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九章 多爾袞出征（十八）

徐風把手稍微抬高，那群候命許久手下站定。

「徐風大人我們一上，就可把陳脈他給逮捕捉。為何不讓我們靠近他？」

「大膽。」

徐風怒斥在其身邊那人，訓斥道，「難道我做事還需要你來教嗎？」

「小人不敢！」那人弱弱往後退去。

陳脈搖搖晃晃著，能站立全靠滅幽支撐住。

「徐風你怕了嗎？」

徐風推出一拳，拳風落在陳脈身上猶豫鋼刀般疼痛，加上他本身就靈氣運轉不順暢。挨上這麼一招，他頓然吐出口鮮血。

望著倒地的陳脈，馬上川急忙要扶起陳脈。卻被陳脈一把推開，「陳脈你幹嘛？我好心好意來扶你起來，你居然用這樣的態度來對我？」「不需要你，我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來幫助我。」

陳脈咬牙站立，身子稍微離開地面人就注射上千斤重鐵一般，人死死鎖在地上。

看著陳脈這麼狼狽之態，本該興奮的徐風內心產生出一絲絲涼意。

「陳脈這就是你與我們作對的下場，你不觸碰龍魂碎片你絕對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局面。」

徐風兩指捏住龍魂碎片，「如今龍魂落入我們手中，你也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殺了他，殺了他。」

兵器都紛紛舉高，同聲呼喊要把陳脈給殺。為了追捕陳脈，徐風的手下可是跟著徐風吃足苦頭。單單是沒有按時完成任務這條死罪，就讓這群跟隨徐風之人忍受皮肉之苦。

他們都怨恨的目光看著陳脈，「不殺了他，肯定不能解除我心頭之痛。」「殺了他。」場上布滿要把陳脈殺死的聲音，陳脈卻異常淡定。

「陳脈看在師兄弟一場，我給你一個自盡的機會。你死後，我會把你安葬，至於你的朋友他是無辜的。我看在你面子，我可以放他走。」「陳脈我不走，要死就一起死，我是不會丟下你一人不顧的。」

馬上川這般有情有義，陳脈苦笑著，「何必了？你根本就沒有必要跟著我一起去死的，你還有你的事情去辦。」「是你解開我心結，你幫我棄你不顧，我還配當人嗎？」

陳脈拍打馬上川肩膀，「就你這句話，我陳脈這輩子沒有認識錯你。」「跟你去死，你認為還有幾人能做到我這樣子。」馬上川隨即大口吐氣道，「認識你，同時也是我的最大不幸運。」

陳脈握住滅幽，暗暗驅動靈氣。

「糟糕，滅幽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可如何是好？」

陳脈低頭瞧著滅幽，漆黑的滅幽徹底變成一把廢鐵。無論陳脈輸入多少靈氣，滅幽還是一點靈性都沒有展示出。

「大概是我的靈氣不夠，才不能把滅幽激活。」

在驅動靈氣過程中，不經意震動著氣道。鮮血不住從陳脈嘴角流出，馬上川低聲責怪道，「你想死嗎？你現在這狀況，驅動靈氣只會死的更加快的。你不要命嗎？」「反抗是死，不反抗也是死，還不如站著死。」

陳脈扶著膝蓋起身，斜視徐風，不屑眼神一貫出現在他身上。

「要殺我，問我手上的劍沒有？」

靈氣殆盡，他揮動滅幽全拼自身氣力。慣於使用氣力，少了靈氣的輔助，瞬間覺得自己手上握著一把玄鐵重劍，沉甸甸快要把陳脈手臂都拉斷。

「當！」滅幽從陳脈手上脫離，插在地上。

徐風哈哈道，「你看看你，連握把劍都沒有能力，我看你還如何跟我斗。」「去你的。」

陳脈徒手往徐風跑去，大罵，「昨天我能打敗你，今天我照樣可以打敗你。只要我不想輸，我是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人。」

