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醉酒

第619章 醉酒

第619章醉酒

「跪在地面幹什麼,如果事情做錯了,鞠躬道歉,跪着謝罪就能解決,這天下早就沒有紛爭了。」葉銘淡淡的說道。

「弟子錯了,請師父責罰。」白玉明伸手舉過頭頂。

「哪裏錯了?」葉銘詢問道。

「師兄弟之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師兄錯了,就是我錯了。」

葉銘眼含笑意。

「持國哪裏錯了?」

「師兄不該質疑師父的對道的決心。」白玉明解釋道。

「說下去!」葉銘淡淡的說道。

「師父是一個高潔之士,您根本不在意這些權勢地位。

你更不會有父死子繼,兄終弟及這種想法。

師兄試探您,您並不生氣。

您真正生氣的是師兄現在竟然還着眼於這些世俗權勢,並且將這種想法揣測到您身上。

而沒有一顆堅定的求道之心。」白玉明迅速的說道。

「哼!這麼簡單的道理,你竟然還需要求爺爺告奶奶的問來問去,還要讓你師弟告訴你。」葉銘冷哼一聲。

持國一臉羞愧。

「持國,你八歲我就把你收在門下,這幾十年,我把你當衣缽傳人傳授。

我從沒想過把持國培養成葉銘第二。

但是我的求道之心,你也該有個幾分。

可是你呢,被世俗的權利蒙蔽,這三十年修為進境緩慢。

買櫝還珠就是這個道理,用我教你嗎。

今天我還活着,你五臟觀觀主的位置坐得穩,有一天我走了。

你憑什麼守住這份基業呢。

你連這個都看不清。

我幾十年的教導都教到狗肚子裏了嗎?」

葉銘說話十分嚴厲,近乎辱罵。

但是蕭紅衣卻長舒一口氣。

葉銘這個性子,他對你說話要是溫聲細語,還笑顏如花,那不用想,一定是在暗算你。

但是若還肯打你,罵你,那就說還把你看做自己人。

持國羞愧的跪在地面上,五體投地,痛哭流涕。

「弟子辜負了師父您的教導,願自己辭去五臟觀觀主的身份。」

「功是功。

過是過。

你的道心蒙塵。

但是你這麼多年維持五臟觀付出的心血我也看在眼裏。

我不會剝奪你的觀主之位。

佛主曾經寫下《金剛經》裏面隱藏佛主的十大威力。

我罰你寫下一百遍,十年之內,你的修為要提升到近仙九重。

否則就自動卸職吧。」

「多謝師父!」持國啜泣,就像一個受委屈的小孩子一樣。

「行了行了,這個年紀像一個小孩子一般哭哭啼啼成何體統。」葉銘忍不住踹了葉銘一腳。

持國聞言,更是哭的撕心裂肺。

「哈哈哈,好了,好了,你現在能迷途知返,還是師父的好徒弟,別哭了,還得我哄你。」葉銘拍了拍持國的頭,終於露出了笑容。

「我也難得出關,今晚上就在院子裏聚一聚,一起吃頓晚飯吧。

把西木雅也叫過來。」葉銘沒有忘記自己這個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徒弟。

「是,師父!」眾人前去準備。

酒桌之上,葉銘看着自己的四個弟子。

大徒弟,持國,龍伯巨人血脈,半神修為,戰力有近仙八重。

二弟子,元秋英,劍術大宗師,如今已經突破近仙七重,劍術凌厲,威力無窮,最擅長近身搏殺。

三弟子,西木雅,改道的慢些,相性也一般,勉強進階近仙七重,只有兩道琉璃光,估計修鍊到近仙九重,最少需要兩百年。

好在她修了葉銘重新編訂的術法,壽命有五百年,因此倒也不着急。

四弟子,千不易,這麼多年也沒有飛升,估計已經隕落了。

五弟子,白玉明,修為天人巔峰,創造第七道肉身身識。

武神!

