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一飲一啄，皆是因果

第441章一飲一啄，皆是因果

林寒的自盡，給張聖騰出了位子。

不過因為天道意識的原因，張聖就沒有之前那些氣運之子運氣好了。

雖然依舊身懷不俗的氣運，可以稱之為氣運之子，但多多少少都差了一些。

就像今晚，其實張聖也在殺人。

悄咪咪的溜到一片豪宅區，有一個叫王林的，他不賤，但他有點黑色性質。

王林本身也是不弱的武者，在末世初期實力翻天覆地的暴增。

而他也真的建了一個可以收容不少人的倖存者基地。

基地的位置就是這個別墅區。

但收容倖存者只是表面的做法，私下裡王林野心膨脹，末世的人性是最經不起考驗的。

王林做了多少壞事先不談，這一點張聖其實也不清楚。

他只是記得，他當年還沒完全成長起來的時候，陰差陽錯來到了這個小倖存者基地，結果被王林給弄死。

而且王林這邊多數收容的人，全都是孤兒寡母，或者實力一般的苦力。

但凡有一點實力的人，要麼就臣服於王林，要麼死，沒有第三條路可以選。

一旦實力開始能夠威脅到王林時，只剩下一條路，那就是死。

這就結下了仇。

當年張聖也沒有報仇，因為強大起來之後，回來才發現倖存者基地已經不存在了。

也不知道王林是死是活，反正七年的末世生涯再也沒有見過。

……

此時，張聖找王林報仇只是一部分原因，更大的原因是他不希望看到那麼多孤兒寡母再次被王林禍害。

所以他決定在末世之前就將王林扼殺掉。

至少張聖是這樣覺得的，感覺自己的人性都開始發光發亮。

殺王林的時候稍微出了點意外。

本來是偷偷摸摸潛入，畢竟王林也有一點功夫在身，結果正當張聖準備暗殺時，外面的爆炸聲把王林給驚醒。

好在張聖格鬥經驗不差，最近身體的實力也提升了很多，還沒等王林從迷茫中徹底清醒過來，張聖就一個匕首刺進了王林的心口。

有驚無險！

張聖一手擰動匕首，一手死死的摁在王林的嘴上，防止他喊叫出聲。

王林有點微胖，年齡不算大。

此時一雙牛眼猛瞪，狠狠盯著眼前這個陌生的蒙面人，光是看上半張臉，根本看不出對方是誰。

只是覺得很陌生，之前應該沒見過。

為什麼要殺我？

為什麼？

王林最後的思維就是再問為什麼，他雖然和道上有一點關係，偶爾會讓道上人幫忙處理一些小事情，但絕對沒有得罪過大佬。

應該沒有人要殺他才對。

就算有仇，也到不了這個地步呀。

可惜，王林喊不出來，只能嗚嗚嗚也不知道是求饒，還是別的什麼意思。

張聖自然也不會給他開口的機會。

最終王林死不瞑目。

直到第二天，傭人才發現死在卧室中的王林。

這傢伙沒有媳婦，只有一個兒子還在國外，警方很快就封鎖現場，快速偵查。

……

曹川也是服了。

這類豪宅都有監控，不僅僅是外圍明面上和暗中的監控，有些室內也有，你特么不知道嗎？

末世過習慣了是吧？

以為戴個面罩就沒人知道你是誰？

別說牛嗶的老刑偵了，就算是十八局、中海分局、行動三組的普通成員、專業舔狗汪浩東，在現場稍微動了動鼻子，分分鐘就追蹤到了你。

曹川可沒有幫張聖處理現場的習慣，抓就抓到唄。

畢竟破壞案發現場，包庇殺人兇手，是犯法的。

咱老曹不干犯法的事情。

老曹都沒有殺過人，就像昨晚，林寒是自殺的，他自己非要抱著炸彈，攔都攔不住啊。

所以也沒有意外。

第二天張聖就被鎖定了，十八局直接出手，抓捕張聖。

抓捕的過程有點麻煩，但最終張聖還是被抓住了。

這就是天道意識休眠帶來的直觀效果。

……

十八局審訊室。

張聖孤孤單單坐在其中，雙手雙腳都被鐵鏈子固定，目前還沒人來審訊他。

張聖閉目養神，腦中急轉。

「怎麼辦？」

「現在怎麼辦？」

「自己離開的時候明明清理了案發現場。」

「警方怎麼會這麼快鎖定自己？」

「說是嫌疑人，但是看現在這個狀態，明顯認定自己就是兇手，哪有對嫌疑人上手銬腳鐐的？」

「老子是死刑犯嗎？」

「丟！」

「麻煩了，麻煩了鴨！」

張聖現在難受了，早知道就不殺人了，等到末世快來的時候再殺。

現在末世還早，還有五個月呢。

「這五個月，自己絕對不能在監獄中度過。」

「要自救，必須要自救。」

張聖清楚，哪怕自己進了監獄，也不可能那麼快死刑，熬五個月不難，難就難在五個月的時間全都浪費在監獄中，什麼東西都沒有準備好，末世來了怎麼辦？