「今天的你就宛如垃圾，靈氣都沒有的垃圾妄想跟我作對。」

徐風上前一步，右拳打出。觸碰在陳脈胸膛，一陣巨響，陳脈人往後急速飛移。馬上川要上去接住陳脈，可帶出的勁風太猛讓馬上川眼睛都睜不開。

「撲通！」水面濺起大量水浪，伴隨著浪花鮮血逐漸沾滿池水。

「陳脈你怎麼樣？陳脈？」

馬上川對著池水呼喊，他要上去卻被人死死按住。

「想要救陳脈，沒門，你就看著他乖乖死去。」徐風得意哈哈。

陳脈眼睛僅能擠成條細線，身體不停往下沉，岸上的徐風在肆意發笑著，岸上的馬上川在不停掙扎著。

池水完全淹沒住他人，他徹底進入了池水裡頭。

「我死了嗎？」

口中吐出血絲的氣泡，兩臂無力往外展開，人沉在底端。

「徐風大人陳脈已死，這人不如一併殺了。」下人提議。

徐風看著馬上川，那要命的眼神嚇得馬上川急忙吞吐著口水，驚慌道，「你不是答應陳脈，放過我的嗎？你要對我下毒手？」「是答應了陳脈，不過陳脈不在，我答應他事情又怎麼能當真。」

「殺！」徐風手一下，一人提著鋼刀正對馬上川頭頂砍下。鋼刀彈開，不偏不差就落在徐風腳邊，望著發著白光。

徐風怒斥道，「何人有來壞我好事？」「碰碰」，幾拳轟出，鎖住馬上川幾人立即被彈開。

馬上川驚喜道，「陳脈，肯定是陳脈，太好了陳脈沒有死。」

輕盈步子落下，那直教人驚嘆的身材，馬上川立即醒過來。

「你不是陳脈。」女子往後瞥視下，「雖然我是陳脈師妹，也不見得我就是陳脈。」來者居然陳脈的師妹周如煙，同時他的老師父也一併跟隨出現。

老人左右看了下，「陳脈了？我的陳脈徒兒去了哪裡？」「你找陳脈？去下面找吧。」

徐風手指著池水，「你所謂的徒弟現在葬身在裡頭，你要救他，遲了。他淹沒在裡頭，恐怕這輩子都不能活過來。」「豈有此理。」老人轟出一拳，徐風幸虧急忙躲開，光看拳頭威力把一切藤蔓撕個粉碎。

「徐風大人不要強出頭，我們的目的達到，依我看來我們還是暫時躲開敵人的鋒芒。與敵人硬碰對我們不利。」

徐風認為那人所講甚是有道理，「撤！」一聲令下，徐風帶頭迅速領著人逃離開。

「休想走。」

周如煙就要追上，卻被老人喊住。

「救起陳脈要緊！」周如煙深知事情的輕重，也就任由對方逃離開。她繞著池水，要跳下老人迅速喊停。

「這池水你可不能貿然進去，正常人觸碰肌膚絕對會腐爛。」

周如煙繞著岸邊干著急，「師父我看不到陳脈師兄，這可如何是好？陳脈師兄都下去，他肌膚豈不是要腐爛了嗎？」「你們兩人都讓開點，讓老夫帶出陳脈徒兒。」周如煙和馬上川主動往讓開，老人邁開兩步，分開站著兩手同時推出。附近一切氣流對著他推出兩掌而微微流淌，身下的不少泥土違背自然規律往上飛升著。

「好強大的靈氣，師父的靈氣果然是深不見底。」周如煙讚歎著，簡單讚歎后她的心思還是放在處在池水中的陳脈。

「起！」老人兩掌左右分開，池水往兩排分展開，中間出現一條隔離帶。失去了池水的阻隔，這才看得見水下到底是何種情況。

陳脈躺在泥土上，臉色蒼白，無論岸上之人如何呼喊他還是一動不動，一點生命跡象都沒有。

「陳脈！」馬上川第一人跳下去，周如煙喊道，「喂，你靈氣那麼弱我來吧。」話剛說出，馬上川就跳了下去。「啊！」落下高度有一點，馬上川栽倒擔心陳脈他迅速爬起。

把脈著，大驚著，「脈象消失？」「不好，陳脈他脈象沒了？」

馬上川背著陳脈往岸邊爬去，「你不能死的，我絕對不會讓你死的。你不是跟我說過，你還有兩件很重要事情去辦的嗎？怎麼可以在這裡栽倒。」

兩手攀在岸上，一用力，兩人同時躺在岸上。老人收起靈氣，池水緩緩落下縱使下降速度十分緩慢，但還是濺起足足有一人之高的浪花。

「陳脈，陳脈。」

馬上川不停呼喊著，老人蹲下，手放在陳脈太陽穴位置。

「怎麼了師父？陳脈師兄他到底怎麼了？」「死了！」周如煙怕的許久都說不上話，捂住嘴巴，「這怎麼可能？陳脈師兄可是很強的，他怎麼就死了？」「他沒有脈象，他葬身在池水裡頭。陳脈他當了一隻水鬼。」