這麼一看,葉銘的弟子各不相同,但是各有特點。

「師父,我敬你!」西木雅存在不高,單獨見葉銘的機會更是不多,因此格外興奮。

「玄青(西木雅道號)你在諸多弟子之中修為最是普通。」

西木雅一臉羞愧。

「但是越是如此,越要擺正心態,天下間後來者居上的事情數不勝數。

你不要和人攀比,安心修行,只要你每天的道行比昨天高一絲。

就證明你苦修不輟。

我心中也是歡喜的。」葉銘柔聲說道。

西木雅滿臉感激。

沒有多久,昊天鬼頭鬼腦的往這裏偷看。

「你這鬼小子,也來吧。」葉銘笑着擺了擺手。

「還有我呢。」張太初也出現。

「我也來蹭飯了。」蕭紅衣回去取酒,現在回來了。

「阿銘!阿銘!喝酒!喝酒!」三途苦也來湊熱鬧。

時陽和斬仙葫蘆也不斷的心神詢問葉銘。

葉銘笑了笑,也放他們出來。

他想了想,將楚冰雲一家也叫了過來。

「好久沒有吃這麼熱鬧的一頓飯了。」葉銘接過蕭紅衣手中的上等的酒水,往裏注入一道神通,讓酒水更香甜,更易醉人。

他給每人都倒了一杯。

剛開始大家還受限於自己的身份,之後慢慢的也就聊開了。

葉銘,蕭紅衣,楚冰雲和張太初聊著過去的囧事。

白玉明七八十歲了,還像小孩子一樣和持國摔跤。

元秋英舞了一段劍。

西木雅精通音律,歌聲縹緲,彷彿置身仙境。

三途苦總是往張太初身邊蹭,非說都是龍屬,要認他當大哥。

斬仙童子喝了些許酒水,就七葷不素,走路不穩,摔倒在地上。

時陽呵呵笑着,卻沒發現自己也已經如同一坨麵條一般癱倒。

一群人聊天喝酒,好不快樂。

葉銘難得的喝的酩酊大醉。

第二天清晨,葉銘在自己的住處蘇醒。

楚浩守在床邊。

「幾時了?」

「說了也沒用,你都睡了兩天了,什麼酒能讓你醉呢。」楚浩說話期間,屋內一股股清涼的風不斷吹過。

他吞噬了風元關於風的記憶,再加上風神精血以及如今日益擴大的疆域,修為已經開始逐漸接近葉銘本體,甚至有可能反超。

這就是神裔的不講道理。

「三十年苦修,雖然不覺痛苦,但是精神緊繃總也不好,適時放鬆一下,勞逸結合,修為才能精進。」葉銘走下床緩緩的伸了一個懶腰。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楚浩憂心忡忡。

