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番外二

第137章 番外二

陳今弛是從報紙上知道他的寶貝閨女言言懷孕的。

胖了二十斤,原來是懷孕了。

陳今弛氣勢洶洶地沖回家,就看到家裏有客人,是齊齊整整的容家人。

容夫人正與餘妙音說着話,見到陳今弛來了,忙起身跟陳今弛問好:「阿弛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新公司遇上困難了嗎?有事你儘管開口,無論國內還是港城,我們容家都有幾分說話的分量。」

容敘在一旁插話,「媽,你偏心,我求你你都袖手旁觀。」

容夫人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能跟阿弛比?去去去,別在我跟前晃,看到你就生氣。」

容敘默默地往大哥容暘的身後挪了挪,但是容夫人還是忍不住數落道:「你要娶那病殃殃的女人我管不上,我就一個要求,你讓她給我生個孫子,孫女也成。」

容敘嘆了一口氣,「大哥兒子多,我已經跟他說好了,讓他過繼一個給我。容承,你要不要做二叔的兒子?」

容承一身休閑裝,正在他爸身後做鵪鶉,猛地被二叔點名,斂下眼裏的晦暗,再抬頭臉上只有茫然,他撓了撓頭:「二叔,我只會吃喝玩樂,你家大業大,回頭交給我怕是連一個子兒都不剩。」

容敘無所謂地擺擺手,「你不行就娶一個能幹的媳婦兒。」

說完,還看了一眼陳今弛。

陳今弛算是咂摸過味兒來,他看了一眼餘妙音。

夫妻間的默契,只是一個對視,陳今弛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容家看上了他家的言言。

陳今弛嘆了一口氣,拿出今早的報紙,「你們看看吧。」

娛樂版頭條就是陳言之的個人照,孕肚遮也遮不住。

「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家言言一直乖巧,我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二十歲了叛逆期來了。」

正是這時候。

「媽,我明天要去一趟滬市,你把周姨借我用幾天唄?」

陳言之一腳跨進門,就看到了堂屋裏滿滿當當地站滿了人。

陳言之加深了笑臉,一一與容家人打招呼。

到底是自家寵著長大的寶貝,陳今弛見陳言之伸手扶著腰了,也顧不得生悶氣,「你榮奶奶他們都不是外人,哪用得上你一個孕婦一一打招呼,累了就過來這邊坐。」

陳今弛親自給陳言之沏了一杯茶,又怕陳言之喝了茶葉茶后休息不好,隨手倒了又給倒了一杯溫開水,試了溫度才放到陳言之的手邊。

這一幕,也落在了容承的眼裏。

容夫人自是知道陳今弛夫妻倆是多麼疼愛陳言之,她都不知道一會兒能不能承受得住陳今弛的怒火。

但是,不管能不能承受得住,都得做。

「容承,跪下。」

容承沒猶豫,脊背挺直地跪下了。

陳今弛皺眉,視線掃了一眼容家人,最後才落在了容承的身上。

容承是容家長子長孫,但是這個長子長孫在容家的位置卻有一些尷尬。

容承的母親是與容暘聯姻的,生下容承后,他的母親就患上了抑鬱症,就被娘家人送到了國外去養身體,養著養著就與別的男人產生了感情,執意要與容暘離婚。

容暘被帶了綠帽子自是咽不下這一口氣,在接手容家公司后就對前岳家發起了瘋狂報復。前岳家撐不住,就把容承的母親推了出來,那時候已經又生了一子一女,她求容承幫忙說情不成,就咒罵他沒用。

後來,前岳家受不住壓力,容承的母親自殺。

容承的母親七七那日,容暘帶回了一個女人還有兩個兒子,後來那個女人又生了一個兒子。

容承也在容家人的忽視中成長,他們有意將容承培養成一個遊手好閒的富二代。

因為當初容暘年輕氣盛對前岳家報復太甚,逼死了容承的親生母親,容家不敢讓容承掌權,也不敢培養容承成才,讓他有機會報復容家。

所以,直至容承二十七歲,容承都還不曾結婚。

沒想到,容承竟然和陳言之攪在了一起。

容夫人深吸一口氣,「是我們容家沒教好容承才讓他做出這一檔子事,阿弛,音音,你們夫妻倆要怎麼樣,我們都聽你們的。」

容承跪在地上,「陳叔叔,余阿姨,我愛慕言言已久,喝多了酒才做出了錯事。你們要打要罵我都願意受着,只求你們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可以照顧言言娘倆。」

