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她罪有應得,死不足惜

第392章 她罪有應得,死不足惜

「不……不知道……」

封清揚支支吾吾的顫聲應道,「我要是知道,我早就告訴你了。」

「哼~」

秦八荒冷冷哼了一聲,依舊面無表情的盯着封清揚。

然而!

劉牧卻在這時,為了在封家族人面前大出風頭,力挽狂瀾,當即挺身而出,將封清揚擋在身後,理直氣壯的直面向秦八荒:

「秦先生,你務必搞清楚,這裏是封家,是封家的領地。」

「在封家的地盤上搞事,於情於理,怕是都說不過去吧?」

「封家之主都說了他什麼都不知道,你又何必強人所難,咄咄逼人呢?」

「你與其在這裏耽誤時間,不如到別的地方問問。」

劉牧昂首挺胸,每句話都說得義正言辭,擲地有聲,頓時贏得無數封家族人為其點贊。

「你是哪來的瘋狗?」

「也敢在我面前聒噪?」

秦八荒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劉牧臉上。

啪~

劉牧整個人都在下一秒,有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

死狗般四仰八叉的趴在數十步外,一動也不動,口鼻之中,全是鮮血,半張臉頰都被打爛了,血肉模糊,隱約可見森森白骨。

全場安靜如死,落針可聞。

儘管絕大多數人早就聽說過秦八荒出手狠辣的傳聞,但還是沒想到竟狠辣到如此地步。

一出手就直接把人打毀容。

實在是太狠了!!!

嘶~

很多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幾乎所有人的手心裏都在冒冷汗。

心驚膽顫的望着秦八荒。

「還不肯老實回答我的問題?」

秦八荒雙手插兜,嘴角上揚,似笑非笑的向封清揚這邊緩步走來。

每走一步,身上的氣場,就凝重一分,有如實質般,直奔封清揚而來,碾壓得封清揚冷汗涔涔,頭皮發麻,原本修長魁梧的身軀,不由自主的開始佝僂起來,瑟瑟發抖。

咔嚓咔嚓~

隨着時間的推移,封清揚體內更是傳出陣陣骨骼不堪重負的清脆爆響聲。

至於身上的衣物,則早就被冷汗浸透,連一處乾燥的地方都沒有。

眼前金星亂冒,天旋地轉。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還能堅持多長時間。

「說不說?」

「說不說?」

「說不說?」

……

秦八荒每問一句,就向封清揚這邊靠近一步,每問一句,氣場與威壓就凝重一分。

嗤嗤嗤~

尖銳刺耳的裂帛聲中,封清揚上半身的衣物就已全部應聲而裂,化作無數碎片,紛紛揚揚的飄落在地,露出保養極佳的白皙膚色。

在眾目睽睽之下,暴露出上半身,這比殺了封清揚,還讓他感到屈辱。

有史以來,還沒有哪個家主,有過他這樣的悲慘遭遇。

更何況,此時的他,還面臨着死亡的威脅。

雙重打擊之下,封清揚直接崩潰,顫顫巍巍的搖了搖頭,聲音裏帶着哭腔,語氣中卻滿是委屈,「我……我……我是真不知道啊……」

「你就是殺了我……我也說不出曹芳芳在哪兒……」

秦八荒面罩寒霜,聲冷如冰,又是一步踏出,重重踩落。

轟!!!

震耳欲聾的沉悶爆響聲,從地下傳出,上百名護衛全在這一刻,被震得七竅流血,更有甚者已然當場暈死過去。

直到這一刻,他們才終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秦八荒的手段,遠比他們想像中的恐怖得多。

至於封清揚則被震得雙膝一軟,直挺挺跪倒在秦八荒腳下,雙手伸得筆直,一此來支撐身軀的重量。

不然的話,他早就爛泥般癱軟在地了。

首當其衝的他,整個胸口都佈滿了橫七豎八,密密匝匝的無數道血痕。

可謂觸目驚心。

封清揚寒顫連連。

暗呼幸運。

幸虧秦八荒沒出盡全力。

不然的話,自己整個身子都將被震爆!