等末世來了，就算自己以最快的速度越獄成功，佔了先機可以先收集一部分源石和物資，但是太少了。

過不了幾年好日子的。

這特么不就等於白重生了嗎？

張聖大腦急轉，開始考慮對策，無論如何都不能龜縮在監獄中。

張聖的眼光是長遠的。

重活一世的他知道這半年時間有多寶貴。

一分一秒都耽誤不起。

一旦耽誤了，未來的命運可能還是和上一世差不多，最後餓的跟狗似的。

野外很多變異怪物，偶爾有幾隻不變異的也都是別人的盤中餐，不變異的野獸，能吃的那種都是稀世珍品，少之又少。

所以如果讓張聖耽誤最後這半年時間，還不如讓他死了算了。

他不想再過一次上輩子的那種生活了。

重生之後可能再來一次會過的比較好，但也僅僅只是比較好，結局是一樣的。

他沒有這份再走一次老路的勇氣。

所以，即便曝光自己是重生者，也不能待在監獄中。

張聖沒想過要越獄，他現在的實力不足以跑出一百米，哪怕真的不小心逃走了，估計也會在追捕中被抓回來，或者直接擊斃。

那麼，待在監獄不行。

逃跑這條路也走不通。

反倒是曝光自己重生者的身份，雖說存在一定的危險，但也有不少的存活率。

說不定還能提早一步和高層合作。

搏一搏。

單車變摩托！

……

張聖被捕，倒是讓曹川有些懵。

記憶中的劇情，絕對沒有這一茬！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天道意識沒了，反派佔優，那麼所有在天道意識毀滅之前出生的氣運之子，都會受到波及。

原本應該很順的生活，出現了本不該有的波折。

同時，作為新一代的「天命之子」，他也可以算是影響到了效應的那隻蝴蝶。

因為要不是老曹的布局算計，導致林寒自殺，就不會出現那麼強大的爆炸聲。

自然也就不會驚醒沉睡中的王林。

王林不驚醒，那麼張聖可以輕鬆把他摁死，心跳都不會加速，自然有很多時間和心思來打掃案發現場。

可是有了爆炸，王林驚醒，還差點對張聖造成了一定的威脅，導致兩個人角力了一會，讓張聖的腎上腺素飆升，興奮狀態下的張聖可能忽視掉了案發現場的細節。

最主要的是，汪浩東屬於曹川的兄弟，要不是曹川的存在，汪浩東早在兩年前可能就家破人亡了。

所以，

汪浩東的存在也成了快速找到張聖的推動力。

如果不是汪浩東的狗鼻子，其他刑偵想要找到張聖可能需要多幾天的時間，而這幾天也許會讓張聖逃過這一劫。

一飲一啄，皆是因果啊！

……

曹川花了一分鐘，想通了這其中的蝴蝶效應，之後苦笑不已。

自己這個屠龍者，終成惡龍王，天道氣運都開始幫自己了，這感覺……還挺有意思。

就這還是反派意識沒有徹底覺醒的情況下造成的。

等反派天道意識徹底覺醒，這些氣運之子壓根就不用玩了。

也難怪……系統要覺醒和升級十年之久。

下一個要延後到十年之後，覺醒融合，出現更強者才能勉強和曹川掰掰手腕。

「劇情出現了偏轉。」

「倒要看看這個張聖該怎麼處理眼下的危機。」

「希望是個聰明人，別像最開始的林寒一樣玩什麼越獄，那就沒意思了。」

…………

張聖這邊。

沉默了很久，等到審訊人員出現后，張聖直接開始裝嗶。

兩名審訊人員開口。

「王林是武者，你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是怎麼殺了他？誰指使你的？或者說，你和他之間有什麼仇？」

「張聖，沉默是沒有用的，我們已經掌握了所有的證據鏈，就算你什麼都不說，我們也能直接給你定性，再交檢察單位對你提起公訴……」

「所以坦白從寬，這是你唯一可以減刑的機會，希望你能抓住，畢竟你年齡也不大，你總不想這麼年紀輕輕的就死刑吧？或者在監獄中住一輩子？」

審訊人員問道，顯然對於張聖的身份，這些人已經調查清楚了。

也正因為王林是一個小武者，所以這個刑事案件歸十八局處理。

你看看審訊的人員多麼人性化，而且好心好意的。

結果張聖裝嗶。

不屑的瞥了兩個人一眼，雖然兩個審訊人員都是便衣，沒有任何的肩章，可他們太年輕，職位肯定不會太高。

張聖淡淡道：

「你們級別不夠。」

「把你們最高負責人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