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第二十一章走上征途（9）

歲月滄桑，人生何旅，這便是至傑真，溫暖的人間，因此，李贄更加堅定對自己事業成功信念和對母親必孝必敬的責任心了。***生命無價，完全值得愛護，顧究，在一種至貴美德方面的研究，愛惜寶貴的，多年珍藏而來的仁慈與善良，難道還不值得愛惜嗎？而要做到真正的愛惜，正需要自尊、自信、注目前方，不需貪婪。僅憑這份母愛，這份父恩就已經足夠了，足夠去完成一件事，那就是成功與報答。

第二天，即二月十日，在母親的指導下，李贄去那偏僻的山區找表哥了。命運對人人都是公平的。於二月二十三日，他涉足孤山，開始了人生的另一種步伐——從寧靜中探索人生哲理，從生活中領悟做人道德，從田野里獲取自然碩果。有一篇日記，他是這麼寫的：

爸爸，請您好好安息吧！

親愛的媽媽，現在，也許您正在想着您的孩子們，我們都長大成人了，況且，我的哥哥和姐姐們都已經成家立業，有事做了，根本就用不着您的操心、挂念了。

雖然……我還沒有寄宿的宅邸。可是，我有信心和勇氣面對一切，20有餘的心靈已經完全可以承擔生活的權利和義務了，再也用不着您過於操心了。

放心吧！媽媽，您就是我的親生母親，請您放心吧！同時也請您相信我吧！我知道我是多麼的幸運，這些都是因為您，這不正是，正是送您小兒子走向成功的快車嗎？

一路上，層層山巒蜿蜒起伏，綿綿地白雲把我帶進了一個豐富多彩的世界——它，似乎對我鼓勵，向我祝賀。

很快，車經過翻山越嶺，在一個平坦的地面上停了下來。表哥打開我身邊的車門。一小座特別簡陋的小房子立即出現在我的眼前，它似乎在這樣一個偌大的平坦上和那正在作業的抽油機顯得很不協調，尤其孤獨，但卻很顯眼，很獨特。

接着，表哥帶我進入房子，幫我接過交辦手續，介紹了工作任務和天然氣的生活程序。

沒過幾分鐘，車就啟動了，望着那將很快就要逝去的吉普車，我久久地眺望着。

然後，才回去整理自己的東西和床鋪來。

就這樣，我離開了故鄉，離開了母親，離開了河床坪，來到了油田。

在寧靜而柔和的燈光之下……開始了我新的創作征途——這，便是機遇，充足的時間和讓人心曠神怡的環境。

以後，我不知道我在這兒能待多久，也不知道我的路能走多久，到底能走多久，才能圓滿一個心愿，圓一個使我母親高興的心愿，圓一個使我父親在天樂意的心愿，圓一個使我感到真正走出屬於自己應該圓的心愿——

但，無論況怎麼變化，這環境，這世間對我來說，便是我人生轉折的唯一機會！等著吧！母親，相信我吧！母親！也許就在不久的將來，我就會以另外一種形象出現在您的身邊，問候您，伺候您，到時候，說不定就連我那可憐逝去的爸的幽靈也會欣然趕來，為我們母子二人的幸福高興地拍上幾掌呢？雖然他老人家再也不可能回來了。

您的兒子：李贄在延安

晚上，名為杏河鎮的群山溝壑之中閃亮了一盞又一盞的燈光，嗡嗡嗡的抽油機作業聲響個不停，一清脆的歌曲從李贄的房子裏傳出來——

再暖的冬季它也有霜，再純潔的心靈它也有傷，只要你把要忘記的事遺忘。再平靜的海面它也有浪，再平坦的坦途它也有迷茫，只要你把握好你的渴望，再小的屋子它也會有窗，再深的夜裏他也會有方向，只要你需要把你的眼睛擦亮。

藍天上，翹的我張望，仰起頭，不迷茫。

三餘波

小說，生活的化身，藝術的升華。《田野》至此，也許餘波更濃，但它確已成熟，只是需要說明的是，後來李贄的愛波升峰，對趙晨美的思念，經過五六年的積蓄似火山迸焰，愛得強烈，愛得痴狂，卻愛得可憐，愛得更加孤獨，嘗到了愛的用心性和專業性，在單求未必達願的時候，他哭了，並徹夜的喃喃道：「好可怕呀！為什麼心愛的人變心而去，美好的希望受盡委屈。」同時他又翻出二姐給他的一封信，痴獃地看着：「……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痴傻地愛他，即是他狠心地打我罵我，我也不忍心傷害他一次，每當他遠去的時候，我就孤守空屋，徹夜的流淚，耐心地期盼丈夫地回歸，祝福他平安無事，哪怕他一副乞丐之相，我也沒法改變對他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