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章 猶豫不決

「心凝，朕相信今天鳴兒的死和你沒有一點兒關係，只是你和鳴兒在一起應該是知道鳴兒是被誰所害，告訴朕。」黎源站在她面前擋住那剛好落到心凝臉上的光，說道:「朕能保護你周全，你不必擔心。」

心凝跪在地上，她說:「皇兄，我不能確定我是否看錯了，今日鳴兒死的時候我在身邊，任由任何人都會覺得是我乾的。皇兄不用左右為難，儘管處理我就是了。」

今日的那些宮女太監們都是皇后的人，心凝不能確定他們是不是和皇后串通好了，他們若是一口咬定是我把小皇子推下去的，那我就是死也恕不了罪。

黎源知道心凝再害怕什麼，也知道那些人可能早已經被收買。他們只是棋子而已，隨時都可以丟掉。

「皇兄，心凝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皇兄能否告訴心凝答案。」心凝站起來直視着皇上的眼睛。

黎源知道她要問什麼，不就是為什麼不愛皇后又把她留在身邊嗎。

他回答:「以前朕喜歡一個女孩子，因為皇后和她長得一模一樣所以我把她留了下來，我以為我愛的人是皇后，我已經忘了那個女孩子，可是我發現並沒有。」

他只是更愛她了而已，愛到用一個替代品來替代她，愛到不是她本人只是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他都不捨得放開。

「鳴兒是她推下去的，你可能不信，不過我親眼看着她把鳴兒推進湖裏。她留那樣和她的宮女太監們冷眼看着他在水裏掙扎，不去救他，我不知道她怎麼能如此心狠。」心凝抽泣這，她實在是不能明白皇后的用意。

就算他皇兄不喜歡她，可還是給了她無盡榮譽和富貴。就算她要報復也應該是報復在她皇兄身上，為什麼要去殺那麼小的一個孩子。

心凝用袖口擦了擦眼淚繼續說:「我跑過去想要救鳴兒，結果皇後下命令讓那些太監宮女們拉住我，然後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瘋了一樣的哭這跑走了。」

「後面發生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皇兄真相就是這樣，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我已經說完了。」心凝不在言語，她眼神獃滯看來這件事情確實對她刺激挺大的。

皇上囑咐宮女照顧好心凝就轉頭去了天牢，看來必須問一問這些宮女太監們。他相信心凝可也得堵住悠悠眾口。

「王將軍，他們中間可有人說什麼？」王崇搖了搖頭，他已經在這裏兩個時辰了，這些人除了叫饒命，還是叫饒命，一句話都不說。

「我親自來審，把他們一個個給朕帶上來，朕就不信了這群賤婢一個字都不說。」黎源是真的生氣了，這群奴婢肯定是聽了皇后的話，所以一個字都不敢說，也是夠可悲的。

這森嚴的制度壓的人喘不過來氣，壓的人連說話都困難，就連呼出來的氣里都帶着陣陣血腥味。

「月姑娘，大涼的小皇子黎鳴夭折了。我們的人看見一個和你一樣的女人把他退下了水，有個女孩子想去救也是愛莫能助。」芝漁在遞給姚新月參湯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稟告。

姚新月接過參湯，喝了一口后說:「看來買個女人是在給黎源施加壓力，此女絕非善良之輩，讓我們的人盯緊了，別出什麼差錯。」

「對了，我寫給黎源的那封信攔回來了嘛？」芝漁點了點頭示意攔回來了，這樣她就放心了。

既然她現在還沒有回去的意思，那就不應該讓黎源心裏有什麼念想，她寫得信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黎源站在看見。

不如懷念，就這樣彼此懷念也挺好的。

「月姑娘還有一件事情，皇後娘娘也懷孕了。」芝漁接過姚新月喝完的參湯，眼神閃躲著。

姚新月說:「有什麼事情就講，不必躲躲藏藏的，你我之間不用這樣，有什麼話講就是了。」

芝漁想詢問姚新月要不要讓這個孩子不能出生，孩子一出生姚新月在這裏的位置應該會下降，所以說除掉孩子月姑娘在宮裏的位置應該不會有所改變，這是最好的選擇。

「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想幹什麼。這個孩子，我們只能保護她讓她好好活下來，這是我欠吳玉的。」姚新月掖了掖被角，淡淡的說。

她接着說道:「後宮中那些女人們，也一定想要置這個孩子於死地。所以你要小心，盡你最大的力量去保護她腹中的胎兒。我行動不方便，不能做所以只能拖你幫忙了。」

吳玉在門外恰好聽見了芝漁和姚新月的說的話，他不能明白若離明明差點要了姚新月的命，姚新月卻還想拚死護住若離的孩子。

她推開門，走了進去，他問她:「朕以為你會想要了她的命，沒曾想到你居然還時時刻刻想着保護別人，你到底。」

「皇上是想問我為什麼要保護若離的孩子是不是？」姚新月對着吳玉淡淡一笑，多年後吳玉回憶起來姚新月還是會想起來她的笑容，和煦的如同春飛，卻又讓人不寒而慄。

姚新月拉着吳玉的手，這是她第一次拉吳玉的手也是最後一次說:「我也想殺了她的孩子泄憤，但是人人都知道我們有仇，人人都知道他差點兒殺了我，我又怎麼會傻到現在殺了她的孩子呢？您說對不對皇上。」

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相信你的呢？或許是她捅了我兩刀之後你無所謂的還是去選擇包庇她，又或許是你一直一直都在欺騙我卻說你喜歡我喜歡到無法自拔而已。

我一直覺得對你有所虧欠，可是有一天我發現這一切都是騙局，你只是在同時利用兩個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