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性命垂危?
第21章性命垂危?
沈梨把葯拎進廚房裡,「娘,有藥罐嗎?」
「有,桃花,你去找出來。」
徐桃花找了一個藥罐出來,接過沈梨手裡的葯,「小妹,我來熬吧,怎麼熬?」
「那行,謝謝大嫂了,三碗水熬成一碗水就好。」
沈梨繼續去整理背簍里的東西,包子饅頭已經被她收進空間了,燒雞留了一隻在外面,等一下中午吃。
把肉拎到廚房放好,她晚上想吃蒜香排骨,好久好久都沒吃了,想起那個味道,嘶溜!
吃過午飯後,退燒藥也熬好了,沈梨阻止了喂葯的四哥,拎起一壇酒站在美慘強的床前。
「四哥,把他衣服脫了。」
「好,嗯?」
沈祁安因為詫異,鼻孔都放大了不少,然而下一秒,小妹的話讓他回歸冷靜。
「我給他清洗傷口。」
「行。」
這人身上的傷口已經處理過了,而他又是小妹背回來的,小妹已經給他處理過傷口了。
「四哥,他腿上也有傷口,褲腿要挽高。」
沈祁安猶豫了一下,才按照沈梨說的做。
床邊已經準備好了一個木盆,在裡面倒上一點燒酒,然後拿出一塊細棉布,正準備給他解開布條的時候被四哥阻止了。
「小妹,你說怎麼做,四哥來。」
「行。」
「把好的傷口解開,腐肉挖掉,用酒消毒,重新上藥包紮。」
沈祁安解開全部布條的時候,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小郎君命是真硬啊!
只是!
「阿梨,他的傷口這麼深,用酒他受得住嗎?」
「四哥,他已經不知道在溪水裡泡了多久了,有些傷口都長腐肉了,不挖掉好不了。」
沈梨似乎看出了自家四哥有些猶豫,試探著問道:「要不我來或者叫爹來?」
沈祁安深吸了一口氣,「不用,我來。」
他在心裡做了一番建設之後,接過沈梨用酒消過毒的匕首,開始一點點的把腐肉挖掉。
床上的美慘強疼的額頭滲出冷汗,卻沒有哼出一絲聲音。
不愧是美慘強!
沈祁安也是滿頭大汗,花了一刻鐘才全部把腐肉清理好。
然後用燒酒消毒,床上的美慘強頓時身體抽搐不止。
沈梨上前按住,「四哥,快。」
沈祁安加快動作,全部用燒酒,清洗一遍過後撒上金創葯,拿棉布給他一一裹好。
床上的美慘強臉上和額頭上滿是冷汗,嘴唇上都是剛剛崩裂的血跡。
沈梨去把葯端來,捏開他的下巴,把退燒藥灌了進去。
沈祁安在一旁看得下巴疼,小妹似乎有些粗魯了。
瞧瞧,那小郎君的臉上都是小妹的手指印。
「走了,四哥,能不能醒過來就看他的造化了。」
「哦!哦?」
……
「阿梨,那小郎君已經昏迷了三日,真的不用請大夫來看看嗎?」
沈梨買了正在前院發獃,就聽見她四哥說話了。
「嗯,不用,他身上的葯已經換過了,也喝了退燒藥和消炎藥,醒不過來那是他的命數。」
「四哥你想想,若是我不在山林里救他,那他是不是早就沒了。」
「嗯嗯。」
「所以,他會熬過去的。」
說到這裡,沈梨就不得不感嘆美慘強那旺盛的生命力。
這三天高熱不斷,可他愣是硬生生的吊著一口氣。
沈梨都佩服了。
也不知道多大仇多大怨,才會讓他堅持這麼久。
沈祁安總覺得自家小妹有事瞞著自己。
沈梨看向四哥,無奈的解釋道:「四哥,你給他清理過傷口,他身上的傷不簡單,所以他這個人更不簡單,我們幫了他,萬一招進來他仇家,那可就麻煩了。」
原來這才是小妹不請大夫的理由。
沈祁安點頭:「小妹你說的對,我們已經幫了他,他熬不熬得過去就看他自己的了。」
這三天時間,沈長山已經把那三畝田地賣出去了,總共賣了13兩銀子。
當初住在這個院子里,沈長山跟村長說了,一個月給50個銅板,就當做房租了。
反正這間屋子也沒有其他人敢住進來。
