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為何挨打

037 為何挨打

「如今,他們埋得暗線想來都處理了,人又在咱們手裡,看來是可以鬆一口氣啦。」

楊德尚接過簪子,認出那上邊的字樣確為方家書院學生的制式,大為鬆了一口氣。

現在只要想辦法進牢房和劉青白見一次面,說說情況,再和胡家夫妻打回招呼,這次的事,應該就好辦多了。

買了棺材,安置好猴子娘的遺體,為了防止意外,兩人說服猴子跟他倆回到仁善醫館。

劉媽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見到二人回來,迎上前道:「什麼時候去見青白?」

在劉媽的意識里,只要事情經過劉青白的手,總能轉危為安,所以她迫切的想要見到劉青白。

「還要等會兒,等一個人來了咱們就能去了」見客廳只有劉媽一人,楊德尚也有些著急,怎麼這當晚那狀師還沒來?

「還要等?這都多久了,在等下去堂都過完了,要是青白有事情安排,哪裡還有時間?」

實在是已經到了午時,離過堂審理只有一個時辰,劉媽確實穩不住了,一天一夜沒見劉青白,也不知道他在牢里怎麼樣。

劉媽一輩子沒有自己的孩子,她是拿劉青白當作自己的親子對待,此時此刻不能確認劉青白的安危,劉媽整個人都處於焦躁狀態。

只見她來回踱著腳步,嘴裡碎碎念著:「要等你們等好了,我身上帶著銀子,先去牢房買買道兒,我不信有銀子開路還能見不到人,就這樣。」

語畢,劉媽抬腳就要先行一步,然,剛到門口便驚叫一聲沖了出去。

李春妮楊德尚二人隨之一驚,不知道劉媽看到了什麼,也是小跑著跟了出去。

門外的場景,讓李春妮將嘴巴張得都能塞進一個雞蛋,只見兩個衙差抬著個擔架,晃晃悠悠就到了仁善醫館。

上面趴著一個人,屁股上浸染了一大片血。

看衣料顏色,竟是劉青白的!

人還沒過堂,就傷成這樣,莫非衙門對他動了私刑?

想到衙門也是收了銀子的,看著躺在醫館門口一動不動的劉青白,李春妮整個人都怔住了、

劉青白難道死了?

她還沒嫁過去就成瞭望門寡,據傳說,這樣的事情是很受忌諱的,說不定她還能得一個克夫的「稱讚」。

隨著劉媽一聲聲「青白,青白……」的喊著,李春妮只覺這輩子她的清白是獻不出去了。

說出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理,明明對獻清白這種事情怕得要死,此時對於劉青白的死,竟是連個慶幸都沒有,空蕩蕩,腦袋好像斷了片兒。

「他說把他送到這兒能有一兩銀子,銀子呢?趕緊拿來!老子都累死了」

抬劉青白來的兩個衙差滿臉的不耐和滿頭的汗水成了鮮明的對比,被喚醒的李春妮不得不納悶,就這樣心性的衙差,怎麼會好心到一步步從縣城將人抬回來,怎麼不坐馬車呢?

「有的,有銀子,走走,兩位屋裡請,喝點解渴敗火的茶水,好生歇歇才好回去不是?」李春妮伸著手,巧言笑道。

兩個衙差對對眼神兒,覺得自己沒累死實在是命大,將擔架往地上隨手一放,用袖子抹擦著臉上的汗水,抬頭挺胸露鼻毛的便大搖大擺進了仁善醫館。

顧不得和李春妮較真這是他家的醫館,招呼小二和他一起將劉青白抬進去。

上手的那一瞬間,只覺原來劉青白也很沉呢,腦子裡對於兩個好吃懶做的衙役會為了一兩銀子,將人抬那麼遠送到他們仁善醫館也是充滿了不可置信。

確定劉青白只是失血過多暈了過去,由他爹楊沐青上手醫治,劉媽伴隨,楊德尚和李春妮拿著上好的碧螺春和時令水果拼盤迎向兩個快要累脫水的衙役。

「真是謝謝兩位能夠花這麼大力氣,將劉青白送到仁善醫館,這是一兩銀子,還請兩位不要客氣。」李春妮拿出劉媽給的一兩紋銀,說話間倒是對兩個衙差充滿了敬意。

可不是么,抬著一個將近二百斤的男人,走縣城到鎮里這四十來里地,簡直不是人乾的活,就是不知道能掙多少錢?

