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第二十一章走上征途（7）

果然不出李贄所料，麗麗一聽他的況變得忽然惡化了，也就收回了那片芳心，午飯過後，麗麗的父親把解除婚約的事暗示給了李成贄。李成贄自然很不高興，只得拖人另做打算，便托親傳鄰，另外給小弟打聽媳婦了。

對李贄心裏來說，雖然輕鬆了一下，至少有了考慮問題的時間，儘管矛盾重重，憂慮連綿，但他還是堅信自己對事業成功的信心和把握，即使目前的況對他極為不利，他當然明白，只是心裏還有一個疙瘩，為什麼說自己和兩個哥哥不一樣呢？日後一連幾天，因為這個問題他徹夜難眠，甚至擔心的比自己對事業的成功還要擔心，同時他心愛的人又在何方呢？是芳芳嗎？

二走上征途

一九八八年二月四日，即農曆正月初六，李宏贄去咸陽了。李贄卻不知道芳芳的況可好，於二月初六就趕向b縣，找到芳芳家裏。可是被李宏贄套上圈子的芳芳仍然不分明暗硬要去「盈光餐館」繼續幹活。理由是李老闆扣押了她兩個月工資，為了不讓家裏人失望，她決定去把欠她的工資討回來，另外要去城市檢查自己的身體，到底是否有孕在身。按照李老闆的話，只有她再到他的飯館，保證干不出正月就成全她和李贄的婚姻，在結婚之前，付清欠芳芳的兩個月工資和300元獎金。如果她不答應，就要讓芳芳吃不了也要兜著走。就在放假那天，李宏贄扣押了芳芳的被褥和部分衣物。善良膽怯又思維簡單的芳芳也只得答應了李老闆的要求，當李贄找到她解釋說：「騙你，完全是在騙你，你絕不能再去我哥的食堂幹了，城市那麼多地方，另找個地方還不行嗎？」接着李贄把家裏的部分況講給芳芳聽，但她還是不聽勸告，如果沒有充分的證據，決定非去不可，說什麼對她家裏影響不好，既然到了這個地步，李贄也不再強求，他真的痛苦極了，並非心裏偏愛芳芳，而是他感到實在過意不去，做了對不起芳芳的事，儘管並無對她傷害，可是他心裏深受良心的譴責，總是感到自己責任重大，不能傷害一個十八歲的姑娘，但經過解釋，仍沒有效果，他只得失望而歸，依舊心事重重返回家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難道天要斷我性命不可？過去……現在……渺茫的未來，命運、前途、婚姻……

冰雪啊冰雪，要是時間能夠返回，我將對你至誠真摯，永不改變……晨美呀！你可夠心狠的，那青青麥苗的田間小徑上，多少個美麗的故事……李寧芳這個樸素而又現實的名字，恰是同學，都怪我無禮，故作不知？謝絕了你的痴真誠，學校的生活是可愛的，多少個神奇的故事，收藏了多少有人的芳心，更有多少壯志心靈。卻如今什麼也沒有，連幾乎和我同心同願的張艷萍，也張口說和我在一塊只有太累，不得幸福，心裏壓着重重的理想原石。捎上母親的願望，個人的願望，涉足鬧市，為了墾荒為良田，為了變廢墟為家宅，為了青青那耀眼而迷惑的理想，一種幻想天堂……人間，歷程，是滑稽可笑的。是虛假縹緲的，什麼至誠選擇，什麼天資聰明，什麼堅強不屈，我看還不如說是掙扎於命運之獄，多一次掙扎，便多一種痛苦……魔鬼精！你聽着，老子就是這身瘦骨頭，也不會承認你賜給我這把帶血的刺刀屬於仁慈的。

日後的好多日子，李贄沉悶在空蕩蕩的院子裏，身難貼床，心亂如麻。

「媽，您就放心好了！我會成功的，只是現在不孝，難盡一分孝心，等我成功之後，無論如何也要接您遊逛城市，安心樂游的，實現我九歲時給您的美好願望，去坐一次飛機游天空。這我不是給您說過不止一次了嗎！而且我還有個想法，就是一定要把我的大外甥女培養成人，我現我姐收養的那小閨女特別聰明，只是家庭困難，孩子又多，不能照顧周到，你也看見了，早在兩年前，我大姐把那閨女照顧的多好！村子能找到像她那樣理解孩子、科學教育孩子的母親嗎？也不知為啥，我一見到那姑娘就心裏喜歡，將來我要……」一天李贄去大姐家一趟，回來看到母親傷神的樣子，便安慰母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