容暘驚愕,他以為被養廢了的長子竟然還有這種急智。

他對這個長子的感情向來是複雜的,當初年輕心高氣傲,他被戴了綠帽成了羊城的笑話,自然只想一心報復回去。隨着年歲漸長,他也後悔。但是事情已經做下,後悔也沒用。

所以,他的想法簡單,不能讓容家百年基業為了自己的衝動買單,所以他只想養廢了長子。

自從知道長子讓陳言之懷孕后,容暘就知道他的長子不如他看到的那麼廢物。

因為,被他定為繼承人的老二一直在追求陳言之,但是兩年時間都沒能拿下陳言之。誰想到……

見陳今弛和餘妙音沉着臉,沒說話。

容暘走到容承的身邊,「我也不跟阿弛你們夫妻倆打官腔,都是自家人,容家的那點兒舊事想必你們也清楚,我也沒有什麼好多說的。為了表示我們容家求娶的誠意,我們已經商量過了,等小夫妻倆結婚後,就讓他們進入容家的公司。」

容夫人也低着姿態為容承說好話。

陳今弛也知道容家是誠意十足,但是他並不想要言言捲入容家的紛爭里。

依他們家如今的條件,壓根沒必要聯姻。

「不瞞你們說,我確實存了去父留子的心思。但是依着我們兩家的交情,這事容我再想想。」

陳今弛送走了容家人後,抬手就要打陳言之,陳言之也慣會撒嬌的,撲通一聲給陳今弛跪下了,「爸,我錯了。」

陳今弛灌了一口茶,「所以,我是這個家最後一個知道的?」

餘妙音默默地伸出兩根手指頭:「阿行也不知道。」

陳今弛沒好氣地給了餘妙音一個「秋後算賬」的眼神,「你就寵著吧!」

轉頭又給陳言之算賬:「容承的后媽那三個兒子對容家公司看作囊中之物,要是讓容承拿了繼承權,以後能消停?你平時看着挺機靈的,這事做得咋這麼糊塗。」

陳言之揉了揉腦門,「是榮培狗急跳牆算計我,想跟我生米煮成熟飯。我哪敢願意,就挑了容承,反正容承在容家也是透明人,大不了到時候就去父留子。」

頭一次她是這樣想的,只是後來,她大概圖容承長得好,就機緣巧合地跟容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次數多了,總有被容家人撞破的時候。

