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晉江獨家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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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腦。

說出來容易,實行起來卻讓人無從下手。

接到千里的聯繫時,苗木夫婦趕在事情快要鬧大前將幸太抓了回來。

幸太當時身體差到讓骸都驚訝的地步,他根本沒能在骸手下撐過三招就被骸打飛,然後一通麻醉槍就把他給輕鬆放倒了。

在骸照顧幸太的時候,誠交涉了那群黑手黨,再加上還有千里在,這件事算是被壓了下去,惹事的奶嘴也交還給了那名叫做西洋跳棋臉的人,事後那邊怎麼處理,骸他們就不清楚了。

幸太被帶回了苗木家,罪木第一時間趕過來檢查了幸太的身體,給他掛了點滴,幸太的身體呈現出他根本不可能有的癥狀,比如貧血、營養不良和心律不齊等,所以的癥狀,讓他看上去像是熬了好幾天都沒有閉眼,也沒有進過一點水和食物。

「這裏是我整理出來的,那個……骸醬也能做,如果幸太的情況惡化就把他轉到十神醫院吧。」罪木在臨走上班時,向骸介紹了一下她給幸太用的葯。

骸一守就守了幸太一個星期,除了請假的誠來叫她吃飯讓她去休息一下外,骸寸步不離幸太。

第八天,幸太醒了。

幸太醒來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跟骸換班的誠,然後他轉了一下頭,就看到了自己的窗戶被鐵欄桿焊死了,清醒的大腦第一反應出來的信息是,家裏人已經掐斷了他能逃跑的一切情況。

誠等幸太打量完只剩一張床的房間后才開口說:「幸太……你剛醒起來喝點水吧。」誠扶著虛弱的幸太起身,他看着難得乖巧聽他話的兒子又說:「你媽媽在休息,你有什麼想說的,等你考慮好了要怎麼跟我們說的時候,我再去叫她起來。」

幸太面無表情的推開了水杯回道:「我什麼都不會說的,說出來的話,我可就等於完蛋了呢。」幸太嘴角勾起看向勉強扯了扯嘴角的誠。

誠動了動嘴,最終只說了一句:「休息吧。」說完便合上門出去了。

幸太虛弱的聽着誠下樓的聲音,很快,房門外就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了,幸太抬了抬沒有力氣的手,奶嘴吸收了他大部分的活力,導致他現在身體差得要命,稍微動一下都要耗費他大部分的體力,就像是被人抽了筋骨只能挪動一樣,而且,動一下渾身都疼得要命。

幸太舒了一口氣,誠不急着逼問他盾子在哪,那就證明現在距離十神學院開學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按照周圍的點滴瓶的數量可以判斷出,自己大概昏迷了一星期多一些,那麼距離學校開學就是不到兩個月,只要熬過這兩個月,誠最起碼有三年別想給他洗.腦。

身為苗木誠的兒子,幸太十分了解自己的爸爸,他的做事風格,以及他最擅長的是什麼,苗木家除了骸之外,就只有幸太敢說他對誠的了解可以排第一了。

幸太閉了閉眼喃喃自語道:「居然失敗了呢。」

日子一天天過去,幸太還在屋子裏,不是他不想跑,而是他的身體真的差到,連起床都成問題了。

幸太偶爾會趁著其他人熟睡的時候,起來做康復運動。

最開始,因為天天吃的是沒有油水的清粥,幸太根本就保存不了多少體力,再好不容易能喝上一點油水后,他逐漸能繞着房間走一圈再歇會,雖然身體已經開始恢復,卻沒辦法再達到指環戰時,讓他能肆無忌憚的時期。

幸太的身體已經徹底被奶嘴的貪婪拖垮了。

「賭輸了呢……」幸太看着月光下自己慘白的雙手,他能感覺到自身的體溫低於正常人,清晨起床時,他有時候會感覺頭疼,曾經的四個小時再也沒辦法滿足他的需求,他開始嗜睡。

幸太知道,他再繼續這麼下去就真的廢了。但是他又不想再掙扎了,如果就這麼下去……會不會……

幸太偷偷的摸出了自己藏在床板下的計劃書,上面滿滿的寫着他每年需要達到的計劃目標,從幼稚園開始到從未來回來,紙上的文字都是他曾經努力拚搏回來的。

但是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他輸了,輸的很徹底,「呵呵……我這是輸給了對阿綱的感覺嗎?」幸太撕下了計劃書的書頁,一張一張,慢慢的撕下來,那些被撕下來的紙被他撕碎,紙片被扔進了水杯里浸泡,然後被幸太撈出來團了個團,順着鐵欄桿的縫隙扔了出去。

濕乎乎的紙團砸到了牆上,然後落下掉進了敞開的垃圾桶。

「還沒全部結束,我還有一個反盤的機會,這是最後的一個賭注了。」幸太抬頭看了一眼逐漸變亮的天空,重新躺在了床上。

幸太在房間里一呆就是一個月,骸跟誠沒有限制幸太的活動,因為骸看出幸太的身體很差,連抱起小桃的力氣都拿不出來,平時骸看幸太最常乾的就是呆在客廳里看電視,不過不像往常那樣看新聞,幸太陪着小桃一起在看動畫片。