分家文書已經拿到縣衙去登記過了,至此他們和老沈家就不再是一家人。
「嘭嘭嘭!」
由於家裡多了一個外人,這幾天的時間院門都是關著的。
楊春紅和何招娣來看到院門緊閉的時候,心裡那個氣呀。
「開門,開門,老大家的趕緊給我開門!」
院子里的沈梨和徐桃花停下手裡的動作。
看自家大嫂要起身,沈梨連忙阻止,朝後院喊:「爹,有人找!」
沈長山拎著一截蓮藕走出來,「誰啊?」
「閨女我都跟你說了,現在不是吃蓮藕的季節,看吧!」
「那您等會兒把它塞回去吧。」
沈長山:……
「沈長山,你老娘過來了還不趕緊來開門,還在裡面裝聾作啞!」
「你個不孝子!」
沈梨朝大門努努嘴,「我奶找您!」
沈長山走過去開門,聽到動靜的一家人這會兒都坐在正屋門口看。
「嘎吱~」
沈長山打開門,冷著一張臉,「娘,您找我啥事啊?」
楊春紅雙手插著腰,臉上滿是憤怒的表情,「你個不孝子,剛分家你就賣地,你就是要把我和你爹氣死嗎?」
「娘,您都說了已經分家了,還管這麼多幹嘛!」
楊春紅視線往院子里看,正好坐看到看熱鬧的一排人。
一張臉頓時又青又紅,「才分家幾天你就賣地,過後不是要賣兒賣女了!」
「我告訴你,我們沈家是注重聲譽的人,做不出那等賣兒賣女的事!」
「娘,您想多了。」
楊春紅那口氣還沒松完,聽到沈長山的下一句話,差點沒嗆到自己。
「我怎麼會賣兒賣女呢,要賣也是先賣父母啊!」
「您說是吧!」
「兒女有難,爹娘不該支持支持嗎?」
楊春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你個不孝子,還好沒指望你給我們養老,不然我和你爹怎麼辦?」
沈長山斜靠在門上,「娘,你今天過來到底什麼事?」
「我告訴你,現在文松正是緊要關頭,你就算再缺錢,也不可以胡來。」
沈長山聽懂了,原來是怕他缺錢,做毀壞名聲的事,影響到沈文松。
「那您和二弟接濟我們一家不就得了嗎?」
何來娣戰術性的後退兩步,大伯哥這是在口出什麼狂言?
楊春紅啐了沈長山一口,「呸,大白天的做什麼白日夢呢!」
「既然這樣,慢走不送!」
「啪!」
大門在沈老太太面前關上,差點沒拍到她的鼻子。
楊春紅鼻子都差點氣歪了,但又怕沈長山出來說要借銀子。
罵罵咧咧的轉身走了。
沈長山一回身,就看見屋檐下看熱鬧的妻子和兒女,一臉平靜地走了過來。
裴煜一醒過來,就聽見院門外的吵鬧,感受著身上劇烈的疼痛,手費盡全身力氣才抬起來一點。
抿了抿乾澀的唇瓣,他這是被人救了,而且身上的傷口已經處理過了。
聽著放在門口的吵鬧,似乎是益州口音,而且救他的這戶人家似乎條件不是很好。
裴煜一偏頭,就看見床榻邊上放著的玉佩和香囊。
但這塊玉佩一看就價值不菲,這戶人家卻沒有貪墨,可見是不錯的。
「嘎吱~」
沈梨推門進來,打算看看美慘強的傷勢,卻不料一進門就對上一雙深邃的眸子,男人眸色偏淺,桃花眼中還帶著兩分不易察覺的警惕和防備。
沈梨微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往房間裡面走。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可是姑娘救得在下?」
聽這個男人有些沙啞乾澀的聲音,沈梨在旁邊的碗里,拿起勺子餵了一勺水到他唇邊。
「是,我在山裡的溪流里發現了你。」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在下一定會報答。」
沈梨點頭,「我救了你也不是不求回報,到時你給我500兩銀子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