陳今弛氣得心肝脾肺疼,不愧是她的好女兒,連去父留子的想法都一樣。

咕嚕~~~

陳言之扶著肚子,偷偷地瞄陳今弛。

陳今弛哪捨得陳言之一直跪着,「行了,趕緊去找點吃的,不要隨便答應容家人什麼。」

打發走了陳言之,陳今弛臉色就陰了下來。

「容培可真敢,追求不成,竟然算計言言!」這筆賬,早晚他得算回來。

餘妙音表示支持,「要什麼葯,我這邊有的是。」

夫妻倆都是心眼小的,兩人密謀了一陣要如何對付容培后,才不得不面對這次的大難題。

「容家願意以整個公司為聘禮,也要娶言言,若是我們一味拒絕,也會傷了兩家的和氣。但是讓言言一個人面對偌大一個容家,我還是不放心。」

陳今弛也不捨得,但是路是言言自己選的,他們也只能給言言護航。

「我瞧著那個容承說話條理分明,不卑不亢,要麼是容家人教的,要麼是藏拙。你找阿敘去打聽打聽。」

陳今弛應了,「先晾著容家幾。」

是夜。

陳今弛心裏存着事,翻來覆去睡不着,又怕吵醒好不容易睡着的餘妙音,索性披了衣服在院子裏坐一會兒。

沒想到,他竟然看到了臭小子爬牆。

容承身手利索,翻過隔壁的院牆跳入了院子裏。

陳今弛就站在側門,看着容承撬了鎖進門……

約莫二十分鐘,容承空着手出來了。

容承剛關上門想走,就被陳今弛喚住了,「容承——」

容承嚇得手一抖,「陳叔叔。」

陳今弛給了容承一個眼神,容承只能灰溜溜地跟上。

陳今弛帶着容承來了他的書房,看着一直垂著頭的容承,隱隱有些頭疼。

媽的,風水輪流轉啊,當初他是怎麼偷偷爬窗的,現在就有臭小子走他的老路!

比當年的他更有出息,爬牆撬鎖無一不通。

「大半夜的,來幹什麼的?」

容承:「陳叔叔,我聽說言言最近胃口不怎麼好,我特意從羊城帶來了一些吃食。」

「你就拿着吃的哄言言?」

「我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就是知道哪有好吃的。」容承說着也覺得自己沒底氣,補了一句,「可能還有這一張臉。」

陳今弛挑眉,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臭小子一點兒都不怕自己。

甚至話里話外的,還在推銷自己。

「你是言言肚子裏孩子的父親,我是孩子的祖父,這裏沒有外人。你就跟我說句掏心窩子的,你對陳言之,是否真的有意?還是想拿她,拿陳家來幫你報仇。」

容承閉了閉眼,再睜開眼,臉上已經換上了鄭重的神色。

「陳叔叔,容家人都以為我會為了我母親報仇,所以一直防着我。」

容承嘲諷地輕笑了一聲,「可我記憶里壓根沒有我母親,我只記得在她家要破產時,她對我無盡的謾罵。沒有感情,沒有記憶,我為什麼要用我的一生去報仇。但是容培他們母子三人,欺我辱我,這賬還得慢慢算。」