「看樣子,你是真不知道啊。」

秦八荒輕撫雙掌,波瀾不驚的感慨了一句。

說話間,秦八荒身上氣場全消,威壓也隨之消散。

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封清揚如釋重負般暗暗鬆了口氣。

知道,自己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你們不必緊張。」

「我這次來,不是來找你們麻煩的,更不是來滅你們的,只是想打聽曹芳芳的行蹤。」

秦八荒再度開口,稜角分明得猶如刀削斧鑿的臉上,洋溢着人畜無害的爽朗笑容,「封翠蓮雖然跟我師侄發生過一些不愉快,但只要封翠蓮別針對我,我就絕不可能為難你們封家。」

「畢竟冤有頭債有主嘛。」

「我也不想大開殺戒,動不動就滅人滿門。」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苟能制侵陵,豈在多殺傷?」

聞言。

封家族人繃緊的神經,更是全在這一刻鬆懈下來。

只要秦八荒不滅掉他們封家,他們就還能繼續享受錦衣玉食,美好生活。

這一刻!

即便很多封家族人都知道秦八荒這番話的真實性並不算高,但還是發自肺腑的感謝秦八荒的不殺之恩。

「封翠蓮雖然是我妹妹,但我早就告誡過她,息事寧人,別把事情擴大化。」

「然而她卻不聽勸。」

封清揚覺得這是個給封家洗白的好機會,當即不遺餘力的表態,封家已跟封翠蓮劃清界限了,「她做的任何事,都與封家無關。」

「哪怕秦先生想殺了她,我封家也絕無怨言。」

「她活該!

「她罪有應得,死不足惜!!!」

面對如此識時務的封清揚,秦八荒也不忍心再為難封清揚,當即轉身,決定離開。

但封清揚卻在這時,不知哪來的勇氣,竟然一步上前,攔住他的去路,主動提議,願意派人協助秦八荒一起尋找曹成的下落。

望着一臉誠懇的封清揚,秦八荒實在不忍心拒絕封清揚的好意,當即同意了封清揚的提議。

而封家族人,對此,卻頗為不滿。

認為封清揚丟盡了家族的顏面。

在秦八荒面前服軟,也就算了。

居然還主動跪舔秦八荒。

簡直愧對列祖列宗。

但,當着秦八荒的面,誰也不敢表露出半點不滿。

反而連連點頭,裝出一副很贊成封清揚這麼做的模樣。

直到幾分鐘后,目送著秦八荒駕駛的直升機消失在茫茫天際時,封家所有人這才擦著冷汗,相視一笑,露出劫後餘生的欣慰表情。

「這尊邪神總算是走了。」

「祖宗顯靈,庇佑後人啊。」

封清揚拍著胸膛,心有餘悸的喃喃低語着。

目光一轉,看到奄奄一息的劉牧,封清揚頓時心痛得無法呼吸。

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又不敢表現得太過,生怕引起族人的懷疑。

「大哥,今天這件事,你打算就這麼算了?」

封翠山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步履蹣跚來到封清揚面前,滿臉后怕,一開口就直奔正題,「秦八荒在咱們的地盤上耀武揚威,而咱們卻眼睜睜任由他安然無的離開。」

「這事,要是傳到外界,不出意外的話,咱們封家定會淪為笑柄。」

「即便咱們這些活人,都知道其中的是非最曲折。」

「可,外界的長舌婦們,不知道其中內情啊。」

「他們一定會說封家全是窩囊廢,一個中用的都沒有……」

封翠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封清揚直接打斷,「那你覺得我該怎麼辦?」

封清揚強忍憤怒,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封翠山。

暗罵封翠山是不是直到現在才睡醒?

之前,秦八荒力壓封家族人時,你他媽又在何處?

呃,現在跑出來刷存在感?

早幹嘛去了?

