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二十三、神醫（2）

小春他哥哥，姐姐都住校念書去了，他和紅牛的小兒子涌兒上私塾。***

妞妞把小春接回來，小春一走進門就蒙住爺爺的眼睛。妞妞瞧著小春說：「快放開，爺爺身體不好，小心把爺爺絆倒了。」小春開玩笑說：「爺爺哪裡身體不好？你看爺爺眼睛睜得大大的還笑哩？」銅鎖看了一下妞妞說：「我娃好，小春是爺的寶貝蛋。珍芳聽到后高興地合不攏嘴。銅鎖瞧著小春伸手說：「叫爺抱抱。」一把把小春拉到懷裡。小春屁股朝後一撅說：「我不讓你抱。」珍芳一進門他又去抱住奶奶，銅鎖叫老伴給娃拿吃貨。這時珍芳把藏的栗子、核桃端上來。一看小孫子，銅鎖好像精神了許多，幫孫子剝栗子皮、尋蝸蝸牛。珍芳在鍋上攤著餅子，妞妞回來后繫上圍裙趕緊給母親幫忙。

昔貴回來了，小春看到昔貴就喊：「爸、爸！」昔貴急忙拉著孩子的手說：「叫爺爺、奶奶了嗎？」小春前後踱著步說：「叫了，爺爺奶奶還給我拿的栗子、核桃。」說著把一個栗子塞到了昔貴手裡，轉身又拿起鞭子在地上打起了蝸蝸牛。昔貴看到后唬著個臉說：「你看這孩子費手得像啥，去、去、去到外邊打去。」銅鎖笑眯眯地說：「訓娃幹啥？就讓娃在屋裡打，孩子就是這，淘氣點好。你小時候還不是和他一樣！」昔貴見父親護著小春且由他去玩，看著小春在地上戲耍。

昔貴到灶房看母親和妞妞兩個人都忙著，又是炒菜又是攤餅子的，便出去了。妞妞看昔貴走了，放下風箱站在門口喊著「你不要走遠，馬上就要吃飯了。」

飯桌上珍芳把小春拉到自己身邊，把卷好菜的餅子遞給小春。小春狼吞虎咽的吃著，又叫奶奶：「再給我卷一張。」妞妞問：「奶奶做的餅子好吃嗎？」小春咬一口，大聲說：「真好吃！」他站在凳子上把爺爺面前的豆腐端起來要在自己碗里倒，昔貴看見把盤子奪了。珍芳指著昔貴說：「娃吃個豆腐把你急成喔個樣子！」說完把盤子放在小春的面前。昔貴生氣地說：「他已經八歲的人了，一點事都不懂！」妞妞說：「媽，他爸對孩子嚴厲點對著呢。以後他就是咱們家的小掌門人，咱們家這麼大的家業不從小教育他，長大就晚了」珍芳夾著菜說：「娃嘛，長大就懂事了。」小春看奶奶替他說話，他又得意地說：「奶奶說長大就知道了。」昔貴聽后說：「閉嘴，從小就要知道尊敬老人，禮讓老人，多做事。」小春對昔貴的訓斥毫不在乎。

晚上小春回到父母卧室，他把門口的鎖子石再拿也拿不動。他好奇地問媽媽：「我爸咋能舉動這石頭，我都挪不動？」妞妞看著鎖石說：「你爸天天練功練出來的，叫你爸給你打一對小的，你也天天練。」他把鎖石看來看去的心裡有些不解，繼續問母親：「我能練得跟我爸一樣嗎？」妞妞蹲下拍拍小春屁股上的土說：「只要你每天拿著鎖石『嗨喲、嗨喲』的上下舉動，功夫就會天天見長，見了壞人一拳一個。」小春笑出聲說：「媽，那快叫我爸給我打一對，我也要練功去打學校里的壞學生。」媽媽說：「我娃不能這樣！學里的學生不能打，誰欺負你，有老師管教就行了。」昔貴說：「唉！有些壞東西老師也管不了！」他說：「小春你先上炕睡覺，你真正要練功再等等，你長大有力氣了，爸給我娃教。」小春瞧著父親說：「你不要哄人。」昔貴笑說：「爸啥時侯哄過人？」妞妞拽著小春說：「我娃上炕睡去，你爸不哄人，給你打就是了。」這下小春才上炕脫衣服。

他坐在炕上躺在爸爸懷裡一段一段背頌著「三字經」，背完又拿著書念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抬頭看明月，低頭思故鄉。」緊接著念唱起了白居易的《浪淘沙》，「白浪茫茫與海連，平沙浩浩四無邊。暮去朝來淘不住，遂令東海變桑田。」一串童音從窗戶穿過，聲音在四合院回蕩，多日寂靜的院子一下子熱鬧起來。

姚叔聽到這讀書聲放下手中的攪草棍，站在四合院的門口嘴裡噙著煙袋細心地聽著。他看上房的門大開著，銅鎖服了半年葯，諸症好轉也走了出來。姚叔問「掌柜的還沒有休息？」銅鎖瞧著姚叔說，：「這娃娃的歌聲動聽很！」姚叔點點頭說：「我也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