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五章合奏：謎底（5）

養殖場有一大片圍起來的養殖水域，沿著水域造了幾幢小房子，其中一幢比較高大，是主樓，聽說是以前海產品培植和試驗大樓。***郭凡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在裡面。但現在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他只能按自己設計好的方案去實施。

他來到大樓前。大樓一共有五層高，看上去要比東平那裡的樓要氣派得多。他吸了口氣，直接向大樓走去。

大樓門前十來米遠的地方有圍欄擋住，但門口居然沒有人看門的，只是到了裡面的大樓門口，才有人出來攔住他。因為前次和顧思思來這裡的時候是晚上，沒有人知道他就是前次來偷窺的人。看門的是個年輕的小夥子。

「請問你找誰？」

他說：「找你們朱總。」

「有什麼事嗎？」

「見到你們朱總我會告訴他的。」

小夥子很客氣地說：「對不起，我們這裡沒有什麼朱總。」

「你告訴他，就說有人來找顧思思和楊宣。」

他怔了怔。

「你快去啊，我在這裡等他。」

郭凡說著，很悠閑地坐到了養殖水池邊的欄杆上。他用眼角看到這個人有些不知所措地走到裡面，拿起電話很小聲地說了幾句，然後走了過來。

「先生，我們這裡沒有什麼朱總。」他稍微加強了點語氣，「你找錯地方了吧。」

「你去告訴他，我有急事要找他，誤了事你負責。」

他猶豫了一下：「先生，請問你貴姓？」

郭凡笑了起來，說：「免貴，姓郭，跟你們朱總說，是特警處的朋友讓我來的。」

他又有些不知所措地轉回去打電話。放下電話的時候，他來到郭凡面前，神已經畢恭畢敬了，說：「郭先生請跟我來。」

郭凡跟隨著他走了進去。

大樓里裝修得很簡單，到了三樓，走進一間大型辦公室，裝修才稍微好一點。他請郭凡坐下，端了杯茶給他，轉身走出了門。郭凡坐在辦公室里等了好長時間都沒有人進來，他不知道對方到底賣什麼葯，但他相信，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們肯定在和局裡的內線聯繫，打聽他的況。

大約過了十多二十分鐘，一個五十多歲的人才走了出來。他一見郭凡，就哈哈笑著，熱地伸手和郭凡握，說：「實在不好意思，郭先生，讓你久等了。」

郭凡也笑著和他握手：「朱老闆是大忙人，今天冒昧來，打攪了。」

「說那裡的話。」他笑著說，「郭先生來，有什麼事？」

郭凡也笑：「大家都是明白人，不用說假話。朱老闆，今天來，是想請你放了顧思思和楊宣。」

「什麼顧思思和楊宣？」他裝出很吃驚的樣子說。

郭凡沒有接他的話，還是笑著，從口袋裡拿出張磁碟，說：「朱老闆，我無意間得到了一點東西，是關於你和你公司生意上的。據說有些地方不是很合乎法律程序，不知是不是真的？」

他依舊笑著：「是嗎？我們公司一直遵紀守法，不會做這種事的。郭先生你大概搞錯了吧。」他的表很自然，沒有半點緊張的樣子。

郭凡也笑著：「那可能是我搞錯了，實在抱歉。」他說著站起來，準備要走，「看來我只好把這東西交給有關部門，讓他們去核實到底是哪家公司了。」

朱老闆笑著說：「不要急嘛，既然來了，就多坐一會。不知郭先生手裡的具體是哪方面的資料？」

「也沒什麼重要的，就是一些關於原油、煙草、汽車進出口之類的小東西，涉及的金額嘛也不是特別多，十多個億吧。」

直到現在，郭凡才覺姓朱的臉上有些不自然起來。他無意識地用手摸著自己的禿頭，沉吟了片刻，不知想了些什麼，最後好像下了什麼決心，對郭凡說：「好吧，郭先生，我想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樣的東西，如果真有這些，我可以考慮放人。」

郭凡把磁碟扔到他面前。他揮手叫一直站在門口的一個人過來，低聲對他說了兩句，那人點了點頭，拿了磁碟走了出去。

兩人在這個人沒有回來之前，都沒有說話，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大約過了十來分鐘，這人回來了。他低聲對姓朱的說了幾句，把磁碟交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