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棍棒伺候

176 棍棒伺候

「這是我在鎮上大半醫館找到的買紅花人的名單,你看看有沒有這賈府內部的人,要是有的話,那陷害你的人應該就浮出水面了。」

拿著名單,李嬌驚訝了一番,她沒有想到,李春妮竟真的能夠拿到賈家都不可能調到的名單,還是這麼快的速度。

這得需要多大的面子,沒想到李春妮和劉青白居然有這麼大的能耐。

雖然知道兩人是為了救她,但她的心裡還是忍不住地冒起了酸水,這一定是劉清白的人脈,若是她能和他……

看李嬌捏著名單,眼神飄忽,李春妮忍不住催促:「你快點看,到底有沒有你們賈府的小廝啊,難道你被押在這裡還押上癮了?」

李嬌還魂,壓下內心的酸水,目光嗔怪的盯著名單:「我又不識字,看能看出個花還是咋的?你明知道還出我的丑,顯擺……」

「好了,好了,是我錯了。」李春妮疊聲賠禮,頭大的打住李嬌埋怨,索性拿著名單給李嬌一一念來。

念到賈六的時候,李嬌驚叫一聲「怎麼有他?」,還不信邪的往李春妮手中的名單那湊,似乎想看看是不是李春妮念錯了。

「怎麼,有發現?」劉清白一開始就被李春妮擋在了外邊,說是女人的事兒男人少插手。咳,小心眼,當他不知道。

「他平日里可是賈府小廝里最老實不過的了,怎麼,怎麼去買這種東西。」李嬌夾著眉頭,那情形倒是嫌棄這小廝的人品。

「小姑,哎我去,李嬌你是真把腦子丟了還是怎麼的,現在是讓你看他人品的么?重點他是賈府的小廝,那就是你被冤枉的線索!」看李嬌那副樣子,李春妮急得腦袋上都要冒煙,以前也沒發現小姑李嬌這麼分不清主次,心真大。

而一旁的劉清白卻是掩嘴一笑,他就說李春妮心大分不清主次的毛病哪兒來的,原來是家傳。

「你喊什麼喊!賈六平日對我挺好的,賈府里的丫鬟僕人見風使舵,經常刺兒我兩句,他就沒有。」李嬌推了李春妮一把,就說這丫頭沒安好心,時不時想吼她兩聲。這賈六是她覺得賈府里唯一還算不錯的。

李春妮被推搡了一下,倆眼珠子差點掉到地上,捏著名單看向劉清白,哎呦嘿,這就是聽不懂人話特想打死的感覺?

劉清白眨眨眼,忍著笑,平日只有他被李春妮找不到重點的樣子氣,現在讓李春妮嘗嘗這感覺,劉清白覺得這次閑事管得挺好。

李春妮從傳過來還沒這麼被人憋屈成這樣,一掌將這柴房的門給劈個稀碎,「你再說話不長腦子,你的事兒我還真就不摻和了。沒擠兌過你就不會害你,這什麼邏輯?我手裡是什麼,買花紅的名單好不好!你長點心吧。」

李春妮簡直覺得自己都要急死了,聽李嬌的說法,她都不知道該作何感想,經歷這麼多事兒,她真沒發現李嬌是這麼善良的一個人。

木門的碎碴子崩裂,嚇得李嬌抱頭縮到牆角,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竟和李春妮這個怪力女動手,檢查下自己沒缺胳膊斷條腿的,當下嘟著嘴,委屈道:「我也就說說嘛」

深呼一口氣,李春妮扶著腦門,「我接著給你念,你看還有賈府的人不」,她從不知道說話也是一向考驗人素質的技術。

一張名單念完,只有賈六一個賈府的小廝,事情顯然易見,最近腦子有些遲鈍的李嬌也回過味來,那賈六一個沒有媳婦的大男人跑到醫館里買花紅,聽著就是有貓膩。

這事情,一準就是他陷害的。

有了線索,李春妮劉清白便要求賈府提人。

「什麼?你說殺害我孫兒的是我們賈府的小廝?」賈太太尖叫道,這對她來說,事情竟如此荒謬。

然李春妮遞上已經重點標記的人名單,賈太太兩眼冒火,此刻內心的憤怒比知道是李嬌以後更甚。

畢竟之前,她信誓旦旦說不是他們賈家自己人害的,這名單,可不就是明晃晃打她的臉。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我賈家究竟哪兒點對不起他了?」賈太太氣昏了頭,竟問起了劉清白與李春妮。

「這,我們只是有這麼個名單,並沒有審問,是不是賈六辦的事情,又為了什麼,這個我們還得請賈老爺和太太處理,畢竟他是賈府的人,還請老爺太太將人提出來問一問,究竟是怎麼回事。」李春妮卻是學俏了,也不將話說死,是不是賈六全推給賈府去查證。

