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雪傾城的請求2）

()「娘親，他們是什麼人？」

「他們，南鳳國皇帝，南鳳國皇貴妃，呵呵，也許現在已經是皇后了夜說不定。染兒，可以么？」忽然，雪傾城又變成了小女兒姿態。

「嗯，你是我的娘親，染兒一定辦到。」凝視着雪傾城期盼的眼神，牧輕染很鄭重地承諾。是的，既然喊了一聲娘親，既然當了你的女兒，你的所求，我怎會不答應？

「如果，我的兒子活着，大概也和你一般大了。」嘆息一聲。

「娘親，我就是你的孩子。」情動之時，脫口而出。

「沒錯，沒錯，你就是我的孩子。」她就是她的孩子啊，真的很漂亮，不，是美得魅惑眾生，既是仙子，又是妖孽。

其實雪傾城和牧輕染真的忽略了一點，因為親近，所以不敢認；因為親近，所以不敢想；因為親近，所以忽略。

忽然，牧輕染想到了雪傾城先前所說的，不是不想練，而是不能再練。轉而一把搭在了雪傾城的脈搏上，眉頭深深皺起。經脈受損，嚴重萎縮，體質比常人弱了很多，根本就不再適合練武。難怪，她的身子這麼輕，這麼瘦。而且中毒過，臨盆之際，似乎還受過內傷，難道是那個該死的男人，鳳絕？

輕輕放開雪傾城的手腕，一把摟住她的腰，向竹屋掠去，踏雪無痕大概也不過如此。清楚她的人知道，她使的功力只有三成，原因無他，只是她生氣了，非常生氣。敢這麼對她的娘親，死男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此時的牧輕染已經控制得很好了，憤怒，但是極力剋制，以免傷及無辜，沒辦法，以自己現在的實力，爆發起來真是太恐怖了點。

「婆婆，小姐，你們回來了？開飯了，怎麼樣？我的還可以吧？」因為一開始就已經叫了一個月的婆婆，雖然牧輕染已經告訴雪碧雪傾城的實際年齡，但還是沒有改口。

「嗯，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三人坐下，雪傾城就夾了一塊紅燒野兔肉放到了牧輕染的碗裏，美眸中傳出毫不掩飾的一種柔情，叫做「慈愛」。是的，是長輩對晚輩的慈愛，是娘親對女兒的慈愛。幾眼下來，雪碧已然將剛才發生的事猜了個大概，肯定是因為某件事，拉近了兩人的距離。誰讓六年來，兩人都少言寡語，但卻又明明白白，瞭然於心。

「嗯，娘親也吃。」牧輕染也夾了一塊，放到雪傾城的碗裏。事實證明，就是如此，這樣不就給了答案了。

「那以後雪碧就多了位『夫人』了，呵呵。」

「那是，來，雪碧，你也吃點，煮這麼大一桌菜，辛苦你了。」牧輕染笑得頗為得意，也夾了塊兔肉放進雪碧的碗裏。

曾經的生死相隨，六年的山谷相處，早已不再是主僕之情，更是一對親愛的朋友。只不過牧輕染依舊藏得太深，讓雪碧有點了解，又不了解。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