馬上川掩不住眼淚，痛哭著，「陳脈你快醒醒，你還有很重要事情去辦。你不是還有很重要的人等著你回去的嗎？你就這樣，那等的人了？你這樣對得起人家嗎？」馬上川明知陳脈失去了生命跡象，他控制不住自己，不住呼喊著希望用叫喊聲能引起陳脈的蘇醒。

結果並不是往馬上川那邊走，陳脈全身冰冷。

周如煙捂住嘴巴，鼻子一酸，眼睛紅紅的，「陳脈師兄，我剛剛原諒了你。你怎麼就這樣？不可以的，我還有很多話要跟你說的，你怎麼就可以這樣躺著。」「起來啊，起來啊。」周如煙和馬上川跪在，兩人大聲痛哭著。

「哭？哭什麼苦？」馬上川罵道，「你還是不是人來的？陳脈怎麼說都是你的徒弟，他怎麼可以這麼狠心的。你沒心我可是有心，陳脈是我最好的朋友。他這樣走了，難道我哭泣都不行嗎？」「師父你也太過分，陳脈師兄都這樣，你還說出這樣的話。」周如煙也當面指責著老人。

老人搖頭道，「陳脈又不是真死，這是我的徒兒，難道我想看到他有事嗎？」「不是真死？」

馬上川急忙問道，「什麼叫做不是真死？難道死也有真和假之分嗎？我行醫多年，活人沒有經脈跳動，那他就是一個死人。、陳脈都沒有經脈跳動，難道他還活著嗎？」

老人謾罵道，「你行醫幾年了？我看你頂多只有幾個月，不要學了一點點，就認為自己學會了所有一切。大陸之大，無奇不有。」「陳脈徒兒假死，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上次他就是同樣狀況，後來還不是照樣活過來。」

「上次？」馬上川尖叫著，很快他想起陳脈之前說過，他是失足落入池水中。

「那你還等什麼？還不趕緊去救醒陳脈。」馬上川迫不及待呼喊著，周如煙也不想等，她也道，「師父快把陳脈師兄救醒過來。」

「為師沒有這個能力。」老人一時這話，扭頭又是另外一話，馬上川可不幹。就算前面的老人靈氣多麼強大，馬上川當面罵道，「你這個老匹夫，剛才說陳脈不是假死。現在又說自己沒有能力去救陳脈，你這是全心拿我來開心的嗎？」「不可原諒。」

馬上川打出右拳，老人不動手單單是皺眉就把馬上川給推開。

「我要為陳脈出口氣，陳脈有你這樣的師父，真是陳脈的悲哀。」

馬上川不顧身體的疼痛，爬站起身，嚷道，「你說我可以，但是你拿陳脈來開心，這怎麼都說不過去，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老人彈手，馬上川墜倒。

「師父你到底在葫蘆里到底賣什麼葯？究竟你是否有能力去救行陳脈師兄？」周如煙懇求目光看著老人，希望老人能對自己一口氣把話說完。老人的話說一半不說一半，老是意味深長給到周如煙。

周如煙忍受不住，她求道，「陳脈師兄到底能不能活過來？」「為師講的很清楚，陳脈他這是假死。」「那師父你又說你不能把他給救醒。」「那是的。」「這話不是矛盾嗎？」「錯了。」老人捋著鬍子，走進陳脈並把手放在陳脈額頭處。「能把他救醒的，僅僅也就只有陳脈他自己。」「當年他失足墜落池水中，他性命可就完。那時候我是多麼擔心，多麼絕望，足足在他身邊守候了三天。直到第四天時候，他自然就救來。」「這麼說來，陳脈師兄要等上三天後，他才能醒來？」周如煙似乎找到希望，她心滿意足道，「那我們等陳脈師兄三天，現在我們也不急。」「話是這麼說，可陳脈當年他親口對我說，他親眼見到地獄。他是從地獄裡頭逃跑出來，這一次是否能像上一次那麼輕鬆嗎？」

老人不敢確定，眾人都希望奇迹能更早落在陳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