賈太太哼了一聲,還用說,她自是會查,查得清清楚楚。

賈家少奶奶被疑還要浸豬籠,區區一個小廝,她若是能讓他痛快了,那不是讓這泥腿子們看笑話么。

「來人,去給我把賈六帶過來!」賈太太一拍桌子,聲音穩而沉,話中的危險,在場眾人無一不明。

看到被僕從提上來的賈六,李春妮才知道為何李嬌對這個人印象那麼好,甚至願意將自己變成了無腦。

無他,眼前的賈六,長相清秀不說,從某個角度看過去,和劉青白竟還有兩分相似,李春妮不由氣惱。

看來李嬌對劉青白的心思還真到了骨子裡,生死大事面前,居然還記得維護一個跟劉青白長得有幾分像的小廝。

收到李春妮忽然之間氣沖沖瞪過來的眼神,劉青白不由納悶,他站的位置不對么?

不怪劉青白在這種事情上遲鈍,實在是他並不覺得小廝和他相像,沒什麼感覺,自不能和李春妮的心思裝到一起。

只嘆一聲,女人心,海底針。

「賈六,你知道夫人我找你來是為什麼嗎?」

「回太太的話,並不知道,還請太太明示。」賈六不慌不忙地說著,低眉順眼倒端的一副老實樣。

「你五日前,可在回春堂買過紅花?」賈太太綳著臉,眼底流有寒光。

賈六面上飄過一絲微不可察地慌亂,強撐著道:「小人五日前並沒有出府,不知道什麼回春堂和落胎葯。」

劉清白的眼神何等地銳利,賈六臉上閃過的那絲慌亂被他清晰捕捉,心中明了,必是賈六無疑,上前道:「你也不用再狡辯,我們敢找你前來,那就一定掌握了證據,你還是早些招供,免得受些皮肉之苦。」

「秀才老爺,你們不能為了救你家姑母,就讓我做替罪羔羊,我和少奶奶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我幹什麼去害她」

賈六強撐著,說完對正經端坐的賈太太和剔著指甲的賈老爺就是幾叩頭:「老爺,太太,你們可不要信了這些小人的挑撥啊,小人對賈府的忠心日月可鑒,我又怎麼可能害小少爺呢?」

「住嘴,你這狼心狗肺的賤人,還有臉提賈府,我們賈府哪裡對不起你,你居然要對我未出世的孫兒下這樣的毒手。」

賈太太說著往地上碎了一口,對早就站在兩旁虎視眈眈的家丁命道:「來人,給我狠狠地打!打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賈六嘴硬,但神色慌張,那表現,在場的幾人立時確定就是賈六無疑,李嬌眼中的火光更是要噴發出來。

賈六是賈家簽了死契的奴才,就是打死他,也沒有人敢說什麼,更不用說是奴才害了他們賈府第三代的情況下。

此時當家太太發話,眾家丁應是,那寬厚的木棍,就如雨點般向賈六身上砸去。

有些丫鬟膽小,聽著啪啪的棍打聲,把頭偏往旁邊,不敢直視。

眼見著十幾棍子下去,賈六的屁股血紅一片,除了哎呀哼痛聲顧不上一下喘息,李春妮擔心就把人這麼打死,沒得到實錘,李春妮不想有意外,站在邊上也不攔,大著聲音問著:「好漢不吃眼前虧,你別不見棺材不落淚,花紅到底是不是你買的?」

賈六趴在地上「啊啊」的喊疼,像是根本沒聽到李春妮的問話,李春妮心罵一聲賤胚子活該,退到劉清白身邊站好,願意挨打就挨吧。

李嬌被眼前的情景嚇得躲在李春妮和劉清白身後,連頭都不敢露。

整個屋裡,起初還能聽到賈六不斷疼痛呼喊的聲音,一會兒之後,只余棍棒打到肉上的音,讓人聽得心神發顫。

就在李春妮覺得人再打下去就該死了的時候,一直修指甲的賈老爺抬了一下手,「停」

那些家丁們應聲而停。

「賈六,你可還有話說?」看著已經癱軟在地,呼吸困難的賈六,賈老爺閑閑的問道。

「老爺,我說,是我!是我去回春堂買的紅花,然後回來找機會撒在少奶奶那些糕點上,嫁禍少奶奶的,是我,別打了!」

賈六此刻已經被打怕了,顯然沒人出來保他,若是不說實話,不出意外,他一定會被打死,是以都不用賈老太爺多言,就把他之前做的事情交代地清清楚楚。

「啪……」賈太太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應聲而裂,「竟然真的是你?你說我們賈府哪裡對不起你了,竟讓你對我孫兒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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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病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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