哎呀,又胡思亂想跑了題,李春妮輕拍一下額頭,一雙圓丟丟的杏眼滿是崇拜,問道:「兩位哥哥,為什麼不坐馬車,雖能強身健體,但這也太累了,真是受罪」

其中一個衙役,捏了捏十足的銀子,道:「我們也想坐車,可縣太爺不允許,親自點名出招讓帶著從大街過,我說……」

「說什麼說!我看你也想挨板子,歇夠了沒?歇夠了就趕緊回撤,這次可得坐馬車,我老王活了多半輩子,就沒走過這麼遠的路,沒把我累死。」

年長有鬍子的顯然受了什麼吩咐,見年輕的差點說漏嘴,站起身打斷了年輕衙役的話,拉著那年輕人就走了。

李春妮再三舔著臉去留也沒留下,很是敗興。

索性人也回來了,想要知道什麼,也許劉青白能說個差不多。

這般想著,李春妮和楊德尚端著未動的果盤,回到了診治室。

要說楊德尚的醫術怎麼樣,李春妮不清楚,可他爹的手段卻是有兩招,這才幾句話的功夫,暈著的劉青白就睜開了眼睛。

他們進來時,正掙扎著要坐起身來。

「有吃的嗎?」

然而面對他們一群人,劉青白只有這四個字,劉媽連聲說著有,便沖了出去,想必是給劉青白買食物去了。

「他們餓著你?還是先喝點水吧。」看著劉青白乾裂的嘴唇,李春妮其實都覺得自己問得多餘,這不顯而易見的么。

兩手接過茶碗,劉青白小口喝著,那神態好似傷了屁股的不是他,眉頭都不皺一下。

「來的那三個人被我們捉起來綁在白家村,胡家夫婦也都打過招呼,喂虎哥藥丸的,呃,就是他,他沒事,但他娘有事,這是他娘遺體壓著的簪子,你怎麼看?」

劉青白只管喝水,連說話的樣子都沒有,有些憋悶的李春妮將發現的簪子遞給他,很想知道怎麼還沒過堂,人就自己出來了。

「怪不得他們放了我,又怕做得不夠,打傷我故意拖著時間,這是怕我毫髮無損,到時候有人怪罪,這法子倒是好呢!」

劉青白說的模稜兩可,只讓聽得人滿頭霧水,楊德尚倒還好,他跟劉青白沒交錢,要說有,也是劉青白的坑把他和一匹狼困死在山上,

他幫忙只是因為李春妮在忙,所以,對於劉青白到底怎麼回事,除了一點點好奇,便什麼都沒有,說不說都是人家的私事,不強制。

但李春妮不幹呀,她忙活這麼長時間,還差點賣身妓、院,結果都白忙活了,不用他們救,關在大牢里的劉青白人家自己出來了,這麼打臉的事情若是不能了解清楚。

李春妮知道,自己恐怕要一個月要睡不安穩了。

抓耳撓腮的某女人自然引起了劉青白的注意,道一聲:「這次多虧了你們」,便不想多說。

這怎麼可能?

李春妮忍了忍,見劉青白絕口不提,便不客氣的開始逼問:「你說清楚點,你到底怎麼就出來了,這事兒還有後續不?」

劉青白低頭喝著水,裝作自己聽不見的樣子。

見此,楊德尚帶著一直不吭聲的猴子出去了,嘴角嫌棄的往下撇,不願意他聽,他還不想聽呢。

「你趕緊說,不說我就脫了你的褲子,給你上藥了啊!」

一把奪過劉青白裝bi的茶杯,拿著藥膏指著劉青白的腰帶,直接就是威脅。

劉青白不自在的夾起了腿,他說不說跟他上藥有什麼關係,再說他已經上過葯了。還有,他才關進去多長時間,這女人的女戒婦德便消失的丁點沒有。

但李春妮忽上忽下的手指確實威脅到了他。

劉青白可沒忘記這女人的力氣出奇的大,若是一個不留意,說不定他都要成為第三條腿殘廢的。

雖然他沒想著和女人發生點什麼,可也不是就說他對男女之間的事情就一點需求也沒有,有當太監的願望。

吞咽兩口唾沫,對這個行事不過大腦的女人,娓娓道來。

劇劉青白前後分析,應該是對他打板子之後,衙門便要提前確認他的罪行的,可是怎麼著也找不到托衙門辦事的人,而胡家夫妻又變了口供。

此時他又適時的交上了點供奉,衙門不願關他,就把他放出來。

可又怕放出他來得罪人,便吩咐衙役抬著擔架將他送回來。

用走的!

傷口留著血,再耽擱這麼長時間,就算好了也會留下病根,這樣就算有人查起來也不會怨怪收了銀子的人。

而他,一出大牢便失血過多的就暈了過去,沒死了真是命大。

「你這傷會有病根嗎?」李春妮咬著唇,小說里多會出現殘疾什麼的,不會他未來的相公也是個殘疾吧?

劉青白淡淡一笑,道:「我是個習武之人,自有內功護體,這等棍棒還傷不了我筋骨。本以為流血過多我會暈幾天,沒想到這仁善醫館,不簡單呀……」

李春妮眨眨眼,對於仁善醫館簡不簡單她不好奇,她好奇的是:「你為什麼挨板子,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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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病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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