「恥辱,只能用鮮血來清晰。」

「秦八荒羞辱了我們封家,我們必須用秦八荒的鮮血,來擦洗身上的污點。」

「一句話,秦八荒必須死。」

封翠山深邃凹陷的眼眸中閃爍著縷縷怨毒的寒光,咬牙切齒的低吼道,「他若不死,那我封家人世世代代都將顏面無存。」

封清揚滿眼嘲諷的打量著封翠山,直截了當的冷哼道:「我拍你去殺秦八荒,你可能去嗎?」

「我……」

封翠山頓時被封清揚這話懟得啞口無言,漲紅了臉。

「別有事沒事就唱高調。」

「說錯話,是會害死人的。」

封清揚趁機表明自己的立場,「秦八荒,是我們招惹不起的存在。」

「既然招惹不起,那就離他遠遠的。」

「進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不就好了。」

「何必斗個你死我活?」

封翠山咬着牙,一聲不吭的點了點頭,但內心卻很不服氣。

他現在只想幹掉封清揚,並取而代之。

「你真派老二去殺曹芳芳?」

見封清揚轉身欲走,封翠山連忙走了上來,低聲耳語道。

「我做事用得着向你交代?」

「至少我現在還是一家之主。」

封清揚的答覆,單刀直入,懟得封翠山又一次滿臉尷尬,「你有你的使命,老二有老二的事要做。」

「不該你管的事,你又何必插手?」

說一說完,封清揚轉身就走。

他與封翠山的關係,向來不和,從小就爭鋒相對。

即便他憑藉長子長孫的身份,上位接任家主之位,封翠山也是非常不滿,總想取代他。

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在提防著封翠山,從未對其有過半分信任。

封翠山惡狠狠的盯着封清揚離去的背影。

直到封清揚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他視野中時,他才重重的往地上吐了一口痰,然後又抬腳非常用力的去碾那口痰,似乎把封清揚當成了被他踩在腳下的痰。

咬着牙,用盡全身力氣,一遍又一遍的碾,直到連地面都被他碾出一個淺淺的凹陷時,他才很不甘心的跺了跺腳。

而那口痰,則已經跟泥土融為一體。

「你在這裏生悶氣有個屁用?」

「幹掉封清揚,並取而代之,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一直陪在封翠山身邊的秋月,壓低聲音,一字一頓的應道,「不然,你一定會被他攆出家門。」

封翠山陰沉着臉,喀喀喀的脆響聲,從攥緊的手心裏傳出,震耳欲聾,聲勢駭然,眼中再度閃爍起怨毒陰狠的寒光。

「封清揚——」

「我要你死!!!」

說出這樣的同時,封翠山的語氣赫然變得冰冷淡漠,一字一頓,更是殺氣十足,「這一仗,不是你活,就是我死。」

「你,給我等著!!!」

封翠山說出的每句話都飽含怨毒與憤怒。

秋月眉開眼笑的沖着封翠山豎起大拇指,由衷贊道:「敢愛敢恨,這才是我欣賞的男人。」

話鋒一轉,又小聲問封翠山,對付封清揚的辦法,可想好了?

「想好了。」

封翠山非常果斷的重重點頭。

臉上洋溢着滿滿的自信。

「說來聽聽。」

「我幫你參考一下。」

秋月滿臉期待的望着封翠山。

封翠山臉色一沉,不冷不熱的應道:「法不傳六耳。」

「事關重大,我可不能輕易說出口。」

「要是讓別人聽了去,還沒等我上位,我就會被趕出家族,永世不得回歸。」

秋月氣呼呼的鼓了鼓雪白的香腮。

雖然封翠山這話說的有點難聽。

然而卻是實情。

十幾秒的的沉默后,秋月才又再度開口:

