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命運自古殊途已去，未來更為孤獨
第563章命運自古殊途已去，未來更為孤獨
房間里。
昏黃的燈光顯得有些落寞。
清風月靠在沙發對岸，自嘲一笑，「說起來也是好笑，人族那一戰，我居然是唯一一個跑走的。」
「若不是東皇長老找到我，可能...我還不知道自己犯下了什麼樣的錯誤。」
林天的目光看著清風月手中那道漆黑殘片。
但隨之，他神色顫動，驚喜開口，「這是....東皇鍾殘片？！」
「對，現在是你的了。」
清風月點頭，「想必，那東皇鍾另一部分的殘片應該在你手中。」
「而將人族至寶一分為二，也實屬無奈。」
「若是完整的東皇鍾，就算是東皇長老也不敢確保隱藏起來后不被亞利姆發現。」
「也許，正是因為這一點，東皇長老在那時饒了我一命，沒有將我殺死，而是封印了我。」
「你那時才12歲，害怕也屬正常。」
林天也不知道說什麼，只能看著回應兩句。
「正常么.....」清風月呢喃著，「換做其他人族可能很正常不過，但...偏偏是我不行。」
「為什麼？」林天出聲問道。
「因為我那時很強，在東皇長老收留我之後，兩年時間裡，無論是有關命運一道還是術法一道都修至頂峰，天賦在人族算是億萬矚目了。」
「至於實力，已經遠超很多家族中的長老，甚至差一點就走上了劍道。」
「那一戰我若是沒跑，可能會給很多人族減輕壓力，只可惜.....」
清風月語氣十分平靜，但任誰都能看到他臉上的默悼，「也正因為那時我處於風光無限的地界，在得知即將發生的那一戰後，我生出了怯懦之意。」
「我畏懼死亡，不想就此隕滅我的前途，所以....」
「我退縮了。」
那一晚，他不顧一切的衝出東皇家，緊緊閉著眼睛邊哭邊跑。
清風月腦子裡的思緒雜亂。
他哭自己的懦弱無能，哭自己的膽怯與對人族的背叛。
更是愧對於東皇長老收留，並養育他的恩惠。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跑到了哪裡。
清風月唯一清楚的，就只記得自己在路上跌倒了無數次，但從始至終都沒有勇氣去回頭看上一眼。
直到他跑到一處淵崖。
前方已無路可走時，東皇長老找上了他。
清風月始終記得，東皇長老出現時的景象，他一身仙風，看到他那副恐懼的狼狽模樣。
沒有憤怒，而是多了幾分無奈。
「阿月，你很害怕。」
「是嗎？」
簡單的幾個字，落在清風月身上，猶如上萬斤的鉛石，沉重無比。
他的心情很是忐忑，在看到東皇長老的一剎，清風月醒悟一般，無盡的羞愧湧上心頭。
啪——！
清風月朝自己的臉上狠狠揍上一拳。
「是，師父。」
「我...我怕了。」
說出這幾個字，清風月內心彷彿受盡了折磨，乾澀開口。
但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懦弱造成的。
「唉。」
東皇家主嘆了口氣，「沒有人怪你，人族不會，東皇家也不會。」
「只是，為師擔心在沒有人族的以後，你...會更害怕。」
「師，師父...您什麼意思？」
清風月懵了。
淵崖邊，他看著一枚殘破的黑色碎片沒入它的胸口。
渾身只感覺越來越沉重。
周邊的時間都彷彿靜止了一般，再然後，他的心臟止住了跳動。
像是徹底死去。
東皇家主看著被自己封印的清風月，「既以如此，便隨著命運一同走下去吧。」
「只不過阿月。」
「在你蘇醒的那個時代，或許...人族已成過往雲煙，不要害怕，也不要覺得孤獨。」
「終會有所轉機。」
我持清風化明月，命運自古，殊途已去。
東皇家主長嘆一聲。
臨走時，將此片區域悄無聲息的抹去。
.....
講述完這一切。
清風月緊咬牙關，「百年前，我蘇醒時卻得知人族已經逃離了這裡。」
「中心區，早就沒了人族的蹤影。」
「那一戰中存活下來的人族，也被亞利姆囚禁了起來。」
「所以，你現在幾歲？」
林天問了個出乎意料的問題。
沒辦法，氣氛太沉重了，倒不如讓其輕鬆點好一些。
「啊？」
清風月一抬頭，同樣被這個問題噎住了，「我幾歲？」
坐在一旁的江靈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林天。
他還是老樣子。
想了一會，清風月計算起自己蘇醒的時日，「一百二十多歲吧。」
「還算年輕，至少在尼伯龍根是這樣的。」
「也對。」
林天認同似的點了點頭。
可能大夏太正常了些，十八歲成年，六十歲就已經算是老年。
哪像這鬼地方。
看起來可能還是幼童模樣，問一下倒好，動輒一百多歲，而且這還算是族中的天才？！
更離譜的，可能都活了幾百年了才剛剛成年？
這麼一比較。
一百多歲的年紀，只能算是青少年。
「我師父東皇家主把我封印后，其實我本體和死亡是沒有任何區別的，時間停止流動，這也導致在我蘇醒時，肉體實際年齡只有12歲。」
「很難想象，一個12歲的少年是如何成為安逸區的黑勢力獄長的。」
林天不由自主的腦補出很多畫面。
「很簡單，殺出去的唄。」
清風月輕描淡寫的說道：「人族有人族的做法，只不過不能太招搖，被上域的傢伙盯上，會很麻煩。」
「至於聖明城的聖子，應該是我在這個時代第六十五年時，在一個初生本源的爭奪地遇見的。」
「它很強，我們大打出手了一番，最後我略勝一籌。」
他有些不太確定道：「當時也是以尋找命運為理由，而我作為東皇家主的徒弟兼童子，自然略懂命運一道。」
「在洞悉了我自己的命運后，也理解了我師父封印我的用意。」
接下來的事情他沒繼續說。
但大體很簡單。
在聖子心中埋下了林天這個未知人族的種子。
離開中心區，在安逸區建立黑獄，並將『網』撒在人族那條廢棄的星路外。
想到這，林天看向江靈。
後者點了點頭。
這也的確證實了林天的想法。
（ps：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