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達娃，布斯（4）

第二天早餐時，老杜把一個菜盆放到了韓劍雄面前，說：\"這是達娃送你的美味佳肴。***記住，你什麼時候能報復得了她，你的間諜技能就算學到家了。\"韓劍雄沒好氣地\"哼\"了一聲，狼吞虎咽地把一隻紅燒山蛙吃掉，把另一隻分給了康二。康二吃了幾口，說：\"山蛙好吃，達娃卻不好鬥。等著吧，後面的訓練要吃的苦頭還多著呢。\"

超負荷的強體訓練還沒有結束，又陸續展開了間諜正規課目的訓練，格鬥術、自衛術、爆破學、攝影術、電報學、化裝術、駕駛術、射擊術等，對每一個學員都有非常嚴格的要求。單項過關，綜合演練，每一個細節都要到位達標。

韓劍雄由於有過幾年地下工作的經歷，前面的體能基礎訓練打得又紮實，老杜對他抓得也格外緊，因此，他的成績門門優秀，尤其是電報學更為突出。他熟練掌握了如何使用半導體強力報機，能夠在極其困難的條件下收聽和拍電報，學會了利用民用半導體收音機和特殊裝置改裝高速報機，使每次電報拍的過程縮短到有限的幾分幾秒鐘內。他的密碼破譯和編碼技術，也多次受到杜茲洛夫的表揚。他在這方面下的工夫最多。他知道，密碼破譯是一把特殊的利劍，它可以不留痕迹地伸向千里之外，剝開敵人的心臟，獲取其他途徑和手段不能獲取的大量報。

韓劍雄對所有的習訓項目都興趣盎然。要想將來當一名無所不能的間諜，在任何需要的時候，都能擔任各種重要角色，現在就要無所不學，無苦不吃，無難不闖，無險不過。他就像饑民吃豆餅一樣，一點點掰著細嚼訓練基地的時光。他不允許自己浪費金子般的光陰，不允許漏掉一項該自己掌握的內容。他的目標不僅僅是干倒洋妞達娃、黑熊布斯，而且還要做全訓練基地最強的間諜明星。自從到莫斯科那一天起，他就把潘漢年的教誨忘得一乾二淨。他常在心裡說：\"心中有夢想，手裡有暗劍。我想做世界上一流的名牌間諜有什麼錯？\"

杜茲洛夫在採納潘漢年的建議，對韓劍雄這個狂妄自大的書生，實施了\"先打掉他的霸氣和傲氣\"的計劃未果后，反而喜歡上這個中國學生。在多個核心課目的訓練中，他對韓劍雄給予了許多偏愛，開了不少小灶，多教了不少絕招。

漸漸地，韓劍雄完全理解了恩師老杜過去對他的整治，知道老杜早就看出他是一個難得的可造之才，一直在處心積慮地培養他，一心把他鍛造成報界的高手。

\"那些可能會在將來某日由於精神上或**上不夠堅強、在智慧上或技能上不夠過硬，而無法經受未來間諜工作中碰到的最困難和不能預見的絕境的人，我是不屑一顧的。我的韓劍雄，卻完全不是這樣。他是我徒弟中最出色的。\"這句話，杜茲洛夫在訓練基地說過多次。

\"到訓練基地來最大的收穫是拜了杜茲洛夫這位報大師為師。他是我的事業！我的生命！\"在一天半夜，韓劍雄在夢中醒來，把大江健康二推醒，說了這句慷慨之。

大江健康二是日本**組織秘密派遣到蘇聯接受特工訓練的，和韓劍雄的關係處得很好。

聽韓劍雄這麼一說，康二就沒有了睡意，坐起來，在黑暗中死死盯著這個中國籍的同行：\"我不能完全同意你和老杜對間諜工作的看法。我認為，一個優秀間諜，僅僅有強健的體魄、過硬的技能和超人的智慧是遠遠不夠的！最重要的是你要在思想上和行動上，真正弄清做間諜工作的目的是什麼，然後，不惜以生命為代價，朝著這個目標前進。我，一個日本人中的另類，來到了莫斯科，這是我的理想。一個日本**人，為了這個理想，我會永遠地走下去。\"

\"康二呀，你要放尊重點，別老杜老杜的叫。杜茲洛夫是蘇共忠誠而優秀的特工，他為這個國家立下過大功。你、我都沒有資格評價我們的老師。\"韓劍雄重新躺下，不再同康二交談。

康二說：\"為**而戰！晚安。\"

韓劍雄氣不順，又坐起來，用日語喊了一聲：\"打倒日本鬼子！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