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接待馮教授
徐市長快要退休了，仕途走到盡頭，有些失意，所以不免會說1句抱怨的話。
陳1凡不會當真的，笑笑也就罷了，只是覺得失望。
對陳1凡的招待，徐市長很滿意，接下來3天兩頭的讓陳1凡給他安排娛樂活動。
於是，陳1凡了解到內幕，徐市長在外面有1個情人，還給他生了1個小孩。
這就是徐致遠疏遠父親的原因。
普通人家早就4分5裂了，之所以維持著家庭關係，是因為利益。看似光鮮亮麗的生活，令人羨慕的權勢和財富背後，總是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徐致遠本性還是不錯的，沒有吃喝嫖賭的惡習，注重健康和運動，有著精神上的追求，甚至去寺廟裡學習禪修。
但，自小生活在富貴家庭，他的自我優越感太強了。
陳1凡知道，徐致遠在給自己營造1個更舒適的未來，徐致遠也想從污78糟的環境中掙脫出去。他正在安排，把妻兒送到國外去，買房置地，過上等人的生活。
這就需要1大筆錢。
為此，他開始處心積慮的策劃大項目。
他是沒有能力，也沒有興趣做1家企業的。他的目的很簡單，從中抽取資金，然後1走了之。
至此，陳1凡徹底掌握整件事情的真相。
常言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陳1凡不想把人想的太壞，也不想指責或評論誰，只是，徐致遠不應該把他拉到這個漩渦之中。
……
馮教授如約而至，來到雲台市。
受到最熱情的歡迎。
市領導親自出面，陪馮教授1起到工業園區觀摩現場。施工隊正在建造圍牆和大門，200畝土地已經推平。曾經的農田，變成了工業用地。
馮教授本來是相當滿意的，但是走到項目展示牌前，看到1期引入1條現代化生產線，年產工業絲達到5萬噸的規模時，他愣了1下，轉頭看陳1凡。
那表情分明是在說，不是3萬噸嘛，怎麼變成5萬噸？
陳1凡笑了笑，馮教授當下也沒說什麼。
馮教授可以理解，為了引起當地政府的重視，誇大1下產量是必要的，但這種操作，顯然讓他心中不悅。
隆重的晚宴后，馮教授被安排到雲台市大酒店，就在陳1凡套房的隔壁。
夜深人靜時，陳1凡和馮教授兩人單獨會談。
「陳總，我覺得，你需要給我1個解釋。」馮教授說道。
專家還是很認真的，他想要推動這個項目的發展，而不是弄虛作假，甚至有利用他招牌的嫌疑。
陳1凡腳踏實地、艱苦奮鬥的人設，在馮教授的心中出現了動搖。這對陳1凡來說，是1件痛苦的事。
「馮教授，事情有些複雜，和我最初設想的不1樣。」陳1凡嘆了口氣，說道。
「你不妨說出來，陳總。我覺得，彼此合作的前提是坦誠。我們的時間都很寶貴，不能浪費在沒有結果的事情上。」
馮教授直視著陳1凡，他意識到陳1凡對這個項目的信心不堅定。
陳1凡知道，自己必須取得馮教授的諒解和支持。
沉思片刻，他決定說出實情。
「馮教授，和您接觸后，我是下定決心要做這個項目的。只是，在目前這個盛世長城公司，我不是操盤手。」
「你是董事長，我1直以為你說了算……」
「事情不是這樣的，馮教授，我只佔25%的股份。真正的操盤手，是徐市長的兒子徐致遠。」
「就是今天見到的主管工業的徐副市長？」
「是的。」
「我大概知道了，徐家父子在幕後操縱這個項目……政客嘛，總愛誇大其詞……」
馮教授很驚訝，這時他能理解到陳1凡的難處，卻有更多的疑問，便往下說道。
「像這種政客直接涉足的項目，我倒是第1次遇到。按照以往的經驗來說，企業家給當地不法官員1些好處就足夠了，很少有親自插手操縱的，這很不正常！」
「是的，馮教授，相當的不正常……」
「那你為什麼要捲入這件事，陳總？」馮教授開始為陳1凡擔心，「難道說，你想和政客聯手，從中獲得好處嗎？」
「最初，我確實有這樣的想法，馮教授，」陳1凡承認道，「人家權勢大，在當地1手遮天，可以輕而易舉獲得銀行等渠道的資金，我覺得項目肯定是能做起來的，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我發現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上到1條賊船了！」
氣氛頓時凝重起來。
馮教授陷入沉思。
陳1凡點燃1支香煙，猛吸了幾口。
「不應該是這樣啊，」馮教授自言自語道，「項目已經立起來了，而且上報到了省里。按理說，不管誰操盤，都應該做到底，把企業幹起來啊！」
事情的複雜程度，超出了這位博士生導師的認知範圍。
「是這樣的，馮教授，」陳1凡挑明道，「徐市長馬上就要退休了，他貌似不知道這個項目是他兒子操作的，我是說，貌似。而徐致遠做好了移民國外的準備，他們父子之間是有矛盾的，因為徐市長在外面有情人，家庭早就破裂。」
「哈，真是亂，亂成1團毛線！」
馮教授哭笑不得，起身在屋裡轉圈，都無話可說了。
「這些情況，是我參與進來以後，剛剛知道的。」
「在你去上海考察項目之後？」
「是的。」
「所以，你斷定這個項目只是虛張聲勢，徐致遠會從中撈取資金，然後1走了之？」
「他走不走我不知道，他老婆孩子的出國手續已經辦好。反正，項目做不起來，他們沒什麼損失，承擔責任的是我，馮教授！」
「我知道，我知道，是你承擔1切惡果，你被人欺騙了……但不能說晚，因為你清醒了，看穿這個騙局！」
「是的，馮教授。」
「讓我說什麼好呢，陳總，你是無辜的，我希望你儘快從這個項目脫身出去。你是1個弱者，相比他們來說。你甚至不能對外人透露這件事，那會給你帶來許多的麻煩！」
「是的，馮教授。」
陳1凡低下頭，黯然傷神道。
隨之，他又抬起頭來，露出1絲樂觀開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