「你可別忘了,事成之後,對我的承諾。」

封翠山連連點頭,拍著胸膛表示,當然不會忘,我就是把自己都忘了,也絕不可能出賣你。

噗嗤~

秋月樂了,忍不住笑出聲來,踮起腳尖,嘟起櫻唇,直接湊到封翠山近前,而後,又在封翠山臉上重重的吻了一下。

雖說是老夫老妻,彼此都知根知底。

但封翠山小腹處的邪火,還是被秋月的這個吻,瞬間勾起,烈烈燃燒起來,令得他忍不住現在就想把秋月給辦了。

秋月刻意瞥了一眼封翠山身體某處的變化,素手掩口,忍不住笑出聲來,「匹諾曹的鼻子又變長了。」

當秋月搖曳著纖細如柳的腰肢離開后,劉牧也被封家的家庭醫師,台上單價,準備送往手術室治療。

封翠山定了定神,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不緊不慢的緊跟在擔架後面……

……

沒從封清揚口中得到曹芳芳的消息,這讓秦八荒不免有些失望。

此時的秦八荒,正駕駛着直升機,漫無目的性的在東海上空盤旋。

但他的目光,卻始終望向下方地面。

就在剛才,姜雄打來電話,向他彙報說,有人看見昏迷不醒的曹成,被形如幽靈般的一道身影,扛在肩頭,塞進停在雅景小苑外的一輛麵包車內,姜雄的人,正在追查那輛麵包車的行駛軌跡。

秦八荒正要操控直升機降落在天驕大廈的天台時,突然接到盧凌風的來電,「八爺,我的人發現老爺子被一個黑衣蒙面人扛着,走進了白馬巷。」

盧凌風的聲音,激動得有些發顫。

秦八荒眼前一亮,當即調轉方向,直奔白馬巷而去。

找到曹成才是當務之急。

……

一直在暗中關注著秦八荒一舉一動的曹芳芳,非常無語,甚至是有些惱怒。

她本以為,秦八荒前往封家,一定會大開殺戒,將封家滅門。

沒想到,秦八荒居然極度克制。

封清揚更是將低聲下氣,息事寧人的模樣,演繹到了淋漓盡致的地步。

「秦八荒啊秦八荒,就你這遲鈍的反應速度,吃翔都趕不上新鮮的。」

曹芳芳滿臉戲謔的喃喃低語着。

而此時的秦八荒,已來到白馬巷的上空。

白馬巷不是一條巷子。

而是位於城郊的一個城中村。

但村名早已搬走。

這裏早在十年前,就淪為廢墟。

秦八荒只看了一眼白馬巷,就感覺到荒涼感,撲面而來。

某種難以言說的情緒,翻江倒海般湧上心頭。

居高臨下的秦八荒,能夠清楚的看見,此時的白馬巷已被天下會成員,團團圍住,各個進出口都有人把守。

村裏的每條路,每個院落,都擠滿了人,都在小心翼翼的尋找著曹成的蹤跡。

看到這麼多人如此賣力,秦八荒心下稍安,當即操縱着直升機緩緩降落在白馬巷外的空地上。

他還沒走出機艙,姜雄、盧凌風、雷蒙、雷羽等人,就已圍在艙門口,翹首以盼的等他現身。

秦八荒正準備打開艙門時,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浮現在腦海中。

這讓他邁出的腳步,頓時懸停在半空。

秦八荒下意識的凝神細想這種不祥預感究竟是什麼。

然而想了半晌,卻始終一無所獲。

反倒令得他越來越迷茫。

秦八荒深吸一口氣,抬眼望向外面,蒼涼感愈發明顯,對他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力。

白馬巷的很多房子都已經倒塌,殘垣斷壁,破瓦碎磚,隨處可見,磚縫間的萋萋荒草,在風中搖曳。

從未有過的凄涼感,在秦八荒心頭油然而生。

秦八荒很是鬱悶,自己想來就不是個多愁善感,悲春傷秋之人。

然而今日卻一反常態。

「難道……難道……」

秦八荒喃喃低語着。

腦海中浮現出無數個念頭。

片刻后,又被他逐一推翻。

沉思十幾秒,卻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

秦八荒索性不再想。

當即打開艙門。

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八爺!」

見秦八荒露面,恭候許久的姜雄等人,彷彿找了主心骨死得,潮水般涌了上來,一個個神色激動,興奮如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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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牢三年,出獄即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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