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願講理?

第10章 不願講理?

「是趙管事。」

「趙管事為何如此震怒。」

「難道有人觸犯了醉忘樓鐵律?」

隨著那道威嚴震怒的聲音響徹,且伴隨著樓上雅閣中震蕩出的氣息,整座醉忘樓中,諸多達官顯貴都是為之驚駭。

醉忘樓鐵律,任何人不得在此行兇。

曾有一位侯爺之子醉酒鬧事,手刃了衝突者,本以為仗著其身份,醉忘樓也不敢說什麼。

卻不想,醉忘樓竟是當場鎮殺了那位侯爺之子。

待那位侯爺到來,不僅連半個報仇的字都不敢提,甚至還要致歉,這讓世人知曉了醉忘樓的能量。

因此,即便這裡非富即貴,卻從來不敢有人鬧事。

但今日,似乎有了。

「放肆!放肆!」

樓上雅閣,有一素衣老者降至,看著滿地碎肉,還有一顆血淋漓的頭顱,狂暴怒吼,「真是好大的狗膽,竟敢在醉忘樓行兇,給老夫死來。」

轟!

趙管事往前踏步,眼瞳赤紅,袖袍獵獵,強橫的氣息狂放,瞬間充塞整座酒樓,不少人都感受到這股威嚴,頓時面白如雪,只覺似有山嶽壓頂。

諸多普通人更是被嚇的跪匍在地,瑟瑟發抖。

這就是醉忘愁的實力嗎?

只是一管事,便有如此強橫的威壓,至少也是中階靈武。

「行兇又如何,本帝需要你同意嗎?」

葉雲揮揮手,毫不在意。

趙管事狂放的威嚴落在他身上,只如清風拂山,難撼分毫。

「狂妄。」

趙管事冷冽道:「在這醉忘樓內,任

你是誰,都得遵守醉忘樓的鐵律,沒有醉忘樓允許膽敢鬧事,便是死罪。」

「死罪?」

葉雲冷笑,他輕輕踢腳,將韓逸那顆腦袋踢向對方,「人我已殺,倒想看看你如何定本帝死罪。」

咕嚕。

趙管事微微側身,那顆血琉璃的腦袋順著雅閣大門飛出,滾落到樓下大廳,令無數人都是心臟狠狠顫動。

殺人了。

竟真有人敢在醉忘樓殺人。

還敢正面硬剛醉忘樓。

這是要發生大事了。

「那你看好了,萬山印。」

趙管事伸手結印,狂放的氣息倏然凝聚,化作一道道金色印訣,猶如金岩山嶽般,轟向葉雲。

咚!

看著那剛猛狂暴的金印,葉雲只是輕輕一跺腳,隨即便在趙管事驚駭的目光下,萬山印轟然崩碎。

「噗……」

毫無意外,趙管事撞碎雅閣牆壁,直接橫飛摔落,撞碎樓下大片。

完敗!

大廳中所有人都是渾身顫慄。

雖然他們沒有看到戰鬥過程,但知道雙方只是剎那碰撞,趙管事便被掀飛落下,重傷吐血。

那可是趙管事啊。

中階靈武強者,卻剎那完敗。

樓上是誰?

「醉忘樓的樓主是誰,叫他出來說話。」葉雲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嘶!

諸人駭然倒吸。

平日里無人敢招惹的醉忘樓,今日被人踢館,不僅重傷趙管事,還要直面樓主,這是何其震撼。

「你……」

趙管事想站起身,卻踉蹌的爬不起來,只怨毒的抬頭望著樓上。

嗡!

他的話瞬間戛

然而止,只因有道劍意落在他眉心處,刺入半寸,鮮血狂溢。

「將死之人就別說話了,之所以現在不殺你,是想讓你死個明白。」葉雲淡漠的聲音繼續傳出。

趙管事的神色瞬間難看至極。

要他死個明白?

此子,竟還想殺他?

在這醉忘樓殺他?

他想說什麼,可刺在眉心的力量卻讓他不敢開口。

且這時,有位儒雅的中年男子來到這邊,他手握一柄摺扇,好似儒雅書生,但氣場卻讓所有人顫慄。

「樓主。」

趙管事見到來人,先是渾身劇顫,隨即暗鬆口氣,這位樓主來了,或許他會受罰,但性命應該無憂了。

樓主看了眼趙管事,準確的說,是看著抵在其眉心的劍意,有些詫異,「劍氣凝而不散,經久不息,至少是靈武七重,不知閣下是誰,為何來醉忘樓鬧事?」

靈武七重!

