了遺傳學,大學直接考了相關的專業,然後更加深入的研究,終於在大學畢業后,靠着千里提供的資金開發出了一種可以讓男性短期荷爾蒙改變,擁有女性的生育特質的藥物,最開始的實驗是用的小白鼠,雖說成功了,但是後代在成長方面身體的缺陷很厲害,小白鼠存活了不到一周死亡。

在研究遇到瓶頸的時候,綱吉瞞着幸太偷偷服用了藥物,然後,綱吉成功的懷孕,在十個月小心翼翼的保護下,斗真出生了。

剛出生的斗真就像是當時實驗的小白鼠一樣身體虛弱,周圍的人曾經一度認為,這個孩子不會活過一周,幸太整晚整晚守在斗真的身邊,孩子每一個動作都能牽動着他的心,但是那軟軟的小手用力的抓住了他的指頭時,幸太有一種恨不得用自己的一切來交換眼前脆弱的孩子。

「斗真對不起,因為我們的自私讓你以這樣虛弱的狀態出生在這個世界上,能讓你活下來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事,所以,你要健健康康的長大啊。」那個時候的幸太感覺到無力,他想盡了一切辦法減輕斗真的痛苦。

一周后,斗真的身體依然虛弱,但是他還活着。

半個月,斗真的身體有了好轉的起色,但是他的消化系統卻並不好,常常會嘔吐。

一個月,斗真的身體變得好了很多,但是他的胃依然脆弱。

斗真從重症監護室轉到普通病房的那一天,幸太做了一個決定,他脫下了醫生的白褂,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去醫院帶走了熟睡的斗真。

哪一天,綱吉的身體正在恢復中,獄寺聽到消息通知了其他人來堵他,幸太基本是抱着斗真踩着獄寺他們的身體走出的醫院,骸也想阻止他來着,但是一、兩年前,幸太就已經恢復到了能在她手底下逃跑的程度了。

幸太帶着斗真走了,而且一走就是八年。

他重新帶着斗真回來的時候,曾經差點死了的孩子,現在活的很健康。

斗真八歲生日的哪天,幸太牽着他的手,帶他去了一個地下基地。

在這裏,斗真發現每一個看到他的人,反應都很大,灰發的叔叔掉了手中的煙,個子高的黑髮叔叔會掉了手中的咖啡杯,白色的叔叔不小心撞到了門框上,深藍色頭髮的叔叔盯着他的後背看了好久,最後kuhaha的笑着走了,紫色頭髮的阿姨摸了摸他的腦袋,還有一位黑髮鳳眼的叔叔用手穿過他的腋下,把他抱了起來端詳了半天,然後放下他轉身離開。

有一位捲髮的大哥哥掏了掏自己的口袋,貢獻了一根棒棒糖,還有一位大姐姐給了他一張拉麵店的招待卷。

最後,他們停在了基地最深處的一間房間前。

「去吧斗真。」幸太推了一下孩子的後背讓他自己進去房間。

斗真抱着小白推開了裝潢華麗的房間,有一個人坐在他的對面低着頭寫着什麼,他聽見聲音抬起頭來看着斗真,手中的鋼筆脫手掉在了桌子上,滾落到了地上。

看到眼前酷似自己的孩子綱吉激動地站了起來,他疾步走過去伸手想要碰觸眼前的孩子,但是又怕他像是八年前那樣突然消失。

「你是斗真嗎?」綱吉不確定的問道。

「你是?誰?」斗真茫然的看着眼前和他一樣發色,前額發也一模一樣的男人,他記得爸爸曾經說過,他長得跟媽媽很像,「媽媽?」斗真不確定的叫着綱吉。

綱吉單膝跪在斗真的面前,將孩子拉進他的懷裏回應道:「是的,十月懷胎生下你的我,確實是你的媽媽。」

「我回來了,媽媽。」

「啊,歡迎回來,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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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彈丸論破]超高校級的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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