誠當初看到的時候,差點被地毯絆倒。

幸太變了,變得聽話了,最開始的改變是骸問他盾子在哪的時候,幸太不在什麼也不說,而是簡單的回答了她很安全,但是具體在哪,抱歉無可奉告,最起碼在他要進入十神學院就讀前是什麼都不會透漏的,說完后,停頓了很大長一段時間才喊了一聲「媽媽」。

骸愣了好久都沒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淚已經下來了。

骸在高興的同時感覺心疼,她的兒子,在處於劣勢的時候才肯喊她一聲媽媽,幸太有多犟骸知道,他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會示弱的。

「幸太他都知道了……」骸為幸太的身體哭了一晚上,清晨起來的時候,眼睛還紅腫著。

誠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兒子,他唯一能做的竟然只有安慰他們,「外頭再怎麼風光也沒用,我是個連孩子都沒養好的失格父親。」

幸太會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時候變成這樣,這其中最大的原因誠明白,這都要怪他將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了事業上,他忽略了自己的孩子,在他無助希望找到避風港的時候,離小小的孩子太遙遠了,遙遠到他只能先學會忍耐,而不是撒嬌。

幸太從小就讓人很省心,以至於讓他們都忽略了,他依然只是個孩子的事實。

「是我的錯,如果能早一點注意盾子對幸太的影響就不會這樣了。」誠疲憊的用手背遮着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一直為了幸太而請假的誠撓著亂糟糟的頭髮起床下樓拿報紙,他剛下樓,就看到了拎着報紙和訂購雜誌從外面回來的幸太。

「早上好,爸爸。」幸太拿着報紙進了客廳,然後打開電視機坐到沙發上。

誠跟着走進客廳,他看向放在茶几上的報紙,才恍惚的回道:「早……早上好,幸太。」

之後,骸叫醒了小桃一起下樓,她進客廳看着兩個大眼瞪小眼,坐在一起超級和諧看電視的兩父子,骸的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一下。這真不怪骸反應這麼失態,在苗木家,兩父子坐在一起的畫面實在是太新鮮了。

小桃可不介意,她蹦躂到沙發邊上,移開幸太的手,一屁股坐在對方的腿上,靠着自己的哥哥繼續打盹。

早飯是骸下廚做的。

小桃跟誠吃的都很艱難,但是幸太卻一臉無所謂的全部都吃乾淨了,然後在眾位(其中包括骸)(=口=)驚訝表情的目送下上樓去了。

幸太表現的跟一個正常的十五歲少年一樣,直到十神學院要開學的前一個星期,忍了好久都沒敢來拜訪苗木家的綱吉敲開了苗木家的門。

骸因為綱吉身後的組織並不喜歡他繼續跟幸太一起,如果不是誠笑眯眯的迎進了綱吉(知道自己兒媳婦是男的,誠跟骸的態度就一樣了233),骸估計會直接關上門,將這位彭格列的地十代目給關在門外。

綱吉是自己上樓找的幸太。

幸太房間的門根本就沒鎖,他輕輕一推門就開了,「打擾了,幸太?我是綱吉,我進來了啊。」綱吉深呼吸了一下將房門完全推開了。

坐在床上靠着牆壁閉着眼睛在打盹的幸太是綱吉第一眼看到的,然後他看到了被鐵欄桿焊死的窗戶,它被拉開了,外面的風吹進來,輕微吹動了幸太的頭髮,整個房間除了一張椅子外,只有一張床。

綱吉抿著嘴輕手輕腳的關上門走了過去,他很少能看到幸太在打盹的時候,平時這個鐵人只需要睡四個小時就能維持一天的精神量。

相較之下,綱吉這個得睡七個多小時還未必能爬起來的就弱爆了。

綱吉從尤尼那裏知道,被奶嘴大量吸收了炎后,幸太的身體會變得很差,就算身體在調理下看上去恢復了,卻沒辦法再恢復到最佳的時期。

尤尼還說:「我不明白,為什麼苗木先生沒有通過奶嘴破壞平衡,反而拖了那麼長時間,直到救援來了才動手,難道……有什麼動搖了他嗎。」尤尼雖說能預見,但是黑洞裏的空間就像是故意屏蔽一切的次元一樣,讓她沒辦法注意到裏面發生了什麼,不過當事人的綱吉是肯定知道的。

綱吉現在想起黑洞裏發生的事情,後面還隱隱做疼(野戰)。

「幸太?」綱吉輕聲開口道。

小憩中的人慢慢的睜開了冰藍色的眼睛,他抬起頭來,看着抿著嘴看着他的綱吉,只給了對方一個字。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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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彈丸論破]超高校級的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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