諸人頗為震撼,如此強者,放眼帝國都屬頂尖存在,難怪趙管事敗的如此凄慘,只是,樓上是何人。

如此境界,帝國可不多。

「你是樓主?」樓上的葉雲不答反問。

「是。」儒雅男子道。

醉忘樓有七位樓主,他雖排最末,實力最弱,卻也是樓主,有權處理任何事,至少這北斗帝國內,醉忘樓的事他說了算。

「既你來了,我要你醉忘樓一人。」葉雲道。

「誰?」儒雅男子眉宇微皺。

「跪匍那人。」

葉雲淡漠道:「剛才我摯愛在此遭人欺辱,他卻不聞不問,而我要

殺時,他卻要阻,很顯然,他是有意為之。」

聞言,儒雅男子眉宇皺得更深,隱約間布著一層寒霜。

「樓主,我……」見樓主神態變化,趙管事渾身顫慄。

葉雲說的沒錯,他確實是故意。

韓家提前找過他,請他行個方便,而北斗帝國的局勢他看得清楚,三皇子得勢已是大勢所趨,韓家又投靠三皇子,想對付的人不過是偏遠城池一普通女子。

因此,他便答應了。

不是承情韓家,而是承情三皇子,有朝一日三皇子登基,醉忘樓在北斗帝國的便利,只會更多。

想法是好,只是局勢卻超乎預想。

待他查探雅閣局勢時,韓家那人竟面臨生死威脅,當即怒而出手。

他做這一切,是為醉忘樓考慮,但醉忘樓卻是明確規定,只做生意,不參與任何勢力的事。

他違背了醉忘樓規矩,受罰難免。

不過。

他在擔心樓主責罰,驚惶解釋,卻是忽略了葉雲。

「噗嗤。」

那抵在他眉心的劍,徑直穿透而過,噗嗤聲下,鮮血四濺,趙管事瞳孔徒然爆睜,駭然難信,至死都不敢相信,他會死。

當著樓主的面,死在這醉忘樓。

不僅是他,周遭諸人俱皆目瞪口呆,當場石化,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一幕,隨即紛紛臉色大變。

竟有人敢當著樓主,以及皇城諸多權貴的面,在這醉忘樓里,誅殺醉忘樓管事,這是公然挑釁醉忘樓啊。

「你竟敢殺人?」儒雅男子雙目微

斂。

如此一幕,便是他都不曾預料。

「他該死。」葉雲淡然依舊。

「他是我醉忘樓管事,該不該死,也是我醉忘樓說了算,而不是你。」儒雅男子聲音泛冷,甚至整座醉忘樓的氣溫都是徒降冰點。

許多人都是不由顫慄,身上浮現冰霜。

「本座雖然殺人無數,卻向來以理服人,因此讓你前來,算是給你交代,僅此而已。」葉雲淡然道。

僅此而已?

這四個字,令儒雅男子神色陰沉可怕。

這無疑是告訴他,醉忘樓的人,他想殺就殺,根本沒將醉忘樓放在眼裡。

不,畢竟他還給了個交代。

只是這交代,無疑是挑釁。

甚至可以說是宣戰了。

「諸位,醉忘樓要解決點私事,今夜就散了吧。」儒雅男子一邊收整摺扇,一邊淡漠開口,蘊含難遏殺意。

周遭諸人都是顫慄,聞言快速退出酒樓。

場中局勢誰人不明,這裡要發生潑天大事了,誰還敢停留,只是忍不住好奇,究竟是誰敢如此囂張,挑釁醉忘樓。

「我很好奇。」

待人群退去后,儒雅男子一步步上樓,來到葉雲面前,「究竟是怎樣的依仗,讓你敢當著我面殺醉忘樓管事,說來聽聽,你背後是何方勢力。」

葉雲此刻端坐在莫莜莜剛才的位置,淡然斟酒自飲,一派從容。

「看菜下碟?」

他自飲一杯,輕輕笑道:「若我背景雄厚,勢力強絕,醉忘樓就不敢動我?」

「非也。」

儒雅男子搖頭

道:「當我之面,誅醉忘樓管事,這不僅是蔑視、挑釁我,更是在對醉忘樓宣戰,所以,無論你是何人,又有何背景,都得死,否則醉忘樓無法在北斗立足。」

「之所以問你背景,並非畏懼什麼,而是要問責到底,醉忘樓在這北斗帝國,甚至在百國之境,不懼任何勢力。」

很狂,很傲,卻又蘊藏著絕對自信。

看來這座酒樓也不止表面這麼簡單,此人上面,定然還有強者。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葉雲也不關心這些。

「很強勢。」

葉雲斟酒淡語,「所謂身懷利器,便可心隨所欲,無視規則束縛,然心中所欲又豈是那麼容易控制。」

這是人性。

當一個人足夠強大時,哪還有什麼敬畏之心,行事只憑喜好,心中怎想便怎做,絲毫不在意其他。

因為無可束縛。

好比此刻的醉忘樓,只因其背景深厚,實力強橫,即便有錯在先,也不容許有人挑釁之。

當年的諸天萬界,何嘗不是如此。

「因此,本帝以理自束,束己束天下。」

葉雲繼續道:「本帝是個講道理的人,願意以理服人,你醉忘樓,不願講理?」

哼!

儒雅男子聞言嗤笑,「閣下不覺得這番話有些愚蠢嗎,若講理有用,世人何需修行,何需追求實力?」

「武道世界是殘酷的,實力,才能決定一切,好比現在。」

說話間,儒雅男子的氣勢越發冷冽,眼底透著寒霜,「只要我醉忘樓的實

力足夠強,那醉忘樓的話,就是理,世人莫敢不尊。」

喀喀。

話音剛落,可怕的寒霜如潮瀰漫,一路凍結雅閣空間,要將葉雲當場凍殺般。

「人,終究需要些敬畏。」

葉雲淡然依舊,他手臂輕輕一顫,杯中酒甩出,化作一柄細小的水劍,瞬間擊潰凝結寒霜。

然後在儒雅男子驚恐的目光下,刺入他眉心半寸,正如剛才那位趙管事,鮮血頓時順著眉心溢出。

同時,傳來葉雲淡漠的聲音,

「本帝以理服人,是給世人機會,若不願講理,不服本帝之理者,都是死人,你醉忘樓,要講理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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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敵仙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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