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三十二、和好如初（2）

小龍以為秀娜還在生氣，撫著秀娜的臉頰說：「這是幹什麼？我沒有忘記你們娘倆，沒有做出啥對不起你們娘倆的事！我對天誓。」秀娜看小龍還是過去那憨勁，笑著說：「小心別的同學來了。」小龍說：「別怕，那兩個同學有事回家去了。」秀娜又指了指床上的瑋兒，小龍笑說：「他現在睡著了。」

小龍關上門，拉好窗帘。這時秀娜一件一件地脫光衣服。兩個人緊緊地纏繞在一起，只聽房子里出急促的喘息聲。一場春風細雨之後，沒有了猜測和責怪，一切都顯得非常的平靜。

就在他們穿衣服的時候，一陣緊湊的敲門聲。秀娜說：「趕快穿好衣服，爸回來了。」秀娜穿好衣服趕快去開門，只見一個女子站在門口。秀娜說：「小姐，你找誰？」來人沒有回答！而是仔細地打量著面前的這個女人。秀娜看這女子痴獃的看著她，兩人急之下同時叫：「小龍？」小龍收拾著床單，回頭看到是小娜，急得不知說什麼了。小娜看著秀娜問小龍：「她是誰？」小龍吞吞吐吐地說：「她、她。」還沒等小龍說出口，秀娜脫口而出：「我是他媳婦。」小娜聽了腦子轟的一下，她聽到這消息如同五雷轟頂，站在門口兩腿軟，對於這突如其來的事，她不知說什麼是好！看著床上熟睡的孩子，她的夢醒了！她轉過身什麼也沒有說，失魂落魄地跑了出去。小龍跟在其後忙做解釋，小娜眼淚撲簌撲簌往下流。小龍一看這景急忙安慰小娜，說：「改天我請你出去吃飯。」小娜這時難過得連頭也沒回，只是擺擺手，說：「你啥也甭說，我們到頭了，你走你的路。」

來到班上，她畫了張小龍的肖像用拳頭在臉上打、用筆在臉上戳，她嫉妒、她委屈、她恨小龍是個負心郎，欺騙了她的感！她又故意給小龍的畫添上很大的腳，把腿和身子畫得很細小，頭上還長了牛角，仍然出不了胸中的悶氣，這醜陋的畫像她還覺得不解恨，又在臉上和身上寫著「陳世美沒良心陳世美沒良心」。

一陣泄之後，她心逐漸平靜下來，心想當初自己對小龍不了解，只知道小龍是大家子弟，目的是把小龍拉到先進青年隊伍中來，宣傳革命思想，傳播革命理論，讓他回去做家人的思想工作，讓家人做些對中國革命有益的事。當然如果有小龍這樣英俊的伴侶是最好不過了，他相貌堂堂，學識過人，將來一定是個有出息的人，班上的女子都向他獻殷勤，自己怎能錯過這個機會。可眼前這個鄉下女子，打碎了自己愛的夢，不，也打碎了班裡所有女生的夢。她把畫板上的畫收起來，走出教室，抬頭向空中望了望，頭頂一片藍天，樹上鳥兒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陽光下柳枝在微風下飄動。這時她心中烏雲慢慢散去，哼起了革命的歌，她抖了抖身子，下定決心絕不做二姨太。

昔貴和小強吃完飯又去拜訪了兩位朋友，到街上看了賣自家煙酒的幾家商鋪。很快兩個時晨過去了，昔貴看時間還早，給小強說：「咱們喝茶去，他們長時間不見面，難免要親熱親熱！」小強說：「師傅這是人之常，咱們給他們多留些時間，天黑到家就是了。」小強說：「師傅，肚子又叫呢。」昔貴說：「那咱再吃點飯嘛。」來到一間「王胖子小炒」館，昔貴點了兩個菜兩碗米飯，小強笑說：「跟師傅出來就是不錯！」昔貴笑著問：「小強，現在你媳婦做飯還可以吧？」小強說：「還湊合！」昔貴說：「湊合就湊合一點吧，她和你一樣都是個孩子，過日子難免有些摩擦，該包容就要包容點，不要整天裝個大男人勢，叫女人家受委屈。」小強笑說：「我沒有，燕琳已懷上娃兒了。」昔貴說：「人丁興旺，這是咱家的福氣啊！」小強說：「感謝你和師娘的關懷。」

時間不早了，昔貴和小強來到學校，小龍正逗孩子玩耍，秀娜給小龍洗衣服，小強看見小龍一句話不說光咧個嘴笑。秀娜看見小強笑，她羞得滿臉通紅。看到他們和好了，昔貴這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小龍見小強哥來了，他把孩子遞給父親說：「讓爺爺抱抱。」他端起杯子倒茶給父親、小強，小強接過杯子以哥哥的口氣關心地問：「小龍，你在學校忙得很，抽一點時間回去看看。」小龍迴避說：「這個學校教學質量非常好，學習風氣濃厚。從這裡畢業的學生大多都在國民政府任職，幾個還進了部隊當官呢。」小強聽后高興地說：「好好念，你當了官，哥來辦事也方便。」小龍拍了下胸脯說：「那還用說，自家兄弟嘛！當官不當官都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