容承算是給陳今弛掏了底,索性也不再隱瞞,要不然他的媳婦孩子就要被藏起來了。

「言言三歲時,第一次來羊城,就是我帶着她玩的。之後,每一年言言來羊城,都是我帶着她玩的。十九年,我年年就盼著年年來羊城,我怎麼會拖她入容家這個腌臢地。」

容承深吸一口氣,「爸,要不讓言言娶了我?」

陳今弛一口水噴了出來。

這一聲「爸」叫得他猝不及防。

「滾滾滾。」

容承麻溜地滾了,陳今弛看着他熟練地翻牆出去,氣得罵了一句:「臭小子,藏得挺深。」

之後幾天,容承天天半夜來爬牆。

有時候就十幾分鐘,有時候就半個小時。

陳今弛天天看着容承翻牆,容承不膩,他都看膩了。

所以,在容家人再一次上門來時,陳今弛開口:「等言言做完月子,就給二人辦了吧。」

按照陳今弛與容敘商議好的,容敘過繼容承。

這意味着陳家不要容氏集團的繼承權為聘禮,但是容家卻不能沒有表示。

因為,如今的陳今弛和餘妙音夫婦早已經不是當年初闖省城時的那樣子,人脈圈子早就實現了跨越。

所以,由容夫人做主,給了陳言之10%的股份,陳言之肚子裏的孩子5%的股份。

容暘的四個兒子中,另外三個兒子各有5%的股份。如今,也算是將容承的補上了。

容家人回去準備婚禮,容承被留了下來照顧陳言之,還有對陳家人獻殷勤。

容承不愧是被散養的,半個月就將省城的好吃好玩的都摸清了,時常帶着陳言之摸魚。

預產期前一個星期,陳言之順利生下一個女兒,小名小愛。

容承抱着女兒紅了眼眶……

等陳言之出了月子,容家為二人舉辦了世紀婚禮。

容承請求,將陳言之母女倆養在陳家,因為容家現在還不適合二人居住,等他清理了容家之後再將母女倆接回去……

但是被陳今弛拒絕了,「你是言言的丈夫,她既然嫁給了你,怎麼能丟下你不管。夫妻之間應當風雨與共,至於小愛就留在我們身邊代替你們盡孝吧。」

餘妙音工作忙,陳今弛又做起來「奶祖父」,上班時都將小愛孫孫給掛在身上……

兩年之後,房價大跌。

容氏集團下面的房產分公司持有大量的土地,流動資金暴雷。

而掌管分公司的就是容培。

銀行催債不成就找上了容暘,容暘狠狠地罵了一通容培:「早兩年你小叔就說過,不許要碰地皮房產,你卻陽奉陰違,誰給你的膽子。」

容培哭訴是容承給他下套:「是容承他先買地的!他們一連在滬市和羊城一連拍了三塊地,我調查過陳家也在暗中買了兩塊地!我以為,陳家是想要散夥,故意坑二叔的。」

而他因為與容承有奪妻之恨,但凡容承想要拍的地,他都高價拍下來。

然後,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竟然拍了十幾塊地!

甚至還動用了他爸媽的錢。

他又用地貸款建房子,房子才建了一半,房價暴跌。

等房子建好,房子又跌……

容暘當機立斷:「那就賣房子,及時止損。」

容培和他母親異口同聲道:「不可以!我們再等等,再觀望觀望,萬一房價只是動蕩一下,過個一兩年就又升回來呢?這些房子要是都賣出去,五年都得元氣大傷。」

容暘被母子倆哭得頭疼,答應去銀行那邊周旋一下。

羊城的總行經理夫人是餘妙音的病人,早在餘妙音的牽線下,特意邀請容承和陳言之小夫妻倆一起吃了頓便飯。

總行經理答應了容暘的要求,但是要求容暘拿東西抵押。

容暘的個人財產都被挪去給容培填坑,如今他能抵押的只有容家老宅,還有他的股份。

容暘想了想,拿出了5%的股份抵押。

這一等就是半年,房價持續下跌。

這時候再虧本買房已經晚了!就算是十年都恢復不了,所以只能繼續持有這些地,等著房價漲回來的那一天。

容暘與容培母子商議:「要想不吐血賣房,只能先把他們三兄弟的股票賣了。等房價漲回來的那天,再將散股買回來。」

除了容培,另外兩個兒子自然不願意。

但是在爸媽的勸說下,又加上容培允諾的種種好處之後,不得不答應……

他們殷切地盼了一年又一年,房價穩步下跌。

2010年年底,容氏集團召開董事會。

容承和陳言之準時赴會,但是在會議室門口,容承將容培三兄弟攔了下來。「三位,不適合參加董事會吧?」

容培三兄弟還要耍橫,容承丟出了三份股份轉讓協議。

容暘這個做父親的臉色有些難看,「阿承,他們是你的兄弟!就算他們現在沒有股份,等會後我可以轉讓他們股份。」

容承渾不在意地低笑了一聲,「也行。」

說完,就牽着陳言之的手一起進入了會議室。

董事會準時開始,容夫人主持會議:「我無心插手公司的事情,所以還是讓董事長容暘來說幾句話吧。」

容暘坐在上首,笑着打開了自己的本子:「今年……」

「等一下。」

容承笑着站了起來,「我記得容暘董事長的股份是20%?如果有人持有股份超過20%呢?」

容暘的心裏升起了一股不太好的預感,「阿承,不得胡鬧。」

所有人都看向陳言之。

陳言之笑着道:「我對容氏集團不敢興趣。」

也是,陳家和容二的公司都指定了陳言之為繼承人,陳言之應該對容氏集團不甚感興趣。

「但是,我老公他非得給我,我實在是拒絕不了。」

陳言之話落,容承已經將股份持有協議書放在了容暘的面前,「爸,這個位置,看來你不適合坐了,麻煩你挪挪位置?」

眾人嘩然。

但是黑紙白字就在跟前,不認也得認。

陳言之被容承牽着坐在了上首,她成為容氏集團的董事長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全權授權我的先生容承管理容氏集團,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容培母子四人氣瘋了,大鬧容承居心叵測,連自己的兄弟自己的父親都要坑。

容承微笑:「這才哪到哪,我聽說你們將容家老宅都抵押出去了?不巧,也是我買了。麻煩你們今晚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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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改嫁隔壁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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