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嬌俏副主任
林海洋走進了街道，兩邊是低矮的街房，稀疏的行人匆忙的腳步，腳下踩着積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懷疑自己走錯了地方，這裏哪像一個縣城啊，就像一個小鎮。
但現實告訴他，這就是灞柳縣城，他以後要工作生活的地方。
林海洋來之前在度娘上查過，對灞柳縣城的詞條，只有寥寥數語，看來度娘都懶得為灞柳縣城浪費字數。
灞柳縣城是一個山區小城，背靠大山，一條小河圍繞，有主要兩條正街，西街和北街，縣政府就在北街西街的拐角上。
林海洋走進了縣政府，迎面是一個四層高的樓房。
在東川市近郊的幾家鄉鎮政府，辦公大樓都要比這個大氣，可沒辦法，誰讓這是灞柳縣城呢。
一個幾乎被遺忘的小縣城，加上這種極端天氣，縣政府里就很難看到人影。
主要領導沒在，他們就給自己放假了，約上幾個酒友牌友，喝喝酒打打牌，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兩個月沒發工資，這些人上班也沒心情，還不如讓自己輕鬆一點。
林海洋走進一個四層高的大樓，先去找辦公室。
還好，辦公室里還有人上班。
辦公桌后一個嬌俏的女人站起來接待林海洋。
「你好，請問你辦啥事？」
林海洋說明了身份：「你好，我叫林海洋，市委組織部任命的縣長助理。」
「哦，你就是林海洋啊，沒想到會這麼帥氣。」
「你這麼說會讓我飄的，我想去找任縣長報到，請問任縣長在哪間辦公室？我能不能見到他？」
「林助理，你今天見不到了，估計以後都很難見到，你就等著給下屆縣長當助理吧，哦，我先帶你去辦公室。」
「啊，任縣長調走了啊？」
「調走了還好，是讓人給設計了，稀里糊塗上了一個女人的床，讓人給拍照了舉報了，就讓處理了。」
這麼偏僻的小縣城，已經遠離了權力中心了，鬥爭還這麼殘酷的，一個堂堂的縣長，還讓別人給設計了，也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這讓林海洋腦後發涼，感覺下來自己的工作也不好辦了，遲早會成為被人針對的對象。
一個蒜瓣里，是容不下一個橘瓣的。
你不肯和別人同流合污，就會被別人踢出去。
任縣長叫任飛，人品官品還是不錯的，但這樣的人，就很容易得罪人，你擋了別人發財的路了，別人肯定不會讓你自在。
像這樣一個大有前途的年輕縣長，就這樣被人設計，也太可惜了點。
但事實就是如此，不光被人設計，縣長的烏紗也丟了。
明知道被人針對，還這麼不小心，還上了女人的床，這烏紗丟的不冤。
「啥情況啊，任縣長咋搞的啊，咋能在女人身上翻車呢，他這個縣長翻車了，讓我這個縣長助理咋辦？」
「林助理，等新縣長到任，你還是縣長助理，好好乾上幾年，自然就是副縣長了，你這麼年輕，一定會有前途的。」
還有前途？只要陳娟梅還在，她老爸還是副書記，他就別想鹹魚翻身。
「謝謝你的吉言，咱們說了這麼多，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哦，我叫余曼，大家都叫我小余，是政府辦副主任，我先帶你去你辦公室看看，隨後帶你去宿舍。」
余曼和林海洋年齡相當，有臉有胸的，還是政府辦副主任，就讓林海洋懷疑，是不是靠身體上位的。
不過余曼對他這麼熱情，也不該這麼去猜忌她。
「余主任你好，那勞煩你了。」
「你客氣了，以後你就是縣級領導了，對你們做好服務，是我們政府辦的職責，有啥需要了，儘管開口。」
「余主任，大樓里沒看到幾個人上班啊？今天不是周末，他們咋不上班呢？」
「任縣長出事了，新縣長沒來，兩個月沒發工資，大家就給自己放假了，我是怕漏接市政府電話，這才堅守崗位，也好，這不就能接待你了啊。」
如果余曼今天也給自己放假，林海洋就要吃閉門羹了。
兩人從樓梯上到二樓，走廊靠右最靠邊是女廁所，林海洋的辦公室就在女廁所旁邊，還沒走進辦公室門口，林海洋就嗅到味道了。
「余主任，這裏是女廁所啊，我辦公室在女廁旁邊，一天還不熏死我了？走個後門，能不能給我換個房間？」
「換不了，一樓是幾個職能科室，二樓是縣領導住，三樓四樓有幾個部門辦公，只有這間辦公室是給你預留的。」
看來沒有別的選擇了，余曼打開了房門，裏面辦公桌椅都有，但落了一層灰，林海洋拿起電話試試，電話里刺啦亂響，肯定不能用了。
「哦，電話我讓電信局人來修，灰塵我幫你打掃一下，這是以前一個副縣長的辦公室，辦公桌椅都是實木的。」
「余主任，沒有給配發電腦啊？」
「電腦？那就太奢侈了啊，除了幾個副縣長有，就是文印室財務室有，你以後想上網打遊戲了，街上有網吧。」
都到啥年代了，市政府機關都人手一機了，灞柳縣的電腦還不能普及，這也太寒酸了吧？
林海洋想有一台電腦，並不是想打遊戲，是想從網上了解外面的世界，本來灞柳縣就很蔽塞了，如果沒有電腦，那就更得不到外界消息。
看來想擁有一台電腦的想法，確實有點奢侈。
余曼幫林海洋打掃衛生，幹了一會活，兩人就有點熱了，余曼就脫掉了外套，裏面是一件緊身的淺色羊毛衫。
余曼的胸如果不是墊起來的，那也算得上有真材實料了。
羊毛衫前胸的兩個半球上，居然起了很多小球。
抓這對胸的手，是帶了多少刺啊。
林海洋的目光在余曼胸上掃了一眼，就趕緊移開，初來乍到，如果行為不端，那就很難在灞柳站住腳。
經過兩人一番勞動，辦公室已經窗明幾淨了。
「余主任，麻煩你幫我打掃衛生，謝謝你啦。」
「你太客氣了，給領導服務，就是我們的本分，哦，你等我一下，我去方便一下，就帶你去宿舍。」
隔壁就是女廁，余曼也不用跑很遠的路。
接着一陣滋水聲響起，雖然打在尿池上，卻好像打在林海洋的心裏一樣，讓林海洋的心馬上凌亂了。
這大樓蓋的也太偷工減料了，這麼厚的牆壁，居然不隔音。
一次這樣的事好說，可以後長時間都要遇到這樣的事，整天讓這件事困擾，那也太痛苦了吧？