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事發分家!
空氣中都瀰漫著火藥的味道。大戰似乎一觸即發。
姚新月瞪著李氏,李氏同樣冷冷地看著她。
李氏冷哼一聲,「說說吧,你幹了什麼好事?」
姚新月聳聳肩,雙手一擺。「我哪有幹什麼好事。好事不都讓你干去了么。」
李氏一拍桌子,怒吼道,「大膽,你是怎麼跟我說話的。」
「就是這樣跟你說話的,你聽不出么?」姚新月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還沒分家呢,你賺了錢不應該交給我么?」李氏冷冷道。
「這是我自己賺的錢,憑什麼給你。」說罷,走進了房間,把門重重地帶上了。
「啪」一聲以後,空氣中異常安靜。就在李氏即將暴跳如雷之時。姚廣志回來了。聽聞奶奶要發火,急忙過去問原因。
大概了解事情經過之後,姚廣志伏在李氏耳邊跟她說:「奶奶,我去幫你把大妞的錢偷出來。你把她的錢拿在手上。到時候她也要不回來了。」
李氏點點頭,「好好好,還是我廣志腦子活,到時候拿到手了,她再哭鬧都沒用。」
其實姚廣志也有自己的私心,他在外賭博欠了一點錢,想著把姚新月的錢偷了,再拿出來一點,把欠的錢還上。然後再把剩下的錢給李氏。
這天夜裡,姚新月想換上她自己做的新衣裳,看看如何。所以便關上窗,換起了衣服。
恰巧這時,姚廣志要來偷姚新月的銀子。姚廣志趴在窗邊,從窗紗中模糊糊糊地看出少女身軀的輪廓。血氣方剛的少年哪裡經得起這樣的誘惑。況且姚新月的身材也算凹凸有致。
屋內又沒有其他人,姚廣志色心大發,直接破窗而入。
正在換衣服的姚新月看到有人進來,驚慌失措,用衣服捂住重要的地方。
可是有些地方還是遮不住,露出白花花的一截。這種若隱若現的誘惑才致命。
姚新月大喊:「救命啊!」
可是附近好像沒有人,姚廣志更加肆無忌憚。眼光似乎要望穿姚新月僅有的衣服。
姚新月往角落裡靠,隨手拿起東西往姚廣志身上砸。可是這樣並不能阻止姚廣志前進。
終於逼到無路可退了。姚廣志抓住了姚新月的手,用力的鉗住姚新月的手,手中的衣物滑落。身上僅剩貼身的衣物。
姚新月拚命在反抗,可是哪有姚廣志嗯力氣大。漸漸地還是被姚廣志壓在了身上。姚新月只有腳在用力地蹬著。
突然姚廣志「啊」地一聲,鬆開了抓住姚新月的手。捂住自己的襠部。
原來是姚新月在掙扎的時候踢到了他的襠下。姚廣志捂著襠部在地上打滾。姚新月趁機穿好衣服跑了出去。留下姚廣志在房內打滾。
剛跑到門口,就看到李氏和苗氏。姚新月一把抱住苗氏。哭了起來。
問清楚事情原委,李氏馬上跑進房間,看到姚廣志躺在地上,疼得站不起來。臉馬上陰沉了下來。急急忙忙往屋外跑。
不一會兒,李氏和姚老頭帶著郎中火急火燎地往家裡趕。
郎中進去房間,沒讓其他人進去。
客廳里,李氏和姚老頭在不停地踱步,苗氏抱著驚魂未定的姚新月,安撫著她。李氏和姚老頭一言不發,甚至連正眼都沒有看姚新月一眼,更別提安慰了。
過了一會,郎中從房間里出來,搖搖頭道,「人沒什麼事,不過那個……可能沒用了,生不了孩子了。」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李氏當場昏了過去,姚老頭暴跳如雷,從廚房裡找出菜刀要砍死姚新月。
苗氏哭喊道「你搞清楚誰才是受害者,是那個畜生要強暴我女兒,他變成這樣是他活該。」
此時,門外聚集了很多村民,眾人都在議論紛紛。都在說姚廣志不是人。出了這樣的事,姚家的臉面都丟光了。
姚老頭自覺理虧,只好扔了手中的菜刀,無處發泄的他,一腳把桌子踢翻了。然後客廳內就像死一般沉寂。
門外的村民也安靜了下來。沸騰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村長從人群中擠了進來,大家都默不作聲。
