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九、官匪勾結（5）

大家都沉默著，談論著近幾天以來家中的遭遇。***

為了緩和這悲涼的氣氛，天合爺打岔說：「孩子就是淘氣，我常林小時候和小龍一樣淘氣，整天上樹翻院牆，上學回來老是書包帶在手裡提著，他媽整天給洗衣服縫補褲子呢。」吳叔說：「孩子有怪心眼說明孩子聰明，長大有出息。」這時小龍把煙遞給昔貴，昔貴恭恭敬敬地把煙遞給天合爺、吳叔等人，天合爺點著煙問昔貴：「你咋回來的這麼快？」昔貴說：「不知咋的半下午看監的給我送來飯菜，不管瞎好我一下吃了個精光，我就是打了人也夠不上死罪！我為啥不吃，不吃白不吃，頂多讓我爬在尿盆上照照鏡子就是了。」肖玲聽了驚訝地說：「啥？叫人趴在尿盆照鏡子，簡直是把人往死熏呢，誰能受得了。」昔貴說：「他們知道我的功夫，這次沒有打我，就是叫我受罪，受不了也得受，昨天問我的時候就是那樣，我硬是撐了一個小時，他們看沒法子了，讓我起來啥也不問了，給我戴上了腳撩把我關了起來。昨天晚上一夜沒有睡好，走時把家裡沒有安排好，不知他們把我關到多時。沒想到，我吃了飯天黑了下來，兩個獄警打開房門讓我出去，我想這下完了，這些傢伙可能要秘密槍斃我，我硬是不走，我問他們我犯了啥罪要槍斃我，兩個傢伙不耐煩地說：『別啰嗦。』硬是把我朝外拽，我跟了出來，外邊有兩匹馬他們給我打開腳鐐，騎上馬把我一直送到了咱們村外！」幾個人聽了都笑了，昔貴覺得莫名其妙。這時肖玲端了碗面遞到昔貴手裡說：「先吃些，這些人救你也是才回來，剛剛吃完飯。」天合爺、吳叔給昔貴說起了找郝仁慶的經過。天合爺說：「郝仁慶這小子還講些信用。」妞妞說：「都是你們跑了一天的功勞。」天合爺說：「人家不看面子，是銀錢起了作用，把一百一十塊銀元送給人了！昔貴說：「我練了多年武功算白練了，硬功夫不抵銀錢，也抵不上天合爺的一句話好使。」

昔貴一家一再感謝大家，肖玲端來熱茶。大家看這家人都很疲憊，天合爺說：「你們早點休息，我們也各自回家吧！」昔貴和母親把大夥送出門，銅鎖也一瘸一瘸的跟了出來。月亮在雲里忽隱忽現，月光下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一家人心裡充滿了無限感激之。

經過接二連三的打擊，昔貴精神萎靡不振。幾年來攢的糧食賣了，錢都花在了官府、給了土匪，父親病還沒好，現在妞妞又小產，家裡的積蓄已寥寥無幾，今後一家人的生活雖不愁，但想起官匪他的心都在顫抖。他看著自己和父親親手創建起來的作坊，不能一心一意地釀酒，遠大宏圖沒法實現，他心裡有些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