「不着急,我們還有時間。」葉銘推開窗戶,讓外面的清新空氣進來,他沉醉的吸了一口,然後指了指天空之中的太陽。

「你看,無論怎樣,太陽都會升起來的。」

楚浩沒有多言,而是開口道。

「他要動手了。」

葉銘若有所思,接受過腦海之中傳過的位置,他對着鏡子之中的自己,整理了一下衣冠。

老朋友見面,總要正式一些。

下一刻,葉銘手臂伸入鏡子,拽住還昏昏欲睡的昊天。

帶着時陽和斬仙童子,騎着三途苦就朝着既定地點出發。

……

玄元城,是一座歷史悠久的古老城池。

它最開始可以追溯到諸神紀早期,曾經是反抗鍊氣士的重要城池之一。

易守難攻,極為兇險。

昊司命,姮娥,孤鴻都曾經在這裏指揮過和鍊氣士的戰鬥。

但是後來隨着大日天庭確立,玄元城就從山頂遷移到山腳下。

之後一直留存至今。

玄元城屬於一座大城,這麼多年一直被杜家掌管。

後來天下分為兩極抵抗至暗之日。

玄元城並沒有追隨而去,而是自己組織抵抗。

雖然沒有直面堪比仙人的術化生物。

但是能挺過三天,也很強大。

蓋因為此地城主幻南飛是一名一步儀式的強者。

後來至暗之日過去,玄元城地處兩極交界之處,偏靠善道沃土。

得到兩方爭奪,因為兵馬缺失,多以安撫利誘為主。

因此玄元城這些年發展的很好。

此時天色已經黑暗,玄元城大門正在緩緩關閉。

突然看的遠方有兩人一馬疾馳而來。

初始還只是一個小點,一轉眼就已經到了跟前。

兩個兵士來忙制止。

來人正是葉銘,他低頭看到兩人修鍊的都是新術,眼神不由得閃過一絲滿意。

「來者何人?玄元城已然閉城,不得擅入。」兵士開口道。

葉銘沒有言語,三途苦揚起頭顱,一聲龍吟。

頓時整個玄元城發齣劇烈顫抖,宛若地裂。

天地之間一尊偉岸的幽冥之龍虛影緩緩浮現。

恐怖的威壓瞬間貫徹整個玄元城。

這一刻,原本熱鬧的玄元城鴉雀無聲。

守城兵士不敢阻攔,兩人一馬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玄元城之中。

在葉銘鎮壓天下之時,玄元城已經隸屬五臟觀,但是還是人手問題,除了一個術法四重的弟子在這裏做名義上的下院院長,並無其他實權。

葉銘沒有理會眾人,一路來到了城主府,對着身旁的昊天開口道。

「去!」

昊天拄著柱子正在哇哇大吐。

葉銘鍛煉他的體質,根本不讓他騎三途苦,十天之間,他都是奔跑而來。

哪怕是繼承了天地之間最強大的兩種血脈,他也感覺五臟翻湧,直返酸水。

這還是葉銘給了他三道元氣,要不然早就跑死他了。

葉銘沒有管他,吐一吐,對身體好。

他盯着緊閉的大門,笑着不說話。

沒有多久,昊天終於恢復如常。

昊天來到門前,咣咣敲門。

「小蠻山聖尊,迷霧魔主葉聖座下。

三途苦尊者前來拜見。」

尊者,術法集大成者才能稱呼。

隨着葉銘如今水漲船高,他的門下弟子身份自然就拔高了一層。

後來葉銘威壓天地,舉世無敵,他的門人弟子就又拔高了一層。

但是尊者這種貶值速度,葉銘還是不喜。

「回去傳我法旨。

尊者,無有大成就,大修為,大智慧,大毅力者,不可稱之。」

三途苦不在意的點了點頭,別人怎麼稱呼,他並不在意。

「原來是上使臨塵,如今天色已晚,無法款待,請上使去城內暫宿,明日凈街十里,迎接上使。」府內有人聲傳出。

葉銘臉色不變,笑容更甚。

三途苦頓時明白,馬蹄朝着地面狠狠的踐踏。

頓時大地開裂,一條巨大無比的深淵朝着城主府奔去。

三途苦化為一匹威武雄壯的龍馬,散發出赫赫神威,彷彿能震撼天地。

而葉銘則端坐在龍馬背上,他的身影顯得格外莊嚴神聖,宛如傳說中的聖人出遊一般。

此刻,葉銘的頭頂上方出現了一團絢麗多彩的慶雲,呈現出七種不同的色彩。

這團慶雲猶如一朵盛開的花朵,散發着耀眼的光芒,令人無法直視。

這種景象實在太過壯觀,讓人不禁為之驚嘆。

葉銘此時的形象簡直就是至尊至貴的象徵,如果將時間推回到古代,那他絕對可以被尊稱為人帝,與如來佛主並列,享受同等的世俗地位。

當然,只是世俗地位。

葉銘的威嚴和尊貴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昊天眼睛看的直冒小星星。

頓時生出一種大丈夫當如是的感覺。

「滾出來!」三途苦一聲冷哼,地裂範圍瞬間波及整個城主府。

城主府浮在半空之上,一尊巨大的陰神將它握在手中,這才沒有跌落深淵。

「幻南飛!滾出來見我。」三途苦怒罵道。

一尊一步儀式的強者竟然被一匹連近仙九重都沒有到的龍馬怒罵。

但是沒有人覺得不合理。

因為他背上馱著的是如今的天下第一人。

葉聖!

葉銘!

陰神之下,一個身穿玄黑道袍,頭戴四方巾的男子一臉苦澀,來到跟前。

彎身行禮。

「參見葉聖,參見三途苦尊者。」

三途苦打了個響鼻。

葉銘沒有低頭,只是淡淡的問道。

「知道我法駕玄元城,卻緊鎖大門,是什麼道理?」

「葉聖贖罪,實在是夜已深,不得體面,因此沒有親自迎接。」幻南飛恭敬的說道。

「五臟觀曾經下旨,需要各城發佈血尊者安期生的命令,為何玄元城不奉命而行。」

「是我監管不力,我願讓出玄元城城主之位。」幻南飛急忙認錯。

葉銘則扔下一本書籍。

《豢獸族譜》

幻南飛臉色微微變化,他仔細的翻閱,竟然真的是豢獸一脈的族譜。

上面清清楚楚的記載了各分支的信息。

「我是叫你幻南飛呢,還是叫你豢獸南非呢?」葉銘的聲音越發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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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的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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