「老姚啊,說實話,是你孫子做的不對。你也不要生氣了。」村長平靜地說道。
姚老頭沒有應他。
這時陸源趕了過來,看到姚新月,馬上蹲下去詢問她的情況。
陸源的表情像冰塊一般看著姚家人。「我要把姚廣志的狗頭剁了。」陸源眉頭一挑,殺死瞬間就漫了出來。
姚新月拉了拉他的手,冷冷道:「我們走吧,分家!從此我不再是姚家人。」
陸源把姚新月從地上扶了起來。
姚老頭陰沉著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恩斷義絕,你從此不再是我姚家人。從我家裡滾出去。」
陸源扶著姚新月,對她說:「先去我家住著吧。」
姚新月搖搖頭,「我們還沒結婚,我不能去你家住。」
「那你們母女兩去哪裡住?」村長突然開口道。
「村頭不是有一間荒廢的房子么,雖然破了一點,但是還是可以住的。」人群中突然有人說道。
村長點點頭,「你們願意么?」
「不行我們幫他們母女兩蓋一座房子。」有人喊道。大家都紛紛表示贊同。「那個姚廣志太不是人了。虧老姚還這樣寵他。」
姚老頭真的是氣的臉都青了,可是理虧,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苗氏緩緩站起來,對著大家說:「我們就去村頭的房子住吧,承蒙大家的關心了。我現在只想離開姚家。」
說著便開始收拾行李,當晚就離開了姚家。
分家后,姚新月母女兩的日子就好了很多,姚新月用僅剩的錢把屋子翻新了一遍。置辦了一些生活用品,當然也有些是村民幫著置辦的。
至於姚家,就成了人們飯後的談資。以至於姚家都被疏遠了,沒有人願意搭理他們,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
過了很久,人們都在談論那個像畜生一樣的姚廣志。老姚家是在村裡徹底抬不起頭了。
風波平息后,姚新月的生活也開始踏上了正軌,生活越來越好。漸漸地也沒有人談論這個話題了。
就在姚新月生活開始有了變化之時,她一直沒忘她要開店的想法。可是錢都用在了翻新房子上面了。現在已經沒有一點積蓄了。
姚新月坐在小河邊,往河裡扔著石頭,陸源站在後面。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開店的錢還差一大筆呢。」陸源嘆著氣說道。
姚新月繼續扔著小石頭,「不行我就把我做牡蠣的方子賣出去,應該能賣一個好價錢的。」
「可是你已經答應過蘇老闆不會轉讓這個方子給別人的啊。」陸源憂愁地說道。
姚新月扔石頭的手停了,「也對,我不能這樣言而無信。」
姚新月扭頭看著陸源,「你有什麼辦法么?」問道。
陸源搖搖頭,「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現在只能等我打獵攢錢了。我們不能做言而無信的人。」
姚新月點點頭,繼續扔著石頭。「確實沒有太好的辦法,或者我問蘇伯借一點?」
「我覺得靠我們自己能力開起來才有意義。不想欠別人什麼。」
「人情債難還,大家幫了我這麼多,我都不知道怎麼還呢。」姚新月抱著膝蓋說道。
姚新月把頭埋進雙膝中,大喊道,「好煩啊!」
陸源摸了摸她的頭,看著河水,「有我呢。一切都會有的。」
姚新月有些感動,畢竟能在低谷的時候一起度過的人,才是一生值得陪伴的人。陸源就是這樣的人。這段時間也是有他陪伴才能這麼快從那件事里走出來。
而現在,他又不求回報地支持自己的理想,姚新月覺得她欠陸源好多。
「我們一起努力吧。」姚新月握著陸源的手堅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