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小說(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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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簡歷

艾琳小檔案:

性別女

出生年月日1977年3月10日

屬相蛇

星座雙魚星座血型不洋感豐沛喜歡幻想害怕被遺忘尋求捷徑愛好文學渴望愛與成功。

艾琳的爹目瞪口呆、滿心驚喜地看到新婚妻子和別人合夥搭起的防晨捆,那時還沒有艾琳呢。這位如今的老艾當年的小艾在結婚第三天一早就讓廠里派到南通去採購軸承。南通根本不產軸承,這是他到了那裏才知道的。當然這並不影響小艾的行程,也不影響他的行程向著更新鮮、更剌激的方向展。1976年7月底的一天,早晨6點30分中央人民廣播電台的\"新聞和報紙摘要節目\"把他從睡夢中吵醒,他看到躺在他身邊鋪位的同樣是睡限惺忪的人正向他打手勢讓他別出聲,船上的喇叭正播著唐山地震的消息。消息播完能看見的面孔都如釋重負,船艙里哇啦哇啦的都在說着相同的話:幸虧不是在我們這裏,要不落到水裏,逃也沒法逃……

艾琳的爹更是一身冷汗,因為他自作主張離開了公出的南通,坐上了開往上海的赫赫有名的\"東方紅\"號。他實在抵禦不了上海這樣夢中都市的誘惑,願讓新婚妻子在家裏多守兩天空房。他對自己的解釋是,到一次上海不容易,在家守着老婆一輩子裏哪一天不行?他想他回去只要自己能忍住不說,琿是誰也不會知道他溜到過上海的。實在是沒想到過還有地厲這一說,要是震在這邊,別說有個三長兩短夫妻從此見不了面,就是完好無損,回去跟廠里也還真不怎麼好交賬。所以小艾沒下船就橫下一條心:到了上海一定要多呆它兩天,也不枉了自己這一次的冒險。上海向來有\"冒險家的樂園\"之稱,小艾對此有了一點領教,因此這一趟行程也就更顯得新奇和難忘。上海實在令他大開了眼界,也讓他在之後的幾十年說起來總是滔滔不絕。小艾在8月2號的傍晚才回到家。長途車經過軍分區門口時他看見\"歡度八一\"四個大紅燈籠髙髙地掛在門廊上,已經點亮。他想地震對這裏也沒有什麼大影響。這個時候他滿懷溫柔地想到了妻子王琴,還不知她知不知道生了地震這回事呢?她從來是個不讀書不看報的傢伙。他絲奄沒想到的是王琴已經跟鄰居的男人們一起搭好了防震棚。

晚上睡在防震擁里完全是另一番感受。這些防震棚的材料都是廠里領的,木頭框架,油毛氈頂,一排一排還照公房的樣子蓋起來,原來是鄰居的現在還是鄰居,只不過不像原來那樣關上門一家是一家,現在一家緊挨着一家,說話也是彼此都聽得見,不僅說話,這邊咳嗽那邊放屁也同樣聽得見聞得着,各家成了一個親密無間的開放性體系。在這種全新的人文環境下,新婚的小艾小王夫婦少不了被人開幾句玩笑。為了面子和矜持,王琴拉住丈夫不讓他早早的到防震棚里去睡,結果是她反被他早早地拽到了床上。正是天最熱的時候,一個人躺着都滋滋的冒汗,兩個人簡直沒法往一塊兒靠。四處最充滿活力的是嗡嗡嗡的蚊子,還有就是興奮不已的小孩子,挑開一家家的布簾,四處亂竄,又被大人吼得東躲西藏。弄得艾琳的父母上了床還是一點也不敢亂動。小艾和小王在各自不相干的疲倦中昏昏欲睡,最後就徹底睡著了。他們真讓我們着急哎,我們是沖着艾琳來的,而到這會兒,他們還沒有進入實質性階段。好在況很快有了轉機。先是小艾,感覺到了床在晃動,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地震了。他伸過手去打算推醒妻子,現妻子已經醒了,眼睛在黑暗裏貓一樣很亮地一閃,他想拉她一塊兒跑出去逃命,她清醒地問他:幹嘛?

下面的事倩既順理成章又水到渠成。不再是王琴問小艾:千嘛?而是小艾問王琴:幹嘛?王琴當然不會俯帖耳,她又像結婚的頭兩夜那樣推推搡搡。那兩夜就是因為她小艾什麼也沒做成。這在現在聽起來好像是天方夜譚,但在艾琳父母那一代,到領了結婚證才接吻的也大有人在。那倒也未必是遵守什麼道德規範或是什麼清規戒律,不過是那個時代的時尚。時尚的魅力時常是超乎想像的。但很快王琴就不推搡了,這有點像再繁複的儀式也有到頭的時候,更主要的是那種有一定震級、相當震感但沒有絲毫破壞力的由他們左鄰右舍動的地震一直在持之以恆地進行着,而且還伴以平常聽不到的一種特殊的喘息和呻吟之聲。艾琳的父母被周圍的波浪起伏和天籟之音淹沒,兩人身心交融,像糖稀般潤澤和綿軟,真是身不由己、妙不可啊。艾琳的爹全無阻力地深入了解了艾琳的媽,而且他們在周圍良好的大環境下很快找到了竅門,每次都輕而易舉地達到髙潮。他們在防震棚里一共住了35天,這35天是安全歡樂的35天,也是既喜悅又疲憊的35天。讓人心驚膽戰的自然地震沒有生,每天生的都是激動人心的人造地震。對於艾琳的父母來說,這35天還是收穫很大的35天。搬離防展棚之時,後來的艾琳媽一一小王已經有了很強烈的妊娠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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